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文帝寵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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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恆有個寵臣,叫鄧通。

  鄧通,蜀郡南安縣人,因會持棹搖船在宮中當「黃頭郎」(管理船的小吏,一說因其戴黃帽而得名,一說船頭有黃旄而得名)。

  文帝作夢想要上天,不能上,有一黃頭郎推他上了天,回頭看見那個人腰帶下的衣背縫穿了個洞。

  這是個好夢,都上天了還不是好夢嘛。

  文帝夢醒後就到漸台去,按照夢中情景默默觀察尋找推他上天的那個黃頭郎,看見了鄧通,他的衣服後面穿了個洞,正是夢中所看見的那個人。在問他的姓名之後,文帝認為完全應驗夢境(「鄧」與「登」諧音)。

  鄧通也原本老實謹慎,不愛與外人交往,即使文帝給他休假,仍不想外出。於是文帝賞賜鄧通億萬錢,官至上大夫。文帝常常找空閒時間到鄧通家玩耍,但鄧通沒有其他本領,不能推薦什麼人才,只是因為謹慎而取悅文帝罷了。

  文帝派一個會看相的人,給鄧通看相。

  說是許負給鄧通看的相,對,就是給薄姬看過相的「第一女相師」的許負。她曾經說過薄姬會生下天子,結果薄姬的兒子文帝不就成了皇帝。准得厲害!

  相師看後說鄧通:「可能貧窮飢餓而死。」

  文帝大怒:「能使鄧通富足的在朕,怎麼說會貧窮呢?」

  於是把蜀郡嚴道的銅山賞賜給鄧通,准許鄧通自己鑄錢。「鄧通錢」流布全國,其富足到了這種程度。

  在古代私人鑄造錢幣可是死罪,誅三族都可以。

  當權勢與寵愛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是會讓人迷失雙眼的,漸漸地鄧通也開始輕狂了起來,讓本就看不慣他的大臣們,更加對他不順眼了。怎奈漢文帝對他無限寵信,根本就不理睬大臣們的諫言。

  丞相就曾經向漢文帝表示不滿,但漢文帝竟然直言,他都是用自己的私房錢贈予鄧通,所以你們就不要再說了。皇帝都說到這種地步了身為臣子,還能說什麼呢?

  當權勢與寵愛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是會讓人迷失雙眼的,漸漸地鄧通也開始輕狂了起來,讓本就看不慣他的大臣們,更加對他不順眼了。怎奈漢文帝對他無限寵信,根本就不理睬大臣們的諫言。

  丞相就曾經向漢文帝表示不滿,但漢文帝竟然直言,他都是用自己的私房錢贈予鄧通,所以你們就不要再說了。皇帝都說到這種地步了身為臣子,還能說什麼呢?

  據說漢文帝對鄧通的寵愛非常深厚,甚至超過了對他其他嬪妃的寵愛,在洗澡時也讓鄧通陪伴。

  文帝背上長了個癰,癰經常化膿,使他感到脹痛難忍。據說是頑疾,裡面濃水發綠髮臭,汁水足。腥臭的程度,大約只有臭氣炸彈、鯡魚罐頭才比得上。

  這病在當時是頑疾,項羽的亞父范增也是死於背癰。

  鄧通不避穢賤,經常替他吸吮膿水。這能讓文帝舒服很多。

  至於怎麼吸就不知道,什麼還把舌頭伸進去舔乾淨之類,只有野史有描述,史書沒寫。

  「吮癰舐痔」,形容諂媚之徒趨奉權貴的卑鄙行為。裡面的「吮癰」來自於此。

  文帝問鄧通:「天下哪個最愛我呢?」

  鄧通說:「應當沒有誰比得上太子。」子愛父,沒問題。

  太子劉啟進來探問病情,文帝就讓他吮癰,太子雖然按要求吮癰,但面有難色。也有一說,太子吮了一口後,被噁心得吐出來。

  漢文帝見此,叫太子離開。肯定暗暗嘆息,太子不如鄧通愛他。

  太子後來聽說鄧通經常替文帝吮癰,內心慚愧,從此怨恨鄧通。

  慚愧未必,堂堂一個太子被逼著吮癰,怨恨是真的。

  等到文帝駕崩,太子劉啟登上皇位,是為景帝,鄧通被免官,在家閒居。

  不久,有人告發鄧通曾偷偷跑到境外(西南夷地區)鑄錢,景帝把鄧通下獄審問,發現情況屬實,於是定案,把鄧通家的財產全部沒收,還欠債幾億萬錢。

  館陶長公主賞賜鄧通一些東西,官吏就隨即沒收那些東西,身上連一隻簪子都沒有。

  館陶長公主就派人給予衣食,讓他勉強能餬口。後來館陶長公主自顧不暇,鄧通最終沒有得到一個錢,死在所寄居的人家。也有一說,是餓死在大街上。

  無論死在哪裡,反正這個曾經舉國上下最富有的人,有山有礦,就連貨幣鑄造權都在手裡,結果一分也沒有的餓死,真的很諷刺。


  除了最得寵的鄧通,還有司馬遷給羅列的「寵臣」,「士人則鄧通,宦者則趙同,北宮伯子」。

  趙同,原名趙談,西漢宦官。司馬遷避父諱,將趙談改為趙同。因受漢文帝寵幸,出入同車。

  因為善於星氣而受到漢文帝的寵幸,雖與漢文帝十分親近,但其受寵程度不及鄧通。

  趙談倚仗漢文帝的寵愛,不斷在漢文帝面前進讒言陷害詆毀賢臣袁盎,使袁盎在漢文帝心中的印象越來越差。

  袁盎非常擔心,他的外甥袁種在宮中擔任常侍騎,勸袁盎說:「其實想防止趙談給你來陰的不難,您只要當著皇上的面,光明正大地和趙談對著幹,讓你們的矛盾明朗化。如此一來,雖然會加深你們的矛盾,但是皇上就不會再相信他說的壞話了,而您面臨的災禍就會避免。」

  袁盎覺得外甥說得很有道理。於是,有一次趙談與漢文帝同車外出時,袁盎俯伏車前說:「臣聽說能與天子共同乘車的,都是天下豪英。現在我大漢雖乏人,陛下奈何獨與刀鋸之餘(受過閹割者)共載!」

  漢文帝聽後笑了,讓趙談下車,趙談被迫哭泣而下。

  司馬遷《報任安書》中有「同子參乘,袁絲(袁盎字)變色」。後世亦常引此典故,諷喻宦官身份之卑。

  北宮伯子是西漢孝文帝劉恆時的宦官,生性忠厚,人緣極好。

  除了這些,史書也就沒再有其他記載,至少字比同樣得寵的尹夫人還多幾個。

  北宮伯子靠愛護別人、恭謹厚道得寵。而趙談是靠觀星望氣的方術得寵。

  趙談被迫下車後,史書上就沒了任何記錄。很多人猜測是失寵了,有這可能。

  你一個看星象推測氣運的,居然沒算準和皇帝出門一起坐車能碰倒霉,看來不准。不准就失去了優勢,冷藏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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