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皇命在握，嚴懲不貸
「帶此人上來！」朱雄英一聲令下，語罷，只見齊慶押著一位青年男子自後堂穩步步入。那男子入得大堂，瞧見這陣仗，嚇得渾身戰慄不止，趕忙撲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口中高呼：「殿下！饒命啊！小人於後堂皆已聽聞！這一切確是小人叔父指使，小人分毫未貪吶！」
葛瑾見此情形，更是嚇得癱倒在地，額頭上冷汗如雨下，拼命地磕頭求饒，口中帶著哭腔喊道：「太孫殿下，殿下饒命啊！微臣……微臣一時糊塗，才犯下此等錯事啊，微臣知錯了，求殿下開恩吶！」
「哈哈哈哈」，那郭裕此刻卻忽發出一陣癲狂大笑，笑聲在大堂內迴蕩，透著幾分悽厲與絕望，「原來，原來你與本官亦是一般無二啊！哈哈哈！未曾想，你竟藏得這般深！連本官都被矇騙過去！哈哈哈！」
朱雄英見狀，怒喝道：「住口！你二人蛇鼠一窩！葛瑾你身為州同，本應輔佐知州清正為官，為百姓謀福祉，擔起這一方之責，可你卻心懷叵測，利用職權與你侄兒一家參與這等貪腐之事，如今竟敢狡辯是受脅迫，當真無恥至極！本太孫依律，判你絞刑，你的家產一併抄沒，所有財物皆充公，用以安撫莒州這些受苦受難的百姓！」
葛瑾聽聞此言，陡然瞪大了雙眼，大喊道：「吾乃朝廷命官！乃聖上欽點，殿下無權處置吾等！」
郭裕聽聞葛瑾此言，眼中也燃起一絲希冀，趕忙附和道：「對對對！殿下，吾等所有罪行，需都察院會同刑部、大理寺共同審理！」
其餘牽涉其中的官員們，本已如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終日，此刻聽聞此言，亦燃起了一絲希望，紛紛將目光投向朱雄英，似在等著他改變主意。
朱雄英冷哼一聲，神色冷峻，朝身旁的余貴遞了個眼色。余貴會意，趕忙自懷中取出一道詔書，雙手捧著，面向前方，清了清嗓子，高聲宣讀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以渺渺之身，君臨天下，兢兢以安黎庶、固國本為務。今四海初寧，然猶有諸多隱弊未除，山東大旱，民生疾苦待解。
茲命皇孫朱雄英，代朕巡查山東州府。凡彼處因災旱詳情，官員賢愚，政務得失，災民休戚，皆須詳加訪察。
巡查期間，爾可行專斷之權。遇有貪贓枉法、魚肉百姓者，四品以下官員，即時拿問，依律懲處；四品以上官員，查明實據，具表奏聞。地方一應事務，爾可視情形便宜行事，以解民困、振綱紀為要。
各級官員務必全力配合，不得陽奉陰違、推諉懈怠。若有抗命不遵者，嚴懲不貸。
爾其秉持公正，勤謹行事，勿負朕之信任與百姓之期望。欽此！」
朱雄英手持詔書，冷眼睨向郭裕與葛瑾，語氣森冷地質問道：「爾等是幾品官員？本殿下能否決斷！」
郭裕、葛瑾及一眾涉案官員聽聞此言，頓時如遭雷擊，那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瞬間破滅，大堂內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眾人皆知曉，此番是在劫難逃了。
而後，朱雄英復面向百姓，神色緩和了些許，高聲道：「諸位鄉親，今日之事，本太孫定當貫徹始終！但凡參與這販賣官糧惡行之人，一個都不會放過，必讓其付出應有的代價，還莒州一片清明，使諸位能重歸安穩日子。朝廷亦會即刻調配足額官糧，賑濟諸位，助諸位度過此災年！」
百姓們聽聞朱雄英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心中滿是感動與感激，紛紛跪地，口中高呼「太孫殿下英明」「多謝太孫殿下」，那呼聲整齊劃一，飽含著對朱雄英的崇敬之意，大堂外原本那悲憤壓抑的氣氛，也漸漸轉而為對未來的期許與安心，仿佛那籠罩在莒州上空的陰霾，即將被驅散殆盡。
待諸事稍定，朱雄英移步至那已收拾妥當的知州內宅之中。只見內宅布置簡約卻不失典雅，透著一股古樸的韻味。朱雄英望著端坐一側的徐允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開口笑道：「允恭，一路奔波，著實辛苦！若無你來，吾心實難安穩吶！」
「不必多禮！」正要起身施禮的徐允恭趕忙又坐下，拱手說道：「太孫殿下有召，卑職豈敢不從，唯盼能速至莒州，聽憑殿下安排！」
朱雄英暢懷大笑，笑聲在這內宅之中迴蕩，透著幾分愉悅，「甚好！吾心記你一功！」
徐允恭聽聞此言，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本屬太子朱標一系，只因那李景隆之事，機緣巧合之下，與太孫愈發親近起來。其父也曾私下與他言說，令其慎重抉擇，是繼續做那太子麾下的朝臣，安穩度日，還是隱忍追隨太孫，去那前途未卜的前路闖蕩。按常理而言，若想在朝堂之上大展宏圖，憑當下局勢，怕是尚需數十載光陰去慢慢熬資歷。可不知怎的，他心底卻總有個聲音告知自身，當追隨太孫，或許方能成就一番大事。
想通了這諸多關節之後，徐允恭見屋內並無外人，便正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朝著朱雄英鄭重其事地說道：「卑職今後以太孫殿下馬首是瞻！」
此一言，倒是令朱雄英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之色。他思忖片刻後，緩緩行至徐允恭身側，輕輕拍了拍其肩，心中暗喜不已。
「允恭之心，吾已知曉。既如此，日後便當同舟共濟，吾信你之能，亦望你不負吾望。」朱雄英目光誠摯地看著徐允恭說道。
徐允恭趕忙再次拱手，恭敬地回道：「殿下所言極是，卑職必謹遵教誨。」
朱雄英微微頷首，說道：「吾已向皇祖父上疏奏明此事，待朝廷遣來新的官員，吾等便離去，允恭或許還需陪吾多留幾日。」
徐允恭順著話頭回道：「卑職聽從殿下安排！」
朱雄英似是陡然想起何事，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含笑道：「對了，你擅離日照縣一事，吾已向皇祖父陳明緣由，允恭無需擔憂，皇祖父料想只會予你些許口頭斥責，只是朝堂之上彈劾之辭或許不少，這些你不必掛懷。」
徐允恭既已決意追隨朱雄英，自是早將諸般後果思量透徹，只要朱雄英這棵大樹不倒，那擁護於他之人想必亦可安然無恙。當下，徐允恭微微一笑，神色坦然地說道：「殿下，卑職對這些彈劾早有心理準備，自可承受，殿下無需介懷。」
......
葛瑾見此情形，更是嚇得癱倒在地，額頭上冷汗如雨下，拼命地磕頭求饒，口中帶著哭腔喊道：「太孫殿下，殿下饒命啊！微臣……微臣一時糊塗，才犯下此等錯事啊，微臣知錯了，求殿下開恩吶！」
「哈哈哈哈」，那郭裕此刻卻忽發出一陣癲狂大笑，笑聲在大堂內迴蕩，透著幾分悽厲與絕望，「原來，原來你與本官亦是一般無二啊！哈哈哈！未曾想，你竟藏得這般深！連本官都被矇騙過去！哈哈哈！」
朱雄英見狀，怒喝道：「住口！你二人蛇鼠一窩！葛瑾你身為州同，本應輔佐知州清正為官，為百姓謀福祉，擔起這一方之責，可你卻心懷叵測，利用職權與你侄兒一家參與這等貪腐之事，如今竟敢狡辯是受脅迫，當真無恥至極！本太孫依律，判你絞刑，你的家產一併抄沒，所有財物皆充公，用以安撫莒州這些受苦受難的百姓！」
葛瑾聽聞此言，陡然瞪大了雙眼，大喊道：「吾乃朝廷命官！乃聖上欽點，殿下無權處置吾等！」
郭裕聽聞葛瑾此言，眼中也燃起一絲希冀，趕忙附和道：「對對對！殿下，吾等所有罪行，需都察院會同刑部、大理寺共同審理！」
其餘牽涉其中的官員們，本已如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終日，此刻聽聞此言，亦燃起了一絲希望，紛紛將目光投向朱雄英，似在等著他改變主意。
朱雄英冷哼一聲，神色冷峻，朝身旁的余貴遞了個眼色。余貴會意，趕忙自懷中取出一道詔書，雙手捧著，面向前方，清了清嗓子，高聲宣讀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以渺渺之身，君臨天下，兢兢以安黎庶、固國本為務。今四海初寧，然猶有諸多隱弊未除，山東大旱，民生疾苦待解。
茲命皇孫朱雄英，代朕巡查山東州府。凡彼處因災旱詳情，官員賢愚，政務得失，災民休戚，皆須詳加訪察。
巡查期間，爾可行專斷之權。遇有貪贓枉法、魚肉百姓者，四品以下官員，即時拿問，依律懲處；四品以上官員，查明實據，具表奏聞。地方一應事務，爾可視情形便宜行事，以解民困、振綱紀為要。
各級官員務必全力配合，不得陽奉陰違、推諉懈怠。若有抗命不遵者，嚴懲不貸。
爾其秉持公正，勤謹行事，勿負朕之信任與百姓之期望。欽此！」
朱雄英手持詔書，冷眼睨向郭裕與葛瑾，語氣森冷地質問道：「爾等是幾品官員？本殿下能否決斷！」
郭裕、葛瑾及一眾涉案官員聽聞此言，頓時如遭雷擊，那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瞬間破滅，大堂內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眾人皆知曉，此番是在劫難逃了。
而後，朱雄英復面向百姓，神色緩和了些許，高聲道：「諸位鄉親，今日之事，本太孫定當貫徹始終！但凡參與這販賣官糧惡行之人，一個都不會放過，必讓其付出應有的代價，還莒州一片清明，使諸位能重歸安穩日子。朝廷亦會即刻調配足額官糧，賑濟諸位，助諸位度過此災年！」
百姓們聽聞朱雄英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心中滿是感動與感激，紛紛跪地，口中高呼「太孫殿下英明」「多謝太孫殿下」，那呼聲整齊劃一，飽含著對朱雄英的崇敬之意，大堂外原本那悲憤壓抑的氣氛，也漸漸轉而為對未來的期許與安心，仿佛那籠罩在莒州上空的陰霾，即將被驅散殆盡。
待諸事稍定，朱雄英移步至那已收拾妥當的知州內宅之中。只見內宅布置簡約卻不失典雅，透著一股古樸的韻味。朱雄英望著端坐一側的徐允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開口笑道：「允恭，一路奔波，著實辛苦！若無你來，吾心實難安穩吶！」
「不必多禮！」正要起身施禮的徐允恭趕忙又坐下，拱手說道：「太孫殿下有召，卑職豈敢不從，唯盼能速至莒州，聽憑殿下安排！」
朱雄英暢懷大笑，笑聲在這內宅之中迴蕩，透著幾分愉悅，「甚好！吾心記你一功！」
徐允恭聽聞此言，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本屬太子朱標一系，只因那李景隆之事，機緣巧合之下，與太孫愈發親近起來。其父也曾私下與他言說，令其慎重抉擇，是繼續做那太子麾下的朝臣，安穩度日，還是隱忍追隨太孫，去那前途未卜的前路闖蕩。按常理而言，若想在朝堂之上大展宏圖，憑當下局勢，怕是尚需數十載光陰去慢慢熬資歷。可不知怎的，他心底卻總有個聲音告知自身，當追隨太孫，或許方能成就一番大事。
想通了這諸多關節之後，徐允恭見屋內並無外人，便正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朝著朱雄英鄭重其事地說道：「卑職今後以太孫殿下馬首是瞻！」
此一言，倒是令朱雄英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之色。他思忖片刻後，緩緩行至徐允恭身側，輕輕拍了拍其肩，心中暗喜不已。
「允恭之心，吾已知曉。既如此，日後便當同舟共濟，吾信你之能，亦望你不負吾望。」朱雄英目光誠摯地看著徐允恭說道。
徐允恭趕忙再次拱手，恭敬地回道：「殿下所言極是，卑職必謹遵教誨。」
朱雄英微微頷首，說道：「吾已向皇祖父上疏奏明此事，待朝廷遣來新的官員，吾等便離去，允恭或許還需陪吾多留幾日。」
徐允恭順著話頭回道：「卑職聽從殿下安排！」
朱雄英似是陡然想起何事，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含笑道：「對了，你擅離日照縣一事，吾已向皇祖父陳明緣由，允恭無需擔憂，皇祖父料想只會予你些許口頭斥責，只是朝堂之上彈劾之辭或許不少，這些你不必掛懷。」
徐允恭既已決意追隨朱雄英，自是早將諸般後果思量透徹，只要朱雄英這棵大樹不倒，那擁護於他之人想必亦可安然無恙。當下，徐允恭微微一笑，神色坦然地說道：「殿下，卑職對這些彈劾早有心理準備，自可承受，殿下無需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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