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獄
熱氣騰騰的包子被小小塞到嘴裡，一個菜包比她手還大上一圈，看得有些滑稽。
眼如墨，膚如晶，薄唇四周沾滿了菜葉，烏黑的大眼睛彎成月牙。
「蕭哥，我們接下來幹嘛？」
袁沉喝著豆漿問道。
「等。」
「啊？就什麼都不管嗎？」
「嗯。」
袁沉無奈的閉上嘴，既然蕭顧不肯說，那麼他就不多問。
時間荏苒，轉眼即逝，幾天的閒適時光十分短暫。這幾天可謂是最輕鬆愜意的幾天，蕭顧一如既往的在陽台上抽菸發呆，院子裡是小小和袁沉武牙三人，三人玩得滿頭大汗，不亦樂乎。
「袁叔叔快跑，武牙哥哥要追上來了。」
「好嘞！」
小小坐在袁沉的脖子上回頭挑釁武牙，潔白的大臉做出一張張鬼臉，時而吐舌頭，時而翻白眼。
袁沉腳步快速騰挪，動作閃避間如流水般絲滑，讓人捉摸不透。
「不是！袁叔你怎麼連身法都用上了。」
武牙有些無奈，看著怎麼都追不上的武牙有些委屈。
咔噠——
一個已經熄滅的菸頭彈在袁沉的腦門處，正是陽台上的蕭顧。
「來了，你們帶人走。」
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感，目光所及處千軍萬馬！
一群日軍齊步走向別墅的所在地，聲勢浩大，濃煙滾滾，估摸著有百人有餘。
最前面的日軍從三輪摩托上下來，煞白的旗幟中央處有一個紅圈，旗幟飄揚，雪花翻飛。
一名中年人站在最前面，厚重保暖的軍大衣包裹下，是一位惡魔。他眼睛微眯，五官平平，國字臉，身材看不出瘦壯。
「隊長就是這了。」
「嗯~我們好好招待一下這位大人物。」
嘴角扯笑，眼神冰寒，語氣中的輕蔑和不屑一覽無餘。
眾人走入院子後只見一人巍然屹立，臉上的沒有絲毫表情。
踏！
蕭顧向前走了一步，步子不大但有種說不清的壓迫感。
最前面的隊長感覺不對，冷汗從額頭處滑落而下。
「停下！」
隊長輕喝一聲，蕭顧站在原地停下腳步。
舉著步槍的士兵不知怎麼回事，都向後退了一步，只有隊長一人和蕭有才對視。
「早已聽聞過蕭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蕭顧未答。
「還請蕭先生和我們走一趟。」
蕭顧未答。
「既然閣下不說，那就請吧。」
說完日軍的隊長讓開一個身位，身後士兵紛紛照做，眾人退出寬一米多的小道。
步伐穩重不失優雅，漆黑的身影在黃色的人群中異常顯眼。
遠處的山路，兩人抱著一個小孩在叢林間穿梭。
「袁叔叔你們幹嘛？蕭叔叔被壞人包圍了，你們快去幫忙啊！」
小小的雙手拍打著袁沉的肩膀，烏黑的大眼睛落下一顆顆糖豆般大小的淚珠。
袁沉和武牙一言不發，掙脫不了的小小開始抽泣，額頭埋在肩膀上無助的哭泣。袁沉沒辦法，只能夠拍拍後背以示安慰。
……
昏暗的牢房裡蕭顧獨自一人，其餘牢房的人默默注視這位剛來的新人。
「小伙子，也是被抓進來的？」
對面的監牢里是一位頭髮花白，年過花甲的老人，臉上污泥堆積，破碎的衣服下是被凍得通紅的手腳。
老人的監牢里還有五人，不過都如死狗般，躺在角落處，生死不知。
「嗯。」
蕭顧點頭認可，他環顧四周，入眼一片狼藉。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鏽跡斑斑的欄杆，凹凸不平的水泥地，處處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唉~天不隨人願，命不聽人言！」
老人自言自語的說著，周圍的獄友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少數人也就微微側頭，而後不語。
幾名日軍推著晚飯進來，白色的瓷碗滿是污垢，而碗裡是比水還稀的粥。
「發飯了發飯了！一個個來不要搶。」
到蕭顧所在的牢房時，日軍停了下來，一張猙獰的大臉抵在欄杆上。
咔咔——
鐵鏈被撞的哐哐作響，喉嚨里發出惡魔的低語。
「蕭先生，我們司令官很看好你呢，你要不要考慮考慮為我們辦事？」
「……」
安靜……讓人窒息的安靜！
說話的人正是之前抓蕭有才的隊長，此人原本是個華夏人，名叫張杰偉。之後改名為山中村傑。
「不回答沒事，你會想好的。」
張杰偉放下白粥後離去，兩名手下回頭看了一眼後相繼離開。
寬敞明亮的總司令辦公室內，松井式亘喝著茶，觀看一份份記錄和報告。
哐哐！
一陣平穩的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張杰偉的聲音。
「松井司令。」
「請進。」
推門而入的是一臉諂媚的張杰偉，此時的他沒有之前的高高在上，也沒有在監獄裡的瘋狂和暴虐。
「司令那個蕭顧油鹽不進啊，我們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呢？」
松井式亘放下手中的茶，平和的說道：
「他這個人呢……是個天才，他仿佛有一種魔力可以洞察人心，並且他的城府和指揮才能我很看好，這種人如果可以做我手下，那麼一統華夏不是問題。」
喝了一口茶繼續補充道：
「相反，不能的話就殺了吧，這種人留在世上太恐怖了，但我還是更加偏向第一種。」
「我明白了。」
張杰偉拱手一禮，將自己的姿態放至最低。
「那下去吧，蕭先生的事我有時間親自拜訪。」
松井式亘揮了揮手，而後繼續查看手中的文件。
……
「你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
「如果你以後將被世人皆忘，永世不得超生，在地獄淪為孤魂野鬼呢？」
「同上！」
「很好！那麼從今往後你將永遠活在黑暗中，世人將忘記你所做的一切，你是無名的英雄，同樣也是可悲的笑柄！」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李曄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顧。
蕭顧的身旁還有三人，其中一人是袁沉。右側的是一位女子，此女紅衣婉約之姿，膚如白瓷，紅衣似雪。筆觸間的眉毛流露出詩意，舉止間盡顯委婉。
最後一人是位老者，身材佝僂，臉上的鬍子和眉毛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出神情。
「那麼開始吧，諸位！今後的華夏盛世靠你們了。」
李曄坐在龍椅上面沉如水，剎然間天地異象，四位黑袍巫師走了進來。
「這事違背了天意，皇上你可想好了。」
「為了今後，朕也沒辦法。」
四位黑袍法師緩緩舉起手中的法杖，他們站在四個角開始默念。
伴隨著低語他們的眼睛開始緩緩變黑，漸漸沒有了眼白——
咔！
四位黑袍法師一同從袖口裡掏出匕首，割破脖子，頓時間血流不止，可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哐當——
沾滿血跡的匕首摔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四位黑袍法師手中舉著自己的腦袋，雖然脫離了身體，但腦袋仍然持續不斷的發出低語。
白光閃過。
……
蕭顧從昏暗的監房裡醒來。
眼如墨，膚如晶，薄唇四周沾滿了菜葉，烏黑的大眼睛彎成月牙。
「蕭哥，我們接下來幹嘛？」
袁沉喝著豆漿問道。
「等。」
「啊？就什麼都不管嗎？」
「嗯。」
袁沉無奈的閉上嘴，既然蕭顧不肯說，那麼他就不多問。
時間荏苒，轉眼即逝，幾天的閒適時光十分短暫。這幾天可謂是最輕鬆愜意的幾天，蕭顧一如既往的在陽台上抽菸發呆，院子裡是小小和袁沉武牙三人，三人玩得滿頭大汗，不亦樂乎。
「袁叔叔快跑，武牙哥哥要追上來了。」
「好嘞！」
小小坐在袁沉的脖子上回頭挑釁武牙，潔白的大臉做出一張張鬼臉，時而吐舌頭，時而翻白眼。
袁沉腳步快速騰挪，動作閃避間如流水般絲滑，讓人捉摸不透。
「不是！袁叔你怎麼連身法都用上了。」
武牙有些無奈，看著怎麼都追不上的武牙有些委屈。
咔噠——
一個已經熄滅的菸頭彈在袁沉的腦門處，正是陽台上的蕭顧。
「來了，你們帶人走。」
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感，目光所及處千軍萬馬！
一群日軍齊步走向別墅的所在地，聲勢浩大，濃煙滾滾，估摸著有百人有餘。
最前面的日軍從三輪摩托上下來，煞白的旗幟中央處有一個紅圈，旗幟飄揚，雪花翻飛。
一名中年人站在最前面，厚重保暖的軍大衣包裹下，是一位惡魔。他眼睛微眯，五官平平，國字臉，身材看不出瘦壯。
「隊長就是這了。」
「嗯~我們好好招待一下這位大人物。」
嘴角扯笑，眼神冰寒，語氣中的輕蔑和不屑一覽無餘。
眾人走入院子後只見一人巍然屹立，臉上的沒有絲毫表情。
踏！
蕭顧向前走了一步，步子不大但有種說不清的壓迫感。
最前面的隊長感覺不對，冷汗從額頭處滑落而下。
「停下！」
隊長輕喝一聲，蕭顧站在原地停下腳步。
舉著步槍的士兵不知怎麼回事，都向後退了一步，只有隊長一人和蕭有才對視。
「早已聽聞過蕭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蕭顧未答。
「還請蕭先生和我們走一趟。」
蕭顧未答。
「既然閣下不說，那就請吧。」
說完日軍的隊長讓開一個身位，身後士兵紛紛照做，眾人退出寬一米多的小道。
步伐穩重不失優雅，漆黑的身影在黃色的人群中異常顯眼。
遠處的山路，兩人抱著一個小孩在叢林間穿梭。
「袁叔叔你們幹嘛？蕭叔叔被壞人包圍了，你們快去幫忙啊！」
小小的雙手拍打著袁沉的肩膀，烏黑的大眼睛落下一顆顆糖豆般大小的淚珠。
袁沉和武牙一言不發，掙脫不了的小小開始抽泣，額頭埋在肩膀上無助的哭泣。袁沉沒辦法，只能夠拍拍後背以示安慰。
……
昏暗的牢房裡蕭顧獨自一人，其餘牢房的人默默注視這位剛來的新人。
「小伙子，也是被抓進來的？」
對面的監牢里是一位頭髮花白，年過花甲的老人，臉上污泥堆積，破碎的衣服下是被凍得通紅的手腳。
老人的監牢里還有五人，不過都如死狗般，躺在角落處，生死不知。
「嗯。」
蕭顧點頭認可，他環顧四周，入眼一片狼藉。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鏽跡斑斑的欄杆，凹凸不平的水泥地，處處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唉~天不隨人願，命不聽人言！」
老人自言自語的說著，周圍的獄友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少數人也就微微側頭，而後不語。
幾名日軍推著晚飯進來，白色的瓷碗滿是污垢，而碗裡是比水還稀的粥。
「發飯了發飯了！一個個來不要搶。」
到蕭顧所在的牢房時，日軍停了下來，一張猙獰的大臉抵在欄杆上。
咔咔——
鐵鏈被撞的哐哐作響，喉嚨里發出惡魔的低語。
「蕭先生，我們司令官很看好你呢，你要不要考慮考慮為我們辦事？」
「……」
安靜……讓人窒息的安靜！
說話的人正是之前抓蕭有才的隊長，此人原本是個華夏人，名叫張杰偉。之後改名為山中村傑。
「不回答沒事，你會想好的。」
張杰偉放下白粥後離去，兩名手下回頭看了一眼後相繼離開。
寬敞明亮的總司令辦公室內，松井式亘喝著茶，觀看一份份記錄和報告。
哐哐！
一陣平穩的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張杰偉的聲音。
「松井司令。」
「請進。」
推門而入的是一臉諂媚的張杰偉，此時的他沒有之前的高高在上，也沒有在監獄裡的瘋狂和暴虐。
「司令那個蕭顧油鹽不進啊，我們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呢？」
松井式亘放下手中的茶，平和的說道：
「他這個人呢……是個天才，他仿佛有一種魔力可以洞察人心，並且他的城府和指揮才能我很看好，這種人如果可以做我手下，那麼一統華夏不是問題。」
喝了一口茶繼續補充道：
「相反，不能的話就殺了吧，這種人留在世上太恐怖了，但我還是更加偏向第一種。」
「我明白了。」
張杰偉拱手一禮，將自己的姿態放至最低。
「那下去吧，蕭先生的事我有時間親自拜訪。」
松井式亘揮了揮手，而後繼續查看手中的文件。
……
「你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
「如果你以後將被世人皆忘，永世不得超生，在地獄淪為孤魂野鬼呢？」
「同上！」
「很好！那麼從今往後你將永遠活在黑暗中，世人將忘記你所做的一切，你是無名的英雄，同樣也是可悲的笑柄！」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李曄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顧。
蕭顧的身旁還有三人，其中一人是袁沉。右側的是一位女子，此女紅衣婉約之姿，膚如白瓷，紅衣似雪。筆觸間的眉毛流露出詩意，舉止間盡顯委婉。
最後一人是位老者，身材佝僂，臉上的鬍子和眉毛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出神情。
「那麼開始吧，諸位！今後的華夏盛世靠你們了。」
李曄坐在龍椅上面沉如水，剎然間天地異象，四位黑袍巫師走了進來。
「這事違背了天意，皇上你可想好了。」
「為了今後，朕也沒辦法。」
四位黑袍法師緩緩舉起手中的法杖，他們站在四個角開始默念。
伴隨著低語他們的眼睛開始緩緩變黑，漸漸沒有了眼白——
咔！
四位黑袍法師一同從袖口裡掏出匕首，割破脖子，頓時間血流不止，可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哐當——
沾滿血跡的匕首摔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四位黑袍法師手中舉著自己的腦袋，雖然脫離了身體，但腦袋仍然持續不斷的發出低語。
白光閃過。
……
蕭顧從昏暗的監房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