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袁軍降卒
曹操問道：「降卒總共有多少？」
曹洪答道：「六萬。」
曹操大驚：
「六萬降卒？這比我在官渡的總兵力還多！
「袁紹有這麼多兵力，居然一夜就潰敗了？！
「雖然我一向瞧不起袁紹，不過他也不至於無能到這般地步啊！」
曹洪說道：「是啊明公，我們確實贏得有些突然，簡直跟做夢一樣。僅僅是偷襲了袁軍的糧倉，居然導致了他們的全軍大潰敗！」
荀攸說道：
「袁紹在官渡屯兵十萬，總兵力遠遠高於我們。
「可在近一年的時間內，他都未能取得什麼戰績。
「非但如此，袁紹反而屢屢受挫，損兵折將。
「這勢必會造成袁紹大軍的士氣低迷，軍心沮喪。
「所以，糧倉失守雖然看似只是一場簡單的小勝利，卻能給袁軍造成極大的震撼。
「袁軍將士很可能是誤以為我方援軍從青州猝然趕至，導致他們腹背受敵。
「故而才會失去鬥志，全軍潰敗。」
夏侯淵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揖手對荀攸說道：
「公達所言，甚有道理，我深感欽佩！
「公達深謀遠慮，算無遺策，堪稱吾輩楷模啊！
「公達，以後還望您能多多指教！」
荀攸謙虛地說道：「妙才過獎了！此戰能夠取勝，最主要還是因為明公當機立斷，見機行事啊！」
曹操會心一笑：
「公達過謙了！
「袁紹在官渡遭受慘敗，有諸多原因。
「方才公達已經提到了袁軍的士氣問題。
「營嘯很可怕，但並非不能遏止。
「同樣是鏖戰近一年，而且還是以寡敵眾，為何我軍沒有發生營嘯呢？
「一方面是因為我們採取了妥當的謀略，揚長避短。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諸位將領治軍有方，將士們士氣高漲，信心十足。
「在我看來，袁紹的失敗有更加根本的原因。
「那便是袁紹有賢才而不能用。
「河北義士麇集，良將如雲，可惜他們很多人都未能得到袁紹的重用。
「尤其是袁紹麾下的謀士沮授，其才能不亞於公達。
「倘若袁紹聽從沮授的建議，恐怕遭受慘敗的會是我們啊！」
曹洪點頭道：
「是啊明公。
「前些日子，沮授與張郃返回了冀州。
「他們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用計擊敗了擁兵數萬的黑山張燕。
「張燕輕捷剽悍，又有足智多謀的劉子揚為他出謀劃策。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敵不過沮授和張郃。」
荀攸說道：
「這正是明公比袁紹高明的地方。
「我等之所以願意死心塌地地追隨明公，正是因為明公能夠知人善用，明察善斷。
「如今正值亂世。能安天下者，唯明公也！」
曹操被荀攸誇得心裡樂開了花。
陶醉了片刻之後，曹操說道：「我們能贏，是諸位齊心協力的結果啊！」
眾人紛紛點頭。
曹洪問道：「明公，請問這六萬餘名袁軍降卒，該如何處置？」
曹操嘆息道：
「六萬降卒，太多了啊！
「而且他們的家屬都在河北，未必能夠真心為我所用。
「一下子收降這麼多袁軍精銳，我擔心駕馭不住。
「況且，如今我軍糧不足，也養不起這麼多人哪！」
程昱不假思索地說道：「明公，您可以殺一半，留一半。如此，兩個問題就都解決了。」
荀攸搖了搖頭，對程昱嘆息道：「仲德，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好！」
程昱反駁道：「我是兗州人，他們是冀州人。他們甚至不是我的鄉人。」
曹洪提議道：「明公，要不把他們全部坑殺了吧！」
曹操眉頭緊鎖：
「方才，我的想法跟子廉一致。
「殺了他們，既能確保我們安然無虞，又能極大地削弱袁紹。
「他們畢竟是袁紹的精兵，銳不可當，而且又難以為我所用。
「可是轉念一想，殺了他們，對我弊大於利。」
曹洪困惑地問道：「明公，為何是『弊大於利』呢？」
曹操解釋道：
「相比袁紹，我更擔心的是呂布和劉備。
「倘若之後再跟袁紹交惡，我有信心再次擊敗他。
「可是面對呂布和劉備，我就不這麼有把握了。
「呂布和劉備比袁紹更難對付。
「光一個呂布就讓我頭疼不已了，更何況是他們麾下的其他猛將呢？」
荀攸問道：「明公的意思，是打算把這些降卒放了，還給袁紹？」
曹操點了點頭：「有這個想法。」
曹洪急忙勸阻道：「明公，萬萬不可啊！這可是袁紹的六萬精兵！還給袁紹，豈不是相當於幫他重整旗鼓？」
曹操說道：
「子廉，這正是我的用心哪！
「把這六萬降卒還給袁紹，也沒有讓他變得更強。
「常言道，『一將無能，累死千軍。』
「倘若沒有一流的將領，這六萬精兵也難以發揮太大的作用。
「袁紹麾下的將領，跟呂布和劉備的部下比起來，差得遠了。
「關羽、張飛、張遼、趙雲、馬超、張繡等等，皆為當世之猛將。
「更何況是善戰無前的呂布呢！
「我自然不希望袁紹太強。但我更擔心呂布和劉備趁袁紹虛弱之時，進軍并州。
「如今呂布和劉備已經很強大了，倘若他們占據并州，那還得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袁紹的降卒送回去，爭取與他結盟，共同對抗呂布和劉備。
「等擊敗了呂布和劉備之後，再考慮消滅袁紹。」
荀攸想了想，說道：
「明公所言，屬下深表認同。
「若是將此六萬降卒交還袁紹，必定可以換取他的好感。
「我們可以藉此與他重新商議停戰，締結盟約。」
曹操點了點頭。
然後，曹操又嘆息道：「失策啊！早知今日，我就不應該把天子交給劉備！」
荀攸安慰道：
「明公，倘若天子在我們手中，恐怕袁紹和劉備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正如明公之前所言，在如今的局面下，天子是一塊燙手的烤肉。
「一旦處理不當，擁有天子的一方就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曹操頷首道：
「這倒也是。
「當務之急，是在呂布和劉備繼續壯大之前，儘快遏制他們。
「袁紹那邊，就委託公達了。
「告訴袁紹，我會把六萬降卒全部還給他。
「至於繳獲的輜重和甲冑武器，我就留著自己用了。」
荀攸說道：「明公請放心。屬下一定竭力而為！」
曹洪答道：「六萬。」
曹操大驚：
「六萬降卒？這比我在官渡的總兵力還多！
「袁紹有這麼多兵力，居然一夜就潰敗了？！
「雖然我一向瞧不起袁紹，不過他也不至於無能到這般地步啊！」
曹洪說道：「是啊明公，我們確實贏得有些突然，簡直跟做夢一樣。僅僅是偷襲了袁軍的糧倉，居然導致了他們的全軍大潰敗！」
荀攸說道：
「袁紹在官渡屯兵十萬，總兵力遠遠高於我們。
「可在近一年的時間內，他都未能取得什麼戰績。
「非但如此，袁紹反而屢屢受挫，損兵折將。
「這勢必會造成袁紹大軍的士氣低迷，軍心沮喪。
「所以，糧倉失守雖然看似只是一場簡單的小勝利，卻能給袁軍造成極大的震撼。
「袁軍將士很可能是誤以為我方援軍從青州猝然趕至，導致他們腹背受敵。
「故而才會失去鬥志，全軍潰敗。」
夏侯淵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揖手對荀攸說道：
「公達所言，甚有道理，我深感欽佩！
「公達深謀遠慮，算無遺策，堪稱吾輩楷模啊！
「公達，以後還望您能多多指教！」
荀攸謙虛地說道：「妙才過獎了！此戰能夠取勝，最主要還是因為明公當機立斷，見機行事啊！」
曹操會心一笑：
「公達過謙了！
「袁紹在官渡遭受慘敗，有諸多原因。
「方才公達已經提到了袁軍的士氣問題。
「營嘯很可怕，但並非不能遏止。
「同樣是鏖戰近一年，而且還是以寡敵眾，為何我軍沒有發生營嘯呢？
「一方面是因為我們採取了妥當的謀略，揚長避短。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諸位將領治軍有方，將士們士氣高漲，信心十足。
「在我看來，袁紹的失敗有更加根本的原因。
「那便是袁紹有賢才而不能用。
「河北義士麇集，良將如雲，可惜他們很多人都未能得到袁紹的重用。
「尤其是袁紹麾下的謀士沮授，其才能不亞於公達。
「倘若袁紹聽從沮授的建議，恐怕遭受慘敗的會是我們啊！」
曹洪點頭道：
「是啊明公。
「前些日子，沮授與張郃返回了冀州。
「他們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用計擊敗了擁兵數萬的黑山張燕。
「張燕輕捷剽悍，又有足智多謀的劉子揚為他出謀劃策。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敵不過沮授和張郃。」
荀攸說道：
「這正是明公比袁紹高明的地方。
「我等之所以願意死心塌地地追隨明公，正是因為明公能夠知人善用，明察善斷。
「如今正值亂世。能安天下者，唯明公也！」
曹操被荀攸誇得心裡樂開了花。
陶醉了片刻之後，曹操說道：「我們能贏，是諸位齊心協力的結果啊！」
眾人紛紛點頭。
曹洪問道：「明公，請問這六萬餘名袁軍降卒，該如何處置？」
曹操嘆息道：
「六萬降卒，太多了啊！
「而且他們的家屬都在河北，未必能夠真心為我所用。
「一下子收降這麼多袁軍精銳，我擔心駕馭不住。
「況且，如今我軍糧不足，也養不起這麼多人哪！」
程昱不假思索地說道：「明公，您可以殺一半，留一半。如此，兩個問題就都解決了。」
荀攸搖了搖頭，對程昱嘆息道：「仲德，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好！」
程昱反駁道：「我是兗州人，他們是冀州人。他們甚至不是我的鄉人。」
曹洪提議道：「明公，要不把他們全部坑殺了吧！」
曹操眉頭緊鎖：
「方才，我的想法跟子廉一致。
「殺了他們，既能確保我們安然無虞，又能極大地削弱袁紹。
「他們畢竟是袁紹的精兵，銳不可當，而且又難以為我所用。
「可是轉念一想，殺了他們，對我弊大於利。」
曹洪困惑地問道：「明公，為何是『弊大於利』呢？」
曹操解釋道：
「相比袁紹，我更擔心的是呂布和劉備。
「倘若之後再跟袁紹交惡，我有信心再次擊敗他。
「可是面對呂布和劉備，我就不這麼有把握了。
「呂布和劉備比袁紹更難對付。
「光一個呂布就讓我頭疼不已了，更何況是他們麾下的其他猛將呢？」
荀攸問道：「明公的意思，是打算把這些降卒放了，還給袁紹？」
曹操點了點頭：「有這個想法。」
曹洪急忙勸阻道：「明公，萬萬不可啊！這可是袁紹的六萬精兵！還給袁紹，豈不是相當於幫他重整旗鼓？」
曹操說道：
「子廉，這正是我的用心哪！
「把這六萬降卒還給袁紹，也沒有讓他變得更強。
「常言道，『一將無能，累死千軍。』
「倘若沒有一流的將領，這六萬精兵也難以發揮太大的作用。
「袁紹麾下的將領，跟呂布和劉備的部下比起來，差得遠了。
「關羽、張飛、張遼、趙雲、馬超、張繡等等，皆為當世之猛將。
「更何況是善戰無前的呂布呢！
「我自然不希望袁紹太強。但我更擔心呂布和劉備趁袁紹虛弱之時，進軍并州。
「如今呂布和劉備已經很強大了，倘若他們占據并州，那還得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袁紹的降卒送回去，爭取與他結盟，共同對抗呂布和劉備。
「等擊敗了呂布和劉備之後，再考慮消滅袁紹。」
荀攸想了想，說道：
「明公所言，屬下深表認同。
「若是將此六萬降卒交還袁紹，必定可以換取他的好感。
「我們可以藉此與他重新商議停戰，締結盟約。」
曹操點了點頭。
然後，曹操又嘆息道：「失策啊！早知今日，我就不應該把天子交給劉備！」
荀攸安慰道：
「明公，倘若天子在我們手中，恐怕袁紹和劉備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正如明公之前所言，在如今的局面下，天子是一塊燙手的烤肉。
「一旦處理不當，擁有天子的一方就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曹操頷首道：
「這倒也是。
「當務之急，是在呂布和劉備繼續壯大之前，儘快遏制他們。
「袁紹那邊，就委託公達了。
「告訴袁紹，我會把六萬降卒全部還給他。
「至於繳獲的輜重和甲冑武器，我就留著自己用了。」
荀攸說道：「明公請放心。屬下一定竭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