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獄鎖狂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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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然被押解著前往赤柱監獄,雖身纏重鐐,卻無損其傲然之姿。

  他目光深邃而平靜,心中五味雜陳,本是尋常之人,卻因命運無常,深陷這監獄困境。

  遙想往昔,自己意外經歷穿越,在三國亂世摸爬滾打,從籍籍無名到聲名漸起,一身本領也是在那血雨腥風之中練就,可如今卻又落入這赤柱監獄,真可謂世事難料。

  車抵赤柱監獄,圍牆高聳,電網森然,大門似巨獸之口,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獄內通道幽長,牢房陰森,昏黃燈光苟延殘喘,鐵欄鏽跡斑斑卻堅不可摧。

  蘇然被帶入單人牢房,潮濕腐臭之氣撲鼻。

  他靜坐床邊,思緒飄遠,往昔在三國戰場上的縱橫馳騁不斷在腦海中浮現,與此刻這狹小逼仄的牢房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久,趙霸天帶著幾個獄警前來。

  趙霸天身形壯碩,眼神中透著狡黠與兇狠,猶如一隻在黑暗中潛伏的惡狼,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他在獄中經營多年,與部分獄警暗中勾結,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表面上,他維持著監獄的部分秩序,實則將囚犯當作自己謀取私利和發泄私慾的工具。

  他行事風格極為殘暴,平日裡總是凶神惡煞,對待囚犯稍有不順眼就大打出手,常常無故找茬、挑釁,憑藉獄警身份在獄中橫行霸道,濫用職權謀取私利,還故意挑起囚犯間的矛盾,製造混亂以便其掌控局面。

  趙霸天進入牢房後,先是清了清嗓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蘇然,歡迎來到赤柱監獄。在這裡,有些規矩你得好好聽著。

  第一,尊重每一位獄警和其他囚犯,要是敢挑釁滋事,哼,你會知道後果的。

  第二,不要妄圖在獄中拉幫結派,這裡不允許有小團體出現。

  第三,一切行動聽我指揮,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別耍花樣。

  第四,你在獄中勞動也不容易,等發了工錢呢,也該懂得感恩,給我表示表示,我平時喜歡抽兩口煙,喝點小酒,你就看著給我置辦點,讓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心意,別不懂事。」

  趙霸天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若是聽話,在獄中自然能少吃些苦頭。我在這獄中有些手段,能給你安排點輕鬆的活計,讓你日子好過些。可你若是不聽話,那我也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他眼神陰冷地盯著蘇然,似乎在等他的回應。

  蘇然抬眸,眼神平靜如水,並未多言。

  趙霸天卻惱羞成怒,覺得蘇然的沉默是對他的輕視。

  他喝令手下開啟牢門,獄警們一擁而入,警棍如雨點般砸向蘇然。

  蘇然冷哼一聲,暗中運氣,肌肉緊繃,警棍落下,唯聞悶響,他竟似不覺疼痛,巋然不動。

  趙霸天見狀,怒不可遏,親自衝進牢房,揮舞著粗壯的拳頭,如同一頭髮狂的蠻牛般朝著蘇然撲來。

  蘇然眼神一冷,不慌不忙地側身避開這凌厲的一擊,緊接著快速出手,一記重拳精準地砸在趙霸天的下巴上。這一拳蘊含著巨大的力量,打得趙霸天腦袋猛地後仰,口中瞬間噴出一口混合著血水與唾液的苦水,整個人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他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憤怒,怎麼也想不到蘇然竟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蘇然乘勝追擊,一個箭步上前,飛起一腳踢在趙霸天的膝蓋側面。只聽「咔嚓」一聲,趙霸天的膝蓋骨錯位,他慘叫著跪倒在地。

  蘇然並未停歇,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肋部,趙霸天感覺數根肋骨斷裂,疼得在地上打滾,氣息奄奄。

  蘇然俯視著趙霸天,冷冷說道:「這就是招惹我的下場。」

  隨後,那幾個獄警被蘇然的勇猛震懾住,呆立當場。

  蘇然目光掃過,他們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將趙霸天拖出牢房,那狼狽模樣與此前趾高氣昂的樣子截然不同,而這一幕也讓趙霸天更是怒火中燒,覺得顏面盡失。

  鑑於蘇然在牢房中的激烈反抗表現,監獄方面決定先將他單獨關押觀察數日。

  一來,需確認其是否存在更大的危險性;

  二來,也想藉此壓壓他的銳氣。

  在這幾日裡,蘇然獨自在狹小的牢房中,忍受著孤獨與寂靜。

  他並未就此消沉,每日依舊保持冷靜,在有限的空間內活動身體,鍛鍊體能。


  同時,他在心裡細細盤算著,思考如何應對這獄中複雜的局面,尋找可能的轉機與出路。畢竟,他可不是輕易會被困境打倒之人。

  經過幾天的觀察,獄方並未發現蘇然有其他異常危險的行為。

  他們覺得,蘇然雖有反抗之舉,但只要後續嚴加看管,應該不會再鬧出大亂子。

  於是,決定將他從單人小監轉移到大監區,讓他與其他囚犯一起活動。

  只是,這一變動也意味著他將面臨更多來自趙霸天和獄中其他勢力的潛在威脅。畢竟,他在牢房裡的「壯舉」已經傳開,不少人都對這個新來的「硬茬」充滿了好奇與敵意。

  趙霸天被抬到監獄的醫務室,躺在病床上,每動一下都疼得鑽心,心中滿是對蘇然的恨意。

  他深知自己如今這副慘樣,若不找回場子,往後在獄中就徹底沒了威嚴。

  於是,他強忍著劇痛,托關係悄悄派人給洪爺帶話。

  洪爺,乃是獄中「洪興幫」的大佬,其幫派在獄中勢力龐大,手下小弟眾多,足有數十人,各個都是心狠手辣、在獄中摸爬滾打多年的狠角色。

  洪爺為人狡黠多謀且心狠手辣,他在獄中頗有威望,與趙霸天雖非同一陣營,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勢力相當。

  他控制著獄中不少的地下交易,從走私香菸到販賣一些囚犯急需的物品,以此積累財富和鞏固勢力。

  他性格上有著強烈的控制欲與囂張跋扈的一面,不容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對於新出現的可能威脅到他地位的人,往往會採取先下手為強的策略。

  趙霸天的傳話人見到洪爺後,滿臉堆笑,傳達趙霸天的請求:「洪爺,這次您可得幫幫他。那蘇然,看著普普通通,實則是個硬茬。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在牢房裡把趙爺打得重傷,差點丟了性命。這口氣趙爺實在咽不下去,您要是能幫他出了這口惡氣,趙爺必有重謝。他在獄警那邊還有些路子,能給您的兄弟們弄些額外的福利,比如改善伙食時多弄些好酒好肉,下次有減刑的機會,也會優先考慮您這邊信得過的兄弟。」

  洪爺聽後,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看在他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敢在咱們的地盤上鬧事,確實不能輕饒。先讓我的幾個得力手下前去探探他的虛實,再做定奪。」

  趙霸天得知洪爺的回應,便躺在病床上焦急地等著消息。

  可洪爺的那幾個得力手下,平日裡仗著人多勢眾,囂張慣了,壓根沒把蘇然太當回事。

  次日放風時,他們大搖大擺地走向蘇然。

  蘇然被獄警押解著走進這片相對開闊的場地。

  他環顧四周,高牆電網依舊,天空被切割成一方狹小的囚籠,那壓抑的感覺絲毫未減。

  那幾個囚犯走到蘇然跟前,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用力撞了一下蘇然的肩膀,還咧著嘴囂張地說:「新來的,懂不懂規矩啊,這兒可不是你能橫著走的地兒。」

  蘇然停下腳步,緩緩轉頭,眼神冰冷至極,就那樣冷冷地看著對方,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滾。」那聲音雖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氣場瞬間將那幾個挑釁的囚犯籠罩。

  那幾個囚犯先是一愣,沒想到蘇然竟敢如此回應,頓時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立馬惱羞成怒。「喲呵,還挺狂啊,敢讓我們滾,兄弟們,上!」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將蘇然圍在中心。

  蘇然鎮定自若,體內氣血之力緩緩涌動,瞬間瀰漫至全身。

  只見他雙手握拳,拳頭上隱隱泛起一層熾熱的紅光,在這昏暗的放風場中顯得格外醒目。

  蘇然身形如電,率先沖向最前方的三人。他右拳裹挾著紅光,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般迅猛擊出,重重砸在一人的太陽穴上。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那人悶哼一聲,便像軟泥般癱倒在地,抽搐幾下後便沒了動靜,其太陽穴處一片紅腫,仿佛被烈火灼燒過一般。

  緊接著,蘇然左拳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擊另一人的咽喉,那人雙手捂著脖子,臉色漲紫,呼吸困難,發出痛苦的「嘶嘶」聲,喉嚨處更是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紅印,像是被滾燙的烙鐵燙過。

  蘇然又一個側身肘擊,撞在第三人的胸口,強大的力量伴隨著氣血之力直接將其胸骨撞斷,那人慘叫著向後飛去,撞倒了身後的幾個同夥,口中鮮血狂噴,濺落在地。

  又有兩人從背後偷襲,蘇然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個轉身,雙掌齊出,分別擊中兩人的胸口。強大的力量將他們震得連連後退,撞倒了身後正準備衝上來的幾個同夥。


  蘇然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如獵豹般穿梭在人群中,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千鈞之力與氣血紅光,專朝敵人的關節、要害部位招呼。

  有的囚犯手臂被折斷,無力地垂著,斷裂處一片青紫,還散發著絲絲熱氣;有的被踢中膝蓋,跪在地上痛苦哀嚎,膝蓋處紅腫變形,仿佛被重錘砸過;有的被擊中腹部,疼得嘔吐不止,腹部更是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拳印,周圍皮膚通紅。

  整個放風場瞬間變成了一片修羅場,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受傷的囚犯,他們的慘叫和呻吟聲交織在一起。

  洪爺在一旁聽聞手下如此不堪一擊,臉色陰沉得可怕,心中又驚又怒。

  他本以為派出的得力幹將能給蘇然一個下馬威,沒想到竟被打得如此悽慘。

  洪爺深知自己若此時退縮,日後在獄中威望必定受損,且趙霸天那邊也不好交代。

  思索片刻,他咬了咬牙,決定親自出手。

  洪爺悄悄從衣袖中抽出一把小刀,這小刀是趙霸天事先輾轉交給他,說是關鍵時候或許能派上用場。

  洪爺想著趁蘇然不備,給他來個出其不意。

  洪爺佯裝鎮定,慢慢靠近蘇然,突然暴起,揮舞著小刀朝著蘇然刺去。

  蘇然眼神一凜,不躲不閃,任由那小刀刺向自己。只聽「叮」的一聲,小刀刺在蘇然的胸口,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印,而那小刀竟應聲而斷。

  洪爺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這怎麼可能?這蘇然到底是什麼人?他的身體難道是鋼鐵鑄就?為何我的利刃竟傷他不得?」

  洪爺只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升起,雙腿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深知自己這次是踢到了鐵板,而且是一塊堅硬無比、無法撼動的鐵板。

  蘇然冷冷地看著洪爺,說道:「就憑你也想傷我?」

  說罷,蘇然身形一晃,瞬間欺身而上。他右拳猛地砸向洪爺的面部,洪爺只覺眼前一花,緊接著鼻樑處傳來一陣劇痛,鼻樑骨已被打斷,鮮血從鼻腔中噴涌而出。

  蘇然左拳緊跟而上,打在洪爺的腹部,洪爺疼得彎腰弓背,像只蝦米,口中不斷求饒:「蘇然,饒了我吧,都是趙霸天叫我這麼做的,我不想與你為敵啊。」

  蘇然並未停歇,飛起一腳踢在洪爺的腿部,洪爺站立不穩,單膝跪地。

  蘇然站在洪爺面前,俯視著他,眼神中透著無盡的冰冷與威嚴。

  洪爺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自己徹底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顫抖著聲音哭喊道:「蘇然,饒了我吧,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以後你就是老大,我們都聽你的,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

  蘇然看著跪地求饒的洪爺,說道:「今日暫且放過你,若再有下次,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風場中一片死寂,只有洪爺的求饒聲迴蕩,眾人皆被蘇然的勇猛和狠厲震懾得不敢動彈。

  就在此時,監獄的警報聲突然響起,一隊防暴警察迅速趕來。

  他們手持盾牌和警棍,如臨大敵般將蘇然圍在中間。

  原來,之前的打鬥動靜太大,引起了獄方的高度警覺。

  防暴警察們接到命令,要將蘇然再次控制起來。

  蘇然微微皺眉,卻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帶進了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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