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愛因茲貝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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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淺神玲奈和藤乃回到了校園。她剛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校外生活,雖然有分身在學校里的記憶,但還是覺得有點彆扭。淺神玲奈心裡挺疑惑的:我只要看一眼教科書就能明白那些知識點,那我為啥還要來學校呢?

  淺神玲奈趴在桌上,提不起勁。老師們也知道她和藤乃的成績一直很好,所以只要她們不搗亂,老師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藤乃倒是每次都聽得特別認真,即便偶爾開小差,也就是看看她妹妹——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發呆的淺神玲奈,然後無奈地搖搖頭。

  午飯時間到了,玲奈和藤乃肩並肩,手裡捧著便當,輕快地走向天台。她們的母親總是在她們還沒醒來的時候,就悄悄準備好便當,等她們發現時,淺神麻雪已經匆匆去上班了。

  今天的天氣格外給力,陽光明媚,沒有一絲大風,陽光灑在天台上,給這個寒冷的冬日帶來了一絲溫暖。

  「真是久違的愜意啊,吃便當都這麼舒心。」玲奈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感嘆道。

  藤乃小心翼翼地打開便當盒,拿起筷子,溫柔地說:「心裡有事壓著,當然不舒服。要是可以,我希望你能讓我一起分擔。」

  玲奈嘴角上揚,調皮地說:「藤乃,你現在病好了,就像我那天說的,你也是一個普通人了呢。」

  藤乃的嘴角慢慢揚起,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她輕輕點頭,心裡明白,正是妹妹的關心和支持,才讓她有機會擺脫病痛。

  玲奈夾起一根香腸,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藤乃,你有沒有想過成為魔術師?如果想的話,用我的能力,說不定能輕鬆幫你開啟魔術迴路呢。」

  藤乃微微一愣,她當然知道魔術師是什麼,玲奈已經和她分享了很多秘密:「如果能幫玲奈分擔壓力,成為魔術師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玲奈撓了撓後腦勺,笑著說道:「不過藤乃,你現在還是先從完全掌控魔眼開始吧,其實我對魔術也是一知半解。」

  放學鈴聲響起,學生們像被釋放的鳥兒一樣湧出教室。玲奈和藤乃也背上雙肩包,準備離開校園。她們注意到校門口聚集了一大群學生,好奇心驅使她們走近一探究竟。

  原來,一輛豪華轎車停在校門口,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車外站著兩位白髮紅眼的高大女僕,他們的目光警惕而銳利。而車內,一個活潑的小蘿莉正好奇地向外張望。藤乃對這個小蘿莉感到陌生,但玲奈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伊莉雅嗎?

  兩個女僕一見到玲奈和藤乃走出來,立刻彎下腰,語氣恭敬地問道:「請問兩位是玲奈小姐和藤乃小姐嗎?」

  玲奈和藤乃立刻被周圍學生羨慕和驚訝的目光包圍,仿佛成了焦點。

  玲奈微微點頭,回應道:「沒錯,我們就是。你們應該是阿哈德族長派來的交接人吧?」

  兩個女僕恭敬地回答:「是的,我們奉阿哈德族長之命來與您簽訂協議。不過這裡不太方便,能否請兩位先上車?」

  玲奈點頭同意,輕輕握住一旁好奇打量著一切的藤乃的手,一同走向已經為她們打開的後車門。

  車裡,一個和她們年紀相仿的白髮紅眼少女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兩人,開口問道:「你們就是打敗了切嗣的魔術師嗎?」

  玲奈輕輕搖頭,平靜地說:「如果是指衛宮切嗣,他的確是被我的從者Berserker所殺。」

  伊莉雅雙手抱胸,扭過頭去,鼓起嘴巴,挑釁地問:「那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玲奈坐在伊莉雅身邊,淡淡地回答:「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的女兒,對吧。」

  藤乃坐在玲奈右側,緊握著她的手,好奇地問:「這位是?」

  玲奈靜靜的解釋:「她是聖杯戰爭中一位御主的孩子,現在大概八歲。」

  伊莉雅驚訝地問:「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是母親大人告訴你的嗎?」

  玲奈搖頭苦笑:「這大概和我的能力有關。不過,對於你的父母,我真的很抱歉。」

  伊莉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眼眶微微泛紅,她低聲說:「正如你所說,伊莉雅現在是一個失去雙親的孤兒了。」

  兩位女僕駕駛著汽車緩緩駛入淺神宅的driveway,淺神麻雪和Saber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車剛停穩,兩位女僕迅速下車,為玲奈和藤乃打開車門。

  淺神玲奈滿是疑惑地問:「母親大人,Saber,你們怎麼在這裡等我們?」


  一位女僕禮貌地回答:「淺神宅的所有權已經被我們愛因茲貝倫家族買下,並且現在正式將其轉交給您的母親。」

  玲奈聽後,彎腰表示感謝:「請一定轉達我對阿哈德族長的謝意。」

  女僕微微點頭,隨後帶領大家步入淺神宅。屋內已被打掃得一塵不染,行李也早已搬回原位。

  玲奈走在庭院的小徑上,目光溫柔地掃過每一株花草,深吸一口氣,感慨地說:「哈,我們終於回家了。」

  藤乃點頭附和,淺神麻雪則陷入沉思,Saber則警惕地環顧四周,仿佛在為這個新家做最後的檢查。

  眾人步入一間寬敞的會議廳,長桌旁整齊地擺放著坐墊,大家依次落座。

  女僕優雅地將兩份協議文件遞給淺神玲奈,語氣平和地說道:「這是阿哈德族長擬定的協約。雖然原文是德文,但我還準備了一份日語翻譯,方便您查閱。」

  淺神玲奈仔細審閱著文件上的條款:

  ①:淺神家族將以淺神玲奈為首,正式併入愛因茲貝倫家族。儘管如此,淺神家仍將保留其身份,並享有與愛因茲貝倫家族同等的權利和資源。

  ②:淺神玲奈必須無條件接受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協助請求,並致力於維護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安全。

  ③:本條約有效期為永久。

  淺神玲奈的目光在母親和藤乃之間徘徊,尋求著她們的意見。這個決定關乎淺神家的未來,她不能輕率行事。淺神麻雪微微點頭,表示默許。藤乃則一臉迷茫,顯然對這一切還不太了解,於是她選擇信任自己的妹妹,讓玲奈來做決定。

  玲奈深吸一口氣,仿佛在給自己打氣。她緊握著一支特殊的鋼筆,筆尖在協議上顫抖。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家族的未來。然後,她果斷地在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淺神玲奈。

  簽名的瞬間,她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環繞著自己,如同一根魔力的絲線,緊緊束縛著她的意志。她知道,一旦違背這份條約,她和她的家族都將面臨無法想像的懲罰。

  儘管這份「自我約束徵文」僅適用於玲奈與阿哈德之間,但它同樣是一份家族協議。雖然表面上不會造成實際的傷害,但其背後的含義卻無比深重。

  違約的代價不僅僅是失去信任,更意味著與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徹底決裂。在那一刻,愛因茲貝倫將毫不猶豫地剷除淺神家,毫不留情。

  女僕小心翼翼地收起魔術徵文,將其鄭重地藏入一個精緻的盒子裡,然後緩緩開口道:「阿哈德族長還有一些話讓我們轉告給您。」

  淺神玲奈靜靜地聽著,心中充滿了期待。

  女僕繼續說道:「伊莉雅斯菲爾因雙親已故,為了她的未來著想,特此託付給淺神家代為撫養,費用將由愛因茲貝倫家族全權承擔。」

  淺神玲奈的目光轉向坐在遠處的伊莉雅,她似乎還在賭氣,顯然對於需要由殺父仇人的家族來撫養自己感到難以接受。玲奈好奇地問道:「但是你們有詢問過伊莉雅的意見嗎?如果她不願意,那麼我們也無能為力。」

  伊莉雅鼓著嘴,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阿哈德爺爺說了,聖杯戰爭本身就有風險,切嗣的死也並不是你的錯。但是伊莉雅可不會原諒你,淺神玲奈!」

  淺神麻雪在對話中察覺到了什麼,表情嚴肅地詢問玲奈:「你們說的聖杯戰爭,是什麼?」

  淺神玲奈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脊背一涼,她僵硬地回答道:「就是一群人搶一個聖杯,然後聖杯擁有許願成真的能力……大概就是這樣。」

  淺神麻雪的眼神變得深邃,她意味深長地說:「這麼說來,玲奈前段時間不在家,不會是因為去參加那個聖杯戰爭了吧?」

  玲奈感覺到母親的怒火即將爆發,她迅速躲到藤乃身後,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也沒辦法啊,我參加聖杯戰爭,本來就是為了找治療藤乃的方法,也想幫你分擔一些壓力……」

  淺神麻雪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雖然高漲,但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擔憂:「但是你這樣瞞著我,是不對的。萬一你出了什麼事,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辦?讓藤乃怎麼辦?」

  麻雪的目光柔和下來,她知道玲奈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作為母親,她更擔心的是女兒的安全。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仿佛在責備,又仿佛在懇求,希望玲奈以後能更加考慮家人的感受。

  玲奈嘟著嘴,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歉意,她輕聲說道:「以後我不會再瞞著您了……」


  淺神麻雪的目光溫柔地轉向角落裡的伊莉雅斯菲爾,她緩緩走過去,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語氣中充滿了母愛:「聽說你的雙親在意外中離去了,那麼從今往後,就把我當作你的母親吧。對於玲奈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但我更希望,你們能放下過去的恩怨,像姐妹一樣和諧相處。」

  伊莉雅斯菲爾沉默了片刻,內心的悲痛和憤怒如同洶湧的海浪,終於衝破了堤壩。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聲音帶著哽咽和絕望,她憤怒地轉向一邊的阿爾托莉雅,嘶吼道:「你不是答應過伊莉雅會保護好切嗣和愛麗絲菲爾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讓他們遭遇這樣的結局!」

  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滑落。伊莉雅斯菲爾的雙手緊握成拳,仿佛想要抓住什麼,卻又無力地鬆開。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內心的痛苦無法用言語表達。

  阿爾托莉雅愧疚地低下頭,她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無力感。她輕聲回應:「我當時並沒有受到令咒的召喚,Berserker突然消失,我自然沒有她的速度快。當我再次見到衛宮切嗣時,他已經……」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歉意和悔恨,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未能及時趕到保護切嗣,讓她感到無比的痛苦和自責。

  伊莉雅斯菲爾的哭訴如同決堤的河流,她的情感終於崩潰,化作無數的淚水。她的肩膀劇烈地抽動著,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沉重無比。她蹲下身,雙手緊緊抱住自己,像是在尋求一絲溫暖的安慰,卻只感到更加孤獨和無助。

  淺神麻雪見狀,心如刀割。她輕柔地走到伊莉雅身邊,蹲下身,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麻雪的手輕撫著伊莉雅的背,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孩子,別怕,你不是一個人。我會代替你的母親一直陪著你的。」

  伊莉雅在麻雪的懷抱中找到了一絲安慰,她的哭泣逐漸平息,但心中的悲傷依舊無法完全釋放。淺神麻雪的安撫如同溫暖的陽光,慢慢驅散了伊莉雅心中的陰霾,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淺神玲奈和淺神藤乃站在一旁,面對伊莉雅的哭泣,她們感到手足無措,只能寄希望於母親淺神麻雪來安撫她的情緒。

  就在這時,女僕遞過來一張黑色的卡片,語氣恭敬地說:「這是阿哈德族長交給您的,卡里包含了伊莉雅斯菲爾的撫養費,以及每年固定發給淺神家的合作費用。」

  淺神玲奈接過卡片,盯著它,仿佛它是一塊沉重的石頭,讓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知道這張卡不僅僅代表著金錢,更是一份責任和承諾。她決定稍後將它交給母親保管。

  隨後,兩位女僕站起身,優雅地彎腰行禮,說道:「從今天起,我們將以女僕的身份留在這裡。請允許我們自我介紹。」

  「塞拉,請多指教。」

  「莉潔莉特,請多指教。」

  淺神玲奈微微點頭,回應道:「很高興認識你們,還請多指教。」

  這兩個女僕的表情感覺比起愛麗絲菲爾以及伊莉雅斯菲爾來說更為呆滯,但是卻也是愛因茲貝倫家族非常一流的戰鬥女僕,有她們在家裡倒是能放心不少。

  氣氛中雖然還帶著一絲緊張,但隨著新成員的加入,淺神家似乎也迎來了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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