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瘋狗
大廳方向傳來更多的驚叫聲。
陳默下意識轉頭看去。
只見那位黃頭髮的小姑娘正驚慌失措的往外跑去，連桌上的手機都顧不上拿。
而他周遭那些先前正在專注於遊戲或者聊天的年輕男女們，也同樣驚慌失措往外跑著。
大廳里所有人都在往外跑著。
除了那三個表情非常嚴肅的男子。
他們正站在幾米開外，手上都拿著一把槍，而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身後。
這時，一隻極有力的大手抓住了陳默的肩膀，右耳邊傳來一個平靜而冷漠的聲音。
「站起來，否則打死你！」
一瞬間，陳默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老老實實地站了來，不再試圖看向右側。
隨即一隻左手勒住了他脖子，把他擋在身前。
不用看也知道，他身後就是那個穿著黑皮夾克，一身森冷氣息的男人。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遇上這種事。
真是見了鬼了。
早知道這樣，同樣是見鬼，他還不如留在房間裡面對那架座鐘。
起碼它不會突然變出一把槍來頂著自己的腦袋。
「瘋狗，既然你已經露了頭，那就應該知道自己肯定跑不掉了。」
說話的是對面三位男子中間的那個頭髮有些潦草，年紀看起來和陳默差不多，臉色卻好像比他還要蒼白一些的男子。
此時他看著陳默身後一臉平靜地說著：「外面已經全部包圍住了。」
「康成，你少他媽唬我。」
陳默身後那個被稱為瘋狗的男人的聲音卻沒有一絲瘋意，而是用冷靜的近乎冷酷的聲音說著：「如果你們提前知道我在這裡，怎麼會在裡面抓我？又怎麼會是你上來抓我？」
那個叫康成的警察頓時沉默了，另外兩個警察則是皺了皺眉。
從他們的反應中，陳默不難判斷出他身後那個綽號叫瘋狗的男人說的是對的。
顯然這是一個偶遇的故事，三位巡查的便衣警察偶遇了一個在逃犯。
如果這場偶遇發生在外面無人的街頭，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在那個故事裡，也許那三位警察中有人受傷甚至犧牲，但他堅信身後的那個逃犯最終難逃法網，而這三名警察一定會被嘉獎甚至上新聞。
只是，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種事呢？明明先前大廳里還有其他空位。
難道自己真是一個不幸的人？陳默有些悲傷地想著。
「砰」的一聲。
吊頂上落下些煙塵。
那把槍毫無徵兆的響了。
陳默右耳中嗡嗡嗡地響著，口鼻中儘是嗆人的硝煙味，依稀聽見身後的瘋狗說著。
「我只說一次，別想打電話，還有，馬上讓開，要不我拉他一起死。」
「但肯定是他先死。」
康成左手邊那個警察猶豫了一下，慢慢把左手從背後拿了出來，手上握著個電話，隨後那個電話就被放到了口袋裡。
直到看著那隻手重新握上了槍把，瘋狗用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說著：「退開！」
那兩名警察不約而同看向了中間的康成，偌大的網吧里一片安靜，就連老闆也沒了蹤影。
康成緩緩點了點頭，率先讓開退到陳默的左手方向，那兩名警察也跟著他退到一邊，只是三人手中的槍始終指著陳默身後，槍口沒有一絲顫動。
看著這一幕，陳默莫名有些安心。
馬上他的身體就被用力推了一下，瘋狗將頭藏在他右邊肩膀輕輕說著：「朋友，看的出來你是個聰明人，所以走吧，送我出去。」
耳邊平靜的聲音中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味道，從剛才那一聲槍響和那三名警察的表情中，陳默相信他身後那個綽號瘋狗的男人，必然是個真正殘忍的亡命徒。
雖然他不是很怕死，但絕不想莫名其妙死在這種亡命徒手中，那樣太沒有意義。
所以他老老實實地往前走去，配合著瘋狗的步伐。
瘋狗顯然很謹慎，將身體所有致命的部位全部隱藏在陳默身後，尤其是他的頭。
等越過三名警察的位置，陳默的身體就被轉了過來，依然面對著那三名警察，步伐變成了後退。
但方向卻不是大廳的出口，而是一邊的廁所通道。
康成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這麼大的網吧，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瘋狗的方向這麼明確，顯然來的時候已經摸清楚情況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個出口的門可以被鎖上，那樣的話他們要繞個極大的圈子，而瘋狗這麼謹慎的人，又怎麼不會在那個出口準備一輛交通工具。
此刻他已經放棄了現場抓捕瘋狗的想法，雖然他無比的想要抓住他。
但眼前那位人質的生命顯然才是最重要的。
慶幸的是，那個年輕人雖然臉色和自己差不多蒼白，但依然很鎮定，顯然不會做出什麼愚蠢的舉動從而激怒那條真正的瘋狗。
果然，男女廁中間那條通道的盡頭是個小小的鐵門。
通道並不長，瘋狗挾持著陳默很快就退到了鐵門邊，就看見一名警察正往後退去。
「都站在那裡別動，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跑掉，但現在你們誰要是動了，就算一會我能跑掉，我也會殺了他。」
瘋狗用近乎一種殘忍的聲音說著：「要不要賭一把？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賭品出了名的好。」
那名警察頓時站住了，無比憤怒地瞪著他。
「出了這道門你就放了他，然後我們再開始追你。」
康成垂下槍口，一臉平靜看著瘋狗說道：「無論是刑警大隊還是整個海城道上混的，誰都知道我說話向來算數，相信你也清楚。」
瘋狗沉默了，過了一會說道：「好。」
那道鐵門應該是鎖著的，但瘋狗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鑰匙。
隨著「咯啦咯啦」的開鎖聲，那道鐵門被打開了，一股清冷的氣息頓時湧入了通道。
陳默被拽出了鐵門，看著鐵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然後被反鎖，裡面頓時傳出一陣急促地跑步聲，漸漸遠去。
門後是一節長長的樓梯，下面就是街道，陳默心想，應該結束了吧？
陳默下意識轉頭看去。
只見那位黃頭髮的小姑娘正驚慌失措的往外跑去，連桌上的手機都顧不上拿。
而他周遭那些先前正在專注於遊戲或者聊天的年輕男女們，也同樣驚慌失措往外跑著。
大廳里所有人都在往外跑著。
除了那三個表情非常嚴肅的男子。
他們正站在幾米開外，手上都拿著一把槍，而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身後。
這時，一隻極有力的大手抓住了陳默的肩膀，右耳邊傳來一個平靜而冷漠的聲音。
「站起來，否則打死你！」
一瞬間，陳默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老老實實地站了來，不再試圖看向右側。
隨即一隻左手勒住了他脖子，把他擋在身前。
不用看也知道，他身後就是那個穿著黑皮夾克，一身森冷氣息的男人。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遇上這種事。
真是見了鬼了。
早知道這樣，同樣是見鬼，他還不如留在房間裡面對那架座鐘。
起碼它不會突然變出一把槍來頂著自己的腦袋。
「瘋狗，既然你已經露了頭，那就應該知道自己肯定跑不掉了。」
說話的是對面三位男子中間的那個頭髮有些潦草，年紀看起來和陳默差不多，臉色卻好像比他還要蒼白一些的男子。
此時他看著陳默身後一臉平靜地說著：「外面已經全部包圍住了。」
「康成，你少他媽唬我。」
陳默身後那個被稱為瘋狗的男人的聲音卻沒有一絲瘋意，而是用冷靜的近乎冷酷的聲音說著：「如果你們提前知道我在這裡，怎麼會在裡面抓我？又怎麼會是你上來抓我？」
那個叫康成的警察頓時沉默了，另外兩個警察則是皺了皺眉。
從他們的反應中，陳默不難判斷出他身後那個綽號叫瘋狗的男人說的是對的。
顯然這是一個偶遇的故事，三位巡查的便衣警察偶遇了一個在逃犯。
如果這場偶遇發生在外面無人的街頭，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在那個故事裡，也許那三位警察中有人受傷甚至犧牲，但他堅信身後的那個逃犯最終難逃法網，而這三名警察一定會被嘉獎甚至上新聞。
只是，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種事呢？明明先前大廳里還有其他空位。
難道自己真是一個不幸的人？陳默有些悲傷地想著。
「砰」的一聲。
吊頂上落下些煙塵。
那把槍毫無徵兆的響了。
陳默右耳中嗡嗡嗡地響著，口鼻中儘是嗆人的硝煙味，依稀聽見身後的瘋狗說著。
「我只說一次，別想打電話，還有，馬上讓開，要不我拉他一起死。」
「但肯定是他先死。」
康成左手邊那個警察猶豫了一下，慢慢把左手從背後拿了出來，手上握著個電話，隨後那個電話就被放到了口袋裡。
直到看著那隻手重新握上了槍把，瘋狗用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說著：「退開！」
那兩名警察不約而同看向了中間的康成，偌大的網吧里一片安靜，就連老闆也沒了蹤影。
康成緩緩點了點頭，率先讓開退到陳默的左手方向，那兩名警察也跟著他退到一邊，只是三人手中的槍始終指著陳默身後，槍口沒有一絲顫動。
看著這一幕，陳默莫名有些安心。
馬上他的身體就被用力推了一下，瘋狗將頭藏在他右邊肩膀輕輕說著：「朋友，看的出來你是個聰明人，所以走吧，送我出去。」
耳邊平靜的聲音中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味道，從剛才那一聲槍響和那三名警察的表情中，陳默相信他身後那個綽號瘋狗的男人，必然是個真正殘忍的亡命徒。
雖然他不是很怕死，但絕不想莫名其妙死在這種亡命徒手中，那樣太沒有意義。
所以他老老實實地往前走去，配合著瘋狗的步伐。
瘋狗顯然很謹慎，將身體所有致命的部位全部隱藏在陳默身後，尤其是他的頭。
等越過三名警察的位置，陳默的身體就被轉了過來，依然面對著那三名警察，步伐變成了後退。
但方向卻不是大廳的出口，而是一邊的廁所通道。
康成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這麼大的網吧，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瘋狗的方向這麼明確，顯然來的時候已經摸清楚情況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個出口的門可以被鎖上，那樣的話他們要繞個極大的圈子，而瘋狗這麼謹慎的人，又怎麼不會在那個出口準備一輛交通工具。
此刻他已經放棄了現場抓捕瘋狗的想法，雖然他無比的想要抓住他。
但眼前那位人質的生命顯然才是最重要的。
慶幸的是，那個年輕人雖然臉色和自己差不多蒼白，但依然很鎮定，顯然不會做出什麼愚蠢的舉動從而激怒那條真正的瘋狗。
果然，男女廁中間那條通道的盡頭是個小小的鐵門。
通道並不長，瘋狗挾持著陳默很快就退到了鐵門邊，就看見一名警察正往後退去。
「都站在那裡別動，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跑掉，但現在你們誰要是動了，就算一會我能跑掉，我也會殺了他。」
瘋狗用近乎一種殘忍的聲音說著：「要不要賭一把？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賭品出了名的好。」
那名警察頓時站住了，無比憤怒地瞪著他。
「出了這道門你就放了他，然後我們再開始追你。」
康成垂下槍口，一臉平靜看著瘋狗說道：「無論是刑警大隊還是整個海城道上混的，誰都知道我說話向來算數，相信你也清楚。」
瘋狗沉默了，過了一會說道：「好。」
那道鐵門應該是鎖著的，但瘋狗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鑰匙。
隨著「咯啦咯啦」的開鎖聲，那道鐵門被打開了，一股清冷的氣息頓時湧入了通道。
陳默被拽出了鐵門，看著鐵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然後被反鎖，裡面頓時傳出一陣急促地跑步聲，漸漸遠去。
門後是一節長長的樓梯，下面就是街道，陳默心想，應該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