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船心契約和流浪馬戲團
第40章 船心契約和流浪馬戲團
「如果把這些人魚卵丟進海里，它們可以自己孵化嗎」程浪開口問道。
「並不能」魔鏡答道，「它們只會成為海魚的食物。」
「如果他們在我們的船上孵化怎麼辦？」程浪問出了新的問題。
「您並不需要擔心這些」
魔鏡連忙解釋道，「人魚卵想要孵化需要特定的溫度和陽光才可以，如果讓它們成為水手，還需要澆灌船心血才行。
所以只要讓他們保持低溫和不見陽光，就不用擔心這件事情。」
「如果孵化它們，需要多久？」程浪問道。
「很快」
魔鏡說道，「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他們就會孵化，如果澆灌船心血，一周之內他們就能開始工作了。
如果願意摻雜一些波塞冬之血，他們甚至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徹底成熟。」
「還真是好用...」」
稍作猶豫，程浪最終還是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那些人魚卵先放在一邊，我們現在需要先考慮一下怎麼處理那條船。」
「至少需要一位船長才行」魔鏡說了句廢話。
相比船上的貨物和那些屍體，這條幾乎白撿的船對於程浪來說反而更不好處理。
顯而易見，他們沒有足夠多的水手駕駛這條船，甚至都沒有合適的船長人選。
最重要的是，如果貿然把這條船帶到海盜城，幾乎等同於擔下了劫掠這條船的罪名，這才是最麻煩的。
「如果我們分出一半的藤倒是可以把這條船開起來」魔鏡再次提醒道，「但是誰來擔任船長確實是個問題。
17
聞言，程浪不由的看向了遠處的雅芙索等人，按照姬的說法，精靈是很難得到船心的認可成為船長的。
而且無論雅芙索還是姬又或者，也根本不適合擔任船長一一他們都只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格爾塔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在雅芙索留在女武神號的前提下，他倒是並不擔心對方會升起什麼心思。
當然，他也可以和那對海盜兄弟簽下船心契約，讓他們中的一個來擔任這條船的船長。
無論如何，將這條船丟在這裡是不可能的。思來想去，他邁步走進了女武神號的樓，站在了畜欄的外面。
「尊敬的船長」
海盜克爾維克諂媚的說道，「有什麼是我們能為您效勞的嗎？」
「我們繳獲了一條船」程浪直白的說道，「現在我們需要一位船長。」
「我們願意和您的船簽下船心契約」克爾維克想都不想的說道，「這是我們的榮幸。」
「但我只有一條船」程浪提醒道，「一條船只能..：」
「也可以擁有兩位船長」
克爾維克說道，「我和貝爾維克的能力本來就是同一顆船心賦予的。」
「同一顆船心賦予的？」程浪皺起了眉頭，「還可以這樣？」
「一般來說不可以」
克爾維克諂媚的解釋道，「但我們在為一條船賦予船心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我的弟弟剛剛孕育出船心就被淹死了，然後我成為了那條船的船長。」
「女武神保佑」
旁邊的瘦高個貝爾維克一邊啃著已經生蟲的麵包一邊說道，「就在哥哥成為船長之後，我被一條炮彈魚撞到了肚子，那一下雖然讓我的骨頭斷了好幾根，但也讓我活了過來。」
「但是他的腦子受到了一些影響」克爾維克補充道。
我還以為這缺心眼子是特麼天生的..，
程浪想了想問道，「既然這樣，你們願意簽下怎樣的船心契約？」
「我們願意成為您的水手，在您的船被擊毀之前永不背叛。」
克爾維克說道，「但也希望我們能獲得一定程度上的自由，而且每次需要我們參與的戰鬥能得到四成的紅利。」
「四成太多了」
程浪說道，「兩成是極限，但你們獨自進行的戰鬥，我可以同樣只要兩成的紅利。」
「成交！」
克爾維克立刻著焦黃惡臭的大牙諂媚的說道，「尊敬的船長，我們願和您簽下船心契約。」
「帶他們和我來吧」
程浪揮揮手，身旁的大猩猩們立刻打開了畜欄的木門，將這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兄弟倆給押了出來。
帶著他們下行來到貨艙里虛假的船心室，這兄弟倆各自取出了他們的船長信物，隨後接過藤遞來的匕首劃破掌心，用自己的血液塗抹在船長信物上，乾脆的將其丟進了船心池裡。
「尊敬的船長」
克爾維克諂媚的說道，「您還需要額外支付一杯波塞冬之血丟進船心池裡才行。」
我就知道...
程浪說著，從兜里摸出一杯波塞冬之血丟進了船心池。
幾乎就在波塞冬之血落水的瞬間，一張羊皮紙浮了起來。
撈起羊皮紙，程浪照著之前從魔鏡那裡問來的步驟，在上面詳細的寫下了雙方約定的內容，隨後將其交給了這兄弟倆。
一番檢查確定無誤，這兄弟倆美滋滋的將仍在流血的手按在了羊皮紙上，各自留下了一個血手印，隨後將其丟進了船心池裡。
幾乎就在羊皮紙落入池中的瞬間，他們兄弟二人的船長信物也跟著浮了上來。
「你們兩個似乎很開心？」程浪不解的問道。
「當然開心」
瘦高個的貝爾維克說道，「我們之前的那兩條船已經抵押給劍魚商團了，否則我們連水手們的薪水都發不出，我們早就不想做船長了，而且我們也根本拿不出贖...」
「咳咳！」
克爾維克連忙說道，「我們主要是想活下來，更想和您這樣強大船長一起戰鬥。」
這是倆什麼垃圾..：
程浪咧咧嘴，他是看明白了，這倆純粹是下崗再就業卻賠了個底褲都不剩，
現在這是特麼想找個班兒上過消停日子呢！
不過現在這船心契約也簽了，他也總不能再把這倆踢出去，索性帶著他們二人一邊往上面走一邊問道，「再說一遍船心賦予你們兄弟倆的能力吧。」
「我能增加火炮百分之五十的射程，但是戰鬥結束之後一整天的時間裡，我的炮手都會變成聾子。」哥哥克爾維克說道。
「船心讓我擁有了水下呼吸的能力」
弟弟貝爾維克傻樂著說道，「在進行跳幫戰的時候，我可以增加水手的力量，並且讓他們暫時丟掉恐懼。
但是戰鬥結束之後一整天的時間裡，活下來的水手們會變成只能躲在底層艙里的膽小鬼。」
真是...極品...
程浪咧咧嘴，帶著他們倆走進了樓的公共浴室，「洗個澡然後換身衣服，
準備去接手那條船吧。」
「謝謝您的慷慨！」
克爾維克說著，已經一路小跑著衝進了沒什麼人用的浴室。
「尊敬的船長，那條船還需要水手。」魔鏡在貝爾維克也走進公共浴室之後低聲提醒道。
「就用那些人魚卵吧」
程浪像個無良資本家一般說道，「孵化那些人魚卵當作水手，澆灌一些船心血和波塞冬之血，讓他們儘快投入水手的工作。」
「尊敬的船長，您可以用船頭的船心池裡的血，那些血液更有營養。」魔鏡諂媚的建議道。
「是個好建議」程浪點點頭，招來一名藤將這份工作吩咐了下去。
與此同時，公共浴室的里的克爾維克和貝爾維克卻在看著頭頂花灑澆下來的熱水發呆。
「這條船上竟然用淡水洗澡，而且還是熱的。」
克爾維克張著嘴巴喝了一口洗澡水，激動的低聲說道，「貝爾維克，我們終於要開始走運了！」
「那些草魚的雜種們當初竟然拋下我們跑了」
貝爾維克一邊用火山石搓洗著滿身的污漬一邊說道，「他們如果知道肯定後悔的把自己的腮摳出來當掃帚用。」
「他們恐怕要在朱鳥群島的礦洞裡好好挖上幾年的礦才能重新看到太陽了！」克爾維克跟著開始了幸災樂禍。
這兄弟倆編排前同事的功夫，雅芙索也將程浪邀請到了會議室。
「我們剛剛清點了收穫」
壇姬說著，將三杯波塞冬之血和一支海蜃號角推給了程浪，「除了這些之外，一共收穫了等價948枚金幣的錢財和各種珠寶首飾，後者在海盜城大概能賣出500金幣上下的價格。」
「沒有鎧器或者藏寶圖之類的東西嗎？」程浪問道。
「沒有」壇姬搖搖頭，「這只是一條跑固定線路的武裝客船。」
「448枚金幣是你們的戰鬥紅利，具體分配你們自己商量。」
程浪想了想說道，「另外允許你們各自挑一些喜歡的首飾，可以嗎？」
「我們是以船員的身份參加分紅嗎？」姬問道。
「如果你和桑願意的話」程浪隨口說道。
「我們沒有理由拒絕，船長先生。」
壇姬立刻說道，剛剛那一場戰鬥能分到這麼東西，已經足以稱得上慷慨了。
沒再關注這些船員、准船員的分贓，程浪招呼著一名大猩猩帶著屬於船長的那份紅利離開了會議室，將其送進了臥室的樓梯隔間裡。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克爾維克兄弟倆已經洗過澡換上了剛剛從那些屍體身上扒下來的衣服。
和他們二人跳幫到對面那條船上，程浪等他們被這條船的船心認可之後，這才帶著他們走進底層艙，開始孵化那些人魚卵。
「又是這些草魚的雜種..：」貝爾維克嘟囊了一句。
「這比花錢僱傭的那些雜種要好的多，至少不用擔心他們叛變。」克爾維克卻格外的滿意。
「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程浪詢問的同時，也摸出了那瓶給屍體抹嘴唇的波塞冬之血，將其丟進了裝有船心血的橡木桶里，與此同時，克爾維克也將帶來的一些船心血倒進了橡木桶。
「有些區別」
克爾維克連忙恭敬的解釋道，「主要看他們的母親是誰，如果是海妖，大部分都會像這樣裝進橡木桶成為商品。」
「如果是人類呢？」程浪忍不住問道。
「如果他們的母親是人類，那麼就要經歷十月懷胎然後再生下來。所以他們只會帶有一些海妖的特徵，至少身上不會有鱗片。』
克爾維克解釋道，「而且他們不會被當作貨物，我是說，他們至少會被當作人，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名義上至少是這樣。」
「一樣是草魚的雜種」
貝爾維克嘟囊道，「他們擁有繁育後代的能力，但是僅限於和海妖或者獸人「和人類不行嗎？」程浪好奇的問道。
「會生下怪胎」這兄弟倆異口同聲的說道，
真是複雜的生物多樣性..
程浪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後說道，「接下來由你們負責孵化這些人魚卵吧。」
這兄弟倆聞言，立刻各自拿上了一個木頭扎杯，給這些裝有人魚卵的橡木桶各自澆了一大杯「養料」。
接下來，他們兄弟二人又將底層艙鍋爐的火力加大，並且接下了孵化的後續所有工作。
靜等了片刻見這些橡木桶里的人魚卵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程浪也就轉身離開船艙，回到了女武神號。
眼下走是肯定不能走了，女武神號索性同樣拋錨停船，耐心的等待著天亮。
「你孵化了那些人魚卵？」姬在程浪回到船長臥室之前攔住他問道。
「另一條船需要船員」程浪停下腳步解釋道，「怎麼了？」
「我在戰利品里找到了一封信」姬晃了晃夾在指縫間的一枚帶有火漆封口的信封說道。
「進來聊吧」程浪打開門，招呼著對方走了進來。
「你的臥室可真奢侈..：」壇姬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但還是忍不住讚嘆道。
「我接手這條船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程浪示意對方坐下來，「還是說說這封信吧，你沒打開嗎？」
「還沒有，這封信的火漆有些特別。」姬說著，將信遞給了程浪。
接過這封信看了看上面的火漆，這塊紅色火漆上，烙印著一個騎著獨輪車的小丑形象，這小丑的手裡，還有幾顆拋起來的骷髏頭。
「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流浪馬戲團的印封。」
壇姬說道，「但是信封上並沒有收信人的信息和地址，船長先生，要拆開看看嗎？」
「如果把這些人魚卵丟進海里，它們可以自己孵化嗎」程浪開口問道。
「並不能」魔鏡答道，「它們只會成為海魚的食物。」
「如果他們在我們的船上孵化怎麼辦？」程浪問出了新的問題。
「您並不需要擔心這些」
魔鏡連忙解釋道，「人魚卵想要孵化需要特定的溫度和陽光才可以，如果讓它們成為水手，還需要澆灌船心血才行。
所以只要讓他們保持低溫和不見陽光，就不用擔心這件事情。」
「如果孵化它們，需要多久？」程浪問道。
「很快」
魔鏡說道，「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他們就會孵化，如果澆灌船心血，一周之內他們就能開始工作了。
如果願意摻雜一些波塞冬之血，他們甚至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徹底成熟。」
「還真是好用...」」
稍作猶豫，程浪最終還是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那些人魚卵先放在一邊，我們現在需要先考慮一下怎麼處理那條船。」
「至少需要一位船長才行」魔鏡說了句廢話。
相比船上的貨物和那些屍體，這條幾乎白撿的船對於程浪來說反而更不好處理。
顯而易見，他們沒有足夠多的水手駕駛這條船，甚至都沒有合適的船長人選。
最重要的是，如果貿然把這條船帶到海盜城，幾乎等同於擔下了劫掠這條船的罪名，這才是最麻煩的。
「如果我們分出一半的藤倒是可以把這條船開起來」魔鏡再次提醒道，「但是誰來擔任船長確實是個問題。
17
聞言，程浪不由的看向了遠處的雅芙索等人，按照姬的說法，精靈是很難得到船心的認可成為船長的。
而且無論雅芙索還是姬又或者，也根本不適合擔任船長一一他們都只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格爾塔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在雅芙索留在女武神號的前提下，他倒是並不擔心對方會升起什麼心思。
當然，他也可以和那對海盜兄弟簽下船心契約，讓他們中的一個來擔任這條船的船長。
無論如何，將這條船丟在這裡是不可能的。思來想去，他邁步走進了女武神號的樓，站在了畜欄的外面。
「尊敬的船長」
海盜克爾維克諂媚的說道，「有什麼是我們能為您效勞的嗎？」
「我們繳獲了一條船」程浪直白的說道，「現在我們需要一位船長。」
「我們願意和您的船簽下船心契約」克爾維克想都不想的說道，「這是我們的榮幸。」
「但我只有一條船」程浪提醒道，「一條船只能..：」
「也可以擁有兩位船長」
克爾維克說道，「我和貝爾維克的能力本來就是同一顆船心賦予的。」
「同一顆船心賦予的？」程浪皺起了眉頭，「還可以這樣？」
「一般來說不可以」
克爾維克諂媚的解釋道，「但我們在為一條船賦予船心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我的弟弟剛剛孕育出船心就被淹死了，然後我成為了那條船的船長。」
「女武神保佑」
旁邊的瘦高個貝爾維克一邊啃著已經生蟲的麵包一邊說道，「就在哥哥成為船長之後，我被一條炮彈魚撞到了肚子，那一下雖然讓我的骨頭斷了好幾根，但也讓我活了過來。」
「但是他的腦子受到了一些影響」克爾維克補充道。
我還以為這缺心眼子是特麼天生的..，
程浪想了想問道，「既然這樣，你們願意簽下怎樣的船心契約？」
「我們願意成為您的水手，在您的船被擊毀之前永不背叛。」
克爾維克說道，「但也希望我們能獲得一定程度上的自由，而且每次需要我們參與的戰鬥能得到四成的紅利。」
「四成太多了」
程浪說道，「兩成是極限，但你們獨自進行的戰鬥，我可以同樣只要兩成的紅利。」
「成交！」
克爾維克立刻著焦黃惡臭的大牙諂媚的說道，「尊敬的船長，我們願和您簽下船心契約。」
「帶他們和我來吧」
程浪揮揮手，身旁的大猩猩們立刻打開了畜欄的木門，將這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兄弟倆給押了出來。
帶著他們下行來到貨艙里虛假的船心室，這兄弟倆各自取出了他們的船長信物，隨後接過藤遞來的匕首劃破掌心，用自己的血液塗抹在船長信物上，乾脆的將其丟進了船心池裡。
「尊敬的船長」
克爾維克諂媚的說道，「您還需要額外支付一杯波塞冬之血丟進船心池裡才行。」
我就知道...
程浪說著，從兜里摸出一杯波塞冬之血丟進了船心池。
幾乎就在波塞冬之血落水的瞬間，一張羊皮紙浮了起來。
撈起羊皮紙，程浪照著之前從魔鏡那裡問來的步驟，在上面詳細的寫下了雙方約定的內容，隨後將其交給了這兄弟倆。
一番檢查確定無誤，這兄弟倆美滋滋的將仍在流血的手按在了羊皮紙上，各自留下了一個血手印，隨後將其丟進了船心池裡。
幾乎就在羊皮紙落入池中的瞬間，他們兄弟二人的船長信物也跟著浮了上來。
「你們兩個似乎很開心？」程浪不解的問道。
「當然開心」
瘦高個的貝爾維克說道，「我們之前的那兩條船已經抵押給劍魚商團了，否則我們連水手們的薪水都發不出，我們早就不想做船長了，而且我們也根本拿不出贖...」
「咳咳！」
克爾維克連忙說道，「我們主要是想活下來，更想和您這樣強大船長一起戰鬥。」
這是倆什麼垃圾..：
程浪咧咧嘴，他是看明白了，這倆純粹是下崗再就業卻賠了個底褲都不剩，
現在這是特麼想找個班兒上過消停日子呢！
不過現在這船心契約也簽了，他也總不能再把這倆踢出去，索性帶著他們二人一邊往上面走一邊問道，「再說一遍船心賦予你們兄弟倆的能力吧。」
「我能增加火炮百分之五十的射程，但是戰鬥結束之後一整天的時間裡，我的炮手都會變成聾子。」哥哥克爾維克說道。
「船心讓我擁有了水下呼吸的能力」
弟弟貝爾維克傻樂著說道，「在進行跳幫戰的時候，我可以增加水手的力量，並且讓他們暫時丟掉恐懼。
但是戰鬥結束之後一整天的時間裡，活下來的水手們會變成只能躲在底層艙里的膽小鬼。」
真是...極品...
程浪咧咧嘴，帶著他們倆走進了樓的公共浴室，「洗個澡然後換身衣服，
準備去接手那條船吧。」
「謝謝您的慷慨！」
克爾維克說著，已經一路小跑著衝進了沒什麼人用的浴室。
「尊敬的船長，那條船還需要水手。」魔鏡在貝爾維克也走進公共浴室之後低聲提醒道。
「就用那些人魚卵吧」
程浪像個無良資本家一般說道，「孵化那些人魚卵當作水手，澆灌一些船心血和波塞冬之血，讓他們儘快投入水手的工作。」
「尊敬的船長，您可以用船頭的船心池裡的血，那些血液更有營養。」魔鏡諂媚的建議道。
「是個好建議」程浪點點頭，招來一名藤將這份工作吩咐了下去。
與此同時，公共浴室的里的克爾維克和貝爾維克卻在看著頭頂花灑澆下來的熱水發呆。
「這條船上竟然用淡水洗澡，而且還是熱的。」
克爾維克張著嘴巴喝了一口洗澡水，激動的低聲說道，「貝爾維克，我們終於要開始走運了！」
「那些草魚的雜種們當初竟然拋下我們跑了」
貝爾維克一邊用火山石搓洗著滿身的污漬一邊說道，「他們如果知道肯定後悔的把自己的腮摳出來當掃帚用。」
「他們恐怕要在朱鳥群島的礦洞裡好好挖上幾年的礦才能重新看到太陽了！」克爾維克跟著開始了幸災樂禍。
這兄弟倆編排前同事的功夫，雅芙索也將程浪邀請到了會議室。
「我們剛剛清點了收穫」
壇姬說著，將三杯波塞冬之血和一支海蜃號角推給了程浪，「除了這些之外，一共收穫了等價948枚金幣的錢財和各種珠寶首飾，後者在海盜城大概能賣出500金幣上下的價格。」
「沒有鎧器或者藏寶圖之類的東西嗎？」程浪問道。
「沒有」壇姬搖搖頭，「這只是一條跑固定線路的武裝客船。」
「448枚金幣是你們的戰鬥紅利，具體分配你們自己商量。」
程浪想了想說道，「另外允許你們各自挑一些喜歡的首飾，可以嗎？」
「我們是以船員的身份參加分紅嗎？」姬問道。
「如果你和桑願意的話」程浪隨口說道。
「我們沒有理由拒絕，船長先生。」
壇姬立刻說道，剛剛那一場戰鬥能分到這麼東西，已經足以稱得上慷慨了。
沒再關注這些船員、准船員的分贓，程浪招呼著一名大猩猩帶著屬於船長的那份紅利離開了會議室，將其送進了臥室的樓梯隔間裡。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克爾維克兄弟倆已經洗過澡換上了剛剛從那些屍體身上扒下來的衣服。
和他們二人跳幫到對面那條船上，程浪等他們被這條船的船心認可之後，這才帶著他們走進底層艙，開始孵化那些人魚卵。
「又是這些草魚的雜種..：」貝爾維克嘟囊了一句。
「這比花錢僱傭的那些雜種要好的多，至少不用擔心他們叛變。」克爾維克卻格外的滿意。
「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程浪詢問的同時，也摸出了那瓶給屍體抹嘴唇的波塞冬之血，將其丟進了裝有船心血的橡木桶里，與此同時，克爾維克也將帶來的一些船心血倒進了橡木桶。
「有些區別」
克爾維克連忙恭敬的解釋道，「主要看他們的母親是誰，如果是海妖，大部分都會像這樣裝進橡木桶成為商品。」
「如果是人類呢？」程浪忍不住問道。
「如果他們的母親是人類，那麼就要經歷十月懷胎然後再生下來。所以他們只會帶有一些海妖的特徵，至少身上不會有鱗片。』
克爾維克解釋道，「而且他們不會被當作貨物，我是說，他們至少會被當作人，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名義上至少是這樣。」
「一樣是草魚的雜種」
貝爾維克嘟囊道，「他們擁有繁育後代的能力，但是僅限於和海妖或者獸人「和人類不行嗎？」程浪好奇的問道。
「會生下怪胎」這兄弟倆異口同聲的說道，
真是複雜的生物多樣性..
程浪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後說道，「接下來由你們負責孵化這些人魚卵吧。」
這兄弟倆聞言，立刻各自拿上了一個木頭扎杯，給這些裝有人魚卵的橡木桶各自澆了一大杯「養料」。
接下來，他們兄弟二人又將底層艙鍋爐的火力加大，並且接下了孵化的後續所有工作。
靜等了片刻見這些橡木桶里的人魚卵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程浪也就轉身離開船艙，回到了女武神號。
眼下走是肯定不能走了，女武神號索性同樣拋錨停船，耐心的等待著天亮。
「你孵化了那些人魚卵？」姬在程浪回到船長臥室之前攔住他問道。
「另一條船需要船員」程浪停下腳步解釋道，「怎麼了？」
「我在戰利品里找到了一封信」姬晃了晃夾在指縫間的一枚帶有火漆封口的信封說道。
「進來聊吧」程浪打開門，招呼著對方走了進來。
「你的臥室可真奢侈..：」壇姬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但還是忍不住讚嘆道。
「我接手這條船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程浪示意對方坐下來，「還是說說這封信吧，你沒打開嗎？」
「還沒有，這封信的火漆有些特別。」姬說著，將信遞給了程浪。
接過這封信看了看上面的火漆，這塊紅色火漆上，烙印著一個騎著獨輪車的小丑形象，這小丑的手裡，還有幾顆拋起來的骷髏頭。
「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流浪馬戲團的印封。」
壇姬說道，「但是信封上並沒有收信人的信息和地址，船長先生，要拆開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