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日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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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姬的母親魏媼很早去世,葬在櫟陽北部。父親死得更早,所以魏媼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娘家,依附魏氏宗親過活。

  朝廷便追尊薄姬的父親為靈文侯,薄姬認為她的母親是魏王的後代,自己早年失去了父母,那些奉養照顧薄姬出力最多的魏姓人,下詔令免除他們的賦稅徭役,又根據親疏各自給予賞賜。

  看來魏家對薄姬一家還是不錯的,讓薄姬得到很好的教育,養成了極好的品行。

  就此薄氏一族也只有一人被封侯,弟弟薄昭軹侯。

  薄太后喜讀「黃老」,信奉黃老學說。她要求皇室與大臣,都要學黃老,做人要無欲,治國要無為。她的兒子劉恆,與兒媳竇漪房,終生學黃老,用黃老,就是繼承了薄太后的衣缽。

  劉恆即位後,依照黃老學說,執行無為政策,「休養生息,政不擾民」,減免田租賦稅,減輕徭役刑獄,生產有所恢復發展,社會得以穩定安寧,初步彰顯文景之治盛況,並以此而彪炳史冊。

  同時,他寬厚平和,仁愛善良,是一位備受世人讚譽的好皇帝,他的勵精圖治精神,寬仁節儉美德,愛民重農思想,無不對後世產生深遠的影響。

  劉恆能稱帝,離不開周勃的支持,薄姬對周勃一直懷有感激之情。到了周勃晚年,曾經削平諸呂、挽救劉漢王朝的周勃被誣告謀反。

  周勃也是個聰明人,在劉恆即位封賞完後。有人勸說右丞相道:「您原先誅殺諸呂,迎立代王;如今又自誇功勞,受到最高的賞賜,居於尊貴的地位,災禍就要落到您頭上了。」

  於是右丞相周勃就推說有病而免職,由左丞相陳平一個人專任丞相。

  文帝二年(前178)十月,丞相陳平去世,又用絳侯周勃為丞相。

  劉邦庶長子劉肥的第三子劉興居,公元前182年,劉興居被封為東牟侯。曾與其兄朱虛侯劉章一起參與平定諸呂之亂。

  公元前178年封為濟北王。後因不滿其長兄劉襄沒當上皇帝,遂在匈奴大舉入侵時趁機起兵謀反,漢文帝以柴武(棘蒲侯陳武)為大將軍討伐,劉興居被俘自殺,國除。

  劉肥共有13個兒子,都是封王拜侯,可就有人貪心不足,結果丟了性命。

  同年,太子劉啟因弈棋事件誤殺劉濞之子。(劉濞,劉邦二哥的兒子。)

  劉濞的兒子劉賢到京城來,陪著皇太子劉啟學習跟玩耍。

  有一回他倆下棋,因為棋路就爭起來了。劉啟一下子發火了,拿起棋盤就朝劉賢腦袋上砸過去,結果就讓劉賢當場死了。

  說是誤殺,其實是有預謀的謀殺。

  《漢書》吳太子入見,得侍皇太子飲博。吳太子師傅皆楚人,輕悍,又素驕。博爭道,不恭,皇太子引博局提吳太子,殺之。

  是太子劉啟,看劉賢不爽,用棋當理由,砸得不巧,把人給砸死了。

  這下完蛋了,當時劉濞只有劉賢一個兒子。唯一的兒子一死,不就斷後了?

  哪怕後來又生了兒子,可被劉濞懷恨在心,暗中伺機謀反。

  《漢書》遣其喪歸葬吳。吳王慍曰:「天下一宗,死長安即葬長安,何必來葬!」復遣喪之長安葬。吳王由是怨望,稍失籓臣禮,稱疾不朝。

  雖然漢文帝給了好處,給了劉濞到死都能不用來拜見天子,讓他暫時停歇了謀反,或者表面上放棄謀反。可殺子之仇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就有了以後的七國之亂。

  當年的十一月最後一天發生了日食。十二月十五日又發生了日食。

  在古代,日食這種正常的天文現象,叫做日食修德,月食修刑,則災異消矣。是皇家做的不對,是上天的示警。

  上一次日還是高后七年冬十二月,那時正好是發生的前幾日,趙王劉友幽死於官邸之中,就是被自己呂氏老婆誣告,被關在京城官邸中餓死,死前作《趙幽王歌》的那位。

  就有說宮中失德,那麼引申之意就是呂后執政並非上天所喜歡的。

  所以呂后就很生氣,覺得這是胡說八道。如果上天要懲罰的話,那也是對於劉氏,跟她無關,這天下還是姓劉的。

  但是,呂后也不敢大意,而是加快了呂氏篡權的準備。她馬上讓梁王呂產為相國,趙王呂祿為上將軍,在軍事上和政治上實現全面的控制。

  只不過一年之後,呂雉就死了。

  這次來了兩回,而且是短短時間內來了二次。上一次還沒想好怎麼辦,這次又接踵而至。

  文帝說:「我聽說天生萬民,為他們設置君主,來撫育治理他們。如果君主不賢德,施政不公平,那麼上天就顯示出災異現象,告誡他治理得不好。十一月最後一天發生日食,上天的譴責在天象上表現出了災異現象,有什麼比這更大的呢!我能夠事奉宗廟,以這微小之軀依託於萬民和諸侯之上,天下的治與亂,責任在我一個人,你們眾位執掌國政的大臣好比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對下不能很好地治理撫育眾生,對上又牽累了日、月、星辰的光輝,以致發生日蝕,我的無德實在太嚴重了。接到詔令後,你們都要認真想想我的過失,以及你們知道的、見到的、想到的我做得不夠的地方,懇請你們告訴我。還要推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的人,來補正我的疏漏。趁此機會,官吏們要整頓好各自所擔任的職事,務必減少徭役和費用,以便利民眾。我不能使惠德及於遠方,所以憂慮不安,怕外族侵擾邊境為非作歹,因此邊疆的防務一直沒停止。現在既然不能撤除邊塞的軍隊,卻還要命令軍隊增加兵力來保衛我嗎?應該撤銷衛將軍統轄的軍隊。太僕掌管的現有馬匹,只需留下一些夠用就可以了,其餘的都交給驛站使用。」

  又來了,又來了,長篇大論。這相當於罪己詔,上天示警,皇帝不得不有所表態。

  自己說自己不好,都能說了那麼多,縱觀整個漢代,也只有劉恆話最多。惜字如金的《史記》在寫《孝文本紀》這篇幅時,也不得不拉長了很多。

  諡號都是以每個帝王特性而定,以評價他的功過是非,劉恆這個「文」字,還真是很貼切。

  漢文帝二年(前178年)和文帝十二年(前168年),文帝兩次「除田租稅之半」,即當年的租率由十五稅一減為三十稅一,即納1∕30的土地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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