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老頭兒
陸雲吃完了東西，窩在牆角假寐。
不是他不困，而是不敢睡覺！
在這個地方，要是真的睡著了，那可能就會被人莫名其妙地殺死，然後占領他這個辛辛苦苦弄來的休息位。
這裡的人是死囚，不是傻子。
雖然不願多浪費體力在戰鬥上，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陸雲還是明白的。作為號子裡唯一的柔軟草蓆床鋪，沒有人會不心動。
陸雲的眼睛一直眯著一個小縫。
如此昏暗的囚牢中，讓人看起來和睡著了無異。
果然，讓他猜著了！
真的有人在深夜後，開始緩緩靠近自己。
雖然對方輕手輕腳，還會踩著號子內呼嚕聲、放屁聲、咬牙聲來掩蓋自己的腳步，但他所有的行為全被陸雲收入眼底。
手中之前貫穿刀疤大漢的木刺依舊握在手中。
直到對方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攻擊距離之時，陸雲才看清來人是誰，手中的木刺也是一頓。
佝僂，瘦弱的老頭兒。
就是那個沒有搶到吃食，躺在地上一個勁兒呻吟的老頭兒。
此時的他雖然步履蹣跚，眼珠渾濁，手中空無一物，可陸雲總覺得這個老傢伙正在不停的上下打量自己。
完了！難不成這老東西是個老玻璃？
冷汗直接從陸雲的頭上冒出。
打架他不怕，人都殺過。但是被老玻璃盯上，自己的菊花可怎麼辦？想到此，陸雲再次握緊木刺，毫不猶豫地刺了出去。
可與之前的手感不同，陸雲只覺得像是刺在牆上一般。
自己握著木刺的手被劃破，那個老頭兒竟然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陸雲根本顧不上手上的疼痛，連滾帶爬地來到牆角處，眼神死死盯著面前佝僂的身影。
那老頭兒低頭摸了摸被陸雲刺破的衣服，伸出手掌，對著陸雲的方向。
「嗖！！」
陸雲只覺得整個人被一種難以抗拒的引力牽動全身。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竟然如小雞崽子一般被老頭兒提在手中。
「前輩，饒命！」
大丈夫能屈能伸！陸雲一直堅信這個觀念，更何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老頭兒聽到陸雲的求饒聲，並沒有回應，而是一掌拍在其天靈蓋上，直接將陸雲打暈了過去。
...........
隨著一番交談聲，陸雲緩緩睜開雙眼。
天外已經蒙蒙亮，他慌忙坐了起來，全面檢查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局部沒有疼痛和不適。
陸雲長舒一口氣，看來自己並沒有被強行侵犯。
那老頭兒昨晚那麼對自己是為啥呢？陸雲轉頭看向那個縮在角落，流口水一臉痴呆相的老頭兒，一瞬間有些懷疑昨晚是做了個夢。
「又死一個，二哥！這回輪到你了！」
被叫做二哥的士兵樂呵呵地打開鎖走了進來，拿出佩刀。一陣寒光閃過，疤臉大漢的右耳被割了下來。
隨後老二樂呵呵的將耳朵塞入了口袋。
陸雲倒是沒有感到有多噁心。
在邊關的士兵都是如此。
頭顱太過沉重，戰場上殺死敵人後，都會割下他們的右耳朵。一個耳朵就代表著你殺一人。
敵人的右耳就是士兵們晉升的關鍵道具，每一個都會為他們增加積分。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加官進爵。
可以說這東西是硬通貨，當然只限於邊關軍營中。
之前就有一個二傻子，拿著敵人的耳朵到距邊關最近的小鎮去買東西吃。結果把老百姓嚇得夠嗆不說，回到軍營還受了處分。
此事過後，百姓更是戲稱邊關軍為【右耳軍】。
大夏王朝之所以強盛，就是因為這樣的軍隊制度。
你可以是任意身份，只要在戰場上殺敵勇猛，就可以改變一切，加官進爵。
但想從死囚營走出去，變回一個真正的人，可是需要不小的代價。
這代價就是整整一千隻右耳。
先不說這一千人怎麼殺，陸雲可是在死囚營活到了現在，他深知，別提殺敵了，在死囚營的第一晚就歸西的大有人在。
而且能從死囚營走出去，重新為人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出去後的他們，必然都是聲名赫赫的大人物。
就比如當今的一字並肩王，被稱為【大夏人屠】的蕭破軍，他就是從這死囚營中走出的第一人。
當然了，這套路陸雲熟啊！這不就跟高考差不多嘛？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可是高考拼的文化，這死囚拼的是命啊！
窩在牆角的陸雲能感受到來自其他死囚的眼神。
就像之前所說的，他們並不是被陸雲殺人的事情嚇破了膽，只是不想平白無故浪費力氣，被人黃雀在後，白白當了炮灰罷了。
所以，陸雲深知想要活下去，光是靠著那股狠勁兒在死囚營中可行不通。
說不準一個沒注意就死在了哪個老六手中。
想要活下去，唯一的機會就是上繳那天價的一千隻右耳。
雖然困難，但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陸雲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先定一個小目標，乾死一千人！」
......
鐵打的營房，流水的兵。
陸雲也就是在獄霸的位置上坐了一周不到，就被人代替了。
說來陸雲也算是心甘情願被人代替的。
黑臉兒漢子十分強壯，他倒是頗為客氣的跟陸雲說：「老子憑啥給你吃？老子都不夠吃！」
雖然黑臉兒漢子不願與陸雲爭這個獄霸。但陸雲老跟他用要吃的，他還真接受不了。
而且他也不是一個傻子，就算是陸雲比他要瘦小一些，能當上獄霸肯定是有些本領的。
陸雲滿心歡喜啊，終於是有個人敢跟他對著幹了。
他開心的並不是有敵人可殺，而是獄霸這個破位置終於能讓出去了，在這個號子裡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於是陸雲在黑臉兒大漢的狐疑中，認他為大哥，也將獄霸這個位置，理所應當的讓給了他。
經過交談才知道，黑臉兒大漢叫張三甲，是當朝的武狀元。
至於為什麼到了這地方，當了死囚，他沒有對陸雲說。
但是看他的表情很是憤慨，為人又有些憨厚，說話還不夠圓滑。定然是得罪了某些大人物，被其所害了。
而那個老頭兒的事情在陸雲腦海中久久揮散不去。
他總是下意識留意縮在角落裡的那個佝僂身影。
直到這天夜裡，陸雲起來放水。
終於是再次遇到了站起身在自己面前，一臉平靜的老頭兒。
氣質和神態和那晚將自己拍暈的時候，一模一樣。
「老，老前輩？」
陸雲小心翼翼地打了個招呼。
這次老頭兒不再沉默，而是一副高人姿態，帶著陸雲來到角落中。
「骨骼清奇，雖已過了練武的最佳年紀，但吾之功法，也不在乎這些。跪下。」
陸雲什麼都沒聽懂，好像就聽到了一聲跪下，然後膝蓋就不受控制地接觸了地面。
「之前，吾已將功法全部傳給你，功力也存於你體內。拜我為師，你不虧。」
迷迷糊糊的陸雲，就這樣給老頭兒磕了頭。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這個世界竟然還有武者的存在。
他不知道老頭兒的身份，但是卻受到了老頭兒的饋贈。雖然並沒有感受到身體有什麼不一樣，可這老頭兒說得和真的一樣，讓他不由得有些相信了。
從老頭兒口中得知，那功法名為【泣血錄】。
奪天造化，奪萬物氣血，淬鍊自身。說白了就是特麼吸血鬼，這不妥妥的大反派功法嗎？！
陸雲如同小學生一樣，跪在地上聽著老頭兒說了很多，雲裡霧裡，只能頻頻點頭。
「若不是老夫將死，也不會收你為徒，與你功法，與你功力。你只需要答應老夫一件事，不然現在老夫仍舊可以直接殺了你。」
陸雲一個機靈，他絲毫不懷疑這個好似有著精神分裂的老頭兒的話。
「行！我陸雲不是不知感恩之人，前輩，不！師父請說！」
老頭兒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在陸雲耳邊開口：「幫我報仇，待你實力足夠，幫我殺一個人。」
「誰？」
「蕭破軍。」
不是他不困，而是不敢睡覺！
在這個地方，要是真的睡著了，那可能就會被人莫名其妙地殺死，然後占領他這個辛辛苦苦弄來的休息位。
這裡的人是死囚，不是傻子。
雖然不願多浪費體力在戰鬥上，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陸雲還是明白的。作為號子裡唯一的柔軟草蓆床鋪，沒有人會不心動。
陸雲的眼睛一直眯著一個小縫。
如此昏暗的囚牢中，讓人看起來和睡著了無異。
果然，讓他猜著了！
真的有人在深夜後，開始緩緩靠近自己。
雖然對方輕手輕腳，還會踩著號子內呼嚕聲、放屁聲、咬牙聲來掩蓋自己的腳步，但他所有的行為全被陸雲收入眼底。
手中之前貫穿刀疤大漢的木刺依舊握在手中。
直到對方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攻擊距離之時，陸雲才看清來人是誰，手中的木刺也是一頓。
佝僂，瘦弱的老頭兒。
就是那個沒有搶到吃食，躺在地上一個勁兒呻吟的老頭兒。
此時的他雖然步履蹣跚，眼珠渾濁，手中空無一物，可陸雲總覺得這個老傢伙正在不停的上下打量自己。
完了！難不成這老東西是個老玻璃？
冷汗直接從陸雲的頭上冒出。
打架他不怕，人都殺過。但是被老玻璃盯上，自己的菊花可怎麼辦？想到此，陸雲再次握緊木刺，毫不猶豫地刺了出去。
可與之前的手感不同，陸雲只覺得像是刺在牆上一般。
自己握著木刺的手被劃破，那個老頭兒竟然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陸雲根本顧不上手上的疼痛，連滾帶爬地來到牆角處，眼神死死盯著面前佝僂的身影。
那老頭兒低頭摸了摸被陸雲刺破的衣服，伸出手掌，對著陸雲的方向。
「嗖！！」
陸雲只覺得整個人被一種難以抗拒的引力牽動全身。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竟然如小雞崽子一般被老頭兒提在手中。
「前輩，饒命！」
大丈夫能屈能伸！陸雲一直堅信這個觀念，更何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老頭兒聽到陸雲的求饒聲，並沒有回應，而是一掌拍在其天靈蓋上，直接將陸雲打暈了過去。
...........
隨著一番交談聲，陸雲緩緩睜開雙眼。
天外已經蒙蒙亮，他慌忙坐了起來，全面檢查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局部沒有疼痛和不適。
陸雲長舒一口氣，看來自己並沒有被強行侵犯。
那老頭兒昨晚那麼對自己是為啥呢？陸雲轉頭看向那個縮在角落，流口水一臉痴呆相的老頭兒，一瞬間有些懷疑昨晚是做了個夢。
「又死一個，二哥！這回輪到你了！」
被叫做二哥的士兵樂呵呵地打開鎖走了進來，拿出佩刀。一陣寒光閃過，疤臉大漢的右耳被割了下來。
隨後老二樂呵呵的將耳朵塞入了口袋。
陸雲倒是沒有感到有多噁心。
在邊關的士兵都是如此。
頭顱太過沉重，戰場上殺死敵人後，都會割下他們的右耳朵。一個耳朵就代表著你殺一人。
敵人的右耳就是士兵們晉升的關鍵道具，每一個都會為他們增加積分。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加官進爵。
可以說這東西是硬通貨，當然只限於邊關軍營中。
之前就有一個二傻子，拿著敵人的耳朵到距邊關最近的小鎮去買東西吃。結果把老百姓嚇得夠嗆不說，回到軍營還受了處分。
此事過後，百姓更是戲稱邊關軍為【右耳軍】。
大夏王朝之所以強盛，就是因為這樣的軍隊制度。
你可以是任意身份，只要在戰場上殺敵勇猛，就可以改變一切，加官進爵。
但想從死囚營走出去，變回一個真正的人，可是需要不小的代價。
這代價就是整整一千隻右耳。
先不說這一千人怎麼殺，陸雲可是在死囚營活到了現在，他深知，別提殺敵了，在死囚營的第一晚就歸西的大有人在。
而且能從死囚營走出去，重新為人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出去後的他們，必然都是聲名赫赫的大人物。
就比如當今的一字並肩王，被稱為【大夏人屠】的蕭破軍，他就是從這死囚營中走出的第一人。
當然了，這套路陸雲熟啊！這不就跟高考差不多嘛？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可是高考拼的文化，這死囚拼的是命啊！
窩在牆角的陸雲能感受到來自其他死囚的眼神。
就像之前所說的，他們並不是被陸雲殺人的事情嚇破了膽，只是不想平白無故浪費力氣，被人黃雀在後，白白當了炮灰罷了。
所以，陸雲深知想要活下去，光是靠著那股狠勁兒在死囚營中可行不通。
說不準一個沒注意就死在了哪個老六手中。
想要活下去，唯一的機會就是上繳那天價的一千隻右耳。
雖然困難，但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陸雲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先定一個小目標，乾死一千人！」
......
鐵打的營房，流水的兵。
陸雲也就是在獄霸的位置上坐了一周不到，就被人代替了。
說來陸雲也算是心甘情願被人代替的。
黑臉兒漢子十分強壯，他倒是頗為客氣的跟陸雲說：「老子憑啥給你吃？老子都不夠吃！」
雖然黑臉兒漢子不願與陸雲爭這個獄霸。但陸雲老跟他用要吃的，他還真接受不了。
而且他也不是一個傻子，就算是陸雲比他要瘦小一些，能當上獄霸肯定是有些本領的。
陸雲滿心歡喜啊，終於是有個人敢跟他對著幹了。
他開心的並不是有敵人可殺，而是獄霸這個破位置終於能讓出去了，在這個號子裡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於是陸雲在黑臉兒大漢的狐疑中，認他為大哥，也將獄霸這個位置，理所應當的讓給了他。
經過交談才知道，黑臉兒大漢叫張三甲，是當朝的武狀元。
至於為什麼到了這地方，當了死囚，他沒有對陸雲說。
但是看他的表情很是憤慨，為人又有些憨厚，說話還不夠圓滑。定然是得罪了某些大人物，被其所害了。
而那個老頭兒的事情在陸雲腦海中久久揮散不去。
他總是下意識留意縮在角落裡的那個佝僂身影。
直到這天夜裡，陸雲起來放水。
終於是再次遇到了站起身在自己面前，一臉平靜的老頭兒。
氣質和神態和那晚將自己拍暈的時候，一模一樣。
「老，老前輩？」
陸雲小心翼翼地打了個招呼。
這次老頭兒不再沉默，而是一副高人姿態，帶著陸雲來到角落中。
「骨骼清奇，雖已過了練武的最佳年紀，但吾之功法，也不在乎這些。跪下。」
陸雲什麼都沒聽懂，好像就聽到了一聲跪下，然後膝蓋就不受控制地接觸了地面。
「之前，吾已將功法全部傳給你，功力也存於你體內。拜我為師，你不虧。」
迷迷糊糊的陸雲，就這樣給老頭兒磕了頭。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這個世界竟然還有武者的存在。
他不知道老頭兒的身份，但是卻受到了老頭兒的饋贈。雖然並沒有感受到身體有什麼不一樣，可這老頭兒說得和真的一樣，讓他不由得有些相信了。
從老頭兒口中得知，那功法名為【泣血錄】。
奪天造化，奪萬物氣血，淬鍊自身。說白了就是特麼吸血鬼，這不妥妥的大反派功法嗎？！
陸雲如同小學生一樣，跪在地上聽著老頭兒說了很多，雲裡霧裡，只能頻頻點頭。
「若不是老夫將死，也不會收你為徒，與你功法，與你功力。你只需要答應老夫一件事，不然現在老夫仍舊可以直接殺了你。」
陸雲一個機靈，他絲毫不懷疑這個好似有著精神分裂的老頭兒的話。
「行！我陸雲不是不知感恩之人，前輩，不！師父請說！」
老頭兒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在陸雲耳邊開口：「幫我報仇，待你實力足夠，幫我殺一個人。」
「誰？」
「蕭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