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綁至縣衙
第二日大早，天上烏雲密布，看不見日頭，楊一笑剛起身，正在院中漱口，便聽外面咣咣的砸門聲響。
府中剛僱傭的一個老媽此時慌張地從前院跑了進來，對著楊一笑行了一禮，急切道：「少爺，聽著是縣衙的捕快，高喊什麼緝查大盜，小的我沒敢開門。」
楊一笑皺了皺眉頭，心想好快，他用毛巾擦去嘴角的水漬，擺了擺手示意老媽子退下，自己正想親自去開門。
祖母和秀禾兩人卻是起得更早，此時她倆正坐在耳房的餐桌旁等楊一笑一同吃飯，聞聲走了出來，祖母擔憂的問道：「孫兒，外面吵吵嚷嚷的，發生了什麼事？」
楊一笑見祖母出來，施了一禮，連忙上前說道：「祖母，您不用擔心。想是孫兒外出三年無有音信，近日縣衙聽聞孫兒歸至家中，縣老爺便派人找我去問些事情。」
秀禾耳尖，大體聽清了一些，剛要說話，卻見楊一笑對她默默搖頭，她只好面露焦急的沒有出聲，
祖母畢竟年邁，她只聽得外面吵鬧，聽楊一笑這番說來，想著自己孫兒畢竟是秀才，三年外游而歸，縣老爺請去了解一番也是常理，旋即放心的點了點頭，抱怨道：
「什麼時候找不好，非得大早上找。我孫兒連早飯都沒吃，皇帝還不差餓兵呢，要不跟官差說說，孫兒你先吃上幾口，肚子有食身子暖，再去聽縣老爺問話。」
楊一笑聽外門砸門聲愈發急切，連忙笑道：「孫兒一會就回來了，出去活絡一下，吃的也更多些，省得祖母天天說孫兒體瘦。」
祖母知道楊一笑故意打趣，笑罵道：「孫兒這是嫌祖母嘮叨了不是？你這三年在外，本就沒怎麼好好吃飯，都十六了，一摸都是骨頭，祖母怎不心疼？既然要出去，就多穿一些，免得招惹風寒。」
「孫兒巴不得祖母天天跟我說話呢！放心，孫兒知道冷熱，祖母和秀禾姐不用等我，你們先吃著，一會孫兒就回來了。」
楊一笑哄過了祖母，在秀禾憂慮的目光中，他從屋內拿起一件儒衫套在外面，便向大門走去。
他剛打開門，呼啦啦便衝進來幾個氣勢洶洶身穿官服的捕快，為首的捕快見門前站著一個面色相對黑些的年輕書生，便粗聲粗氣的問道：「你可是楊逍？」
「正是在下。」
楊一笑剛回應一句，便嘩啦一聲，一條沉重的鎖鏈猛地往他頭上一套，那為首的捕快迅速在他身上纏了幾圈，將鎖鏈的一頭緊緊握在手裡，將他往外推了一把，道：「跟我們走一趟縣衙！」
楊一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鎖鏈，問道：「幾位官爺，這是為何？」
為首的捕快面帶嚴肅，又推了一把，冷冷道：「儒生楊逍，涉嫌與黑風寨勾結，現奉縣老爺之命，特來將你帶去縣衙問話。」
楊一笑也沒掙扎，卻是轉頭對著要衝過來的秀禾姐搖了搖頭，旋即，轉身問道：「幾位官爺，就這麼帶我去縣衙問話？」
另一個捕快聞聽卻是冷哼一聲：「黑面狐狸，休要假裝！要知道，那不歸僧自盡前已將你的惡行通通揭露。若不是看你現在還有著秀才功名，重枷早就給你戴上了，還敢在這給我們耍讀書人的威風！」
楊一笑聽得那捕快語氣的輕蔑與不耐，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火氣來：「別說楊某身上尚有功名，僅憑那惡僧一紙自述，就想污我成賊，豈不可笑？未經審判，未有定罪，更別提縣老爺都只是說帶我回去問話，你們卻將鎖鏈加於儒生身上，難道是被人收買，想要故意折辱於我儒門學子嗎？」
「你，你……」
那捕快被楊一笑的話氣的面紅耳赤，指著楊一笑卻說不出話來。為首的捕快見狀，冷笑一聲，道：「不愧是黑面狐狸，你嘴皮子倒挺厲害，到了縣衙，看你還能不能這麼伶牙俐齒！」
楊一笑知道，此時再多辯解也無濟於事，這幾個捕快明顯來者不善，他只能等到縣衙，再尋機會為自己澄清。他同樣冷笑一聲，對捕快說道：「既然如此，便快些走吧，家中祖母還等我回去吃飯。不過，今日幾位的厚待，我楊某記下了。」
「還想回去吃飯，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為首的捕快獰笑一聲，不為所動，推著楊一笑往縣衙行去，引來不少早起的百姓圍觀，他們不知發生了何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更有不少好奇心重的人跟了上來。
到了縣衙，楊一笑被直接帶到了大堂之上。縣老爺端坐上方，兩排衙役站立一邊，氣氛嚴肅而壓抑。楊一笑被猛地推到大堂中央，身上的鎖鏈叮噹作響，顯得格外刺耳。
「楊逍，你可知罪？」啪的一聲驚堂木，率先打破寧靜，縣老爺的聲音在大堂中迴蕩，充滿了威嚴。
楊一笑面色不變，鎮定地拱手道：「回稟縣尊，學生不知何罪之有，竟身縛鎖鏈而來，還請縣尊明示。」
那縣老爺是一個身形矮小、面容陰冷的中年男子，聞言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訴狀，掃了一眼，然後扔到楊一笑面前：「楊逍，這是大盜不歸僧畏罪自殺前的親筆自述，上面指名道姓，說你與黑風寨勾結，謀劃搶劫，奪取財物，殺害無辜，奸淫擄掠……每一條罪狀都有時間、地點，黑面狐狸，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楊一笑撿起自述的狀紙，仔細閱讀了一番，然後抬頭道：「縣尊大人，這狀紙所言一派胡言，可有人證？」
「哼！想必你已知道往生道人、不歸僧皆已身死，以為本官無有人證，便無法定你的罪了吧？誰想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那縣老爺冷笑一聲，旋即對著下面高喊了一聲：「來呀，帶人證。」
楊一笑聞聽有些疑惑的轉身望去，便見兩個衙役押著一個身帶重枷、渾身傷痕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剛一到大堂，便跪了下去。
「來者報上名來！何方人士？所犯何事?」縣官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幽幽問道。
那青年人聞言身子一抖，連忙低頭回道：
「回縣老爺，在下名叫鐵柱，玄菟郡山陰縣人士。小的原為黑風寨的山匪，平日裡守護山門。一日覺得無聊，下嶺出寨，剛好遇到兩名獵鹿回走的獵戶。小的眼饞鹿肉，上前劫道，可是沒能打過那倆獵戶，失手被其所擒，被押到官府。」
縣官繼續問道：「犯人鐵柱，你可認得面前所站之人？」
那年輕人方才敢抬起頭來，往前看去，待他看到楊一笑的身形後，明顯愣了一瞬，旋即，忙的低下頭來，回道：「正是我家三寨主。」
官員冷笑一聲，又問一句：「鐵柱，你可看清，面前那個書生是誰？」
那年輕人這次回話極快：「小的沒有看錯，正是我黑風寨的三當家，江湖綽號『黑面狐狸』。小的平日裡就是守護山門的，三當家每每帶隊出去劫道，都是小的給開的寨門，小的絕對不會看錯的！」
府中剛僱傭的一個老媽此時慌張地從前院跑了進來，對著楊一笑行了一禮，急切道：「少爺，聽著是縣衙的捕快，高喊什麼緝查大盜，小的我沒敢開門。」
楊一笑皺了皺眉頭，心想好快，他用毛巾擦去嘴角的水漬，擺了擺手示意老媽子退下，自己正想親自去開門。
祖母和秀禾兩人卻是起得更早，此時她倆正坐在耳房的餐桌旁等楊一笑一同吃飯，聞聲走了出來，祖母擔憂的問道：「孫兒，外面吵吵嚷嚷的，發生了什麼事？」
楊一笑見祖母出來，施了一禮，連忙上前說道：「祖母，您不用擔心。想是孫兒外出三年無有音信，近日縣衙聽聞孫兒歸至家中，縣老爺便派人找我去問些事情。」
秀禾耳尖，大體聽清了一些，剛要說話，卻見楊一笑對她默默搖頭，她只好面露焦急的沒有出聲，
祖母畢竟年邁，她只聽得外面吵鬧，聽楊一笑這番說來，想著自己孫兒畢竟是秀才，三年外游而歸，縣老爺請去了解一番也是常理，旋即放心的點了點頭，抱怨道：
「什麼時候找不好，非得大早上找。我孫兒連早飯都沒吃，皇帝還不差餓兵呢，要不跟官差說說，孫兒你先吃上幾口，肚子有食身子暖，再去聽縣老爺問話。」
楊一笑聽外門砸門聲愈發急切，連忙笑道：「孫兒一會就回來了，出去活絡一下，吃的也更多些，省得祖母天天說孫兒體瘦。」
祖母知道楊一笑故意打趣，笑罵道：「孫兒這是嫌祖母嘮叨了不是？你這三年在外，本就沒怎麼好好吃飯，都十六了，一摸都是骨頭，祖母怎不心疼？既然要出去，就多穿一些，免得招惹風寒。」
「孫兒巴不得祖母天天跟我說話呢！放心，孫兒知道冷熱，祖母和秀禾姐不用等我，你們先吃著，一會孫兒就回來了。」
楊一笑哄過了祖母，在秀禾憂慮的目光中，他從屋內拿起一件儒衫套在外面，便向大門走去。
他剛打開門，呼啦啦便衝進來幾個氣勢洶洶身穿官服的捕快，為首的捕快見門前站著一個面色相對黑些的年輕書生，便粗聲粗氣的問道：「你可是楊逍？」
「正是在下。」
楊一笑剛回應一句，便嘩啦一聲，一條沉重的鎖鏈猛地往他頭上一套，那為首的捕快迅速在他身上纏了幾圈，將鎖鏈的一頭緊緊握在手裡，將他往外推了一把，道：「跟我們走一趟縣衙！」
楊一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鎖鏈，問道：「幾位官爺，這是為何？」
為首的捕快面帶嚴肅，又推了一把，冷冷道：「儒生楊逍，涉嫌與黑風寨勾結，現奉縣老爺之命，特來將你帶去縣衙問話。」
楊一笑也沒掙扎，卻是轉頭對著要衝過來的秀禾姐搖了搖頭，旋即，轉身問道：「幾位官爺，就這麼帶我去縣衙問話？」
另一個捕快聞聽卻是冷哼一聲：「黑面狐狸，休要假裝！要知道，那不歸僧自盡前已將你的惡行通通揭露。若不是看你現在還有著秀才功名，重枷早就給你戴上了，還敢在這給我們耍讀書人的威風！」
楊一笑聽得那捕快語氣的輕蔑與不耐，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火氣來：「別說楊某身上尚有功名，僅憑那惡僧一紙自述，就想污我成賊，豈不可笑？未經審判，未有定罪，更別提縣老爺都只是說帶我回去問話，你們卻將鎖鏈加於儒生身上，難道是被人收買，想要故意折辱於我儒門學子嗎？」
「你，你……」
那捕快被楊一笑的話氣的面紅耳赤，指著楊一笑卻說不出話來。為首的捕快見狀，冷笑一聲，道：「不愧是黑面狐狸，你嘴皮子倒挺厲害，到了縣衙，看你還能不能這麼伶牙俐齒！」
楊一笑知道，此時再多辯解也無濟於事，這幾個捕快明顯來者不善，他只能等到縣衙，再尋機會為自己澄清。他同樣冷笑一聲，對捕快說道：「既然如此，便快些走吧，家中祖母還等我回去吃飯。不過，今日幾位的厚待，我楊某記下了。」
「還想回去吃飯，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為首的捕快獰笑一聲，不為所動，推著楊一笑往縣衙行去，引來不少早起的百姓圍觀，他們不知發生了何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更有不少好奇心重的人跟了上來。
到了縣衙，楊一笑被直接帶到了大堂之上。縣老爺端坐上方，兩排衙役站立一邊，氣氛嚴肅而壓抑。楊一笑被猛地推到大堂中央，身上的鎖鏈叮噹作響，顯得格外刺耳。
「楊逍，你可知罪？」啪的一聲驚堂木，率先打破寧靜，縣老爺的聲音在大堂中迴蕩，充滿了威嚴。
楊一笑面色不變，鎮定地拱手道：「回稟縣尊，學生不知何罪之有，竟身縛鎖鏈而來，還請縣尊明示。」
那縣老爺是一個身形矮小、面容陰冷的中年男子，聞言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訴狀，掃了一眼，然後扔到楊一笑面前：「楊逍，這是大盜不歸僧畏罪自殺前的親筆自述，上面指名道姓，說你與黑風寨勾結，謀劃搶劫，奪取財物，殺害無辜，奸淫擄掠……每一條罪狀都有時間、地點，黑面狐狸，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楊一笑撿起自述的狀紙，仔細閱讀了一番，然後抬頭道：「縣尊大人，這狀紙所言一派胡言，可有人證？」
「哼！想必你已知道往生道人、不歸僧皆已身死，以為本官無有人證，便無法定你的罪了吧？誰想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那縣老爺冷笑一聲，旋即對著下面高喊了一聲：「來呀，帶人證。」
楊一笑聞聽有些疑惑的轉身望去，便見兩個衙役押著一個身帶重枷、渾身傷痕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剛一到大堂，便跪了下去。
「來者報上名來！何方人士？所犯何事?」縣官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幽幽問道。
那青年人聞言身子一抖，連忙低頭回道：
「回縣老爺，在下名叫鐵柱，玄菟郡山陰縣人士。小的原為黑風寨的山匪，平日裡守護山門。一日覺得無聊，下嶺出寨，剛好遇到兩名獵鹿回走的獵戶。小的眼饞鹿肉，上前劫道，可是沒能打過那倆獵戶，失手被其所擒，被押到官府。」
縣官繼續問道：「犯人鐵柱，你可認得面前所站之人？」
那年輕人方才敢抬起頭來，往前看去，待他看到楊一笑的身形後，明顯愣了一瞬，旋即，忙的低下頭來，回道：「正是我家三寨主。」
官員冷笑一聲，又問一句：「鐵柱，你可看清，面前那個書生是誰？」
那年輕人這次回話極快：「小的沒有看錯，正是我黑風寨的三當家，江湖綽號『黑面狐狸』。小的平日裡就是守護山門的，三當家每每帶隊出去劫道，都是小的給開的寨門，小的絕對不會看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