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享福
這是一個只有幾百人口的村子,都一個姓,姓氏有些來歷,據族譜記載:起源於山西太原府,雁門郡,七友堂。祖先和皇帝為拜把兄弟,不知是後人為抬高自己的來歷,還是真有此事,後來兄弟反目,祖先隱姓埋名,改了姓氏,就是現在的續姓。為逃難先到過江西,湖北,後來到湖南,停留岳陽步仙,帶領族人開荒定居,命名續家洞。在這裡幾個年頭,人丁興旺,幾個山頭都住了人,後來喻氏祖先來此躲難,得祖先收留,定居此地,叫喻家裡,一向人丁稀少,兩家祖先交好,結為兄弟,情誼深厚,將一部分人丁合到喻家裡。我們的祖輩就在這裡面。一開始勤耕苦作,沒有發跡,從我往上的第三代,也就是我的爺爺,開始做小買賣,發了家,購買田地,成為一方地主。
爺爺起家後就我爹一個兒子,整天好吃懶做,爺爺知道沒了希望,早早就給他娶了媳婦,接著我出生了,起名續盛桃,從這個名就知道爺爺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希望我能夠壯大家業,四歲時私塾先生就住在家裡,教我讀書寫字,吟詩作對。在我看書認真的時候,爺爺先是瞄上一眼,再一把抱住,用力在我臉上啜一口,接著摸摸我的後腦勺,一句接一句地說:我的乖盛桃,我的乖盛桃,真是讀書的料。」我只是笑笑,合上書,往爺爺臉上挨一挨又繼續看書。6歲我開始練字,捏起毛筆來總是費力,經常幾個手指按著鬆開按著又鬆開,爺爺看到後揉揉我的小手指,嘴裡念到:「得找人做,得找人做。」,後來真的托人找出名的師傅定做了一支,那毛筆是真好,筆鋒從來不會岔開,哪怕只有一點點墨,落筆就像沾水的手指在光滑的石板上來回摩挲,毫不吃力,接著又找人打造了一張書桌,花了不少的心思,桌面上挖了放筆的槽,放書的龕盒,還有放吃的小托盤,一到半上午就走過來提醒先生歇歇,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花生糖放在托盤裡,我跟爺爺說:「這樣不行的,你快出去。」先生見此不好阻止,只好自己去抽一桿煙再回來。一天的書讀完了,屁股從椅子上剛挪下來,爺爺就接過我,一把舉起,雙腿往他肩上一放,在天井裡飛快地跑,我高興得在肩上亂搖,把爺爺的耳朵揪得通紅他也不說停下來,實在跑不動了就在石凳上靠一靠,還不忘反手探探我後背有沒有出汗,我不喊停,捨不得放下。每當吃飯時,我就要坐在兩邊連廊的扶梯上,經常吃著就大喊:「要沒菜了,快給我夾菜。」,爺爺端著菜碗一把把給我夾,我故意包一大口,搖頭晃腦,張著嘴不停地嚼,惹得爺爺大笑。
我愛看書,爺爺很是歡喜,索性將先生的兒子一併接來家裡和我一起讀書,我們經常同時背書,背不出來時,兩人都要挨打,一鞭子下去,痛得哎呦哎呦地叫,有一次被爺爺撞見,對先生提出了唯一的條件:「千萬不能打,要錢要吃的好說。」,就這樣我古書讀了9年,後來為接受新式教育去了當時的著名高中——八中,這期間爺爺經常來看我,拄著拐杖一去就是二十幾里遠,好吃的挑一籮筐,一到教室門口就大喊:「盛桃,盛桃,快出來」,先生只好迎出來,一見著先生開口就說:「千萬不能打,要錢要吃的好說。」,說著說著手就往先生口袋裡塞,同學們早已趴在窗口看得清清楚楚,都知道我有一個賄賂老師的爺爺,還有一句告師名言,一下課他們就圍著我,看帶來什麼好吃的,餅乾、瓜子、冬瓜糖、花生糖,桃酥。「分一些給我們吃唄,反正還沒吃完你爺爺又會送。」就這樣,在學校里跟著我的同學很多,打飯,洗餐盒,打開水,都有人搶著做,在我讀高中的兩年時間裡,享了太多的福,爺爺不停地在鳳凰台和家裡穿梭,經常是拐杖沒落地,腳已邁出去,一腳沒穩,另一隻腳又跟上來,一路摻摻拌拌往前撲,一不留神就會栽跟頭,榮升挑著籮筐一手扶扁擔,一手扶爺爺,扁擔在肩上上下跳躍,籮筐在下面左右搖晃,爺爺急忙指著籮筐說:「莫急,看好東西。」榮升哭笑不得,累得滿頭大汗,一早出去,半下午才回,榮升是爺爺請的小工,這兩年跟著爺爺不知跑了好多趟。
爺爺起家後就我爹一個兒子,整天好吃懶做,爺爺知道沒了希望,早早就給他娶了媳婦,接著我出生了,起名續盛桃,從這個名就知道爺爺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希望我能夠壯大家業,四歲時私塾先生就住在家裡,教我讀書寫字,吟詩作對。在我看書認真的時候,爺爺先是瞄上一眼,再一把抱住,用力在我臉上啜一口,接著摸摸我的後腦勺,一句接一句地說:我的乖盛桃,我的乖盛桃,真是讀書的料。」我只是笑笑,合上書,往爺爺臉上挨一挨又繼續看書。6歲我開始練字,捏起毛筆來總是費力,經常幾個手指按著鬆開按著又鬆開,爺爺看到後揉揉我的小手指,嘴裡念到:「得找人做,得找人做。」,後來真的托人找出名的師傅定做了一支,那毛筆是真好,筆鋒從來不會岔開,哪怕只有一點點墨,落筆就像沾水的手指在光滑的石板上來回摩挲,毫不吃力,接著又找人打造了一張書桌,花了不少的心思,桌面上挖了放筆的槽,放書的龕盒,還有放吃的小托盤,一到半上午就走過來提醒先生歇歇,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花生糖放在托盤裡,我跟爺爺說:「這樣不行的,你快出去。」先生見此不好阻止,只好自己去抽一桿煙再回來。一天的書讀完了,屁股從椅子上剛挪下來,爺爺就接過我,一把舉起,雙腿往他肩上一放,在天井裡飛快地跑,我高興得在肩上亂搖,把爺爺的耳朵揪得通紅他也不說停下來,實在跑不動了就在石凳上靠一靠,還不忘反手探探我後背有沒有出汗,我不喊停,捨不得放下。每當吃飯時,我就要坐在兩邊連廊的扶梯上,經常吃著就大喊:「要沒菜了,快給我夾菜。」,爺爺端著菜碗一把把給我夾,我故意包一大口,搖頭晃腦,張著嘴不停地嚼,惹得爺爺大笑。
我愛看書,爺爺很是歡喜,索性將先生的兒子一併接來家裡和我一起讀書,我們經常同時背書,背不出來時,兩人都要挨打,一鞭子下去,痛得哎呦哎呦地叫,有一次被爺爺撞見,對先生提出了唯一的條件:「千萬不能打,要錢要吃的好說。」,就這樣我古書讀了9年,後來為接受新式教育去了當時的著名高中——八中,這期間爺爺經常來看我,拄著拐杖一去就是二十幾里遠,好吃的挑一籮筐,一到教室門口就大喊:「盛桃,盛桃,快出來」,先生只好迎出來,一見著先生開口就說:「千萬不能打,要錢要吃的好說。」,說著說著手就往先生口袋裡塞,同學們早已趴在窗口看得清清楚楚,都知道我有一個賄賂老師的爺爺,還有一句告師名言,一下課他們就圍著我,看帶來什麼好吃的,餅乾、瓜子、冬瓜糖、花生糖,桃酥。「分一些給我們吃唄,反正還沒吃完你爺爺又會送。」就這樣,在學校里跟著我的同學很多,打飯,洗餐盒,打開水,都有人搶著做,在我讀高中的兩年時間裡,享了太多的福,爺爺不停地在鳳凰台和家裡穿梭,經常是拐杖沒落地,腳已邁出去,一腳沒穩,另一隻腳又跟上來,一路摻摻拌拌往前撲,一不留神就會栽跟頭,榮升挑著籮筐一手扶扁擔,一手扶爺爺,扁擔在肩上上下跳躍,籮筐在下面左右搖晃,爺爺急忙指著籮筐說:「莫急,看好東西。」榮升哭笑不得,累得滿頭大汗,一早出去,半下午才回,榮升是爺爺請的小工,這兩年跟著爺爺不知跑了好多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