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1章 捕蛇行動
第1744章 捕蛇行動
「學長好。」佐上梅津住向荒尾知洋敬禮。
他在神戶大學畢業後，立志投身軍伍，為添皇陛下開疆拓土貢獻力量。
後來便進入到陸軍士官學院的速成班學習，而荒尾知洋當時剛剛從陸軍士官學院畢業，兩人曾經在校園裡見過面。
「強壯了不少啊。」荒尾知洋拍了拍佐上梅津住的肩膀，微笑道，「看來上海的伙食不錯。」
「課長，屬下已經給您安排好了住處，您稍事休息，今晚屬下略備薄酒，為您接風洗塵。」我孫子慎太上前說道。
「辛苦了。」荒尾知洋微微頷首，
「課長，請。」
……
第二天的清晨。
我孫子慎太、荒木播磨、野原拳兒、羽生悠太等特高課各科室負責人，齊聚課長辦公室。
荒尾知洋站在窗口，背對著眾人，似乎饒有興趣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荒木播磨和我孫子慎太看了一眼，站在辦公桌兩側的兩個男子。
這兩人是荒尾知洋的隨從，現在看來，這兩人應該就是荒尾知洋帶到特高課的心腹了。
這兩人一言不發，站的筆挺。
……
幾分鐘後，荒尾知洋這才轉過身來，他環視了眾人。
「諸位。」荒尾知洋說道，「我路過北平的時候，拜訪了土肥圓將軍，將軍閣下曾經問了我一個問題。」
他掃了眾人一眼，淡淡說道，「將軍閣下說，他聽說上海方面的軍統有一個特情處很是活躍，問我何時能給他送去殲滅上海特情處、捕獲肖勉的好消息。」
「面對將軍閣下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荒尾知洋微微一笑，「上海的情況，我不甚了解，對於這個上海特情處，對於肖勉，我所知不多。」
「諸位，誰能代我回答土肥圓將軍的這個問題？」他的目光掃過眾人。
沒有人回答。
……
「看來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啊。」荒尾知洋淡淡說道，他看向我孫子慎太，「『渥』室長，情報室應該是最了解我們的對手的，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課長。」被荒尾知洋點名的我孫子慎太，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肖勉的上海特情處，有別於軍統傳統站點，上海特情處與上海區並列軍統在上海兩大單位，但是，特情處卻幾乎從不與陳功書的上海區發生任何聯繫。」
「事實上，據屬下所知，即便是此前上海特情組時期，肖勉所部也從不與軍統上海站發生橫向聯繫。」我孫子慎太說道，「這一點，從已經投誠帝國的王鉄沐以及陳明初等原軍統上海站高層的供述中，也得到了體現。」
「你的意思是，王鉄沐也沒有見過肖勉？」荒尾知洋問道。
「是的。」我孫子慎太點點頭，「屬下來到上海後，曾經特意去見過王鉄沐，其目的就是進一步的了解上海特情處和肖勉其人，但是，即便是曾經身為軍統上海站站長的王鉄沐，對於肖勉及其所部也所知不多。」
「不要告訴我，你們追捕了肖勉多年，竟然沒有能夠掌握到關於肖勉的任何情報？」荒尾知洋面色一沉，質問道。
……
「目前我方所掌握的情報有限。」我孫子慎太說道，「綜合各方面的情報，目前得知，肖勉的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
「此人應該是湖南長沙府醴陵縣人，此前在力行社特務處長沙站，昭和十二年的時候，肖勉出任力行社特務處上海特別情報組組長。」我孫子慎太說道。
「除了這些最基本淺顯的資料，就沒有關於肖勉進一步的情報？」荒尾知洋露出不愉之色，看著我孫子慎太問道，「有沒有掌握到關於肖勉的一些具體情況，譬如說這個人體貌特徵？」
我孫子慎太沉默不語。
……
「昭和十二年的時候，肖勉第一次在上海出手，是在狄思威路殺害我特高課特工青田一夫，當然儘管肖勉撐了一把傘，遮掩了相貌，不過有路人隱約看到，肖勉應該是一個有著絡腮鬍子的男子。」荒木播磨突然開口說道。
「絡腮鬍子？」荒尾知洋看了荒木播磨一眼，「這個特徵或許有用，但是，你又怎麼可以確定這絡腮鬍子不是用了假鬍子？」
「還有，既然掌握了絡腮鬍子這個特徵，這三年時間，你們又取得了什麼進展？」荒尾知洋質問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也沉默了。
他和我孫子慎太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近來相處的並不愉快，但是，現在兩人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荒尾知洋這個新任課長的壓力。
很顯然，荒尾知洋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是以追捕肖勉的特情處為突破口，向他們發難。
可以這麼說，荒尾知洋選擇的這個發難突破口，切入點入木三分，幾乎是無解的。
因為，特高課與肖勉的上海特情處鬥爭了三年多了，確實是幾乎一無所獲。
甚至於，進一步來說，我孫子慎太也是新調來上海特高課的，他在這件事上的責任實際上並不大，反倒是他荒木播磨這個上海特高課的老人，責任更大，壓力也更大。
……
「三個月。」荒尾知洋豎起三根手指，「我決意發起三個月的查勘追捕行動。」
「肖勉和他的上海特情處就好似隱藏在上海灘的毒蛇，陰險且狡詐，隨時會冒出來咬我們一口。」荒尾知洋正色說道，「所以，我給這個行動命名為『捕蛇行動』！」
「三個月的時間，『捕蛇行動』要大獲全勝。」荒尾知洋面色嚴肅說道，「徹底摧毀上海特情處，我要看到肖勉投誠帝國，亦或者是見到肖勉的人頭！」
說著，他目光冷冷的打量著眾人，「有問題嗎？」
荒木播磨皺起眉頭，他覺得荒尾知洋這個恩蔭的少爺有些過於自大了，肖勉和上海特情處要是那麼好對付，也不至於他們用了三年多的時間還一無所獲，現在卻要求他們在三個月的時間捕獲肖勉、徹底摧毀上海特情處，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
「屬下代表情報室全體同仁表態。」我孫子慎太朗聲道，「必當遵從課長的指示，盡全力完成『捕蛇行動』，捕獲肖勉，摧毀上海特情處。」
荒木播磨陰沉的目光看了我孫子慎太一眼。
「很好。」荒尾知洋看著我孫子慎太，微微頷首，「『渥』室長的能力，我是相信的。」
說著，他看向行動大隊隊長荒木播磨和政治室室長羽生悠太。
「報告課長，我行動大隊上下同仁，堅決服從課長的安排，堅定完成『捕蛇行動』。」荒木播磨趕緊說道，「相信在課長的親自指導和英明領導下，『捕蛇行動』一定能夠取得輝煌戰果。」
「課長，屬下也代表政治室表態，堅決配合幄室長和荒木隊長的行動，在課長的英明領導下，完成『捕蛇行動』。」羽生悠太朗聲說道。
荒尾知洋微微頷首，他又深深地看了荒木播磨和羽生悠太幾眼。
……
「行了，都出去吧，各司其職。」荒尾知洋說道，「三天之內，你們分別提交一份關於『捕蛇行動』的想法和方案。」
「哈衣！」
「哈衣！」
「哈衣！」
「野原室長留一下。」荒尾知洋又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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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長。」野原拳兒向荒尾知洋敬了個禮。
他不知道課長留下他做什麼。
作為電訊特別研究室室長，他素來便不太受重視，參加這種例行會議，也只是列席而已。
「野原室長。」荒尾知洋看著野原拳兒，「我在東京都的時候，拜訪了濱田龍一教授，濱田教授得知我要來上海工作，特別提到你。」
「課長見過濱田老師了？」野原拳兒聞言，立刻露出激動之色，「老師身體可好？」
「濱田教授身體很好，一直致力於提高帝國的電訊科學水平。」荒尾知洋說道。
「太好了。」野原拳兒高興說道，「好久沒有回國，沒有去拜訪看望老師了。」
「濱田教授提起了你，他對你的評價很高啊。」荒尾知洋說道，「濱田教授說你是他最喜歡的學生之一，他對你期許很高啊。」
「野原慚愧，令老師失望了，工作多年，卻並未取得令老師驕傲的成果。」野原拳兒面露愧色說道。
……
「是啊。」荒尾知洋打量著野原拳兒，說道，「野原，你是應該感到慚愧，濱田教授對你是盛讚有加啊，但是，我來上海的途中，仔細研究過你在特高課的工作履歷，卻並未發現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功績啊。」
「哈衣。」野原拳兒深深一鞠躬，「野原工作不力，給老師丟臉了。」
「電訊，電台的重要性，別人不知道，相信野原你是最清楚的。」荒尾知洋表情嚴肅說道，「無論是肖勉的上海特情處，還是陳功書的軍統上海區，亦或是中統蘇滬區方面，或者是紅黨的上海地下黨。」
他看著野原拳兒，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用他們的話說，他們是在淪陷區，在敵後從事地下工作，他們要活和他們的上級，和重慶方面，與延州方面取得聯繫，電台是他們唯一的聯絡方式。」
「電台如此重要，而電波訊號，就好似串聯起他們和外界的血管。」荒尾知洋正色說道，「電台，電波訊號，就好似獨特的密碼暗號，只要我們能掌握這獨特的密碼暗號，就能夠順著電波這條看似虛無縹緲的線路，將我們的敵人一網打盡。」
說著，荒尾知洋繞出辦公桌，走到野原拳兒的身邊，拍了拍野原拳兒的肩膀，「野原君，在特高課各部門中，我對電訊特別研究室最看重，在我看來，你和你的部門，才是最重要的，你的手裡，應該掌握我們克敵制勝，將這些隱藏在暗處的老鼠揪出來的法寶。」
……
野原拳兒的身體都在顫抖，自從來到特高課工作以後，他和他的電訊特別研究室還從未受到過如此重視的評價和如此高規格的禮遇和期許呢。
「課長，您真的這麼覺得？」野原拳兒抬起頭，看著荒尾知洋，激動問道。
「當然！」荒尾知洋深深點頭，「我深知科技的力量。」
「科技的力量！」野原拳兒用力點頭，「課長，您說的太好了，科技的力量，科技是我們致勝的法寶！」
「但是，我沒有看到，最起碼目前並沒有看到你和你的部門有成功掌握，這令我們克敵制勝的法寶！」荒尾知洋微微搖頭，「野原君，我對你是有些失望的。」
「課長，我，我……」野原拳兒又慚愧又焦急，以至於語無倫次。
「失望是因為我對你和你的部門有著更高的期許。」荒尾知洋表情嚴肅說道，「因為我深知你們的工作的重要性。」
說著，他又拍了拍野原拳兒的肩膀，「野原，不要令我的期許變成失望和失落。」
……
「哈衣。」野原拳兒深深鞠躬，說道，「野原一定努力工作，爭取掌握掌握克敵制勝的法寶。」
「很好。」荒尾知洋微微頷首，「我願意相信你，相信濱田教授為之驕傲的學生，一定能夠為帝國的偉業貢獻力量，成為促成帝國電訊行業更進一步的俊才的。」
他用力拍了拍野原拳兒的肩膀，「野原君，要加油啊！」
「哈衣！」野原拳兒激動的不能自已，他深深地向荒尾知洋鞠躬。
「去吧，努力工作。」荒尾知洋微笑說道，「讓所有看不起你和你的部門的人大吃一驚，讓濱田教授在東京都收到你為帝國立功受獎的喜報吧！」
「哈衣！」野原拳兒又向荒尾知洋深深鞠躬，面上帶著振奮和凝重交雜的表情離開。
……
荒尾知洋站在窗口，向外看。
好一會後，他突然開口說道，「剛才這幾個人你們也見到了，說說你們的看法。」
吉村真八和吉村真七對視了一眼。
吉村真八先開口說道，「少爺，那真八就針對這幾位長官的言行，簡單說一說。」
「真八。」荒尾知洋淡淡說道。
「少爺。」吉村真八說道。
「記住了。」荒尾知洋皺眉說道，「工作的時候稱呼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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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荒尾知洋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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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孫子慎太、荒木播磨、野原拳兒、羽生悠太等特高課各科室負責人，齊聚課長辦公室。
荒尾知洋站在窗口，背對著眾人，似乎饒有興趣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荒木播磨和我孫子慎太看了一眼，站在辦公桌兩側的兩個男子。
這兩人是荒尾知洋的隨從，現在看來，這兩人應該就是荒尾知洋帶到特高課的心腹了。
這兩人一言不發，站的筆挺。
……
幾分鐘後，荒尾知洋這才轉過身來，他環視了眾人。
「諸位。」荒尾知洋說道，「我路過北平的時候，拜訪了土肥圓將軍，將軍閣下曾經問了我一個問題。」
他掃了眾人一眼，淡淡說道，「將軍閣下說，他聽說上海方面的軍統有一個特情處很是活躍，問我何時能給他送去殲滅上海特情處、捕獲肖勉的好消息。」
「面對將軍閣下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荒尾知洋微微一笑，「上海的情況，我不甚了解，對於這個上海特情處，對於肖勉，我所知不多。」
「諸位，誰能代我回答土肥圓將軍的這個問題？」他的目光掃過眾人。
沒有人回答。
……
「看來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啊。」荒尾知洋淡淡說道，他看向我孫子慎太，「『渥』室長，情報室應該是最了解我們的對手的，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課長。」被荒尾知洋點名的我孫子慎太，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肖勉的上海特情處，有別於軍統傳統站點，上海特情處與上海區並列軍統在上海兩大單位，但是，特情處卻幾乎從不與陳功書的上海區發生任何聯繫。」
「事實上，據屬下所知，即便是此前上海特情組時期，肖勉所部也從不與軍統上海站發生橫向聯繫。」我孫子慎太說道，「這一點，從已經投誠帝國的王鉄沐以及陳明初等原軍統上海站高層的供述中，也得到了體現。」
「你的意思是，王鉄沐也沒有見過肖勉？」荒尾知洋問道。
「是的。」我孫子慎太點點頭，「屬下來到上海後，曾經特意去見過王鉄沐，其目的就是進一步的了解上海特情處和肖勉其人，但是，即便是曾經身為軍統上海站站長的王鉄沐，對於肖勉及其所部也所知不多。」
「不要告訴我，你們追捕了肖勉多年，竟然沒有能夠掌握到關於肖勉的任何情報？」荒尾知洋面色一沉，質問道。
……
「目前我方所掌握的情報有限。」我孫子慎太說道，「綜合各方面的情報，目前得知，肖勉的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
「此人應該是湖南長沙府醴陵縣人，此前在力行社特務處長沙站，昭和十二年的時候，肖勉出任力行社特務處上海特別情報組組長。」我孫子慎太說道。
「除了這些最基本淺顯的資料，就沒有關於肖勉進一步的情報？」荒尾知洋露出不愉之色，看著我孫子慎太問道，「有沒有掌握到關於肖勉的一些具體情況，譬如說這個人體貌特徵？」
我孫子慎太沉默不語。
……
「昭和十二年的時候，肖勉第一次在上海出手，是在狄思威路殺害我特高課特工青田一夫，當然儘管肖勉撐了一把傘，遮掩了相貌，不過有路人隱約看到，肖勉應該是一個有著絡腮鬍子的男子。」荒木播磨突然開口說道。
「絡腮鬍子？」荒尾知洋看了荒木播磨一眼，「這個特徵或許有用，但是，你又怎麼可以確定這絡腮鬍子不是用了假鬍子？」
「還有，既然掌握了絡腮鬍子這個特徵，這三年時間，你們又取得了什麼進展？」荒尾知洋質問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也沉默了。
他和我孫子慎太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近來相處的並不愉快，但是，現在兩人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荒尾知洋這個新任課長的壓力。
很顯然，荒尾知洋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是以追捕肖勉的特情處為突破口，向他們發難。
可以這麼說，荒尾知洋選擇的這個發難突破口，切入點入木三分，幾乎是無解的。
因為，特高課與肖勉的上海特情處鬥爭了三年多了，確實是幾乎一無所獲。
甚至於，進一步來說，我孫子慎太也是新調來上海特高課的，他在這件事上的責任實際上並不大，反倒是他荒木播磨這個上海特高課的老人，責任更大，壓力也更大。
……
「三個月。」荒尾知洋豎起三根手指，「我決意發起三個月的查勘追捕行動。」
「肖勉和他的上海特情處就好似隱藏在上海灘的毒蛇，陰險且狡詐，隨時會冒出來咬我們一口。」荒尾知洋正色說道，「所以，我給這個行動命名為『捕蛇行動』！」
「三個月的時間，『捕蛇行動』要大獲全勝。」荒尾知洋面色嚴肅說道，「徹底摧毀上海特情處，我要看到肖勉投誠帝國，亦或者是見到肖勉的人頭！」
說著，他目光冷冷的打量著眾人，「有問題嗎？」
荒木播磨皺起眉頭，他覺得荒尾知洋這個恩蔭的少爺有些過於自大了，肖勉和上海特情處要是那麼好對付，也不至於他們用了三年多的時間還一無所獲，現在卻要求他們在三個月的時間捕獲肖勉、徹底摧毀上海特情處，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
「屬下代表情報室全體同仁表態。」我孫子慎太朗聲道，「必當遵從課長的指示，盡全力完成『捕蛇行動』，捕獲肖勉，摧毀上海特情處。」
荒木播磨陰沉的目光看了我孫子慎太一眼。
「很好。」荒尾知洋看著我孫子慎太，微微頷首，「『渥』室長的能力，我是相信的。」
說著，他看向行動大隊隊長荒木播磨和政治室室長羽生悠太。
「報告課長，我行動大隊上下同仁，堅決服從課長的安排，堅定完成『捕蛇行動』。」荒木播磨趕緊說道，「相信在課長的親自指導和英明領導下，『捕蛇行動』一定能夠取得輝煌戰果。」
「課長，屬下也代表政治室表態，堅決配合幄室長和荒木隊長的行動，在課長的英明領導下，完成『捕蛇行動』。」羽生悠太朗聲說道。
荒尾知洋微微頷首，他又深深地看了荒木播磨和羽生悠太幾眼。
……
「行了，都出去吧，各司其職。」荒尾知洋說道，「三天之內，你們分別提交一份關於『捕蛇行動』的想法和方案。」
「哈衣！」
「哈衣！」
「哈衣！」
「野原室長留一下。」荒尾知洋又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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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長。」野原拳兒向荒尾知洋敬了個禮。
他不知道課長留下他做什麼。
作為電訊特別研究室室長，他素來便不太受重視，參加這種例行會議，也只是列席而已。
「野原室長。」荒尾知洋看著野原拳兒，「我在東京都的時候，拜訪了濱田龍一教授，濱田教授得知我要來上海工作，特別提到你。」
「課長見過濱田老師了？」野原拳兒聞言，立刻露出激動之色，「老師身體可好？」
「濱田教授身體很好，一直致力於提高帝國的電訊科學水平。」荒尾知洋說道。
「太好了。」野原拳兒高興說道，「好久沒有回國，沒有去拜訪看望老師了。」
「濱田教授提起了你，他對你的評價很高啊。」荒尾知洋說道，「濱田教授說你是他最喜歡的學生之一，他對你期許很高啊。」
「野原慚愧，令老師失望了，工作多年，卻並未取得令老師驕傲的成果。」野原拳兒面露愧色說道。
……
「是啊。」荒尾知洋打量著野原拳兒，說道，「野原，你是應該感到慚愧，濱田教授對你是盛讚有加啊，但是，我來上海的途中，仔細研究過你在特高課的工作履歷，卻並未發現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功績啊。」
「哈衣。」野原拳兒深深一鞠躬，「野原工作不力，給老師丟臉了。」
「電訊，電台的重要性，別人不知道，相信野原你是最清楚的。」荒尾知洋表情嚴肅說道，「無論是肖勉的上海特情處，還是陳功書的軍統上海區，亦或是中統蘇滬區方面，或者是紅黨的上海地下黨。」
他看著野原拳兒，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用他們的話說，他們是在淪陷區，在敵後從事地下工作，他們要活和他們的上級，和重慶方面，與延州方面取得聯繫，電台是他們唯一的聯絡方式。」
「電台如此重要，而電波訊號，就好似串聯起他們和外界的血管。」荒尾知洋正色說道，「電台，電波訊號，就好似獨特的密碼暗號，只要我們能掌握這獨特的密碼暗號，就能夠順著電波這條看似虛無縹緲的線路，將我們的敵人一網打盡。」
說著，荒尾知洋繞出辦公桌，走到野原拳兒的身邊，拍了拍野原拳兒的肩膀，「野原君，在特高課各部門中，我對電訊特別研究室最看重，在我看來，你和你的部門，才是最重要的，你的手裡，應該掌握我們克敵制勝，將這些隱藏在暗處的老鼠揪出來的法寶。」
……
野原拳兒的身體都在顫抖，自從來到特高課工作以後，他和他的電訊特別研究室還從未受到過如此重視的評價和如此高規格的禮遇和期許呢。
「課長，您真的這麼覺得？」野原拳兒抬起頭，看著荒尾知洋，激動問道。
「當然！」荒尾知洋深深點頭，「我深知科技的力量。」
「科技的力量！」野原拳兒用力點頭，「課長，您說的太好了，科技的力量，科技是我們致勝的法寶！」
「但是，我沒有看到，最起碼目前並沒有看到你和你的部門有成功掌握，這令我們克敵制勝的法寶！」荒尾知洋微微搖頭，「野原君，我對你是有些失望的。」
「課長，我，我……」野原拳兒又慚愧又焦急，以至於語無倫次。
「失望是因為我對你和你的部門有著更高的期許。」荒尾知洋表情嚴肅說道，「因為我深知你們的工作的重要性。」
說著，他又拍了拍野原拳兒的肩膀，「野原，不要令我的期許變成失望和失落。」
……
「哈衣。」野原拳兒深深鞠躬，說道，「野原一定努力工作，爭取掌握掌握克敵制勝的法寶。」
「很好。」荒尾知洋微微頷首，「我願意相信你，相信濱田教授為之驕傲的學生，一定能夠為帝國的偉業貢獻力量，成為促成帝國電訊行業更進一步的俊才的。」
他用力拍了拍野原拳兒的肩膀，「野原君，要加油啊！」
「哈衣！」野原拳兒激動的不能自已，他深深地向荒尾知洋鞠躬。
「去吧，努力工作。」荒尾知洋微笑說道，「讓所有看不起你和你的部門的人大吃一驚，讓濱田教授在東京都收到你為帝國立功受獎的喜報吧！」
「哈衣！」野原拳兒又向荒尾知洋深深鞠躬，面上帶著振奮和凝重交雜的表情離開。
……
荒尾知洋站在窗口，向外看。
好一會後，他突然開口說道，「剛才這幾個人你們也見到了，說說你們的看法。」
吉村真八和吉村真七對視了一眼。
吉村真八先開口說道，「少爺，那真八就針對這幾位長官的言行，簡單說一說。」
「真八。」荒尾知洋淡淡說道。
「少爺。」吉村真八說道。
「記住了。」荒尾知洋皺眉說道，「工作的時候稱呼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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