第三十六章——勇氣
有了上次的教訓，我不敢再去輕易表現，上一次的鋒芒畢露變為現在的默不作聲。我又想嘗試著將之前那首未創作完成的歌曲進行再度創作，並且希望能夠將它發到網上，希望能得到認可；同樣，這或許使我往其投入時間，但遠勝過無意義的精神內耗。
空間上拉近了距離，這也使得我頻繁向左後方扭頭，但是每一次我都儘量顯得不是很刻意；我該怎麼去形容呢？那種不敢過於魯莽怕驚擾了對方但卻又時刻惦記的感覺，想必應是「錦書難托思君意，筆下付盡心中意」。雖然這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是我相信這種「安排」絕非偶然，它一定寓意著什麼，也一定會讓我得到成長，所以我只管努力去做，至於結局，盡力了就好；所謂「花開花落終有時，相逢相聚本無意」。
上了一天的課，回到家後，將未完成的作業處理完，打開手機刷了一會兒視頻，刷到的視頻五花八門，但讓我駐足的只有一個是關於青春的視頻，它的文案是「窗外有風景，筆下有前途。低頭是題海，抬頭是鵬程」。是一個非常好的文案，於是，我便將文案轉發到了朋友圈；不過一會兒，便看到了很多人的回覆，其中很多是集訓時的同學，他們都在關心我最近的生活狀況與學習成績，我都一一回復並也給出相應的關心；這一刻，我回想起了集訓的日子，他們對我的排斥，他們對我的不理解，他們對我的轉變，他們對我的幫助，他們給我的生日派對……
翻著以前的朋友圈，非常捨不得那些回憶，看著那些圖片與文字，仿佛昨天我們還在一起……終於明白了那句「初看不知劇中意，再看已是劇中人」。真是「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啊！再有幾個月，我們這個班級里的人也會各奔東西……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第二天一早是語文早自習，一般都是用來背古詩詞；這是我為數不多的能夠將個人代入其中的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愈發能夠體會到詩詞的美。像小時候就背過「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現如今才能品味其美；又如蘇軾的江城子·密州出獵中「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的狂傲之氣與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中「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柔腸寸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還有我最喜歡的那首「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儘管有些詩詞不現實，但是它們高於生活，獻給有理想的人。
緊接著第一節課就是語文課，老師讓我們進行默寫，我自信滿滿地快速將默寫的詩詞寫完交到講台上，在回座位的路上，我與鄭雅麗的眼睛短暫地進行了一次對視，然後就匆忙地回到了座位，意猶未盡地回味著剛才的那一幕；害怕嗎？害怕與她對視；貪婪嗎？貪婪著她的眼神。
此刻我已不知該如何去形容了，心底並不承認「喜歡」二字，但時刻都會在乎她的一舉一動；也許我的內心已經承認了，只是我還在逞強罷了，我不知道是該更進一步，還是駐留在原地，當一個安靜的欣賞者……於是它始終左右著我的判斷；說到底，還是我不自信，沒有那個勇氣。
第二節課又到了我比較喜歡的數學課，數學的進度已經到了總複習，恰巧今天又是兩節連堂，於是我們就都低著頭做起了試卷；今年的數學題型和去年有所不同，大題刪除了極坐標，但是解三角形與數列是必有大題的；選擇題也從十二道單選題變成了八道單選題與四道多選題；總體來說難度是有所增加的，加之我們班級又是藝術班，很多人對數學都已經妥協了，但是我始終想把我的數學成績能夠再提高一點兒，所以，兩節課我都在認真寫試卷，可難度卻遠超出我的水平。
好在今晚的自習是數學，那麼到時我就不必擔心了，下課鈴聲響起，有同學找我問數學題，雖然我只會一些基礎題，但是能夠解答的，都儘量講解給他們聽，人群中，鄭雅麗在中也在聽我的講解，我突然間感受到了一種被肯定的愉悅，也愈發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該怎樣去做。
下午，班主任走進教室，對著教室四處張望，像是發現了什麼端倪，開口道：
「陳煒，你不是和李響坐一起嗎？換過來」。
我聽後一時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反倒是陳煒，他很快收拾好書包坐到我旁邊，和我的同桌換了座位，班主任對這種舉動有些意外，但並沒有阻止，只是說：
「下次不准再隨便換座位了」。
聽到這話兒，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慨只是虛驚一場，不過，我真的是很感謝陳煒，不熱，我一定又會陷入精神內耗的風暴中。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迎來了晚自習，數學老師果然是講解今天上午的試卷，我全程仔細聽講，始終跟著老師的節奏，只一個半小時，就已經將試卷講完，當然，像是太難的題目老師並沒有講。趁著還有時間，我將錯題又做了一遍，可很快就遇到了困難，果然看老師解題很容易，自己做起來依舊艱難；我把不會的題統計了一下又去找老師問了一下，老師也是不急不躁地將題目和我重新說了一遍。有了再一次的印象加深，這一次做起來就很順手，並且趕在下晚自習前將題目寫了出來。
剛一下晚自習，修志勇就拿著試捲來找我問題目，這樣的情況也持續了一段時間，我也已經習慣了，當然他問的都是很基礎的題目，我都有能力解答，很快就幫他的問題解決了；正當我準備看一下下面該做些什麼時，鄭雅麗的聲音突然傳來：
「李響，你再幫我看一下這題唄！」
我扭頭看了一下，發現是解三角形的應用題，並且是比較靠前的題目，便立即回道：
「可以啊！」
而之所以是為什麼要看一下題目，因為如果是太難的題目我怕自己解不出來，我很怕自己在她面前出糗。
將題目解完後，她帶著笑容和我說了聲「謝謝」，我也很高興地回了句「沒事兒」……
我很想說以後有不會的都可以找我，但是我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將這句憋在心裡的話說出去，然後只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做著自己的事兒，可沒過一會兒，陳煒也拿著試卷向我問題目，我感到很詫異，趕忙問道：
「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學了？」
「你別管這麼多，你幫我看看這題」。
我將試卷拿了過來，問道：
「哪一題？」
我本能地認為陳煒問的會是選擇題或是填空題，沒曾想他將試卷翻了過來，說：
「是這一題」。
我定睛一看，是那道解三角形，接著他又說：
「你和我說一下第一題怎麼寫的就行了」。
我當即答應，然後將解題步驟邊講邊寫了出來，講完後，我問了下：
「明白了？」
「你先等一下，你聽我給你複述一遍，你看對不對」。
「好」。
「首先，要用正弦定理是不是？」
「是的」。
「再用三角形面積公式求出邊長是不是？」
「是」。
「然後用餘弦定理求出角B」。
「對」。
「你是不是喜歡鄭雅麗？」
「是……不是」。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
「不是的」。
我趕忙否認。
「別緊張，咱們聲音這么小，她聽不見」。
「不是，我剛才那是講順嘴了」。
「你別狡辯了，剛才你的心裡沒有防備，未經過大腦思考的回答才是最真實的」。
我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任何話，因為陳煒說的不錯，我被他套路了！沒有辦法，我只好承認並不解地問：
「你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我早就懷疑了，不熱我今天怎麼主動換座位？關鍵是我看出來了，而且很明顯」。
「真的假的？」
我生怕其他人也有所察覺。
「別緊張，只有我注意到了，別人和你又不是多熟，不會注意到的」。
「那就好」。
我長舒一口氣。
「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加人家微信」。
「我不太敢」。
「快點啊！趁著人家今天在，不熱回頭人家出去上日語課了我看你怎麼辦」。
「等一等，我做個準備」。
「做什麼準備？勇敢一點兒好不好，你的勇氣呢？」
正說著，下課鈴響起了。
「你看，下課了，來不及了吧！」
陳煒收拾好書包，和我說：
「你要知道，感情會被時間沖淡的，好好把握吧」。
我反覆品味著這句話，第二天整個白天我卻還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晚上的自習她又去上日語課了，我仿佛讀懂了那句話，我需要勇氣，去勇敢地向前走，於是，又一個晚自習的到來，我為自己準備了充足的勇氣準備加一下鄭雅麗的微信，可能這就是「你是年少的歡喜吧！」
我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你。
空間上拉近了距離，這也使得我頻繁向左後方扭頭，但是每一次我都儘量顯得不是很刻意；我該怎麼去形容呢？那種不敢過於魯莽怕驚擾了對方但卻又時刻惦記的感覺，想必應是「錦書難托思君意，筆下付盡心中意」。雖然這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是我相信這種「安排」絕非偶然，它一定寓意著什麼，也一定會讓我得到成長，所以我只管努力去做，至於結局，盡力了就好；所謂「花開花落終有時，相逢相聚本無意」。
上了一天的課，回到家後，將未完成的作業處理完，打開手機刷了一會兒視頻，刷到的視頻五花八門，但讓我駐足的只有一個是關於青春的視頻，它的文案是「窗外有風景，筆下有前途。低頭是題海，抬頭是鵬程」。是一個非常好的文案，於是，我便將文案轉發到了朋友圈；不過一會兒，便看到了很多人的回覆，其中很多是集訓時的同學，他們都在關心我最近的生活狀況與學習成績，我都一一回復並也給出相應的關心；這一刻，我回想起了集訓的日子，他們對我的排斥，他們對我的不理解，他們對我的轉變，他們對我的幫助，他們給我的生日派對……
翻著以前的朋友圈，非常捨不得那些回憶，看著那些圖片與文字，仿佛昨天我們還在一起……終於明白了那句「初看不知劇中意，再看已是劇中人」。真是「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啊！再有幾個月，我們這個班級里的人也會各奔東西……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第二天一早是語文早自習，一般都是用來背古詩詞；這是我為數不多的能夠將個人代入其中的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愈發能夠體會到詩詞的美。像小時候就背過「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現如今才能品味其美；又如蘇軾的江城子·密州出獵中「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的狂傲之氣與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中「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柔腸寸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還有我最喜歡的那首「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儘管有些詩詞不現實，但是它們高於生活，獻給有理想的人。
緊接著第一節課就是語文課，老師讓我們進行默寫，我自信滿滿地快速將默寫的詩詞寫完交到講台上，在回座位的路上，我與鄭雅麗的眼睛短暫地進行了一次對視，然後就匆忙地回到了座位，意猶未盡地回味著剛才的那一幕；害怕嗎？害怕與她對視；貪婪嗎？貪婪著她的眼神。
此刻我已不知該如何去形容了，心底並不承認「喜歡」二字，但時刻都會在乎她的一舉一動；也許我的內心已經承認了，只是我還在逞強罷了，我不知道是該更進一步，還是駐留在原地，當一個安靜的欣賞者……於是它始終左右著我的判斷；說到底，還是我不自信，沒有那個勇氣。
第二節課又到了我比較喜歡的數學課，數學的進度已經到了總複習，恰巧今天又是兩節連堂，於是我們就都低著頭做起了試卷；今年的數學題型和去年有所不同，大題刪除了極坐標，但是解三角形與數列是必有大題的；選擇題也從十二道單選題變成了八道單選題與四道多選題；總體來說難度是有所增加的，加之我們班級又是藝術班，很多人對數學都已經妥協了，但是我始終想把我的數學成績能夠再提高一點兒，所以，兩節課我都在認真寫試卷，可難度卻遠超出我的水平。
好在今晚的自習是數學，那麼到時我就不必擔心了，下課鈴聲響起，有同學找我問數學題，雖然我只會一些基礎題，但是能夠解答的，都儘量講解給他們聽，人群中，鄭雅麗在中也在聽我的講解，我突然間感受到了一種被肯定的愉悅，也愈發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該怎樣去做。
下午，班主任走進教室，對著教室四處張望，像是發現了什麼端倪，開口道：
「陳煒，你不是和李響坐一起嗎？換過來」。
我聽後一時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反倒是陳煒，他很快收拾好書包坐到我旁邊，和我的同桌換了座位，班主任對這種舉動有些意外，但並沒有阻止，只是說：
「下次不准再隨便換座位了」。
聽到這話兒，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慨只是虛驚一場，不過，我真的是很感謝陳煒，不熱，我一定又會陷入精神內耗的風暴中。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迎來了晚自習，數學老師果然是講解今天上午的試卷，我全程仔細聽講，始終跟著老師的節奏，只一個半小時，就已經將試卷講完，當然，像是太難的題目老師並沒有講。趁著還有時間，我將錯題又做了一遍，可很快就遇到了困難，果然看老師解題很容易，自己做起來依舊艱難；我把不會的題統計了一下又去找老師問了一下，老師也是不急不躁地將題目和我重新說了一遍。有了再一次的印象加深，這一次做起來就很順手，並且趕在下晚自習前將題目寫了出來。
剛一下晚自習，修志勇就拿著試捲來找我問題目，這樣的情況也持續了一段時間，我也已經習慣了，當然他問的都是很基礎的題目，我都有能力解答，很快就幫他的問題解決了；正當我準備看一下下面該做些什麼時，鄭雅麗的聲音突然傳來：
「李響，你再幫我看一下這題唄！」
我扭頭看了一下，發現是解三角形的應用題，並且是比較靠前的題目，便立即回道：
「可以啊！」
而之所以是為什麼要看一下題目，因為如果是太難的題目我怕自己解不出來，我很怕自己在她面前出糗。
將題目解完後，她帶著笑容和我說了聲「謝謝」，我也很高興地回了句「沒事兒」……
我很想說以後有不會的都可以找我，但是我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將這句憋在心裡的話說出去，然後只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做著自己的事兒，可沒過一會兒，陳煒也拿著試卷向我問題目，我感到很詫異，趕忙問道：
「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學了？」
「你別管這麼多，你幫我看看這題」。
我將試卷拿了過來，問道：
「哪一題？」
我本能地認為陳煒問的會是選擇題或是填空題，沒曾想他將試卷翻了過來，說：
「是這一題」。
我定睛一看，是那道解三角形，接著他又說：
「你和我說一下第一題怎麼寫的就行了」。
我當即答應，然後將解題步驟邊講邊寫了出來，講完後，我問了下：
「明白了？」
「你先等一下，你聽我給你複述一遍，你看對不對」。
「好」。
「首先，要用正弦定理是不是？」
「是的」。
「再用三角形面積公式求出邊長是不是？」
「是」。
「然後用餘弦定理求出角B」。
「對」。
「你是不是喜歡鄭雅麗？」
「是……不是」。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
「不是的」。
我趕忙否認。
「別緊張，咱們聲音這么小，她聽不見」。
「不是，我剛才那是講順嘴了」。
「你別狡辯了，剛才你的心裡沒有防備，未經過大腦思考的回答才是最真實的」。
我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任何話，因為陳煒說的不錯，我被他套路了！沒有辦法，我只好承認並不解地問：
「你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我早就懷疑了，不熱我今天怎麼主動換座位？關鍵是我看出來了，而且很明顯」。
「真的假的？」
我生怕其他人也有所察覺。
「別緊張，只有我注意到了，別人和你又不是多熟，不會注意到的」。
「那就好」。
我長舒一口氣。
「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加人家微信」。
「我不太敢」。
「快點啊！趁著人家今天在，不熱回頭人家出去上日語課了我看你怎麼辦」。
「等一等，我做個準備」。
「做什麼準備？勇敢一點兒好不好，你的勇氣呢？」
正說著，下課鈴響起了。
「你看，下課了，來不及了吧！」
陳煒收拾好書包，和我說：
「你要知道，感情會被時間沖淡的，好好把握吧」。
我反覆品味著這句話，第二天整個白天我卻還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晚上的自習她又去上日語課了，我仿佛讀懂了那句話，我需要勇氣，去勇敢地向前走，於是，又一個晚自習的到來，我為自己準備了充足的勇氣準備加一下鄭雅麗的微信，可能這就是「你是年少的歡喜吧！」
我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