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宛城備戰
宛城之內
宛城的帥府之中，張繡正與賈詡對坐議事，氣氛略顯凝重。
賈詡皺著眉頭，緩緩開口道：「主公，此前咱們派出了好幾撥探子去打探曹軍動靜，按正常的往返時間來算，如今早該有部分探子傳消息回來了，可至今卻沒收到任何確切的回報，也不見有探子歸來，此等情形，恐事有蹊蹺啊。曹軍如今動向不明，但依我看，想必是朝著咱們宛城來了，當下需得早做防備才是。」
張繡聽了，面色一凜，站起身來，來回踱步，片刻後說道：「文和先生所言極是，這曹軍向來詭計多端，探子沒消息傳回來，定是遭遇了變故。傳我將令，先加派人手在城外周邊十里範圍再細細探查一番，若遇曹軍，切莫輕舉妄動，速來回報。同時，命各城門守將加強戒備，增派人手巡邏城牆，弓弩手隨時待命，一有風吹草動，即刻來報。」
當下，張繡便開始安排麾下大將分守四門，他高聲道：「胡車兒，你武藝高強，身手敏捷，那西門就交由你把守，你善於應對突發狀況，若遇曹軍來犯，定要憑藉你的本領，讓敵軍難以靠近城門，守住咱們宛城的這一重要門戶。」
胡車兒雙手抱拳，大聲應道：「主公放心，末將定當全力以赴，守好西門，絕不讓曹賊有機可乘！」
「張先，你作戰經驗豐富，行事穩重，東門就交給你了，務必小心謹慎，多留意敵軍動向，憑藉你對局勢的精準判斷，把控好東門的防禦，不可有絲毫懈怠。」張繡看向張先說道。
張先恭敬地行禮，回道：「末將領命，定當竭盡全力，守好東門，不負主公所託。」
「雷敘，你熟悉各種守城器械的運用，南門的防守便由你負責，安排好士卒，巧妙調配投石車、弓弩等，發揮它們最大的威力，給曹軍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難而退。」張繡又對雷敘吩咐道。
雷敘應道：「是，主公，我這就去精心布置，定要讓曹軍在南門討不到便宜。」
「牛金，你勇猛無畏，且善於在複雜地形中作戰，北門那邊地勢相對複雜，就靠你了，你要時刻警醒，若有情況，及時來報，與兄弟們相互配合，共同禦敵，確保北門的安全。」張繡拍了拍牛金的肩膀說道。
牛金目光堅定，抱拳回道：「主公，末將定不辱使命，定讓北門固若金湯！」
各將領得令後，迅速奔赴各自負責的城門，組織士卒們加緊布置防禦，整個宛城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城牆上的守軍們神情嚴肅，緊握著手中的兵器，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城外的動靜，各城門附近更是加緊布置起了暗哨和簡易陷阱。
宛城之外
與此同時，蘇然帶領著「破風營」的五百士卒正小心翼翼地朝著宛城逼近。其實早在數日前，他們就已經發現了張繡派出的探子，蘇然深知若讓這些探子回去報信，那自己這先鋒部隊想要突襲的計劃可就難了，於是便安排孫猴子帶著一隊身手敏捷的兄弟，專門去解決那些探子。
孫猴子帶著人巧妙地埋伏在探子們最有可能經過的幾處關鍵路徑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一番激烈廝殺下來，將張繡派出的探子殺了個乾乾淨淨，一個都沒放跑。
孫猴子回去向蘇然復命時，臉上滿是自信，說道：「大哥，你放心，那些探子全被咱們解決了，沒一個能回去報信的，這下咱們突襲的計劃可就更穩妥了些。」
蘇然微微點頭，不過還是謹慎地說道：「幹得好，兄弟！但咱們也不能大意，張繡那老狐狸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定還會有別的手段來探查咱們的動靜。咱們還是得按原計劃行事，利用好每一處地形，把佯攻做得更逼真，攪得宛城的涼州軍暈頭轉向才行。」
隨後，蘇然把身邊的幾位將領召集過來，開始詳細部署曹軍這邊的戰略布局與兵力部署，神色嚴肅地說道：「兄弟們，咱們如今作為先鋒來到這宛城之下，雖說只有五百人，但大家切莫心慌。咱們此來，肩負著重要使命，既要探清敵軍虛實，又要儘可能打亂他們的部署，為曹公大軍到來創造有利條件。」
「咱們的整體布局是這樣，王虎，你帶一百人佯裝進攻西門，動作要大，儘量利用投石車和雲梯製造出大規模強攻的假象，多變換些進攻的方式，吸引敵軍主力目光。你挑選出十名身手矯健、眼力好的兄弟，分布在隊伍周邊的高坡和隱蔽處，讓他們時刻留意城內敵軍的動向，尤其是有沒有兵力調動的跡象，一旦發現，及時來報。」
「趙大力，你領一百人去南門，除了常規的佯攻手段，多安排些兄弟敲鑼打鼓，營造出大軍壓境的聲勢來。另外，安排二十名兄弟分成四組，每組五人，悄悄摸到南門兩側較近的樹林裡潛伏起來，若看到涼州軍有出城包抄或者其他異動，就用弩箭襲擾，打亂他們的節奏。」
「孫猴子，你帶八十人往北門，利用地形靈活穿梭，時不時集中放箭，做出要衝鋒的態勢，擾得他們不敢輕易分神。你挑出五名擅長攀爬的兄弟，讓他們試著找機會往城牆上丟一些煙霧彈，進一步製造混亂，分散敵軍注意力。」
「我則帶著剩下的二百二十人往東門附近隱蔽，等待時機突襲。我會安排五十名兄弟在咱們隱蔽之處的後方，負責觀察其他三門的情況以及整個宛城周邊的動靜，一旦有意外情況，及時傳遞消息。其餘兄弟隨時做好衝鋒準備，只等其他三門把敵軍攪得更亂些，就是咱們出手的好時機了，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大哥！」眾人齊聲應道，旋即按計劃散開，各自帶著手下士卒奔赴指定位置，開始執行任務。
西門佯攻
王虎扛著雙斧，威風凜凜地帶著一百名士卒朝著西門奔去，一邊跑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哼，今兒個得想法子把這西門的涼州軍注意力都吸引過來，那胡車兒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我且用這佯攻之計，把聲勢造大，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只要他們把目光都放咱這兒，大哥那邊就能更順利了。」
到了離西門還有一段距離時，王虎先讓投石車朝著城牆上不同位置投射石塊，一時間塵土飛揚，石塊撞擊城牆發出陣陣轟響。接著，士卒們快速架起雲梯，舉著盾牌佯裝要衝鋒，還時不時變換著衝鋒的線路，讓城牆上的涼州軍守軍難以捉摸。
西門城牆上，胡車兒站在那，看著下方這一幕，心中暗忖這曹軍攻勢雖看似人數不多，但這進攻的章法倒是有點意思，莫不是在使什麼詭計？他不敢大意，一邊指揮著士卒們加強防備，讓弓弩手準備好隨時射擊，一邊大聲喊道：「你們這群曹賊，休得張狂，有膽量就儘管放馬過來，咱們涼州軍可不怕你們！」
王虎一聽，故意提高聲調，回喊道：「喲，城牆上那位，瞧你們那緊張樣兒，咱今兒個就是來會會你們的，有種你們出城來較量較量呀，光躲在城裡算什麼本事！」
胡車兒眉頭微皺，回道：「哼，你們這等小伎倆，以為能騙得了我嗎？別在這兒白費力氣了，想攻城，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周圍的涼州軍士卒們聽著他倆的喊話，也都握緊武器，嚴陣以待，目光緊緊盯著城下的曹軍，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而城下的曹軍士卒們，按照王虎的指揮，繼續變換著佯攻動作，營造出一種強攻的態勢。
雖說各城門之間有一定距離，不至於能清晰看到彼此城門處的具體情況，但那西門這邊的喊叫聲、投石車的轟響聲等動靜，在空曠的城外還是能隱隱傳開，引得其他城門的涼州軍士卒們心裡犯起了嘀咕，不自覺地就被分散了些注意力。
南門佯攻
趙大力手持長戟，領著一百人去南門，他心裡明白，大哥安排這佯攻，就是要把聲勢造大，讓涼州軍摸不清虛實。
他先是指揮士卒們有節奏地敲打著鑼鼓，營造出一種千軍萬馬即將攻城的浩大聲勢。接著，雲梯架起又推倒，反覆操作，投石車也是間隔著投射，還讓一部分士卒在後方揮舞旗幟，做出好像後續還有大批人馬的樣子。
同時，那安排在南門兩側樹林裡潛伏的二十名兄弟，一個個屏氣凝神，眼睛緊緊盯著城門方向，手中緊握弩箭，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南門城牆上，雷敘聽到城外的動靜，一邊督促士卒們操作投石車朝著城外有動靜的地方投射石塊，一邊指揮弓弩手朝著那些佯裝攻城的曹軍放箭，嘴裡還大聲喊道：「曹賊休要妄圖攻城，咱們這南門可不是你們能輕易靠近的，識相的趕緊退去！」
趙大力則回喊道：「哼，你們就守好這南門吧，等咱們大軍一到，定要踏破這南門，看你們還能囂張到幾時！」
南門的涼州軍士卒們，在雷敘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應對著城外的佯攻，不過偶爾還是會被那聲勢浩大的鑼鼓聲和喊叫聲影響，忍不住往城外多瞧上幾眼，猜測著曹軍的真實意圖。
北門佯攻
孫猴子帶著八十名手下，充分利用城外的土坡、樹林等地形，在北門這邊展開佯攻。他們一會兒分散開朝著城牆上放箭，一會兒又集中到一處，做出要集體衝鋒的模樣，引得敵軍弓弩手不斷朝著他們所在方向放箭，注意力被牢牢吸引住。而且他們還時不時變換位置，讓城牆上的涼州軍守軍難以瞄準，疲於應對。
那五名擅長攀爬的兄弟，瞅準時機，悄悄摸到城牆根下較隱蔽的位置，趁著城牆上守軍被吸引注意力，奮力朝著城牆上丟出了幾顆煙霧彈。瞬間，城牆上煙霧瀰漫，涼州軍士卒們被嗆得咳嗽不止，陣腳大亂，一時間弓弩手也難以準確射擊了，只能胡亂放箭。
北門城牆上，牛金一邊大聲呼喊著讓士卒們穩住陣腳，一邊指揮眾人用濕布捂住口鼻，防止被煙霧嗆到，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城外的動靜，心裡想著：「這些曹賊，淨使些鬼點子，哼，可別讓我抓住機會，定要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北門這邊相對距離西門更遠些，那西門的喊叫聲傳到這兒已經很微弱了，但還是有消息傳了過來，說西門那邊曹軍正和胡車兒將軍對峙呢。這消息在守軍里悄悄傳開，讓一些士卒心裡也起了波動，忍不住小聲討論幾句，注意力難免就分散了一些。
東門突襲準備
而蘇然則帶著二百二十名兄弟，借著地形掩護，悄悄地摸到了東門附近一處溝壑縱橫、草木較為繁茂的地方隱蔽起來。那安排在後方負責觀察的五十名兄弟，也各自找好了隱蔽位置，有的藏在大樹上，有的躲在巨石後，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蘇然深知，張繡那邊肯定料到各個城門都有可能遇襲，東門也不會放鬆警惕，但只要其他三門的佯攻足夠逼真，總能讓東門的涼州軍守軍出現短暫的慌亂和兵力調動上的失衡。
蘇然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士卒們說道：「兄弟們，此刻咱們先按捺住，等其他三門把敵軍攪得更亂些，就是咱們出手的好時機，都警醒著點！」眾人皆默默點頭，握緊武器，目不轉睛地盯著東門的動靜，偶爾也能聽到從其他方向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喧鬧聲，知道計劃正在起效，一場激烈的交鋒正在悄然醞釀之中……
宛城的帥府之中，張繡正與賈詡對坐議事，氣氛略顯凝重。
賈詡皺著眉頭，緩緩開口道：「主公，此前咱們派出了好幾撥探子去打探曹軍動靜，按正常的往返時間來算，如今早該有部分探子傳消息回來了，可至今卻沒收到任何確切的回報，也不見有探子歸來，此等情形，恐事有蹊蹺啊。曹軍如今動向不明，但依我看，想必是朝著咱們宛城來了，當下需得早做防備才是。」
張繡聽了，面色一凜，站起身來，來回踱步，片刻後說道：「文和先生所言極是，這曹軍向來詭計多端，探子沒消息傳回來，定是遭遇了變故。傳我將令，先加派人手在城外周邊十里範圍再細細探查一番，若遇曹軍，切莫輕舉妄動，速來回報。同時，命各城門守將加強戒備，增派人手巡邏城牆，弓弩手隨時待命，一有風吹草動，即刻來報。」
當下，張繡便開始安排麾下大將分守四門，他高聲道：「胡車兒，你武藝高強，身手敏捷，那西門就交由你把守，你善於應對突發狀況，若遇曹軍來犯，定要憑藉你的本領，讓敵軍難以靠近城門，守住咱們宛城的這一重要門戶。」
胡車兒雙手抱拳，大聲應道：「主公放心，末將定當全力以赴，守好西門，絕不讓曹賊有機可乘！」
「張先，你作戰經驗豐富，行事穩重，東門就交給你了，務必小心謹慎，多留意敵軍動向，憑藉你對局勢的精準判斷，把控好東門的防禦，不可有絲毫懈怠。」張繡看向張先說道。
張先恭敬地行禮，回道：「末將領命，定當竭盡全力，守好東門，不負主公所託。」
「雷敘，你熟悉各種守城器械的運用，南門的防守便由你負責，安排好士卒，巧妙調配投石車、弓弩等，發揮它們最大的威力，給曹軍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難而退。」張繡又對雷敘吩咐道。
雷敘應道：「是，主公，我這就去精心布置，定要讓曹軍在南門討不到便宜。」
「牛金，你勇猛無畏，且善於在複雜地形中作戰，北門那邊地勢相對複雜，就靠你了，你要時刻警醒，若有情況，及時來報，與兄弟們相互配合，共同禦敵，確保北門的安全。」張繡拍了拍牛金的肩膀說道。
牛金目光堅定，抱拳回道：「主公，末將定不辱使命，定讓北門固若金湯！」
各將領得令後，迅速奔赴各自負責的城門，組織士卒們加緊布置防禦，整個宛城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城牆上的守軍們神情嚴肅，緊握著手中的兵器，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城外的動靜，各城門附近更是加緊布置起了暗哨和簡易陷阱。
宛城之外
與此同時，蘇然帶領著「破風營」的五百士卒正小心翼翼地朝著宛城逼近。其實早在數日前，他們就已經發現了張繡派出的探子，蘇然深知若讓這些探子回去報信，那自己這先鋒部隊想要突襲的計劃可就難了，於是便安排孫猴子帶著一隊身手敏捷的兄弟，專門去解決那些探子。
孫猴子帶著人巧妙地埋伏在探子們最有可能經過的幾處關鍵路徑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一番激烈廝殺下來，將張繡派出的探子殺了個乾乾淨淨，一個都沒放跑。
孫猴子回去向蘇然復命時，臉上滿是自信，說道：「大哥，你放心，那些探子全被咱們解決了，沒一個能回去報信的，這下咱們突襲的計劃可就更穩妥了些。」
蘇然微微點頭，不過還是謹慎地說道：「幹得好，兄弟！但咱們也不能大意，張繡那老狐狸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定還會有別的手段來探查咱們的動靜。咱們還是得按原計劃行事，利用好每一處地形，把佯攻做得更逼真，攪得宛城的涼州軍暈頭轉向才行。」
隨後，蘇然把身邊的幾位將領召集過來，開始詳細部署曹軍這邊的戰略布局與兵力部署，神色嚴肅地說道：「兄弟們，咱們如今作為先鋒來到這宛城之下，雖說只有五百人，但大家切莫心慌。咱們此來，肩負著重要使命，既要探清敵軍虛實，又要儘可能打亂他們的部署，為曹公大軍到來創造有利條件。」
「咱們的整體布局是這樣，王虎，你帶一百人佯裝進攻西門，動作要大，儘量利用投石車和雲梯製造出大規模強攻的假象，多變換些進攻的方式，吸引敵軍主力目光。你挑選出十名身手矯健、眼力好的兄弟，分布在隊伍周邊的高坡和隱蔽處，讓他們時刻留意城內敵軍的動向，尤其是有沒有兵力調動的跡象，一旦發現，及時來報。」
「趙大力，你領一百人去南門，除了常規的佯攻手段，多安排些兄弟敲鑼打鼓，營造出大軍壓境的聲勢來。另外，安排二十名兄弟分成四組，每組五人，悄悄摸到南門兩側較近的樹林裡潛伏起來，若看到涼州軍有出城包抄或者其他異動，就用弩箭襲擾，打亂他們的節奏。」
「孫猴子，你帶八十人往北門，利用地形靈活穿梭，時不時集中放箭，做出要衝鋒的態勢，擾得他們不敢輕易分神。你挑出五名擅長攀爬的兄弟，讓他們試著找機會往城牆上丟一些煙霧彈，進一步製造混亂，分散敵軍注意力。」
「我則帶著剩下的二百二十人往東門附近隱蔽，等待時機突襲。我會安排五十名兄弟在咱們隱蔽之處的後方，負責觀察其他三門的情況以及整個宛城周邊的動靜，一旦有意外情況，及時傳遞消息。其餘兄弟隨時做好衝鋒準備，只等其他三門把敵軍攪得更亂些，就是咱們出手的好時機了，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大哥！」眾人齊聲應道，旋即按計劃散開，各自帶著手下士卒奔赴指定位置，開始執行任務。
西門佯攻
王虎扛著雙斧，威風凜凜地帶著一百名士卒朝著西門奔去，一邊跑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哼，今兒個得想法子把這西門的涼州軍注意力都吸引過來，那胡車兒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我且用這佯攻之計，把聲勢造大，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只要他們把目光都放咱這兒，大哥那邊就能更順利了。」
到了離西門還有一段距離時，王虎先讓投石車朝著城牆上不同位置投射石塊，一時間塵土飛揚，石塊撞擊城牆發出陣陣轟響。接著，士卒們快速架起雲梯，舉著盾牌佯裝要衝鋒，還時不時變換著衝鋒的線路，讓城牆上的涼州軍守軍難以捉摸。
西門城牆上，胡車兒站在那，看著下方這一幕，心中暗忖這曹軍攻勢雖看似人數不多，但這進攻的章法倒是有點意思，莫不是在使什麼詭計？他不敢大意，一邊指揮著士卒們加強防備，讓弓弩手準備好隨時射擊，一邊大聲喊道：「你們這群曹賊，休得張狂，有膽量就儘管放馬過來，咱們涼州軍可不怕你們！」
王虎一聽，故意提高聲調，回喊道：「喲，城牆上那位，瞧你們那緊張樣兒，咱今兒個就是來會會你們的，有種你們出城來較量較量呀，光躲在城裡算什麼本事！」
胡車兒眉頭微皺，回道：「哼，你們這等小伎倆，以為能騙得了我嗎？別在這兒白費力氣了，想攻城，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周圍的涼州軍士卒們聽著他倆的喊話，也都握緊武器，嚴陣以待，目光緊緊盯著城下的曹軍，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而城下的曹軍士卒們，按照王虎的指揮，繼續變換著佯攻動作，營造出一種強攻的態勢。
雖說各城門之間有一定距離，不至於能清晰看到彼此城門處的具體情況，但那西門這邊的喊叫聲、投石車的轟響聲等動靜，在空曠的城外還是能隱隱傳開，引得其他城門的涼州軍士卒們心裡犯起了嘀咕，不自覺地就被分散了些注意力。
南門佯攻
趙大力手持長戟，領著一百人去南門，他心裡明白，大哥安排這佯攻，就是要把聲勢造大，讓涼州軍摸不清虛實。
他先是指揮士卒們有節奏地敲打著鑼鼓，營造出一種千軍萬馬即將攻城的浩大聲勢。接著，雲梯架起又推倒，反覆操作，投石車也是間隔著投射，還讓一部分士卒在後方揮舞旗幟，做出好像後續還有大批人馬的樣子。
同時，那安排在南門兩側樹林裡潛伏的二十名兄弟，一個個屏氣凝神，眼睛緊緊盯著城門方向，手中緊握弩箭，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南門城牆上，雷敘聽到城外的動靜，一邊督促士卒們操作投石車朝著城外有動靜的地方投射石塊，一邊指揮弓弩手朝著那些佯裝攻城的曹軍放箭，嘴裡還大聲喊道：「曹賊休要妄圖攻城，咱們這南門可不是你們能輕易靠近的，識相的趕緊退去！」
趙大力則回喊道：「哼，你們就守好這南門吧，等咱們大軍一到，定要踏破這南門，看你們還能囂張到幾時！」
南門的涼州軍士卒們，在雷敘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應對著城外的佯攻，不過偶爾還是會被那聲勢浩大的鑼鼓聲和喊叫聲影響，忍不住往城外多瞧上幾眼，猜測著曹軍的真實意圖。
北門佯攻
孫猴子帶著八十名手下，充分利用城外的土坡、樹林等地形，在北門這邊展開佯攻。他們一會兒分散開朝著城牆上放箭，一會兒又集中到一處，做出要集體衝鋒的模樣，引得敵軍弓弩手不斷朝著他們所在方向放箭，注意力被牢牢吸引住。而且他們還時不時變換位置，讓城牆上的涼州軍守軍難以瞄準，疲於應對。
那五名擅長攀爬的兄弟，瞅準時機，悄悄摸到城牆根下較隱蔽的位置，趁著城牆上守軍被吸引注意力，奮力朝著城牆上丟出了幾顆煙霧彈。瞬間，城牆上煙霧瀰漫，涼州軍士卒們被嗆得咳嗽不止，陣腳大亂，一時間弓弩手也難以準確射擊了，只能胡亂放箭。
北門城牆上，牛金一邊大聲呼喊著讓士卒們穩住陣腳，一邊指揮眾人用濕布捂住口鼻，防止被煙霧嗆到，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城外的動靜，心裡想著：「這些曹賊，淨使些鬼點子，哼，可別讓我抓住機會，定要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北門這邊相對距離西門更遠些，那西門的喊叫聲傳到這兒已經很微弱了，但還是有消息傳了過來，說西門那邊曹軍正和胡車兒將軍對峙呢。這消息在守軍里悄悄傳開，讓一些士卒心裡也起了波動，忍不住小聲討論幾句，注意力難免就分散了一些。
東門突襲準備
而蘇然則帶著二百二十名兄弟，借著地形掩護，悄悄地摸到了東門附近一處溝壑縱橫、草木較為繁茂的地方隱蔽起來。那安排在後方負責觀察的五十名兄弟，也各自找好了隱蔽位置，有的藏在大樹上，有的躲在巨石後，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蘇然深知，張繡那邊肯定料到各個城門都有可能遇襲，東門也不會放鬆警惕，但只要其他三門的佯攻足夠逼真，總能讓東門的涼州軍守軍出現短暫的慌亂和兵力調動上的失衡。
蘇然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士卒們說道：「兄弟們，此刻咱們先按捺住，等其他三門把敵軍攪得更亂些，就是咱們出手的好時機，都警醒著點！」眾人皆默默點頭，握緊武器，目不轉睛地盯著東門的動靜，偶爾也能聽到從其他方向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喧鬧聲，知道計劃正在起效，一場激烈的交鋒正在悄然醞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