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討厭漢奸
入眼的是白粥和一個窩窩頭，這是日軍對他的特殊待遇。三天內張杰偉總共來了十幾次，每次都是一樣的說詞。
吱吱——
一隻半大的老鼠從角落處跑出來，它灰黑的皮毛沒有絲毫光澤，渾濁的雙眼散發著綠光。
蕭顧拿起鐵欄杆的白粥喝了一口，黃褐色的窩窩頭有些發硬，蕭顧掰下一塊，丟給旁邊的老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正是找了十幾次蕭顧的張杰偉，不過他的背後還有一人，此人的臉上笑容溫柔委婉，稀疏的頭髮被打理得整整齊齊。
「松井司令，這就是蕭先生。」
來人正是松井式亘，一塵不染的衣服襯托出他那不凡的氣質。
「村傑桑，你退後吧，我和這位蕭先生好好聊聊。」
松井式亘抬手說道，張杰偉佝僂著腰向後退去，而後目光重新審視面蕭顧。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松井式亘，軍銜司令官，你好。」
有些枯槁的大手伸了出來，蕭顧低著頭不語。
半空中的手沒有絲毫尷尬收了回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後繼續道：
「蕭先生，想必我這次你應該知道是何事，細節我就不多說了，加入我們是你唯一的選擇。」
黃褐色的窩窩頭掰成黃豆般大小，蕭顧將它們灑在地上，沒有絲毫波瀾起伏，仿佛剛才的話就不是和他說的。
「你放心，我們對待自己人的福利可是很好的，同理，我們對待油鹽不進的人直接……」
話沒有說完，但是已經不言而喻了。
「哼~」
一陣輕笑傳來，蕭顧將掰完窩窩頭的手隨便擦了擦，而後抬頭盯著松井式亘。眼眸中充滿了不屑，似乎剛剛聽到了特別好笑的笑話。
「殺我？求之不得。」
松井式亘沒有暴怒，而是閉眼嘆息道：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說完轉身離去，牢籠里重新歸於寂靜，張杰偉全程沒有說一句話，最後離去時露出冷笑，笑得寒氣逼人。
今夜格外冷，原本如死狗的眾人開始打顫，久久未曾動過的身軀開始蜷縮起來，牙齒不規律的上下跳動，發出一陣『磕磕』聲。
蕭顧依舊蹲坐在一旁，單膝彎曲，黑髮遮眼，後背微弓，單手靠在膝蓋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與四周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這次沒有日軍來送飯，而後的兩天內都沒有人來，在第三天的晚上大門被推開。
銀白色的推車率先映入眼帘，可上面擺放的並不是白粥，而是一具具如黑色墨水的人體斷肢。
推車上面也有頭顱，不過漆黑一片，壓根分不清是什麼。這次的士兵有三位，不過皆穿防化服。
咔——
推車在中央處停下，生鏽的輪軸發出刺耳的聲音。
兩箱汽油倒在殘破不堪的斷肢上，他們隨意將汽油捅丟在一旁，而後掏出一盒民國時期的火柴。
嘩！
斷肢開始燃燒起來，綠色的火焰散發著灼熱的氣溫，蕭顧靜靜的看著，嘴角帶笑。
綠色的火焰在空中搖曳，它如一位不出俗的女子般誘人，讓人想要靠近。
一些白色顆粒物質從中飄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牢房裡的人擠在欄杆處，想要再靠近些，再多感受些。
「啊！」
白色顆粒物飄到一位面黃肌瘦的老者身上，接觸的瞬間老者慘叫一聲！
所接觸的皮膚表面不是燙傷，而是化為黑色的皮膚附著在上面。老者痛苦得蹲在地上，指甲不斷的抓撓。
絲絲皮肉被抓下，可黑色物質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白色的顆粒物質，隨著空氣的流動飄向四周，被沾染的人皆發出痛苦不堪的呻吟。
「啊！」
「啊！我的手！」
「不要！不要！」
……
此時的監牢如地獄般，抓撓皮肉發出的撕裂聲絡繹不絕，有些人想要將要這些物質揮散開，可這都不過是杯水車薪，白費力氣。
有些人的皮肉已經抓得只剩白骨，絲絲經脈連著肌肉，可黑色物質如刻在上面般，經久不衰。
白色物質飄到蕭顧的面前，它緩緩漠入眼球之中，整個過程蕭顧沒有絲毫動作。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黑色物質附著在其身上，可它們就像在黑色的墨水裡加入水一樣，不會改變顏色，只會變得越來越多。
其中一名身穿防化服的士兵走了過來，過濾器里發出沉悶的聲音：
「蕭先生這種感覺如何呢？是不是很痛苦？這東西可是我們研究所找到的好玩意，這些物質附著在身上永不消散，它們只會和你融為一體，而後讓你感受極致的痛苦！怎麼樣？是不是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哈哈哈——」
防化服下面的人正是張杰偉，他的面容因為笑容變得無比猙獰，蕭有才默默抬頭注視著他。
反應過來的張杰偉笑容一僵，而後是震驚！瞳孔地震，胸部上下起伏，語無倫次道：
「你怎麼沒事？不應該啊！你現在應該痛苦的吼叫，而後在絕望中死去，為什麼你沒事！為什麼？」
「你靠近點，我告訴你。」
冰冷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感，渾濁無神的雙眼注視著他。
蕭顧緩緩站來，慢慢走到欄杆前面，繼續說道：
「不想聽沒事，現在幾時了？」
「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緩過來的張杰偉吼道，他和蕭顧面對面，隔著一層玻璃相互注視。
「不說沒事，你知道我討厭什麼嗎？」
這個問題把張杰偉問得有些發愣，剛想罵回去只見一隻大手抓來！
「來！我告訴你我討厭什麼。」
防化服被大手抓得有些變形，而張杰偉被抓到動彈不得。蕭顧抓著衣領拉近和張杰偉的距離，另一隻手輕輕一彈。
哐！
防化服的頭盔飛了出來，張杰偉無比震驚的表情定格在臉上，蕭顧在他耳邊輕喃：
「我討厭漢奸。」
「什……什麼？」
鐵欄杆被蕭有才掰開，完全無視了他說什麼，蕭顧將張杰偉拉到綠色火焰的所在地。
「不要！不……不不要！我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求你了，求你了！」
被抓的張杰偉開始瘋狂反抗！口中不斷發出祈求。他現在只感覺自己就如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蕭顧將他的頭顱按在銀白色的推車上！綠色的火焰不斷灼傷著他的面部五官。
吱吱——
一隻半大的老鼠從角落處跑出來，它灰黑的皮毛沒有絲毫光澤，渾濁的雙眼散發著綠光。
蕭顧拿起鐵欄杆的白粥喝了一口，黃褐色的窩窩頭有些發硬，蕭顧掰下一塊，丟給旁邊的老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正是找了十幾次蕭顧的張杰偉，不過他的背後還有一人，此人的臉上笑容溫柔委婉，稀疏的頭髮被打理得整整齊齊。
「松井司令，這就是蕭先生。」
來人正是松井式亘，一塵不染的衣服襯托出他那不凡的氣質。
「村傑桑，你退後吧，我和這位蕭先生好好聊聊。」
松井式亘抬手說道，張杰偉佝僂著腰向後退去，而後目光重新審視面蕭顧。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松井式亘，軍銜司令官，你好。」
有些枯槁的大手伸了出來，蕭顧低著頭不語。
半空中的手沒有絲毫尷尬收了回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後繼續道：
「蕭先生，想必我這次你應該知道是何事，細節我就不多說了，加入我們是你唯一的選擇。」
黃褐色的窩窩頭掰成黃豆般大小，蕭顧將它們灑在地上，沒有絲毫波瀾起伏，仿佛剛才的話就不是和他說的。
「你放心，我們對待自己人的福利可是很好的，同理，我們對待油鹽不進的人直接……」
話沒有說完，但是已經不言而喻了。
「哼~」
一陣輕笑傳來，蕭顧將掰完窩窩頭的手隨便擦了擦，而後抬頭盯著松井式亘。眼眸中充滿了不屑，似乎剛剛聽到了特別好笑的笑話。
「殺我？求之不得。」
松井式亘沒有暴怒，而是閉眼嘆息道：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說完轉身離去，牢籠里重新歸於寂靜，張杰偉全程沒有說一句話，最後離去時露出冷笑，笑得寒氣逼人。
今夜格外冷，原本如死狗的眾人開始打顫，久久未曾動過的身軀開始蜷縮起來，牙齒不規律的上下跳動，發出一陣『磕磕』聲。
蕭顧依舊蹲坐在一旁，單膝彎曲，黑髮遮眼，後背微弓，單手靠在膝蓋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與四周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這次沒有日軍來送飯，而後的兩天內都沒有人來，在第三天的晚上大門被推開。
銀白色的推車率先映入眼帘，可上面擺放的並不是白粥，而是一具具如黑色墨水的人體斷肢。
推車上面也有頭顱，不過漆黑一片，壓根分不清是什麼。這次的士兵有三位，不過皆穿防化服。
咔——
推車在中央處停下，生鏽的輪軸發出刺耳的聲音。
兩箱汽油倒在殘破不堪的斷肢上，他們隨意將汽油捅丟在一旁，而後掏出一盒民國時期的火柴。
嘩！
斷肢開始燃燒起來，綠色的火焰散發著灼熱的氣溫，蕭顧靜靜的看著，嘴角帶笑。
綠色的火焰在空中搖曳，它如一位不出俗的女子般誘人，讓人想要靠近。
一些白色顆粒物質從中飄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牢房裡的人擠在欄杆處，想要再靠近些，再多感受些。
「啊！」
白色顆粒物飄到一位面黃肌瘦的老者身上，接觸的瞬間老者慘叫一聲！
所接觸的皮膚表面不是燙傷，而是化為黑色的皮膚附著在上面。老者痛苦得蹲在地上，指甲不斷的抓撓。
絲絲皮肉被抓下，可黑色物質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白色的顆粒物質，隨著空氣的流動飄向四周，被沾染的人皆發出痛苦不堪的呻吟。
「啊！」
「啊！我的手！」
「不要！不要！」
……
此時的監牢如地獄般，抓撓皮肉發出的撕裂聲絡繹不絕，有些人想要將要這些物質揮散開，可這都不過是杯水車薪，白費力氣。
有些人的皮肉已經抓得只剩白骨，絲絲經脈連著肌肉，可黑色物質如刻在上面般，經久不衰。
白色物質飄到蕭顧的面前，它緩緩漠入眼球之中，整個過程蕭顧沒有絲毫動作。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黑色物質附著在其身上，可它們就像在黑色的墨水裡加入水一樣，不會改變顏色，只會變得越來越多。
其中一名身穿防化服的士兵走了過來，過濾器里發出沉悶的聲音：
「蕭先生這種感覺如何呢？是不是很痛苦？這東西可是我們研究所找到的好玩意，這些物質附著在身上永不消散，它們只會和你融為一體，而後讓你感受極致的痛苦！怎麼樣？是不是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哈哈哈——」
防化服下面的人正是張杰偉，他的面容因為笑容變得無比猙獰，蕭有才默默抬頭注視著他。
反應過來的張杰偉笑容一僵，而後是震驚！瞳孔地震，胸部上下起伏，語無倫次道：
「你怎麼沒事？不應該啊！你現在應該痛苦的吼叫，而後在絕望中死去，為什麼你沒事！為什麼？」
「你靠近點，我告訴你。」
冰冷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感，渾濁無神的雙眼注視著他。
蕭顧緩緩站來，慢慢走到欄杆前面，繼續說道：
「不想聽沒事，現在幾時了？」
「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緩過來的張杰偉吼道，他和蕭顧面對面，隔著一層玻璃相互注視。
「不說沒事，你知道我討厭什麼嗎？」
這個問題把張杰偉問得有些發愣，剛想罵回去只見一隻大手抓來！
「來！我告訴你我討厭什麼。」
防化服被大手抓得有些變形，而張杰偉被抓到動彈不得。蕭顧抓著衣領拉近和張杰偉的距離，另一隻手輕輕一彈。
哐！
防化服的頭盔飛了出來，張杰偉無比震驚的表情定格在臉上，蕭顧在他耳邊輕喃：
「我討厭漢奸。」
「什……什麼？」
鐵欄杆被蕭有才掰開，完全無視了他說什麼，蕭顧將張杰偉拉到綠色火焰的所在地。
「不要！不……不不要！我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求你了，求你了！」
被抓的張杰偉開始瘋狂反抗！口中不斷發出祈求。他現在只感覺自己就如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蕭顧將他的頭顱按在銀白色的推車上！綠色的火焰不斷灼傷著他的面部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