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牛羊成群
師傅去蔬菜間指導操作後，在小吃部的同事們並沒有馬上散去各忙各的，反而開始議論起他。蔬菜間和小吃部相鄰不過幾米距離，他們怎麼敢的啊？
鍋底房的小春用手拈起一根青菜，放在嘴裡嚼了嚼馬上吐了出來：「呸呸呸！辣我沒嘗出來，酸唧唧的這算啥？」又一手搭在趙姐的肩上，笑嘻嘻地說：「還是趙姐你做的好吃，我們都喜歡吃！」趙姐聽了忍不住露出笑顏，旁邊幾個前廳的也附和：「對對對，你做的我們都喜歡吃！」趙姐笑得更是合不攏嘴。
我看著他們，想記住背後議論的人都是什麼模樣，比對著他們叫什麼名字。這些面目原來這麼的可憎。回望師傅在蔬菜間，他還在不厭其煩地演示已經上新一段時間的新品，如何操作，如何擺盤…一股不平從我心中升騰起來。
過了不久，蔬菜間應該是指導完了。師傅折回蔬菜間，問他讓買的辣椒買好沒有，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那幾個管理的回答都像在踢皮球。我猜想他們想拖延時間，趕緊把師傅這尊「大佛」給請走。師傅確實很忙，日程緊，昨晚聽他說今天有個飯局，他聽了也不惱，交代下午再來便匆匆離去。
中午來了一小波人，忙一下很快到下班了。回去休息過後來上班，我一進店門就看到師傅坐在前廳最靠內的一桌，那個角落正好緊鄰著後廚大門。「人齊了嗎？點名！」威哥喊著。大家迅速站成兩列，前廳和後廚各一列，從矮到高。我的身高中等偏上，在隊裡怎麼依次排都站在偏正中面對值班經理的位置。我能跳過威哥直接看到師傅，怕別人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我趕緊收回視線。
點過名後，照例詢問值班經理有沒有日常問題反饋。大家統一沉默代表沒有，今天店長在，因此她走上前宣布今年過年不放假，有年假的也需要提前休；另外則是又要開始招寒假工，店內員工有介紹的可以優先考慮。說完解散各回各崗，我正想著師傅真的好用心，花了快一天的時間在我待的門店了。趕緊進後廚占個好位置聽師傅教怎麼做那個辣椒。而在這時，店長在後面提高音量，唯恐大家聽不到她講話：
「小吃部的，來個人跟著傅師學習」，她假意停頓以作思考，又快語到，「嗯…趙姐你去跟傅師吧！」
聽到這番話我放慢了腳步。
「好嘞，小陳你去把銀耳湯煮上吧！」趙姐在師傅旁顯得很和藹，可是她在此之前從來沒稱呼過我。
果然……像我猜的那樣嗎？如此對我？故意把我打發開。我應聲提桶去接水煮銀耳湯，每天都要做湯圓和銀耳，除了自助小菜是免費的，這兩樣也是甜品例湯。這類需求量大，專門在客座二區放了一個大的電磁爐來煮它們。一區最近後廚，二區最大也相對最遠。為了支開我還讓我去二區，有必要麼？你們在怕什麼跳樑小丑。
我讀書快二十年，步入社會才知曉一句話：猛虎獨行，唯牛羊成群。呵，現在如是了。
鍋底房的小春用手拈起一根青菜，放在嘴裡嚼了嚼馬上吐了出來：「呸呸呸！辣我沒嘗出來，酸唧唧的這算啥？」又一手搭在趙姐的肩上，笑嘻嘻地說：「還是趙姐你做的好吃，我們都喜歡吃！」趙姐聽了忍不住露出笑顏，旁邊幾個前廳的也附和：「對對對，你做的我們都喜歡吃！」趙姐笑得更是合不攏嘴。
我看著他們，想記住背後議論的人都是什麼模樣，比對著他們叫什麼名字。這些面目原來這麼的可憎。回望師傅在蔬菜間，他還在不厭其煩地演示已經上新一段時間的新品，如何操作，如何擺盤…一股不平從我心中升騰起來。
過了不久，蔬菜間應該是指導完了。師傅折回蔬菜間，問他讓買的辣椒買好沒有，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那幾個管理的回答都像在踢皮球。我猜想他們想拖延時間，趕緊把師傅這尊「大佛」給請走。師傅確實很忙，日程緊，昨晚聽他說今天有個飯局，他聽了也不惱，交代下午再來便匆匆離去。
中午來了一小波人，忙一下很快到下班了。回去休息過後來上班，我一進店門就看到師傅坐在前廳最靠內的一桌，那個角落正好緊鄰著後廚大門。「人齊了嗎？點名！」威哥喊著。大家迅速站成兩列，前廳和後廚各一列，從矮到高。我的身高中等偏上，在隊裡怎麼依次排都站在偏正中面對值班經理的位置。我能跳過威哥直接看到師傅，怕別人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我趕緊收回視線。
點過名後，照例詢問值班經理有沒有日常問題反饋。大家統一沉默代表沒有，今天店長在，因此她走上前宣布今年過年不放假，有年假的也需要提前休；另外則是又要開始招寒假工，店內員工有介紹的可以優先考慮。說完解散各回各崗，我正想著師傅真的好用心，花了快一天的時間在我待的門店了。趕緊進後廚占個好位置聽師傅教怎麼做那個辣椒。而在這時，店長在後面提高音量，唯恐大家聽不到她講話：
「小吃部的，來個人跟著傅師學習」，她假意停頓以作思考，又快語到，「嗯…趙姐你去跟傅師吧！」
聽到這番話我放慢了腳步。
「好嘞，小陳你去把銀耳湯煮上吧！」趙姐在師傅旁顯得很和藹，可是她在此之前從來沒稱呼過我。
果然……像我猜的那樣嗎？如此對我？故意把我打發開。我應聲提桶去接水煮銀耳湯，每天都要做湯圓和銀耳，除了自助小菜是免費的，這兩樣也是甜品例湯。這類需求量大，專門在客座二區放了一個大的電磁爐來煮它們。一區最近後廚，二區最大也相對最遠。為了支開我還讓我去二區，有必要麼？你們在怕什麼跳樑小丑。
我讀書快二十年，步入社會才知曉一句話：猛虎獨行，唯牛羊成群。呵，現在如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