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氣煞我也
陳琴緊攥著筆,腕部因長時間用力而微微發酸,額頭布滿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滴在紙面,洇出一個個小水漬。他憋著一口氣,全神貫注地勾勒完最後一筆,那筆畫因疲憊與急切,收尾時還帶出了個小勾,顯得頗為倉促。
就在這最後一個字完成的瞬間,原本靜靜躺在石桌上的紙張,像是被一道隱秘的閃電擊中,周身泛起一層刺目的光芒,晃晃悠悠地從桌面懸浮而起,如同被施了詭異魔法的幽靈。緊接著,一個尖銳刺耳、滿含憤怒與鄙夷的聲音在亭間炸響:「寫的什麼?歪七扭八的,簡直是對我的侮辱!」那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怨憤,在空氣中嗡嗡迴蕩,驚得眾人手中的酒杯都險些掉落。
還沒等陳琴反應過來,這張狂躁的紙竟瘋狂地抖動起來,像是發了瘋的舞者,肆意揮舞著「身軀」。上頭未乾的墨水,在劇烈搖晃下,化作一顆顆黑色「暗器」,朝陳琴劈頭蓋臉地甩來,濺在他臉上、衣服上,星星點點,仿若一幅荒誕的潑墨圖。
陳琴整個人都懵了,呆立當場,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作妖」的紙張,好半晌才緩過神,脫口大罵:「這他媽的什麼鬼東西!呸呸呸!」他一邊吐著口中不小心濺入的墨水,舌尖滿是苦澀的墨味,一邊抬手慌亂地抹著臉上縱橫交錯的墨汁,那模樣狼狽至極,恰似剛從墨缸里撈出來的。越想越氣,他索性將手中還攥著的毛筆狠狠一丟,筆桿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啪嗒」落在地上,筆尖彎折,墨汁濺開。
「我可去你大爺的!看小爺今天不撕爛你這破紙!」陳琴滿臉漲紅,脖頸上青筋暴起,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鬥牛,嘶吼著就要伸手去抓那紙張。可那紙張好似長了眼睛、生了翅膀,「嗖」地一下,靈活地側身躲開,在空中左搖右擺,挑釁似的圍著亭子邊緣逃竄,速度快得帶出一道道殘影,惹得陳琴火冒三丈,在後面緊追不捨,腳步踉蹌,好幾次險些絆倒。
紙張似一道白色的驚鴻,在亭子間左衝右突,憑藉著那股莫名的「靈性」,靈活地穿梭於亭柱之間。它擦著朱紅的柱子飛過,帶起的微風引得柱上雕刻的花紋仿若活了過來,龍鳳之姿似在低吟、欲要騰飛追攆,可終究只是光影變幻,徒增幾分奇幻氛圍。
它逃竄至亭子一角,眼看要撞上牆壁,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像一片被旋風裹挾的羽毛,輕盈地側身一轉,「嗖」地改變方向,貼著牆面滑過,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墨痕,恰似一道嘲諷的「眉梢」,氣得陳琴在後面哇哇大叫,腳步加快,鞋底在石板路上跺得砰砰響。
此時,一陣微風恰好從原野上悠悠拂來,本是輕柔舒緩,卻被這紙張當成了「助力神器」,它順著風勢,猛地向上一躥,飄至亭子的飛檐之下。那飛檐上掛著幾串祈福的風鈴,在紙張擦過之時,風鈴「叮叮噹噹」亂響,清脆聲交織成一曲慌亂的樂章,似在抗議這不速之客的莽撞闖入,又似在為這場追逐戰吶喊助威。
紙張在風鈴間繞來繞去,墨汁滴落在風鈴上,玷污了那原本光潔的銅質表面,黑漬像詭異的斑點。陳琴仰頭望著,眼睛被陽光刺得眯起,滿臉通紅,喘著粗氣,伸手在空中亂抓,卻只能抓到幾把虛無的空氣,急得他跳腳大罵:「你這鬼東西,有種別跑!」
亭外的草叢裡,幾隻覓食的野兔被這動靜嚇得蹦了起來,慌不擇路地逃竄進灌木叢中,簌簌作響;枝頭休憩的鳥兒也撲稜稜展翅高飛,發出聒噪叫聲,劃破天際,似在嗔怪這場騷亂打破了原野的安寧。而紙張絲毫不在意這些周遭變化,從飛檐飄下後,又貼著地面疾馳,引得塵土飛揚,像是故意揚起「煙幕彈」,干擾陳琴的視線,陳琴被嗆得咳嗽幾聲,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吃屎,可他咬著牙,依舊不依不饒地追著,誓要將這「囂張」的紙張捉拿歸案。
周圍的師兄師姐們,本正愜意地喝著酒,酒水在剔透的杯中輕晃,映著暖煦陽光,果香與酒香交織瀰漫。此刻見這場面,卻都來了興致,放下手中瓜果,圍坐一旁,津津有味地瞧著這場鬧劇。有的笑得前仰後合,拍著大腿直喊:「師弟,拿鞋子把它砸下來呀!」還有的扯著嗓子出謀劃策:「往左邊,它要拐彎啦,師弟快使個絆子!」那叫嚷聲、鬨笑聲,此起彼伏,讓原本靜謐的抄寫文會瞬間變成了熱鬧非凡的滑稽戲場,唯有陳琴滿心窩火,一心只想逮住那可惡至極的紙張,出一出心頭這口惡氣。
紙張依舊在前面狂奔,似是知曉陳琴憋著的那股子怒火,故意耍弄著他,沿著亭子外的小徑一路飛馳。小徑旁嬌艷欲滴的野花被它帶起的勁風拂過,花枝亂顫,花瓣簌簌紛揚,仿若下了一場五彩斑斕的花雨,可此刻陳琴哪有心思欣賞這等美景,滿心只想著抓住那「罪魁禍首」,腳下無情地踐踏過那些散落的花瓣,鞋面上沾滿了花粉與泥土,狼狽不堪。
它奔至一處小池塘邊,眼看沒了去路,卻在臨近水面之際,藉助風力陡然向上攀升,貼著水面劃出一道弧線,那未乾的墨汁滴入池塘,瞬間將澄澈的池水染出幾縷墨線,悠悠飄蕩,引得一群小魚驚慌地四散游開,魚尾攪起水底泥沙,池水渾濁起來。陳琴追到池塘邊,一個緊急剎車,險些失足跌入水中,他氣得渾身發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著空中的紙張狠狠擲去,石頭「嗖」地飛了出去,卻只擦著紙張邊緣而過,紙張在空中抖了抖,似在嘲笑他的準頭不佳。
紙張繞回亭子上空,此時陽光愈發熾熱,照耀在它身上,光芒閃爍,仿若披上一層金色戰甲,越發耀武揚威。它在眾人頭頂盤旋,引得幾位師兄不得不放下手中酒盞,側身躲避,以免被這「失控」的傢伙撞到。有位師姐正欲起身幫忙,裙擺卻被慌亂逃竄的紙張勾住一角,差點摔個踉蹌,「哎呀」一聲驚呼,場面愈發混亂。
陳琴見它又回了亭子附近,眼睛一亮,瞅準時機,猛地跳向亭子的石凳,借力往上一躥,雙手在空中揮舞,差一點就夠到紙張,可那紙張仿若有讀心術,瞬間下降高度,從他胳膊底下穿過,又朝著原野深處飛去。原野上的草叢像一片綠色的海洋,紙張隱入其中,只瞧見墨色的影子在草尖上晃悠,陳琴咬牙切齒,撥開草叢追進去,草葉劃傷了他的手臂和臉頰,劃出一道道血痕,他卻渾然不覺,口中不停叫罵著,腳步在草叢裡深一腳淺一腳,濺起泥點沾滿全身。
那紙張似乎終於有些疲憊,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在一片低洼處徘徊,陳琴見狀,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狂奔過去,飛身撲向紙張,雙手呈抓捕之勢。紙張想要再次逃竄,卻已是力不從心,被陳琴一把攥在手裡,陳琴死死捏住紙張兩角,怒目圓睜,大口喘著粗氣,咬牙道:「看你還往哪兒跑,小爺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紙張在他手中還在微微顫動,似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可終究是被陳琴牢牢制住,這場鬧劇,終是落下帷幕,眾人圍攏過來,既對陳琴鍥而不捨的勁頭誇讚有加,又對這場奇特的追逐忍俊不禁。
就在這最後一個字完成的瞬間,原本靜靜躺在石桌上的紙張,像是被一道隱秘的閃電擊中,周身泛起一層刺目的光芒,晃晃悠悠地從桌面懸浮而起,如同被施了詭異魔法的幽靈。緊接著,一個尖銳刺耳、滿含憤怒與鄙夷的聲音在亭間炸響:「寫的什麼?歪七扭八的,簡直是對我的侮辱!」那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怨憤,在空氣中嗡嗡迴蕩,驚得眾人手中的酒杯都險些掉落。
還沒等陳琴反應過來,這張狂躁的紙竟瘋狂地抖動起來,像是發了瘋的舞者,肆意揮舞著「身軀」。上頭未乾的墨水,在劇烈搖晃下,化作一顆顆黑色「暗器」,朝陳琴劈頭蓋臉地甩來,濺在他臉上、衣服上,星星點點,仿若一幅荒誕的潑墨圖。
陳琴整個人都懵了,呆立當場,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作妖」的紙張,好半晌才緩過神,脫口大罵:「這他媽的什麼鬼東西!呸呸呸!」他一邊吐著口中不小心濺入的墨水,舌尖滿是苦澀的墨味,一邊抬手慌亂地抹著臉上縱橫交錯的墨汁,那模樣狼狽至極,恰似剛從墨缸里撈出來的。越想越氣,他索性將手中還攥著的毛筆狠狠一丟,筆桿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啪嗒」落在地上,筆尖彎折,墨汁濺開。
「我可去你大爺的!看小爺今天不撕爛你這破紙!」陳琴滿臉漲紅,脖頸上青筋暴起,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鬥牛,嘶吼著就要伸手去抓那紙張。可那紙張好似長了眼睛、生了翅膀,「嗖」地一下,靈活地側身躲開,在空中左搖右擺,挑釁似的圍著亭子邊緣逃竄,速度快得帶出一道道殘影,惹得陳琴火冒三丈,在後面緊追不捨,腳步踉蹌,好幾次險些絆倒。
紙張似一道白色的驚鴻,在亭子間左衝右突,憑藉著那股莫名的「靈性」,靈活地穿梭於亭柱之間。它擦著朱紅的柱子飛過,帶起的微風引得柱上雕刻的花紋仿若活了過來,龍鳳之姿似在低吟、欲要騰飛追攆,可終究只是光影變幻,徒增幾分奇幻氛圍。
它逃竄至亭子一角,眼看要撞上牆壁,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像一片被旋風裹挾的羽毛,輕盈地側身一轉,「嗖」地改變方向,貼著牆面滑過,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墨痕,恰似一道嘲諷的「眉梢」,氣得陳琴在後面哇哇大叫,腳步加快,鞋底在石板路上跺得砰砰響。
此時,一陣微風恰好從原野上悠悠拂來,本是輕柔舒緩,卻被這紙張當成了「助力神器」,它順著風勢,猛地向上一躥,飄至亭子的飛檐之下。那飛檐上掛著幾串祈福的風鈴,在紙張擦過之時,風鈴「叮叮噹噹」亂響,清脆聲交織成一曲慌亂的樂章,似在抗議這不速之客的莽撞闖入,又似在為這場追逐戰吶喊助威。
紙張在風鈴間繞來繞去,墨汁滴落在風鈴上,玷污了那原本光潔的銅質表面,黑漬像詭異的斑點。陳琴仰頭望著,眼睛被陽光刺得眯起,滿臉通紅,喘著粗氣,伸手在空中亂抓,卻只能抓到幾把虛無的空氣,急得他跳腳大罵:「你這鬼東西,有種別跑!」
亭外的草叢裡,幾隻覓食的野兔被這動靜嚇得蹦了起來,慌不擇路地逃竄進灌木叢中,簌簌作響;枝頭休憩的鳥兒也撲稜稜展翅高飛,發出聒噪叫聲,劃破天際,似在嗔怪這場騷亂打破了原野的安寧。而紙張絲毫不在意這些周遭變化,從飛檐飄下後,又貼著地面疾馳,引得塵土飛揚,像是故意揚起「煙幕彈」,干擾陳琴的視線,陳琴被嗆得咳嗽幾聲,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吃屎,可他咬著牙,依舊不依不饒地追著,誓要將這「囂張」的紙張捉拿歸案。
周圍的師兄師姐們,本正愜意地喝著酒,酒水在剔透的杯中輕晃,映著暖煦陽光,果香與酒香交織瀰漫。此刻見這場面,卻都來了興致,放下手中瓜果,圍坐一旁,津津有味地瞧著這場鬧劇。有的笑得前仰後合,拍著大腿直喊:「師弟,拿鞋子把它砸下來呀!」還有的扯著嗓子出謀劃策:「往左邊,它要拐彎啦,師弟快使個絆子!」那叫嚷聲、鬨笑聲,此起彼伏,讓原本靜謐的抄寫文會瞬間變成了熱鬧非凡的滑稽戲場,唯有陳琴滿心窩火,一心只想逮住那可惡至極的紙張,出一出心頭這口惡氣。
紙張依舊在前面狂奔,似是知曉陳琴憋著的那股子怒火,故意耍弄著他,沿著亭子外的小徑一路飛馳。小徑旁嬌艷欲滴的野花被它帶起的勁風拂過,花枝亂顫,花瓣簌簌紛揚,仿若下了一場五彩斑斕的花雨,可此刻陳琴哪有心思欣賞這等美景,滿心只想著抓住那「罪魁禍首」,腳下無情地踐踏過那些散落的花瓣,鞋面上沾滿了花粉與泥土,狼狽不堪。
它奔至一處小池塘邊,眼看沒了去路,卻在臨近水面之際,藉助風力陡然向上攀升,貼著水面劃出一道弧線,那未乾的墨汁滴入池塘,瞬間將澄澈的池水染出幾縷墨線,悠悠飄蕩,引得一群小魚驚慌地四散游開,魚尾攪起水底泥沙,池水渾濁起來。陳琴追到池塘邊,一個緊急剎車,險些失足跌入水中,他氣得渾身發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著空中的紙張狠狠擲去,石頭「嗖」地飛了出去,卻只擦著紙張邊緣而過,紙張在空中抖了抖,似在嘲笑他的準頭不佳。
紙張繞回亭子上空,此時陽光愈發熾熱,照耀在它身上,光芒閃爍,仿若披上一層金色戰甲,越發耀武揚威。它在眾人頭頂盤旋,引得幾位師兄不得不放下手中酒盞,側身躲避,以免被這「失控」的傢伙撞到。有位師姐正欲起身幫忙,裙擺卻被慌亂逃竄的紙張勾住一角,差點摔個踉蹌,「哎呀」一聲驚呼,場面愈發混亂。
陳琴見它又回了亭子附近,眼睛一亮,瞅準時機,猛地跳向亭子的石凳,借力往上一躥,雙手在空中揮舞,差一點就夠到紙張,可那紙張仿若有讀心術,瞬間下降高度,從他胳膊底下穿過,又朝著原野深處飛去。原野上的草叢像一片綠色的海洋,紙張隱入其中,只瞧見墨色的影子在草尖上晃悠,陳琴咬牙切齒,撥開草叢追進去,草葉劃傷了他的手臂和臉頰,劃出一道道血痕,他卻渾然不覺,口中不停叫罵著,腳步在草叢裡深一腳淺一腳,濺起泥點沾滿全身。
那紙張似乎終於有些疲憊,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在一片低洼處徘徊,陳琴見狀,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狂奔過去,飛身撲向紙張,雙手呈抓捕之勢。紙張想要再次逃竄,卻已是力不從心,被陳琴一把攥在手裡,陳琴死死捏住紙張兩角,怒目圓睜,大口喘著粗氣,咬牙道:「看你還往哪兒跑,小爺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紙張在他手中還在微微顫動,似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可終究是被陳琴牢牢制住,這場鬧劇,終是落下帷幕,眾人圍攏過來,既對陳琴鍥而不捨的勁頭誇讚有加,又對這場奇特的追逐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