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罪惡的極限
「首領」發起的神秘學研究會上所提到的情報，多少有點超出休的預料，甚至讓她對貝克蘭德產生了陌生感。
「我要發布一個任務。」迅速瀏覽了一下「首領」所提供的情報的「獵犬」，在支付了50鎊情報費後接著道：「幫我調查一下，這個人在生前都接觸過什麼人。」
說完，他拿出一張畫像展開：「我會提供這個人詳細的資料，並提供他生前接觸過的一部分人，只要找到不在資料上的接觸人員，一個10鎊，上不封頂。
「嗯，要三個月以內接觸過的人。」
奧狄斯看到，那是死去的「代罰者」線人的畫像。
這已經是第三次接觸到這個人了，第一次是伊諾克匯報，有人在找這個線人。
第二次是打黑拳的那天夜裡，在比賽的時候見到了真人，結果沒一會兒真人就變成了躺在地上的屍體。
這是第三次看到這張臉。
奧狄斯很清楚，這個人死於王室衛隊之手，這裡面應該涉及到貴族，甚至涉及到王室的一些隱秘，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緊接著他又琢磨：對這個線人的暗殺，不知道王室衛隊跟軍情九處有沒有合作？現在來自軍情九處的「獵狗」又在查這個線人生前接觸過誰，看樣子殺掉對方後，並沒有得到令他們滿意的結果。
這時候，休舉了舉手：「我可以嘗試接這個任務。」
如果有詳細資料的話，10鎊的佣金就很豐厚。
她覺得自己可以先看看資料，說不定能碰到什麼線索。
「新人很積極麼。」「獵狗」微笑道：「誰還願意接這個任務麼？我一共帶來了三份資料。」
很快有另外兩個成員也接了這個任務，「獵犬」的信用一直十分不錯，而且，這個任務的佣金也確實比較豐厚。
「獵犬」的任務發布結束後，今天有些沉默寡言的「獅子」拜倫突然道：「我之前的委託又有新的進展。
「經過我在東區大概一個星期的蹲守，我發現有人在悄悄地綁架流浪漢，我跟上那伙人，最終發現了他們把人都關在了碼頭區的一間倉庫里。
「在那裡，我看到了卡平。」
其他成員都是微微一愣，其中有成員義憤填膺道：「這好像並不令人意外，這個混蛋，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還有幾個成員也先後譴責卡平，即便是在貝克蘭德的非凡界，這傢伙的名聲也很差。
「首領」奧狄斯打斷了大家的譴責，他問「獅子」：「你好像還要繼續查？」
「是的！」「獅子」語氣十分堅定地道：「我要掌握更多的證據，然後交給記者，揭露這個惡棍的暴行！
「大家可能不知道，在那家倉庫里，那些流浪漢們的命運十分悲慘，他們像牲口一樣被分揀，只要是虛弱的和生病的，會幹脆扔到塔索克河的深水區。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綁了了石頭，沒人能再浮上來……」
休突然打斷了「獅子」的話：「等一下，你是說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綁上了石頭？」
「是的，很殘忍對不對？」
「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問題？」休先是反問，然後又自問自答：「如果不符合卡平的要求，把那些虛弱的流浪漢都趕走才對。
「為什麼還要給他們綁上石頭？」
這時候大部分成員都明白過來，這麼做實在太麻煩了，在這些人口販子的眼中，也許一個流浪漢還沒有綁石頭的繩子值錢。
「獅子」也明白過來：「他……他們是在，殺人滅口。」
客廳里安靜了幾秒鐘後，「獵犬」突然提醒道：「我聽說過卡平，他很有背景，我建議不要繼續查下去了。」
他能提醒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
「獅子」看向對面的「首領」：「請問您有什麼建議？」
奧狄斯道：「顯然，你並沒有打算聽我們的建議。」
「獅子」愣了幾秒鐘才道：「我……我只是……」
他深吸了口氣：「一直以來，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在貝克蘭德也見過太多陰暗的東西。
「但是這次，我感覺卡平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我的極限。
「很難以想像，上百條生命就那樣被沉入冰冷的水裡，他們掙扎著，他們哭喊著。
「可是他們太虛弱了，連哭喊聲都無法傳到岸邊。」
客廳又安靜了一兩秒鐘後，奧狄斯才道：「如果遇到危險可以來找我，我爭取保住你的性命。」
算起來，卡平好像快要領盒飯了，這種「秋後的螞蚱」踩上一腳也沒關係。
「獅子」起身道：「謝謝，謝謝，我就知道您不會置之不理。」
「獵犬」和「孔雀」他們都搖了搖頭，似乎對「獅子」的做法很費解。
休深深地看了一眼「首領」，又看了眼「獅子」，拜倫的決心超出了她的預料，「首領」的承諾也超出了她的預料。
這不太像是會在非凡聚會上發生的一幕。
「大象」突然道：「如果『首領』發生了意外，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會派別的人來主持聚會麼？」
「孔雀」看了看他：「不說話，你會死麼？」
「大象」解釋道：「我就單純有這樣的疑問，畢竟，畢竟這個聚會還挺不錯的，起碼參加這個聚會我覺得挺放心。」
奧狄斯笑道：「或許會再派人來吧。」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情報交易很快又重新開始，幾樁交易都成功完成後，有位成員道：「諸位，我有件事情很費解，非凡者死後，為什麼會產生一些奇怪的東西？」
有人接著問：「你殺死了某個非凡者？」
「不是我殺死的。」這位成員沒有細說。
這時候，成員「野狼」道：「老實說，我也有類似的疑惑。」
關於這個問題的疑問，一下子就能看出哪些是野生非凡者，哪些是有組織的非凡者。
像「獵犬」「孔雀」「狼獾」「大象」等人，顯然沒有類似的疑問。
「這個情報很高級。」奧狄斯道：「但並不是不可以交易，我可以闡明其中的一些原理，總價500鎊，這個情報值這個價錢。」
「喔~」
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情報的價格這麼昂貴！
但好在「首領」說得是「總價」，這是神秘學研究會一種獨特的交易方式，只要參與交易的買家們湊夠了總價，就可以進行交易。
比如總價500鎊，有十個人參與交易的話，每人需要支付50鎊。
這樣一筆錢就在可接受範圍內了。
休雖然知道非凡特性的概念，但她卻不知道具體原理，所以也參與了本次交易，為此她忍痛支付了26鎊7蘇勒。
但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她立即釋懷了，只見「首領」給出的情報上寫著：那叫非凡特性，很可能是一個非凡者身上最昂貴的事物。
非凡特性不會毀滅，不會減少，只是從一個承載物轉移到另一個承載物……
「我要發布一個任務。」迅速瀏覽了一下「首領」所提供的情報的「獵犬」，在支付了50鎊情報費後接著道：「幫我調查一下，這個人在生前都接觸過什麼人。」
說完，他拿出一張畫像展開：「我會提供這個人詳細的資料，並提供他生前接觸過的一部分人，只要找到不在資料上的接觸人員，一個10鎊，上不封頂。
「嗯，要三個月以內接觸過的人。」
奧狄斯看到，那是死去的「代罰者」線人的畫像。
這已經是第三次接觸到這個人了，第一次是伊諾克匯報，有人在找這個線人。
第二次是打黑拳的那天夜裡，在比賽的時候見到了真人，結果沒一會兒真人就變成了躺在地上的屍體。
這是第三次看到這張臉。
奧狄斯很清楚，這個人死於王室衛隊之手，這裡面應該涉及到貴族，甚至涉及到王室的一些隱秘，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緊接著他又琢磨：對這個線人的暗殺，不知道王室衛隊跟軍情九處有沒有合作？現在來自軍情九處的「獵狗」又在查這個線人生前接觸過誰，看樣子殺掉對方後，並沒有得到令他們滿意的結果。
這時候，休舉了舉手：「我可以嘗試接這個任務。」
如果有詳細資料的話，10鎊的佣金就很豐厚。
她覺得自己可以先看看資料，說不定能碰到什麼線索。
「新人很積極麼。」「獵狗」微笑道：「誰還願意接這個任務麼？我一共帶來了三份資料。」
很快有另外兩個成員也接了這個任務，「獵犬」的信用一直十分不錯，而且，這個任務的佣金也確實比較豐厚。
「獵犬」的任務發布結束後，今天有些沉默寡言的「獅子」拜倫突然道：「我之前的委託又有新的進展。
「經過我在東區大概一個星期的蹲守，我發現有人在悄悄地綁架流浪漢，我跟上那伙人，最終發現了他們把人都關在了碼頭區的一間倉庫里。
「在那裡，我看到了卡平。」
其他成員都是微微一愣，其中有成員義憤填膺道：「這好像並不令人意外，這個混蛋，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還有幾個成員也先後譴責卡平，即便是在貝克蘭德的非凡界，這傢伙的名聲也很差。
「首領」奧狄斯打斷了大家的譴責，他問「獅子」：「你好像還要繼續查？」
「是的！」「獅子」語氣十分堅定地道：「我要掌握更多的證據，然後交給記者，揭露這個惡棍的暴行！
「大家可能不知道，在那家倉庫里，那些流浪漢們的命運十分悲慘，他們像牲口一樣被分揀，只要是虛弱的和生病的，會幹脆扔到塔索克河的深水區。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綁了了石頭，沒人能再浮上來……」
休突然打斷了「獅子」的話：「等一下，你是說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綁上了石頭？」
「是的，很殘忍對不對？」
「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問題？」休先是反問，然後又自問自答：「如果不符合卡平的要求，把那些虛弱的流浪漢都趕走才對。
「為什麼還要給他們綁上石頭？」
這時候大部分成員都明白過來，這麼做實在太麻煩了，在這些人口販子的眼中，也許一個流浪漢還沒有綁石頭的繩子值錢。
「獅子」也明白過來：「他……他們是在，殺人滅口。」
客廳里安靜了幾秒鐘後，「獵犬」突然提醒道：「我聽說過卡平，他很有背景，我建議不要繼續查下去了。」
他能提醒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
「獅子」看向對面的「首領」：「請問您有什麼建議？」
奧狄斯道：「顯然，你並沒有打算聽我們的建議。」
「獅子」愣了幾秒鐘才道：「我……我只是……」
他深吸了口氣：「一直以來，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在貝克蘭德也見過太多陰暗的東西。
「但是這次，我感覺卡平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我的極限。
「很難以想像，上百條生命就那樣被沉入冰冷的水裡，他們掙扎著，他們哭喊著。
「可是他們太虛弱了，連哭喊聲都無法傳到岸邊。」
客廳又安靜了一兩秒鐘後，奧狄斯才道：「如果遇到危險可以來找我，我爭取保住你的性命。」
算起來，卡平好像快要領盒飯了，這種「秋後的螞蚱」踩上一腳也沒關係。
「獅子」起身道：「謝謝，謝謝，我就知道您不會置之不理。」
「獵犬」和「孔雀」他們都搖了搖頭，似乎對「獅子」的做法很費解。
休深深地看了一眼「首領」，又看了眼「獅子」，拜倫的決心超出了她的預料，「首領」的承諾也超出了她的預料。
這不太像是會在非凡聚會上發生的一幕。
「大象」突然道：「如果『首領』發生了意外，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會派別的人來主持聚會麼？」
「孔雀」看了看他：「不說話，你會死麼？」
「大象」解釋道：「我就單純有這樣的疑問，畢竟，畢竟這個聚會還挺不錯的，起碼參加這個聚會我覺得挺放心。」
奧狄斯笑道：「或許會再派人來吧。」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情報交易很快又重新開始，幾樁交易都成功完成後，有位成員道：「諸位，我有件事情很費解，非凡者死後，為什麼會產生一些奇怪的東西？」
有人接著問：「你殺死了某個非凡者？」
「不是我殺死的。」這位成員沒有細說。
這時候，成員「野狼」道：「老實說，我也有類似的疑惑。」
關於這個問題的疑問，一下子就能看出哪些是野生非凡者，哪些是有組織的非凡者。
像「獵犬」「孔雀」「狼獾」「大象」等人，顯然沒有類似的疑問。
「這個情報很高級。」奧狄斯道：「但並不是不可以交易，我可以闡明其中的一些原理，總價500鎊，這個情報值這個價錢。」
「喔~」
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情報的價格這麼昂貴！
但好在「首領」說得是「總價」，這是神秘學研究會一種獨特的交易方式，只要參與交易的買家們湊夠了總價，就可以進行交易。
比如總價500鎊，有十個人參與交易的話，每人需要支付50鎊。
這樣一筆錢就在可接受範圍內了。
休雖然知道非凡特性的概念，但她卻不知道具體原理，所以也參與了本次交易，為此她忍痛支付了26鎊7蘇勒。
但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她立即釋懷了，只見「首領」給出的情報上寫著：那叫非凡特性，很可能是一個非凡者身上最昂貴的事物。
非凡特性不會毀滅，不會減少，只是從一個承載物轉移到另一個承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