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切除病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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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溫暖的地板上。由於是難得的休息日,玲奈和藤乃沒有學校的壓力,而淺神麻雪卻依舊早早地出門,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在享用過一頓簡單卻溫馨的早餐後,玲奈帶著藤乃和阿爾托莉雅踏上了探索長野縣的旅程,順便為她們購置一些日常必需品。

  淺神麻雪的包容和理解讓玲奈感到既驚訝又佩服。儘管昨晚她們講述了與魔術師的接觸,麻雪卻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擔憂或干涉。作為曾經四大退魔家族之一的淺神家,對於女兒與魔術師的接觸本應有所警惕,但麻雪卻顯得異常平靜。玲奈不禁感嘆,母親的想法總是那麼難以捉摸。

  在日用品商店,三人精心挑選了一些家中急需的物品。隨後,她們走進了一家時尚的服裝店。玲奈這幾天通過打小鋼珠贏得了不少獎金,而阿爾托莉雅一直穿著那件黑色的保鏢服裝,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考慮到阿爾托莉雅的年輕外貌,玲奈決定為她挑選兩套適合JK年齡的日常服飾。當阿爾托莉雅換上新衣時,玲奈和藤乃都不禁讚嘆:無論阿爾托莉雅穿上什麼樣的衣服,她那優雅的身姿總是讓人眼前一亮,仿佛每一件衣服都能在她身上煥發出新的光彩。

  在享受了一頓豐盛的自助烤肉大餐後,玲奈和藤乃帶著滿滿的幸福感回到了家。她們興致勃勃地重新布置了房間的擺設,還特意為阿爾托莉雅的壁櫥進行了一番精心改造,看起來倒也不會顯得太寒酸。

  如果與愛因茲貝倫的達成合作協議後,不出意外的話,也許很快三人都能回到淺神宅去了。

  玲奈坐下來,認真地對藤乃說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其實,我這次去冬木市,是想尋找一種能治癒你視神經脊髓炎的方法。雖然聖杯因為污染而未能如願,但現在我找到了另一種可能的治療方法。」

  藤乃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光芒,她瞪大眼睛問道:「真的嗎?」

  玲奈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坐在被爐旁的阿爾托莉雅:「Saber,不知道能不能借你的阿瓦隆一用,試試看能不能治癒藤乃的症狀。」

  阿爾托莉雅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對於這種小事她並不放在心上:「自從湖之仙女賜予我阿瓦隆以來,它的主要作用就是治療傷口。我相信對於疾病,它也應該能發揮作用。」

  說著,阿爾托莉雅從被爐中出來,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身體靈子一變,化身為一位威風凜凜的騎士。

  對於玲奈來說,這已是司空見慣的景象,但年僅十歲的藤乃卻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真正的騎士。她的眼中閃爍著好奇和崇拜的光芒:「傳說中的亞瑟王,真是太帥了!」

  聽到藤乃的讚美,阿爾托莉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謙虛地說道:「外表的華麗並不重要。」

  隨後,阿爾托莉雅雙手微微托起,一陣靈子的輕微波動中,聖劍阿瓦隆出現在她的手中。她輕輕拔出劍,然後將阿瓦隆放到藤乃身前。

  藤乃凝視著眼前這把閃耀著黃金光芒的寶具,一時間不知所措,她扭過頭,尋求淺神玲奈的指引。

  玲奈微微一笑,握住藤乃柔軟的手掌,輕輕貼在阿瓦隆之上。瞬間,受到感應的阿瓦隆微微綻放出柔和的光芒。

  藤乃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緩緩流淌,淨化著她的身體,從手臂逐漸擴散至全身。她的脊背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連眼睛也似乎受到了某種神奇的治癒。

  阿瓦隆,這把由湖之仙女賜予亞瑟王的寶具,其存在在型月世界中堪稱外掛般的存在。雖然只有亞瑟王本人才能完全發揮其力量,但即便如此,阿瓦隆依然是這個世界中的奇蹟。

  隨著時間的推移,藤乃驚訝地發現,她身體上的疼痛已經悄然消失。更令人驚喜的是,之前因藥物副作用而產生的無痛症狀也逐漸消退,她的感官正在恢復到正常狀態。藤乃的臉上綻放出了久違的笑容,仿佛經歷了一次奇蹟般的重生。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的每一個細微變化,那種久違的知覺讓她感到既陌生又親切。藤乃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忍不住滑落。她輕輕用手背拭去淚水,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喜悅。

  「我又能感覺到痛了,」藤乃哽咽著,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這種感覺,真好。」

  她感動的目光中閃爍著新生的希望和對未來的憧憬。藤乃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新生的每一刻都深深地刻在記憶中。她的笑容中帶著淚光,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燦爛。

  玲奈凝視著藤乃那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鼻尖不禁一酸。她的眼中也閃爍著淚光,仿佛所有的努力和堅持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最美好的回報。


  「終於,我做到了。」玲奈在心中默默地說。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目標之一終於實現了。

  玲奈知道,接下來的路還很長。藤乃需要慢慢學會掌控她那獨特的「歪曲之魔眼」,這依然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玲奈堅信,只要她們攜手並肩,藤乃一定能夠掌握這份力量,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玲奈輕輕握住藤乃的手,傳遞著堅定的支持和無盡的愛。她的眼中閃爍著決心的光芒,仿佛在說:「無論未來多麼艱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姐姐。」

  這一刻,不僅是藤乃的重生,也是玲奈心中希望的再次點燃。她們的未來充滿了無限的可能,而這一切,都始於藤乃那重新綻放的笑容。

  然而,阿爾托莉雅並沒有急於收回阿瓦隆。她微笑著對玲奈說:「其實,自從我成為英靈之後,阿瓦隆似乎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有太大的作用了。不如,就讓它暫時寄居在你的身體裡吧。」

  話音剛落,阿爾托莉雅輕輕舉起阿瓦隆。隨著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玲奈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流入她的體內,仿佛有一個無形的物體被儲存在了她的身體深處,卻又無法確切地感知到它的位置。

  玲奈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胸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向阿爾托莉雅行了一禮,說道:「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它,如果將來你需要,我隨時可以將其歸還。」

  阿爾托莉雅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不必如此嚴肅。畢竟,阿瓦隆已經是後世之物了。在我陪伴愛麗絲菲爾的日子裡,我就隱約感覺到她的體內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氣息,沒想到竟然是阿瓦隆。在這個世界再次與它相遇,或許正是命運的安排。」

  藤乃的病症得到了治療,她的身體恢復了往日的活力。然而,在這股新生的喜悅背後,玲奈心中卻暗自醞釀著一股強烈的仇恨。她默默地思考著,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在籌劃一場無聲的復仇。

  玲奈的內心充滿了對原野家的憤怒和憎恨。她回憶起父親被殺害的慘狀,以及淺神家因此而破敗的景象,這些記憶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心頭。她深知,這種弒親之仇,絕非輕易就能放下的。

  玲奈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突然感覺到阿爾托莉雅那雙銳利而充滿好奇的眼睛正緊緊地注視著她。玲奈心中一緊,仿佛自己的秘密心思被這雙眼睛看穿了似的。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確認自己的情緒沒有泄露出去。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玲奈清了清嗓子,拍了一下手,試圖轉移話題:「如果麻雪聽到這個好消息,她一定會非常開心的。畢竟,母親大人也一直在為藤乃的病症而苦惱。」

  阿爾托莉雅那雙洞察人心的眼眸捕捉到了淺神玲奈眼中一閃而過的仇恨之光。她沒有立即點破,心中卻已瞭然。對於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來說,能激發出如此強烈情緒的敵人,顯然不會是善類。阿爾托莉雅的眉頭微微皺起,她的擔憂並非無的放矢。

  她深知,玲奈的安全是最重要的。雖然阿瓦隆的庇護和自己的守護足以抵擋大多數威脅,但阿爾托莉雅的警覺從未放鬆。

  在她看來,玲奈的仇恨或許是對抗邪惡的火焰,但同時也需要被妥善引導,以免被其灼傷。阿爾托莉雅決定保持沉默,給予玲奈空間去處理她的情緒,同時在暗中加倍警惕,確保玲奈的安全如同堅固的堡壘,不容任何侵犯。

  隨著藤乃的感動和玲奈的欣慰,下午的時光如同一幅溫暖的畫卷,緩緩落下帷幕。

  夜幕降臨,淺神麻雪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迎接她的是玲奈精心準備的熱騰騰的晚餐。玲奈和藤乃下午在商店精心挑選了新鮮的食材,甚至親手煮了一鍋香氣四溢的壽喜燒。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與阿爾托莉雅一同享用著這頓豐盛的晚餐。在寒冷的冬夜裡,壽喜燒的熱氣騰騰不僅溫暖了他們的身體,更增添了家的溫馨與和諧。

  玲奈輕聲告訴母親藤乃的病症已經痊癒,麻雪的眼睛瞬間瞪大,滿是不敢相信的神情。她轉頭看向藤乃,藤乃的眼眶再次濕潤,她輕輕點了點頭,確認了這個奇蹟般的好消息。

  淺神麻雪的眼中充滿了愧疚與溫柔,她輕撫著藤乃的頭髮:「我的女兒,這些年你受苦了,是我們做父母的沒有盡到責任。」

  隨後,她轉向阿爾托莉雅,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感激:「真的非常感謝您,是您給予了這個孩子新生,還一直陪伴在玲奈身邊。雖然我不明白那個魔術師接近玲奈的真正目的,但我希望,無論如何,請不要傷害我的兩個孩子。」

  阿爾托莉雅輕輕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她轉向玲奈:「說實話,我對魔術師之間的事情也不是很懂,但我保證,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她。請您放心。」


  玲奈坐在餐桌旁,目光溫柔而堅定地望著母親淺神麻雪,開始講述她與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種種:「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淺神家決定併入愛因茲貝倫門下。他們看中了我的某些特殊資質,而我們家的債務,將由愛因茲貝倫家全權承擔。未來,我只需要在他們需要時提供一些幫助。」

  淺神麻雪的眉頭微微皺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你之前離開家,也是因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魔術師嗎?」

  玲奈輕輕點了點頭,她的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已經決定將這個謊言繼續下去:「是的,而且等我國中畢業後,我可能需要出國深造,學習更多的魔術知識。」

  淺神麻雪輕輕拂過玲奈的頭髮,語氣中充滿了關切:「你和藤乃都是我的孩子,但玲奈,你總是顯得更加成熟。即便如此,魔術師這個職業依舊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玲奈低下頭,沉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淺神麻雪看著乖巧的玲奈,眼中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無論你和藤乃做出什麼選擇,母親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你們。但有一個條件,你們必須答應我——那就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注意安全。」

  玲奈和藤乃對視一眼,然後齊聲回答:「我們答應你,母親。」

  淺神麻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麼我們淺神家併入愛因茲貝倫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選項。但是,那些長老們的態度還是有些棘手。」

  淺神玲奈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厭惡:「那些長老?他們算什麼?淺神家遭遇困境時,他們一個個只顧自保,哪裡做過什麼真正有利於家族的事?父親那麼信任他們,結果呢?父親去世後,他們就像一群餓狼,將父親留下的遺產撕扯得一乾二淨。」

  淺神麻雪對淺神家的內情了如指掌。那些長老和分家自以為他們的所作所為神不知鬼不覺,但其實淺神羽很久以前就察覺到了部分分家私下侵吞本家資產的行徑。為了家族的穩定,這層窗戶紙並沒有被捅破。然而,自己的丈夫不幸去世後,她萬萬沒想到,這些長老和分家竟然連一絲同情和憐憫都沒有,冷漠得如同陌路人。

  麻雪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憤怒:「這些長老們,他們的心早已被貪婪和自私蒙蔽。他們忘記了家族的榮辱與共,忘記了對你父親的忠誠與感激。現在,他們只是一群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淺神玲奈點了點頭,她的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沒錯,這些背叛家族的長老、分家們,必須被一一剷除,以正家風。」

  淺神麻雪凝視著玲奈,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不可置信。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年僅十歲的孩子,何時竟已在心中種下了如此深重的仇恨之種?麻雪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憂慮,她意識到,玲奈的心靈深處,已經埋下了復仇的火種,而自己此時此刻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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