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基地
飛船內，眾人好奇的打量著內部。這應該是一艘軍用飛船，從前方中控台上密密麻麻的按鍵就可以看出來，只有軍方還在使用這種傳統的操作方式。
「哎。」唐無雙輕肘了李乾一下。
「幹嘛？」
「你認識那個姜瑜吧？」
李乾側頭，驚訝的看著唐無雙。「你怎麼知道？難不成還會讀心術。」
聞言，唐無雙神秘一笑。
「沒想到這被你發現了，我們老唐家的每個人天生就有傾聽別人心聲的能力。要不要拜我為師，我可以教教你哦，不過不保證你能學會。」
「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呃……」唐無雙舔舔嘴唇。
「你想吃飯了。」
「我靠，你真會啊？」
「啊？哈哈哈，不都跟你說了，現在信了嗎？」
「不信。」
「。。。」
見李乾壓根沒被自己唬到，唐無雙尷尬一笑。
「其實是看到你們的眼神交流啦。眼神這東西很難造假的，愛不愛一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能假裝的都去好萊塢當影帝了。哦，不是說你們相愛了。」
「快說，我猜的對不對，你們是不是認識。」唐無雙抓住李乾的胳膊來回搖晃。
李乾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被他晃暈了。
「停停停，別晃了。我確實和他認識。」李乾趕忙承認，再不承認的話，自己就快被晃死了。
「哦？是哪種關係？朋友？還是敵人？」唐無雙眼睛一亮，頓時化身福爾摩斯.唐。
「喂喂喂，問那麼清幹嘛？」李乾沒好氣道。
「哎呀，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讓我來當你的傾聽者吧。」
李乾無奈搖頭，「是和他在武道聯考認識的。他家在魔都，我家在江城，在這之前怎麼可能認識。」
「細嗦細嗦，武道聯考。」
李乾仰起頭，回憶起過去。
「那是在武道聯考的最後一天，你知道的，武道聯考分文化科目和武藝科目。這次的武藝科目是在VR（虛擬實境）里和蠻獸廝殺。本來我是來去如風，十步殺一獸，千里不留行。但誰想到教育院那幫傢伙在戰場裡加了一頭「琴心」境的蠻獸，而我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那隻蠻獸，然後就被追殺嘍。」
「所以姜瑜挺身而出幫了你？」
李乾點點頭。
「姜瑜這傢伙人還不錯啦，本來我體力透支快被追上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出現救了我，然後拍著我的肩膀說，「嘿，夥計，我看你劍眉星目，玉樹臨風，倜儻風流，氣質不凡，不如我認你做老大吧。以後你來罩著我。」」
唐無雙那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表示他壓根不信李乾說的後半段。
「然後呢然後呢？」
「咳，其實我們都可以看到別人的積分排名，正巧我排第三，他排第二，那時候距離考核結束只剩半個小時了，而我們和第一差的積分委實有點多，除非幹掉那頭琴心境的蠻獸。」
「嗷，所以姜瑜救你是為了合力幹掉那頭蠻獸。」
「呃，可以這麼說。」
「那看來你們成功了。」
「是的，休息了二十分鐘後，我們一起幹掉了那頭蠻獸。」
「喂喂喂，細節，細節呢？」唐無雙作為吃瓜群眾很不滿意。
「這還要什麼細節，我們兩個頂尖選手合作，什麼蠻獸都不在話下好吧！總之，就是在考核結束前1分鐘幹掉了那頭蠻獸。」
唐無雙聽後嘖嘖感嘆，「原來的那個第一也太慘了吧，說不定正想著待會該怎麼慶祝呢，是和好朋友來一場環球旅行，還是去火星移民區領略不同的風景。結果就在自己翹首以盼的時候，一低頭，發現自己竟然成了老三！被兩個本來自己身後吃灰的傢伙後來居上！要是我的話一定要吃一頓，哦不，三頓大餐才能緩解這份傷痛。對了，你還記得那個第一叫什麼嗎？三大名校就這麼點兒人，以後很可能還會遇到呢，小心被追殺哦。」唐無雙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林芊兒？好像是這個名字。」
「哇，還是個天才美少女，李乾你這傢伙做的太不對了，怎麼可以欺負女孩子！」唐無雙義正言辭道。
李乾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見色忘友的傢伙。
……
日本，關東平原最東端，銚（diào）子市。
畢業前，翔太聽軍校的老師說過，200多年以前，這裡還是一座安寧祥和的小城，受千葉縣管轄，日本的第二長河利根川流過這座城市的北部，並在此注入太平洋。由於臨近海洋，居民憑藉著漁業和醬油釀造業，生活也算平和幸福。
如果沒有那場災難的話，那樣的生活說不定會延續到現在。
那是一個很多人都不會忘記的日子，人們想要忘記它，但又不得不記住它，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仇恨，仇恨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之一，這是無法反駁的。
那天是2075年4月21日。
死了很多人，真的很多很多，根據史書記載，大概是3137萬人吧，翔太也記不清了。殘肢斷臂，痛苦哀嚎，血水染紅了土地和海洋，天空似乎也因此哭泣，下起了磅礴的大雨，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但更多的人，連一聲哀嚎都沒有發出就死去了，死在「因陀」軍隊聯合發出的那道光柱下。
雖然在2068年9月16日，「阿魯比斯」就已經在英國利物浦向人類隆重介紹了自己，並逐漸向整個歐洲乃至西亞擴散。但是在此後的7年多時間裡，全球各地再無地心文明的身影，人們只當歐洲不幸的成為了地心文明企圖攻占地表的橋頭堡。無數的人力，無數的資源向倫敦，巴黎，柏林乃至於塞拉耶佛涌去，全世界人民大團結仿佛在這7年裡變成了現實。
可誰知道這只是噩夢的開始呢？
翔太嘆了口氣，他不喜歡戰爭，可這是一場必須打的戰爭，他只期盼能夠早日結束，到時候他就能和雅子回到大阪平平安安的生活了。想到這，翔太不禁害羞的笑了，這是他做夢都想要的生活。
「基地，呼叫基地。我是木村俊介，即將帶領試煉學員進入「因陀」，屆時請解除海域封鎖。」
是木村長官，翔太眼睛一亮，木村長官可是「介丘」境的高手呢，要是自己也能像木村長官一樣強就好了，那樣的話就可以保護雅子和更多的人了！可是現在自己只是7.8級「鳳初」境而已，只負責和過境飛船聯絡，翔太內心感到很遺憾。
「收到，木村長官。」雖然翔太心裡想了很多，但仍迅速的回應了木村俊介，哪怕是一顆螺絲釘的工作，他也要做好，雖然他只是一粒小火星，但小火星也是有自己的光的。
翔太走到控制台前，在一塊屏幕旁輸入了一長串複雜的數字，最後，他懷著虔誠的心按下了旁邊的一個按鈕。
「嗡。」一陣輕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波動席捲起來，這是解除海域封鎖的正常現象。
做完這一切後，翔太又回到了百無聊賴的生活里去，他盯著瞭望台外蔚藍的，波光粼粼的海面，今天的陽光很溫暖，白雲也很柔和，他繼續剛才的思緒。
……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唐無雙不再糾纏李乾，癱在柔軟的座椅上對著天花板發呆，旁邊的李乾和林青崖正在閉目養神，可能是跟古振武學的吧。
「學員們，你們好，我是木村俊介，我們馬上要進入「因陀」境內，請做好準備，謝謝。」
李乾睜開雙眼，看向窗外。飛船已行至海上，一望無際的大海總是讓人心情平靜，陽光也不錯，是個好兆頭，李乾微微一笑。
這時，透過舷窗，李乾看到了一群像由黑鐵修砌的建築，在溫暖的陽光下，僅僅看一眼，就讓人感到了如隆冬般的寒冷，仿佛是一群身穿黑鎧的死靈騎士，座下戰馬嘶鳴，高舉手中的審判之劍，氣勢洶洶的向你衝鋒而來。
飛船似離弦之箭般的向那處森冷之地駛去，同行的還有京都聯大等校。
在飛船即將到達基地時，李乾看到了「因陀」世界的入口。事實上，沒有哪個地方比它更像了。
一隻深藍色的「眼睛」靜靜地浮在海面上，像是散落在人間的夢境碎片。眼睛中間是一個渦旋，周圍的海水不斷地被它吞噬。越是靠近「瞳仁」，顏色越是深，直到最中間，顏色已經不是藍，而是像深淵一樣的黑，不禁讓人以為這是地獄的入口。雖然對於人類而言，這就是地獄的入口。
飛船沒有停止的意願，繼續飛馳。
突然，李乾看到那隻藍色眼睛上竟浮現起一面六芒星法陣，散發著紫色的微光，藍紫色交相輝映，夢幻又華麗。
「嗡~」飛船陡然加速，在天邊拉起一條白色的氣浪。
李乾拉住扶手，飛船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靠，這是要墜機了嗎？」唐無雙驚慌失色。
「眼睛」上，六芒星法陣的光芒也越來越熾熱，熾熱的讓人不可直視。
20m。
10m。
5m。
快要撞上了！
「我靠，這是要鬧哪樣兒啊？真要墜機了嗎？駕駛員腦子進水了吧？」唐無雙怒罵道，顯然他已經忘了現在的飛船都是由人工智慧操控。
飛船沒有理會唐無雙，徑直朝那隻「眼睛」砸過去，此時六芒星法陣的光芒也達到最高點。
「唰。」
周圍海鷗四散，飛船消失在海面之上，沒有激起水花，沒有撞擊水面的轟鳴聲，就像這艘飛船從未來過一樣。
「哎。」唐無雙輕肘了李乾一下。
「幹嘛？」
「你認識那個姜瑜吧？」
李乾側頭，驚訝的看著唐無雙。「你怎麼知道？難不成還會讀心術。」
聞言，唐無雙神秘一笑。
「沒想到這被你發現了，我們老唐家的每個人天生就有傾聽別人心聲的能力。要不要拜我為師，我可以教教你哦，不過不保證你能學會。」
「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呃……」唐無雙舔舔嘴唇。
「你想吃飯了。」
「我靠，你真會啊？」
「啊？哈哈哈，不都跟你說了，現在信了嗎？」
「不信。」
「。。。」
見李乾壓根沒被自己唬到，唐無雙尷尬一笑。
「其實是看到你們的眼神交流啦。眼神這東西很難造假的，愛不愛一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能假裝的都去好萊塢當影帝了。哦，不是說你們相愛了。」
「快說，我猜的對不對，你們是不是認識。」唐無雙抓住李乾的胳膊來回搖晃。
李乾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被他晃暈了。
「停停停，別晃了。我確實和他認識。」李乾趕忙承認，再不承認的話，自己就快被晃死了。
「哦？是哪種關係？朋友？還是敵人？」唐無雙眼睛一亮，頓時化身福爾摩斯.唐。
「喂喂喂，問那麼清幹嘛？」李乾沒好氣道。
「哎呀，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讓我來當你的傾聽者吧。」
李乾無奈搖頭，「是和他在武道聯考認識的。他家在魔都，我家在江城，在這之前怎麼可能認識。」
「細嗦細嗦，武道聯考。」
李乾仰起頭，回憶起過去。
「那是在武道聯考的最後一天，你知道的，武道聯考分文化科目和武藝科目。這次的武藝科目是在VR（虛擬實境）里和蠻獸廝殺。本來我是來去如風，十步殺一獸，千里不留行。但誰想到教育院那幫傢伙在戰場裡加了一頭「琴心」境的蠻獸，而我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那隻蠻獸，然後就被追殺嘍。」
「所以姜瑜挺身而出幫了你？」
李乾點點頭。
「姜瑜這傢伙人還不錯啦，本來我體力透支快被追上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出現救了我，然後拍著我的肩膀說，「嘿，夥計，我看你劍眉星目，玉樹臨風，倜儻風流，氣質不凡，不如我認你做老大吧。以後你來罩著我。」」
唐無雙那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表示他壓根不信李乾說的後半段。
「然後呢然後呢？」
「咳，其實我們都可以看到別人的積分排名，正巧我排第三，他排第二，那時候距離考核結束只剩半個小時了，而我們和第一差的積分委實有點多，除非幹掉那頭琴心境的蠻獸。」
「嗷，所以姜瑜救你是為了合力幹掉那頭蠻獸。」
「呃，可以這麼說。」
「那看來你們成功了。」
「是的，休息了二十分鐘後，我們一起幹掉了那頭蠻獸。」
「喂喂喂，細節，細節呢？」唐無雙作為吃瓜群眾很不滿意。
「這還要什麼細節，我們兩個頂尖選手合作，什麼蠻獸都不在話下好吧！總之，就是在考核結束前1分鐘幹掉了那頭蠻獸。」
唐無雙聽後嘖嘖感嘆，「原來的那個第一也太慘了吧，說不定正想著待會該怎麼慶祝呢，是和好朋友來一場環球旅行，還是去火星移民區領略不同的風景。結果就在自己翹首以盼的時候，一低頭，發現自己竟然成了老三！被兩個本來自己身後吃灰的傢伙後來居上！要是我的話一定要吃一頓，哦不，三頓大餐才能緩解這份傷痛。對了，你還記得那個第一叫什麼嗎？三大名校就這麼點兒人，以後很可能還會遇到呢，小心被追殺哦。」唐無雙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林芊兒？好像是這個名字。」
「哇，還是個天才美少女，李乾你這傢伙做的太不對了，怎麼可以欺負女孩子！」唐無雙義正言辭道。
李乾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見色忘友的傢伙。
……
日本，關東平原最東端，銚（diào）子市。
畢業前，翔太聽軍校的老師說過，200多年以前，這裡還是一座安寧祥和的小城，受千葉縣管轄，日本的第二長河利根川流過這座城市的北部，並在此注入太平洋。由於臨近海洋，居民憑藉著漁業和醬油釀造業，生活也算平和幸福。
如果沒有那場災難的話，那樣的生活說不定會延續到現在。
那是一個很多人都不會忘記的日子，人們想要忘記它，但又不得不記住它，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仇恨，仇恨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之一，這是無法反駁的。
那天是2075年4月21日。
死了很多人，真的很多很多，根據史書記載，大概是3137萬人吧，翔太也記不清了。殘肢斷臂，痛苦哀嚎，血水染紅了土地和海洋，天空似乎也因此哭泣，下起了磅礴的大雨，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但更多的人，連一聲哀嚎都沒有發出就死去了，死在「因陀」軍隊聯合發出的那道光柱下。
雖然在2068年9月16日，「阿魯比斯」就已經在英國利物浦向人類隆重介紹了自己，並逐漸向整個歐洲乃至西亞擴散。但是在此後的7年多時間裡，全球各地再無地心文明的身影，人們只當歐洲不幸的成為了地心文明企圖攻占地表的橋頭堡。無數的人力，無數的資源向倫敦，巴黎，柏林乃至於塞拉耶佛涌去，全世界人民大團結仿佛在這7年裡變成了現實。
可誰知道這只是噩夢的開始呢？
翔太嘆了口氣，他不喜歡戰爭，可這是一場必須打的戰爭，他只期盼能夠早日結束，到時候他就能和雅子回到大阪平平安安的生活了。想到這，翔太不禁害羞的笑了，這是他做夢都想要的生活。
「基地，呼叫基地。我是木村俊介，即將帶領試煉學員進入「因陀」，屆時請解除海域封鎖。」
是木村長官，翔太眼睛一亮，木村長官可是「介丘」境的高手呢，要是自己也能像木村長官一樣強就好了，那樣的話就可以保護雅子和更多的人了！可是現在自己只是7.8級「鳳初」境而已，只負責和過境飛船聯絡，翔太內心感到很遺憾。
「收到，木村長官。」雖然翔太心裡想了很多，但仍迅速的回應了木村俊介，哪怕是一顆螺絲釘的工作，他也要做好，雖然他只是一粒小火星，但小火星也是有自己的光的。
翔太走到控制台前，在一塊屏幕旁輸入了一長串複雜的數字，最後，他懷著虔誠的心按下了旁邊的一個按鈕。
「嗡。」一陣輕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波動席捲起來，這是解除海域封鎖的正常現象。
做完這一切後，翔太又回到了百無聊賴的生活里去，他盯著瞭望台外蔚藍的，波光粼粼的海面，今天的陽光很溫暖，白雲也很柔和，他繼續剛才的思緒。
……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唐無雙不再糾纏李乾，癱在柔軟的座椅上對著天花板發呆，旁邊的李乾和林青崖正在閉目養神，可能是跟古振武學的吧。
「學員們，你們好，我是木村俊介，我們馬上要進入「因陀」境內，請做好準備，謝謝。」
李乾睜開雙眼，看向窗外。飛船已行至海上，一望無際的大海總是讓人心情平靜，陽光也不錯，是個好兆頭，李乾微微一笑。
這時，透過舷窗，李乾看到了一群像由黑鐵修砌的建築，在溫暖的陽光下，僅僅看一眼，就讓人感到了如隆冬般的寒冷，仿佛是一群身穿黑鎧的死靈騎士，座下戰馬嘶鳴，高舉手中的審判之劍，氣勢洶洶的向你衝鋒而來。
飛船似離弦之箭般的向那處森冷之地駛去，同行的還有京都聯大等校。
在飛船即將到達基地時，李乾看到了「因陀」世界的入口。事實上，沒有哪個地方比它更像了。
一隻深藍色的「眼睛」靜靜地浮在海面上，像是散落在人間的夢境碎片。眼睛中間是一個渦旋，周圍的海水不斷地被它吞噬。越是靠近「瞳仁」，顏色越是深，直到最中間，顏色已經不是藍，而是像深淵一樣的黑，不禁讓人以為這是地獄的入口。雖然對於人類而言，這就是地獄的入口。
飛船沒有停止的意願，繼續飛馳。
突然，李乾看到那隻藍色眼睛上竟浮現起一面六芒星法陣，散發著紫色的微光，藍紫色交相輝映，夢幻又華麗。
「嗡~」飛船陡然加速，在天邊拉起一條白色的氣浪。
李乾拉住扶手，飛船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靠，這是要墜機了嗎？」唐無雙驚慌失色。
「眼睛」上，六芒星法陣的光芒也越來越熾熱，熾熱的讓人不可直視。
20m。
10m。
5m。
快要撞上了！
「我靠，這是要鬧哪樣兒啊？真要墜機了嗎？駕駛員腦子進水了吧？」唐無雙怒罵道，顯然他已經忘了現在的飛船都是由人工智慧操控。
飛船沒有理會唐無雙，徑直朝那隻「眼睛」砸過去，此時六芒星法陣的光芒也達到最高點。
「唰。」
周圍海鷗四散，飛船消失在海面之上，沒有激起水花，沒有撞擊水面的轟鳴聲，就像這艘飛船從未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