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午夜賊人慾偷襲
夕天霽晚氣，輕霞澄暮陰。
太陽已落，青冥中幾顆繁星點點；皓月伴隨緋紅色的光，暮靄中好似一團火球飄蕩。
天色發亮，暮色濃了，可是夜還未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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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勉拱了拱手，緩聲道：「岳掌門，汝等是要反出五嶽劍派，與我正教為敵嗎？」
「被打成了這樣還敢如此饒舌，顛倒黑白？！」
令狐沖氣的臉都紅了，就要上前理論，卻被岳不群抬掌止住。
只見他哈哈一笑，踱步而出：「丁師兄此言差矣，此事無非是有奸人作祟，離間我五嶽劍派兄弟之情！」
「前些時日，我二弟子就已將那田伯光斬殺，首級都已經送至府衙。至於有人說我派勾結妖人，踏入魔道，足可稱誹謗，其心可誅，簡直是危言聳聽！」
令狐沖聽聞，欲言又止，本想說乃是大師哥誅殺。但是卻又沉默了下來，他沒法去辯解，也不能辯解。
丁勉等人面色一變，卻是並未收到任何消息。
勞德諾則是瞪大了眼睛：「此事我怎麼不知道？」
岳不群說著，拍了拍燕奔的肩膀道：「我這大弟子啊，平素甚是凶蠻，最是受不得委屈，故而與各位前輩切磋一番，下手沒個輕重，該罰該罰！」
燕奔哈哈一笑，剛要說話，突然面色一白，竟然嘔了口血，推金山，倒玉柱，仰面朝天向後倒下。
「大師哥！」
「大師兄，你怎麼了？！」
「奔兒！」
華山眾人手忙腳亂接住了燕奔，累的臉色脹紅。岳靈珊更是哇的哭出了聲。
只見燕奔面無血色，閉氣無聲，岳掌門伸指搭住他的脈搏，只覺弦滑振速，竟是受到了極重的內傷！
立時面色一變，囑咐勞德諾道：「德諾！馬上送奔兒回房靜養，我隨後就到！」
勞德諾立馬應下，隨即背起燕奔，卻又踉蹌一下，心道：「這小子怎地重的跟豬一樣！累死老子啦！」腳下卻不停，朝著後山跑去。
岳不群站起身來，眉頭緊鎖，卻還是抱拳對丁勉道：「丁兄，我弟子受傷嚴重，如今不太方便留您....」
話未落音，卻見丁勉皮笑肉不笑道：「唉，貴派弟子逞強受傷，在下是極為關切的，如今我看岳掌門的確不歡迎我等，那就先行告辭！今天所有一切，我自會如實稟告左盟主，由他定奪！」
說罷，大手一揮，眾人如潮水般散去。
岳不群站在原地，神色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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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趁黑下山，陸柏抬眼望天，卻是不見五指，星月無光，想是晚上必有大雨。
待得與泰山派諸人道別後，嵩山派眾人疾走三十里，在山腰一處樹林休整。
丁勉看著士氣低落，面帶狼狽的眾人，心中嘆氣，鼻子一酸，不免得想起了來那夜在與左冷禪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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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師兄，華山派行事越發囂張了，這華山弟子燕奔，在衡陽城偷襲打傷了青城派的余滄海，其行殊為猖狂！」丁勉看著密報，談笑風生。
「哼，余滄海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一小輩偷襲打傷，真是丟了他師傅長青子的臉！」
「至於莫大這個窮酸，行事獨來獨往，衡山派內四分五裂，被人接二連三的在老窩鬧事，可見他也不足為患。」
左冷禪眉頭一軒，沉聲道：「反而，岳不群事事深藏不漏，華山上下人才濟濟，倒有了中興之象，是我派未來大敵，需得小心。」
丁勉道：「岳不群此人，滿口仁義道德，說的冠冕堂皇，卻是滑不留手，難得抓住把柄。而且，我看他厲兵秣馬，確有不臣之心，師兄需得早做打算啊！」
左冷禪冷笑一聲道：「哼哼，笑話！左某人何許人也？安能挖好井水給別人吃？」
他負手背對丁勉，仰望天上燦金色的圓月：「左某早就設下針對華山之局。」
「師兄，到底是何辦法？」丁勉大喜。
左冷禪回頭看著他，不悲不喜：「面帶關切，，你和三師弟帶著五嶽盟主令，和劍宗之人同上華山，勢必奪取華山掌門之位！」
說著，便又細細囑託，要丁勉去辦。
丁勉應下，剛要走出房門。
左冷禪猛地說了句：「那個華山燕奔，近些年倒是闖出好大的名頭，你要注意一下。」
丁勉微微一笑：「師兄，據我所知，此子年少成名。當年黃河決堤，這小子便是舉起千斤石板抵禦洪水，自此威震河朔。」
「哼！好好的華山劍法不練，去練勞什子掌法！年少輕狂，不踏踏實實練功，反而自絕前路，未來無甚作為！」
左冷禪沉思了一會兒，曬笑道。
「你去吧，左某等你回來，為你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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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處，四周黑松林藏著一個山神廟，眾人接著走了一陣，便到裡面休息。
點了個火堆，火光繚繞，映得眾人面目陰晴不定，默默無言。
「這他娘的叫無甚作為？！」
丁勉心裡悲苦至極，不知是破口大罵嵩山情報，還是左冷禪的布局失敗。
封不平師兄弟三人俱是無言，他們受到的打擊最大。
山野苦修幾十年，自覺可以獨步天下。
誰知甫一下山，先後被令狐沖和燕奔收拾了。
前者劍術精奇，輸在華山劍法之下也無甚難過。
只是後者，那一手強橫掌法，見所未見，集結五位高手合力，依舊都被他打翻在地，簡直讓他們驚掉了下巴。
「師兄，慎言啊！」陸柏沉聲道。
倏地密林中嗖嗖嗖聲響，陸柏大喝：「是誰？」
「師兄，是我！」
一道有如金鐵般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威猛壯漢出現在了廟門口。
身後則跟著幾十個黑衣人，寂然無語卻又煞氣凜然。
「啊，湯師弟，樂師弟，鍾師弟，高師弟！」
丁勉大喜，看到之人更是大喜，「啊呀，前輩也來了？」
原來，「蒼髯鐵掌」湯英鶚、「大陰陽手」樂厚、「九曲劍」鍾鎮、「錦毛獅」高克新都來了。
此刻，華山上聚集了嵩山十三太保中的六位，如此實力，足以橫掃天下間九成的門派。
更何況他們還帶來了幾十位有名的邪派高手，為首者長相奇特，這人沒有鼻子，臉孔是平的，就像一張白板一般。
此人乃是成名幾十年的邪道高手，聲名之惡可以小兒止哭的——白板煞星。
兩幫人馬會合，足足有近百人，如此一股力量，足以顛覆整個河朔武林。
丁勉慚愧道：「湯師弟，為兄慚愧，在華山上大敗虧輸，丟盡了麵皮。我們都錯了，那燕奔小兒.....」
湯英鶚哈哈一笑：「師兄，何必自責！那岳不群素來行事奸詐，他的弟子有樣學樣，可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咱們被他們暗算了一次，接著找回來腸子不就是了！」
「是啊！湯師弟所言正是！」陸柏贊同道。
丁勉突然道：「湯師弟，白板煞星前輩，據我所知，那燕奔小兒，逞強獨斗我等五人，如今卻是重傷不起，幾無抬手之力！」
「哦？」
沙啞陰翳的嗓音傳來，只見白板煞星那獵奇的面容竟然扯出一個恐怖的笑容。
「江湖中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高手？」
陸柏道：「前輩，此人不過這兩年成名，可一手燕雲掌法卻是可怖可敬，功夫之高，已有超越其師之意！」
「哈哈！陸師兄何必長他人志氣！此人若是厲害，就不會重傷不起！」樂厚大笑道。
湯英鶚森然一笑：「諸位兄弟，如今正是一個大好時機。華山派少了一員大將，雲台峰上，便只剩岳不群夫婦、令狐沖這三人尚有些手段！」
「除這三人外，華山就是土雞瓦狗，咱們殺將上去自然如運諸掌。」
湯英鶚朝著封不平三人抱拳道：「幾位師兄，心中可有想法？」
封不平師兄弟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一萬個願意，當即大聲應下。
「華山已成左道魔窟，左盟主欲要澄清玉宇，我等自然傾力相隨，剷除毒瘤，當仁不讓！」
成不憂麵皮抖動：「氣宗，就該死絕戶了！」
叢不棄想到那黑袍大漢遮天蔽日般強橫掌法，不禁有些後怕。
連忙提醒道：「湯兄，兄弟還是得說一句，燕奔那小子的掌法著實厲害的緊啊！」
封不平也低聲道：「不錯，直面他的掌法，我想起了一位長輩。」
一旁默不出聲的「九曲劍」樂厚不禁問道：「哦，是何人？」
「劍聖，風清揚。」
場面頓時一窒。
白板煞星不禁眉頭一跳，思及三十年前在漠北，被那個青衫磊落的劍客追的鼠竄狼奔，嚎天動地的場景，心中猶有餘悸。
丁勉見大家都被風清揚的威名所懾，士氣低落，心中大罵劍宗三人笨的無可救藥。
卻還是大笑兩聲，站出來道：「無妨！此子就算再厲害，如今也是昏迷不醒！我收到線報，此人傷勢極為嚴重，一直昏迷到現在。」
說著，冷笑道：「我已吩咐那枚暗子前去刺殺，定教岳不群他們士氣大跌，任我們宰割！」
「好！」
湯英鶚眼看大家肉眼可見的士氣回升，不禁感嘆丁師弟手段高明。
他環顧眾人，大聲道：「那我們就索性殺他個回馬槍，滅了那華山派。為盟主一統江湖大業，掃清阻礙！」
眾人盡皆熱血沸騰，齊聲稱是。
「今夜子時，華山滅門！」
太陽已落，青冥中幾顆繁星點點；皓月伴隨緋紅色的光，暮靄中好似一團火球飄蕩。
天色發亮，暮色濃了，可是夜還未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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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勉拱了拱手，緩聲道：「岳掌門，汝等是要反出五嶽劍派，與我正教為敵嗎？」
「被打成了這樣還敢如此饒舌，顛倒黑白？！」
令狐沖氣的臉都紅了，就要上前理論，卻被岳不群抬掌止住。
只見他哈哈一笑，踱步而出：「丁師兄此言差矣，此事無非是有奸人作祟，離間我五嶽劍派兄弟之情！」
「前些時日，我二弟子就已將那田伯光斬殺，首級都已經送至府衙。至於有人說我派勾結妖人，踏入魔道，足可稱誹謗，其心可誅，簡直是危言聳聽！」
令狐沖聽聞，欲言又止，本想說乃是大師哥誅殺。但是卻又沉默了下來，他沒法去辯解，也不能辯解。
丁勉等人面色一變，卻是並未收到任何消息。
勞德諾則是瞪大了眼睛：「此事我怎麼不知道？」
岳不群說著，拍了拍燕奔的肩膀道：「我這大弟子啊，平素甚是凶蠻，最是受不得委屈，故而與各位前輩切磋一番，下手沒個輕重，該罰該罰！」
燕奔哈哈一笑，剛要說話，突然面色一白，竟然嘔了口血，推金山，倒玉柱，仰面朝天向後倒下。
「大師哥！」
「大師兄，你怎麼了？！」
「奔兒！」
華山眾人手忙腳亂接住了燕奔，累的臉色脹紅。岳靈珊更是哇的哭出了聲。
只見燕奔面無血色，閉氣無聲，岳掌門伸指搭住他的脈搏，只覺弦滑振速，竟是受到了極重的內傷！
立時面色一變，囑咐勞德諾道：「德諾！馬上送奔兒回房靜養，我隨後就到！」
勞德諾立馬應下，隨即背起燕奔，卻又踉蹌一下，心道：「這小子怎地重的跟豬一樣！累死老子啦！」腳下卻不停，朝著後山跑去。
岳不群站起身來，眉頭緊鎖，卻還是抱拳對丁勉道：「丁兄，我弟子受傷嚴重，如今不太方便留您....」
話未落音，卻見丁勉皮笑肉不笑道：「唉，貴派弟子逞強受傷，在下是極為關切的，如今我看岳掌門的確不歡迎我等，那就先行告辭！今天所有一切，我自會如實稟告左盟主，由他定奪！」
說罷，大手一揮，眾人如潮水般散去。
岳不群站在原地，神色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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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趁黑下山，陸柏抬眼望天，卻是不見五指，星月無光，想是晚上必有大雨。
待得與泰山派諸人道別後，嵩山派眾人疾走三十里，在山腰一處樹林休整。
丁勉看著士氣低落，面帶狼狽的眾人，心中嘆氣，鼻子一酸，不免得想起了來那夜在與左冷禪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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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師兄，華山派行事越發囂張了，這華山弟子燕奔，在衡陽城偷襲打傷了青城派的余滄海，其行殊為猖狂！」丁勉看著密報，談笑風生。
「哼，余滄海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一小輩偷襲打傷，真是丟了他師傅長青子的臉！」
「至於莫大這個窮酸，行事獨來獨往，衡山派內四分五裂，被人接二連三的在老窩鬧事，可見他也不足為患。」
左冷禪眉頭一軒，沉聲道：「反而，岳不群事事深藏不漏，華山上下人才濟濟，倒有了中興之象，是我派未來大敵，需得小心。」
丁勉道：「岳不群此人，滿口仁義道德，說的冠冕堂皇，卻是滑不留手，難得抓住把柄。而且，我看他厲兵秣馬，確有不臣之心，師兄需得早做打算啊！」
左冷禪冷笑一聲道：「哼哼，笑話！左某人何許人也？安能挖好井水給別人吃？」
他負手背對丁勉，仰望天上燦金色的圓月：「左某早就設下針對華山之局。」
「師兄，到底是何辦法？」丁勉大喜。
左冷禪回頭看著他，不悲不喜：「面帶關切，，你和三師弟帶著五嶽盟主令，和劍宗之人同上華山，勢必奪取華山掌門之位！」
說著，便又細細囑託，要丁勉去辦。
丁勉應下，剛要走出房門。
左冷禪猛地說了句：「那個華山燕奔，近些年倒是闖出好大的名頭，你要注意一下。」
丁勉微微一笑：「師兄，據我所知，此子年少成名。當年黃河決堤，這小子便是舉起千斤石板抵禦洪水，自此威震河朔。」
「哼！好好的華山劍法不練，去練勞什子掌法！年少輕狂，不踏踏實實練功，反而自絕前路，未來無甚作為！」
左冷禪沉思了一會兒，曬笑道。
「你去吧，左某等你回來，為你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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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處，四周黑松林藏著一個山神廟，眾人接著走了一陣，便到裡面休息。
點了個火堆，火光繚繞，映得眾人面目陰晴不定，默默無言。
「這他娘的叫無甚作為？！」
丁勉心裡悲苦至極，不知是破口大罵嵩山情報，還是左冷禪的布局失敗。
封不平師兄弟三人俱是無言，他們受到的打擊最大。
山野苦修幾十年，自覺可以獨步天下。
誰知甫一下山，先後被令狐沖和燕奔收拾了。
前者劍術精奇，輸在華山劍法之下也無甚難過。
只是後者，那一手強橫掌法，見所未見，集結五位高手合力，依舊都被他打翻在地，簡直讓他們驚掉了下巴。
「師兄，慎言啊！」陸柏沉聲道。
倏地密林中嗖嗖嗖聲響，陸柏大喝：「是誰？」
「師兄，是我！」
一道有如金鐵般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威猛壯漢出現在了廟門口。
身後則跟著幾十個黑衣人，寂然無語卻又煞氣凜然。
「啊，湯師弟，樂師弟，鍾師弟，高師弟！」
丁勉大喜，看到之人更是大喜，「啊呀，前輩也來了？」
原來，「蒼髯鐵掌」湯英鶚、「大陰陽手」樂厚、「九曲劍」鍾鎮、「錦毛獅」高克新都來了。
此刻，華山上聚集了嵩山十三太保中的六位，如此實力，足以橫掃天下間九成的門派。
更何況他們還帶來了幾十位有名的邪派高手，為首者長相奇特，這人沒有鼻子，臉孔是平的，就像一張白板一般。
此人乃是成名幾十年的邪道高手，聲名之惡可以小兒止哭的——白板煞星。
兩幫人馬會合，足足有近百人，如此一股力量，足以顛覆整個河朔武林。
丁勉慚愧道：「湯師弟，為兄慚愧，在華山上大敗虧輸，丟盡了麵皮。我們都錯了，那燕奔小兒.....」
湯英鶚哈哈一笑：「師兄，何必自責！那岳不群素來行事奸詐，他的弟子有樣學樣，可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咱們被他們暗算了一次，接著找回來腸子不就是了！」
「是啊！湯師弟所言正是！」陸柏贊同道。
丁勉突然道：「湯師弟，白板煞星前輩，據我所知，那燕奔小兒，逞強獨斗我等五人，如今卻是重傷不起，幾無抬手之力！」
「哦？」
沙啞陰翳的嗓音傳來，只見白板煞星那獵奇的面容竟然扯出一個恐怖的笑容。
「江湖中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高手？」
陸柏道：「前輩，此人不過這兩年成名，可一手燕雲掌法卻是可怖可敬，功夫之高，已有超越其師之意！」
「哈哈！陸師兄何必長他人志氣！此人若是厲害，就不會重傷不起！」樂厚大笑道。
湯英鶚森然一笑：「諸位兄弟，如今正是一個大好時機。華山派少了一員大將，雲台峰上，便只剩岳不群夫婦、令狐沖這三人尚有些手段！」
「除這三人外，華山就是土雞瓦狗，咱們殺將上去自然如運諸掌。」
湯英鶚朝著封不平三人抱拳道：「幾位師兄，心中可有想法？」
封不平師兄弟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一萬個願意，當即大聲應下。
「華山已成左道魔窟，左盟主欲要澄清玉宇，我等自然傾力相隨，剷除毒瘤，當仁不讓！」
成不憂麵皮抖動：「氣宗，就該死絕戶了！」
叢不棄想到那黑袍大漢遮天蔽日般強橫掌法，不禁有些後怕。
連忙提醒道：「湯兄，兄弟還是得說一句，燕奔那小子的掌法著實厲害的緊啊！」
封不平也低聲道：「不錯，直面他的掌法，我想起了一位長輩。」
一旁默不出聲的「九曲劍」樂厚不禁問道：「哦，是何人？」
「劍聖，風清揚。」
場面頓時一窒。
白板煞星不禁眉頭一跳，思及三十年前在漠北，被那個青衫磊落的劍客追的鼠竄狼奔，嚎天動地的場景，心中猶有餘悸。
丁勉見大家都被風清揚的威名所懾，士氣低落，心中大罵劍宗三人笨的無可救藥。
卻還是大笑兩聲，站出來道：「無妨！此子就算再厲害，如今也是昏迷不醒！我收到線報，此人傷勢極為嚴重，一直昏迷到現在。」
說著，冷笑道：「我已吩咐那枚暗子前去刺殺，定教岳不群他們士氣大跌，任我們宰割！」
「好！」
湯英鶚眼看大家肉眼可見的士氣回升，不禁感嘆丁師弟手段高明。
他環顧眾人，大聲道：「那我們就索性殺他個回馬槍，滅了那華山派。為盟主一統江湖大業，掃清阻礙！」
眾人盡皆熱血沸騰，齊聲稱是。
「今夜子時，華山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