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食堂
今天太陽很大，江晨起的也早，六點多就起來了。夏日的燥熱早早得就開始了。走出房門，一股酷熱席捲全身，讓剛從空調房裡出來的江晨精神一震，一下子就有幹活的衝勁了。昨天晚上聯繫好了給一個客戶去安裝無線網絡，是一個單位，可能有點外快可以賺，想想就美滋滋。
江晨幹這一行久了，各種道道也熟悉了，經常性的能搞點外快。普通客戶現在被運營商算計的死死的，想賺點外快幾乎沒有太大可能。現在的運營商有點像銀行，套路深啊，先是讓你免費用，然後又送你設備，等你用著用著，時間長了，你會發現每月消費好幾百。送的設備也在每月扣錢，送的寬帶也在扣錢。
江晨只能說服自己，說服不了別人。每每見到用戶開心的樣子，感覺占了個大便宜的樣子，江晨也只能陪著笑笑，心裡想著哪天你別去拆了營業廳就算好的。哪裡有免費的，設備就像貸款的，後續每月扣的錢夠你買好幾個了。
但對江晨來說，運營商送了設備，他的外快就沒了，設備也賣不出去了，損失大的讓江晨肉疼。雖然他自己是講良心，買的設備都是好的，但也有不少的其他同事以次充好，運營商統一了銷售，江晨也能理解，吃了這碗飯，也是沒辦法的事。
吃好早飯，江晨騎上電驢飛奔向外快用戶單位，這是一個培訓單位，是個戴眼鏡的老頭，看起來很和善。江晨快步向前問道：「是您預約的安裝嗎？」老頭：「是的，江師傅吧？」，江晨回道：「是的，按照電話里溝通的，您要安裝三個教室是吧？」老頭客氣回道：「是的，您有什麼方案？」
江晨圍著各辦公室、教室轉了一圈，表示道：「您這面積比較大，其中的內線也沒有布置好」，「我初步看了一下，辦公室每兩間一個設備，教室一個房間一個，總共需要5個設備，線的話需要鋪設5根，您看怎麼樣？」老頭說道：「您看著辦，您是專業的，價格怎麼算？」江晨出價1500塊，老頭表示可以。
江晨談好價格後，開始立即施工。等會太陽會變得越來越曬，江晨希望兩小時內能完工。
一般這種有外快的活江晨不會找同事幫忙，不是不捨得，而是怕同事眼紅，影響之間的朋友關係。
一陣手忙腳亂的基礎工作做完了，江晨準備安裝調試設備。這時一位女老師拿著一瓶冰鎮可樂走向江晨，說道：「師傅，喝瓶水吧」，聞著好聞的香水味，江晨感覺內心有點開心。這種活，江晨最喜歡了，客戶講理，還能得到尊重。江晨接過可樂，連忙幾聲謝謝。一口冰鎮的可樂下去，欣賞著女老師的背影，江晨決定休息幾分鐘，至少休息到女老師走到自己看不到了為止。
臨近中午，安裝基本結束。江晨交代好各項使用事宜，準備結束收費了。老闆不在，交代了現場的老師先幫他付款。江晨社恐，不好意思搭訕女老師，也就沒有多聊，收取談好的費用後江晨準備找個館子吃中飯了。
今天賺了大幾百的江晨對沙縣表示不考慮了，每天吃都快吃厭了。江晨準備沿著回去的路上找一家快餐。快餐消費不是特別高，比較適合江晨這種單身狗。那些大飯店，火鍋什麼的，江晨感覺一個人去的話，會很是寂寞。
掏出手機，江晨撥打了小王的電話，電話很快接起，江晨：「吃飯了嗎？少爺」，小王：「吃個毛線，窮死了，吃不起飯了」。王少爺每次都是這樣哭窮，好像他低調一些就能融入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江晨：「快來，別貧，好哥們大食堂等你」。平時都是默契，今天我付，明天你付，吃的是飯，也是寂寞。
江晨所在是沿海城市，物價貴的離譜，兩三個菜就一兩百沒了。如果點上一兩個海鮮，那一天白幹了，就哄了一張嘴了。作為三好青年的江晨，不抽菸，不喝酒，不打牌，就只剩下一個吃了，如果吃再潦草的話，那真是人生沒啥意思了。
不一會，小王趕到，先是扔了一瓶冰的紅牛給江晨，調皮的問道：「今天發財了嗎？吃這麼好」，江晨也不瞞他，說道：「小賺一筆」。小王進來就是自己帶著的，也熟悉了，講話隨便了。江晨豪氣道：「三菜一湯，菜你點」。
喝完飲料，吹完牛皮，兩人邁步進入餐廳，臨近中午，餐廳是人山人海，座無虛席。這邊人吃飯有個習慣，吃的早。別的省市開飯可能十一點半，這裡十點半就開飯了。
剛來這邊的時候，江晨準備十二點去吃飯，可是走進去人家飯店都打烊了。每次去別人家幹活也是這樣，九點多就在做中飯，感覺他們本地人的生活就是為了這一頓中飯。要是幹活去的晚，十一點上門，你就只能一邊看著人家吃飯一邊幹活了，往往人家還會客氣地說讓江晨一起吃，江晨心裡只有尷尬。
排著長隊，輪到江晨他們，已是十五分鐘後了。涼菜拿了個白切鵝，海鮮拿了個鰻魚，蔬菜拿了個芹菜，弄了個花菜豆腐羹，三菜一湯，江晨準備大出血了。排隊結帳，胖胖的阿姨計算器噼里啪啦一按，好傢夥，120！要沒有這波外快，今天的工資就出去了一半！
望著這滿滿當當的餐廳，江晨感覺老闆真的可以月賺幾十萬。普通民眾還在苦苦地賺那麼一兩百一天，睡一天的老闆可能啥事不用干進帳好幾千。
江晨瞬間感覺今天的外快不香了，小小的幾百塊可能還不夠人家抽個煙，加個油。江晨跟小王討論道：「這麼好的生意，老闆年入幾百萬哦」。小王也是羨慕得道：「估計是的」。江晨算過，今天一頓飯，利潤估計超過一半，因為菜的分量都不大，成本擺在那裡。至於其他人員開支，店面租金江晨不清楚，但老闆的寶馬七系做不了假。
江晨累死累活十年不吃不喝可能才夠購買一輛這個汽車。江晨內心不禁升起一陣挫敗感，不知道自己這般的努力算什麼。江晨感嘆光陰的虛度，十年的努力所得可能還沒人家幾個月得到的多，不禁升起一個念頭：「這份工作還有什麼意義？」
江晨幹這一行久了，各種道道也熟悉了，經常性的能搞點外快。普通客戶現在被運營商算計的死死的，想賺點外快幾乎沒有太大可能。現在的運營商有點像銀行，套路深啊，先是讓你免費用，然後又送你設備，等你用著用著，時間長了，你會發現每月消費好幾百。送的設備也在每月扣錢，送的寬帶也在扣錢。
江晨只能說服自己，說服不了別人。每每見到用戶開心的樣子，感覺占了個大便宜的樣子，江晨也只能陪著笑笑，心裡想著哪天你別去拆了營業廳就算好的。哪裡有免費的，設備就像貸款的，後續每月扣的錢夠你買好幾個了。
但對江晨來說，運營商送了設備，他的外快就沒了，設備也賣不出去了，損失大的讓江晨肉疼。雖然他自己是講良心，買的設備都是好的，但也有不少的其他同事以次充好，運營商統一了銷售，江晨也能理解，吃了這碗飯，也是沒辦法的事。
吃好早飯，江晨騎上電驢飛奔向外快用戶單位，這是一個培訓單位，是個戴眼鏡的老頭，看起來很和善。江晨快步向前問道：「是您預約的安裝嗎？」老頭：「是的，江師傅吧？」，江晨回道：「是的，按照電話里溝通的，您要安裝三個教室是吧？」老頭客氣回道：「是的，您有什麼方案？」
江晨圍著各辦公室、教室轉了一圈，表示道：「您這面積比較大，其中的內線也沒有布置好」，「我初步看了一下，辦公室每兩間一個設備，教室一個房間一個，總共需要5個設備，線的話需要鋪設5根，您看怎麼樣？」老頭說道：「您看著辦，您是專業的，價格怎麼算？」江晨出價1500塊，老頭表示可以。
江晨談好價格後，開始立即施工。等會太陽會變得越來越曬，江晨希望兩小時內能完工。
一般這種有外快的活江晨不會找同事幫忙，不是不捨得，而是怕同事眼紅，影響之間的朋友關係。
一陣手忙腳亂的基礎工作做完了，江晨準備安裝調試設備。這時一位女老師拿著一瓶冰鎮可樂走向江晨，說道：「師傅，喝瓶水吧」，聞著好聞的香水味，江晨感覺內心有點開心。這種活，江晨最喜歡了，客戶講理，還能得到尊重。江晨接過可樂，連忙幾聲謝謝。一口冰鎮的可樂下去，欣賞著女老師的背影，江晨決定休息幾分鐘，至少休息到女老師走到自己看不到了為止。
臨近中午，安裝基本結束。江晨交代好各項使用事宜，準備結束收費了。老闆不在，交代了現場的老師先幫他付款。江晨社恐，不好意思搭訕女老師，也就沒有多聊，收取談好的費用後江晨準備找個館子吃中飯了。
今天賺了大幾百的江晨對沙縣表示不考慮了，每天吃都快吃厭了。江晨準備沿著回去的路上找一家快餐。快餐消費不是特別高，比較適合江晨這種單身狗。那些大飯店，火鍋什麼的，江晨感覺一個人去的話，會很是寂寞。
掏出手機，江晨撥打了小王的電話，電話很快接起，江晨：「吃飯了嗎？少爺」，小王：「吃個毛線，窮死了，吃不起飯了」。王少爺每次都是這樣哭窮，好像他低調一些就能融入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江晨：「快來，別貧，好哥們大食堂等你」。平時都是默契，今天我付，明天你付，吃的是飯，也是寂寞。
江晨所在是沿海城市，物價貴的離譜，兩三個菜就一兩百沒了。如果點上一兩個海鮮，那一天白幹了，就哄了一張嘴了。作為三好青年的江晨，不抽菸，不喝酒，不打牌，就只剩下一個吃了，如果吃再潦草的話，那真是人生沒啥意思了。
不一會，小王趕到，先是扔了一瓶冰的紅牛給江晨，調皮的問道：「今天發財了嗎？吃這麼好」，江晨也不瞞他，說道：「小賺一筆」。小王進來就是自己帶著的，也熟悉了，講話隨便了。江晨豪氣道：「三菜一湯，菜你點」。
喝完飲料，吹完牛皮，兩人邁步進入餐廳，臨近中午，餐廳是人山人海，座無虛席。這邊人吃飯有個習慣，吃的早。別的省市開飯可能十一點半，這裡十點半就開飯了。
剛來這邊的時候，江晨準備十二點去吃飯，可是走進去人家飯店都打烊了。每次去別人家幹活也是這樣，九點多就在做中飯，感覺他們本地人的生活就是為了這一頓中飯。要是幹活去的晚，十一點上門，你就只能一邊看著人家吃飯一邊幹活了，往往人家還會客氣地說讓江晨一起吃，江晨心裡只有尷尬。
排著長隊，輪到江晨他們，已是十五分鐘後了。涼菜拿了個白切鵝，海鮮拿了個鰻魚，蔬菜拿了個芹菜，弄了個花菜豆腐羹，三菜一湯，江晨準備大出血了。排隊結帳，胖胖的阿姨計算器噼里啪啦一按，好傢夥，120！要沒有這波外快，今天的工資就出去了一半！
望著這滿滿當當的餐廳，江晨感覺老闆真的可以月賺幾十萬。普通民眾還在苦苦地賺那麼一兩百一天，睡一天的老闆可能啥事不用干進帳好幾千。
江晨瞬間感覺今天的外快不香了，小小的幾百塊可能還不夠人家抽個煙，加個油。江晨跟小王討論道：「這麼好的生意，老闆年入幾百萬哦」。小王也是羨慕得道：「估計是的」。江晨算過，今天一頓飯，利潤估計超過一半，因為菜的分量都不大，成本擺在那裡。至於其他人員開支，店面租金江晨不清楚，但老闆的寶馬七系做不了假。
江晨累死累活十年不吃不喝可能才夠購買一輛這個汽車。江晨內心不禁升起一陣挫敗感，不知道自己這般的努力算什麼。江晨感嘆光陰的虛度，十年的努力所得可能還沒人家幾個月得到的多，不禁升起一個念頭：「這份工作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