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慷慨的條件
在官渡之戰結束前，沮授和張郃便率軍連續三次擊退了黑山張燕的襲擾，並且擊殺和俘虜了數萬的黑山將士。
經歷了這三場慘敗之後，黑山張燕損兵折將，實力大減，不得不乖乖地退回了井陘山一帶的山谷中。
負責為張燕出謀劃策的劉曄則是偷偷地逃回了許昌，向曹操復命。
劉曄確實是個有勇有謀的人才。不過「平難中郎將」張燕並不樂意聽從他的建議。
畢竟劉曄不是張燕的謀士，只是曹操派來協助張燕的參謀。
在這種情況下，張燕和劉曄的組合，自然敵不過沮授和張郃的搭配。
擊敗張燕後，沮授和張郃便回到了鄴城。
沒過幾天，袁紹在官渡失利的消息就傳到了鄴城。
緊接著，袁紹、袁譚和其他一部分倖存者也陸陸續續地抵達了鄴城。
袁紹進軍官渡之前，袁紹的別駕、冀州人田豐違忤袁紹，多次勸阻他。
袁紹認為田豐是在「沮敗軍心」，便把他囚禁在鄴城。
沮授想盡了各種辦法，也未能挽救田豐。
大敗而歸的袁紹聽信了謀士逄紀（字元圖，荊州南陽人）的讒言，回到鄴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忿然處死了田豐。
袁紹的這個舉動讓很多冀州人心寒。
尤其是沮授。認識到呂布和劉備的魅力之後，沮授對於袁紹愈發得失望。
……
鄴城，大將軍府。
經歷了官渡之戰的慘敗後，袁紹舊病復發，時不時地就會嘔血。
他正坐在廳堂里，一口一口地喝著苦澀的湯藥。
這時，一位僕從稟報導：「啟稟大將軍，司空曹操的使者荀公達在府門外求見！」
曹操的名字讓袁紹深受刺激。袁紹猛然咳了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
袁紹拿起几案上的絲巾，擦了擦嘴上的鮮血，然後惡狠狠地說道：「讓他進來！」
荀攸很快便在僕從的帶領，快步走進了廳堂。
見到袁紹後，荀攸立即恭敬地揖手行禮道：「拜見大將軍！」
這時，他注意到了袁紹身前几案上鮮紅的血跡，愣了一下。
袁紹沒好氣地問道：「來此作甚？是受曹阿瞞的囑託，來羞辱我的嗎？」
荀攸急忙解釋道：「大將軍，您誤會了！屬下是受司空之命，前來向大將軍請求停戰的。」
袁紹冷笑：「請求停戰？可笑！曹阿瞞若是真心想要停戰，為何還要偷襲烏巢？」
荀攸一臉為難地答道：「大將軍，您之前提出的停戰條件過於苛刻，司空無法接受，所以才不得不孤注一擲，偷襲烏巢。」
袁紹不屑地說道：「之前曹阿瞞主動提出要割讓河南尹和河內郡。我不過是想與曹操協商一下，讓他再多拿出一兩個郡，如何就過於苛刻了？」
荀攸這才明白，是許攸在從中作梗，欺騙了曹操。
但是如今許攸已經投奔了曹操，荀攸自然是不能說同僚的壞話。
他想了想，說道：「大將軍，許子遠提到，想要司空割讓整個兗州，所以司空才無法答應。」
「整個兗州？！」袁紹驚訝地問道。
袁紹心想，許攸倒是挺會獅子大開口，居然想要跟曹操索取整個兗州，果然是夠貪心。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許攸的家人也是因為過於貪婪而觸犯了刑律，被審配給關了起來。
看來許攸一家子人都是一個德性啊！
不過作為使者的話，跟敵人開高價，也算不上什麼過錯。尤其還是在敵人主動前來求和的情況下。
袁紹接著說道：「無所謂了。方才你提到，是來此請求停戰的？」
荀攸點了點頭：
「大將軍，您只在官渡遭受了一點小挫折。
「在司空看來，您依然比司空強大得多。
「其實司空和我都認為，這場挫折絕非大將軍您的失誤。
「營嘯這種事，對於任何將領來說，都是很難處理的棘手問題。
「倘若大將軍的營地中沒有發生營嘯，恐怕司空會輸給大將軍。
「所以說，司空險勝大將軍，完全是出於僥倖。」
袁紹聽了，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
袁紹嘆息道：「是啊，營嘯仿佛是一場瘟疫，難以遏止。」
頓了一下，袁紹問道：「公達，司空想以什麼條件換取停戰？」
荀攸說道：
「大將軍，司空想把河內郡，以及兗州東郡位於河北的部分割讓給您。
「另外，他允諾把您的六萬精兵送還，希望能夠換取青州位於河南的部分。
「簡單來說，就是黃河以北歸您，黃河以南歸司空。」
曹操的這個條件，其實還是算比較慷慨的。
袁紹在青州的地盤並不大。他只控制了泰山以北的區域，主要是平原郡。
泰山以南的區域掌握在聽命於曹操的臧霸、孫觀、吳敦、尹禮、昌豨等「泰山諸將」的手中。
泰山以東，則是青州黃巾的活躍地區。
在取得官渡之戰的大勝之後，曹操以河內郡、東郡、六萬降卒，換取袁紹在黃河以南的青州，算得上是一筆公平的交易。
考慮到這六萬降卒是袁紹的精銳，並且河內郡的田地也要遠比青州平原郡更加肥沃，反而是袁紹更占便宜。
曹操這麼做，也是希望能夠與袁紹講和，並且結為盟友，一起對抗呂布和劉備。
因此，聽到荀攸的這個停戰條件後，袁紹覺得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曹操會趁機勒索。若是那樣，袁紹斷然不會答應。
沒想到，曹操反而退了一步，拿出了很有誠意的條件。
袁紹想了想，欣慰地說道：「如此倒也公允。」
荀攸說道：
「大將軍，正如我之前所說，呂布和劉備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司空與您是多年的好友和同僚，亦曾經聯手對抗公孫瓚和陶謙。
「如今，為了對抗共同的敵人，司空希望能夠再度與您結盟。」
沉思片刻之後，袁紹說道：「呂布和劉備確實不容小覷。倘若孟德能夠遵守承諾，把我的六萬士兵交還於我，我亦樂意與他結盟。」
荀攸聽了，欣喜地說道：「大將軍請放心，司空一定說到做到！」
袁紹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袁紹又想起了許攸，便問荀攸道：「對了公達，子遠是作為使者出使孟德，不能把他當做俘虜對待吧？為何孟德不把子遠放回來呢？」
經歷了這三場慘敗之後，黑山張燕損兵折將，實力大減，不得不乖乖地退回了井陘山一帶的山谷中。
負責為張燕出謀劃策的劉曄則是偷偷地逃回了許昌，向曹操復命。
劉曄確實是個有勇有謀的人才。不過「平難中郎將」張燕並不樂意聽從他的建議。
畢竟劉曄不是張燕的謀士，只是曹操派來協助張燕的參謀。
在這種情況下，張燕和劉曄的組合，自然敵不過沮授和張郃的搭配。
擊敗張燕後，沮授和張郃便回到了鄴城。
沒過幾天，袁紹在官渡失利的消息就傳到了鄴城。
緊接著，袁紹、袁譚和其他一部分倖存者也陸陸續續地抵達了鄴城。
袁紹進軍官渡之前，袁紹的別駕、冀州人田豐違忤袁紹，多次勸阻他。
袁紹認為田豐是在「沮敗軍心」，便把他囚禁在鄴城。
沮授想盡了各種辦法，也未能挽救田豐。
大敗而歸的袁紹聽信了謀士逄紀（字元圖，荊州南陽人）的讒言，回到鄴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忿然處死了田豐。
袁紹的這個舉動讓很多冀州人心寒。
尤其是沮授。認識到呂布和劉備的魅力之後，沮授對於袁紹愈發得失望。
……
鄴城，大將軍府。
經歷了官渡之戰的慘敗後，袁紹舊病復發，時不時地就會嘔血。
他正坐在廳堂里，一口一口地喝著苦澀的湯藥。
這時，一位僕從稟報導：「啟稟大將軍，司空曹操的使者荀公達在府門外求見！」
曹操的名字讓袁紹深受刺激。袁紹猛然咳了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
袁紹拿起几案上的絲巾，擦了擦嘴上的鮮血，然後惡狠狠地說道：「讓他進來！」
荀攸很快便在僕從的帶領，快步走進了廳堂。
見到袁紹後，荀攸立即恭敬地揖手行禮道：「拜見大將軍！」
這時，他注意到了袁紹身前几案上鮮紅的血跡，愣了一下。
袁紹沒好氣地問道：「來此作甚？是受曹阿瞞的囑託，來羞辱我的嗎？」
荀攸急忙解釋道：「大將軍，您誤會了！屬下是受司空之命，前來向大將軍請求停戰的。」
袁紹冷笑：「請求停戰？可笑！曹阿瞞若是真心想要停戰，為何還要偷襲烏巢？」
荀攸一臉為難地答道：「大將軍，您之前提出的停戰條件過於苛刻，司空無法接受，所以才不得不孤注一擲，偷襲烏巢。」
袁紹不屑地說道：「之前曹阿瞞主動提出要割讓河南尹和河內郡。我不過是想與曹操協商一下，讓他再多拿出一兩個郡，如何就過於苛刻了？」
荀攸這才明白，是許攸在從中作梗，欺騙了曹操。
但是如今許攸已經投奔了曹操，荀攸自然是不能說同僚的壞話。
他想了想，說道：「大將軍，許子遠提到，想要司空割讓整個兗州，所以司空才無法答應。」
「整個兗州？！」袁紹驚訝地問道。
袁紹心想，許攸倒是挺會獅子大開口，居然想要跟曹操索取整個兗州，果然是夠貪心。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許攸的家人也是因為過於貪婪而觸犯了刑律，被審配給關了起來。
看來許攸一家子人都是一個德性啊！
不過作為使者的話，跟敵人開高價，也算不上什麼過錯。尤其還是在敵人主動前來求和的情況下。
袁紹接著說道：「無所謂了。方才你提到，是來此請求停戰的？」
荀攸點了點頭：
「大將軍，您只在官渡遭受了一點小挫折。
「在司空看來，您依然比司空強大得多。
「其實司空和我都認為，這場挫折絕非大將軍您的失誤。
「營嘯這種事，對於任何將領來說，都是很難處理的棘手問題。
「倘若大將軍的營地中沒有發生營嘯，恐怕司空會輸給大將軍。
「所以說，司空險勝大將軍，完全是出於僥倖。」
袁紹聽了，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
袁紹嘆息道：「是啊，營嘯仿佛是一場瘟疫，難以遏止。」
頓了一下，袁紹問道：「公達，司空想以什麼條件換取停戰？」
荀攸說道：
「大將軍，司空想把河內郡，以及兗州東郡位於河北的部分割讓給您。
「另外，他允諾把您的六萬精兵送還，希望能夠換取青州位於河南的部分。
「簡單來說，就是黃河以北歸您，黃河以南歸司空。」
曹操的這個條件，其實還是算比較慷慨的。
袁紹在青州的地盤並不大。他只控制了泰山以北的區域，主要是平原郡。
泰山以南的區域掌握在聽命於曹操的臧霸、孫觀、吳敦、尹禮、昌豨等「泰山諸將」的手中。
泰山以東，則是青州黃巾的活躍地區。
在取得官渡之戰的大勝之後，曹操以河內郡、東郡、六萬降卒，換取袁紹在黃河以南的青州，算得上是一筆公平的交易。
考慮到這六萬降卒是袁紹的精銳，並且河內郡的田地也要遠比青州平原郡更加肥沃，反而是袁紹更占便宜。
曹操這麼做，也是希望能夠與袁紹講和，並且結為盟友，一起對抗呂布和劉備。
因此，聽到荀攸的這個停戰條件後，袁紹覺得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曹操會趁機勒索。若是那樣，袁紹斷然不會答應。
沒想到，曹操反而退了一步，拿出了很有誠意的條件。
袁紹想了想，欣慰地說道：「如此倒也公允。」
荀攸說道：
「大將軍，正如我之前所說，呂布和劉備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司空與您是多年的好友和同僚，亦曾經聯手對抗公孫瓚和陶謙。
「如今，為了對抗共同的敵人，司空希望能夠再度與您結盟。」
沉思片刻之後，袁紹說道：「呂布和劉備確實不容小覷。倘若孟德能夠遵守承諾，把我的六萬士兵交還於我，我亦樂意與他結盟。」
荀攸聽了，欣喜地說道：「大將軍請放心，司空一定說到做到！」
袁紹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袁紹又想起了許攸，便問荀攸道：「對了公達，子遠是作為使者出使孟德，不能把他當做俘虜對待吧？為何孟德不把子遠放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