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個唾沫一個釘 今天我是土豆兵
實際上我眼前是兩堆小山般高的土豆，專門提供來做一個小吃，名叫脆哨土豆。這是店內招牌小吃，土豆外殼金黃酥脆，殼內軟爛，混合著沾滿殼外的辣椒麵、花椒麵等等，麻辣咸香，再搭配酸蘿蔔丁、香菜、蔥花、折耳根、蒜末等等，風味十足，幾乎桌桌必點。
眾所周知，客人來飯店吃飯，兩個高峰黃金段中午和晚上，一般早上沒誰來。通常中午之前後廚就必須把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想要在客人來的時候能夠快速上菜，準備工作是一定要做到位的。所以陳某面對再多的土豆也只有悶頭苦切，一個土豆切四片，碼好橫兩刀，豎兩刀，不出意外就是36塊了。不過陳某要切的土豆可不是幾十個。只能這麼感慨一句：我可能把我一年吃的土豆都切了，如果一年不夠，那就兩年！
一上午我全在切土豆，左手邊是堆積的土豆，右邊是切土豆的案板，中間是裝土豆的筐子。菜刀是廚房常用的那種大菜刀，又鋒利又重。在家用慣了輕便型的薄菜刀，挺不習慣。剛開始切，食指肚抵著刀背難受生疼，可我陳某也不是毛頭小雞了，這點問題算什麼問題？左手摸土豆，放在案板上。一刀切四塊。橫兩刀，豎兩刀。平刀手起土豆塊齊齊被丟進框裡。陳某反覆進行這個操作，從9:30站在案板前。一個土豆接一個土豆。
趙姐調侃：「你運氣也是夠夠的。第一天上班。就趕在星期五。我們必須在11:30前把所有的東西都弄好，不然客人來了，就沒有時間切了，知道嗎？」我沉穩應下，更加聚精會神地切土豆，這項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難度的動作被我嚴陣以待，因為我怕切到手，也怕耽擱進度。打個比方雖然我在做的工作量就只是一台機器里的一個螺絲釘，但是少了這個螺絲釘機器就很可能運轉不暢。而人同時又是很膚淺的，如果進度被耽擱，「這台機器」都會怪你顆小小螺絲釘這都不行？咱們咋能丟這個人呢是不，新來第一天就紕漏是萬萬不行的。
土豆終於切完了，「呼~」，我長舒一口氣。趙姐畢竟是老手，我切土豆這時間裡人家做了數十樣事情。阿西巴，老臉掛不住啊，顧不得手快打泡，我又趕忙問趙姐還需要我做什麼，跟在她屁股後面到處轉，幫著她打下手。
這裡上班時間分兩段，早上9點半到下午2點為上段，下午4點半到晚上9點半為下段。中間的兩個半小時員工回家或者宿舍休息。「下班咯！」有同事吆喝。我才意識到，媽呀已經兩點了！我興高采烈地衝去換衣服，半天忙活沒看見家裡那個，還怪想的，回家找老婆咯。至於如果中間願意在店吃員工餐這茬，無關緊要。
果不其然，咳咳，打開家門，陳某的夫人以及孩兒們，那叫一個開心，像是迎接將軍凱旋歸來，恨不得點兩排鞭炮慶祝慶祝。這倒不是我誇張，確實是廚房工作繁重，老婆的擔心不無道理。此處對我的關懷省略…500字。
下午，到店。前廳已經有不少散座了，我也進後廚詢問趙姐我的工作內容。趁著還沒到高峰期，趙姐交代我站在炸鍋位置，製作所有需要油炸的小吃。兩口炸鍋位於操作間的靠牆角處，頂上連著排煙口，方便抽出油煙更快排出，為了高效率快出品，我操作的兩個櫃檯呈橫著的「L」型，簡練地說就是左炸右裝。炸鍋隨時保持著高度油溫，一旁櫃面上放著拌土豆的鋼盆。櫃裡是各式各樣的碗碟餐盤，每道小吃的裝盤都不同。再往右手邊就是我裝菜的櫃檯台面。檯面上放著各種調料，任取所需。
由於涼菜製作步驟要稍微複雜點，加上我找不到各種物料該放哪。整個下午，我就看著出票機一直出菜單一直出菜單，而這當然少不了招牌小吃——《脆哨土豆》、《脆哨土豆》、《脆哨土豆》、《脆哨土豆》、《小酥肉》、《脆哨土豆》、《涼拌米皮》、《燒椒皮蛋》、《脆哨土豆》、《小酥肉》、《糯米糍粑》、《脆哨土豆》………丟土豆，炸土豆，倒土豆，拌土豆，裝土豆，土豆單子來了，好，丟土豆，炸土豆………啊！！！我硬是從下午炸到晚上還加班都在炸土豆，從新手到熟手，手法愈加爐火純青，你卑微小陳可以說是一個唾沫一個釘，今天我是土豆兵。
眾所周知，客人來飯店吃飯，兩個高峰黃金段中午和晚上，一般早上沒誰來。通常中午之前後廚就必須把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想要在客人來的時候能夠快速上菜，準備工作是一定要做到位的。所以陳某面對再多的土豆也只有悶頭苦切，一個土豆切四片，碼好橫兩刀，豎兩刀，不出意外就是36塊了。不過陳某要切的土豆可不是幾十個。只能這麼感慨一句：我可能把我一年吃的土豆都切了，如果一年不夠，那就兩年！
一上午我全在切土豆，左手邊是堆積的土豆，右邊是切土豆的案板，中間是裝土豆的筐子。菜刀是廚房常用的那種大菜刀，又鋒利又重。在家用慣了輕便型的薄菜刀，挺不習慣。剛開始切，食指肚抵著刀背難受生疼，可我陳某也不是毛頭小雞了，這點問題算什麼問題？左手摸土豆，放在案板上。一刀切四塊。橫兩刀，豎兩刀。平刀手起土豆塊齊齊被丟進框裡。陳某反覆進行這個操作，從9:30站在案板前。一個土豆接一個土豆。
趙姐調侃：「你運氣也是夠夠的。第一天上班。就趕在星期五。我們必須在11:30前把所有的東西都弄好，不然客人來了，就沒有時間切了，知道嗎？」我沉穩應下，更加聚精會神地切土豆，這項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難度的動作被我嚴陣以待，因為我怕切到手，也怕耽擱進度。打個比方雖然我在做的工作量就只是一台機器里的一個螺絲釘，但是少了這個螺絲釘機器就很可能運轉不暢。而人同時又是很膚淺的，如果進度被耽擱，「這台機器」都會怪你顆小小螺絲釘這都不行？咱們咋能丟這個人呢是不，新來第一天就紕漏是萬萬不行的。
土豆終於切完了，「呼~」，我長舒一口氣。趙姐畢竟是老手，我切土豆這時間裡人家做了數十樣事情。阿西巴，老臉掛不住啊，顧不得手快打泡，我又趕忙問趙姐還需要我做什麼，跟在她屁股後面到處轉，幫著她打下手。
這裡上班時間分兩段，早上9點半到下午2點為上段，下午4點半到晚上9點半為下段。中間的兩個半小時員工回家或者宿舍休息。「下班咯！」有同事吆喝。我才意識到，媽呀已經兩點了！我興高采烈地衝去換衣服，半天忙活沒看見家裡那個，還怪想的，回家找老婆咯。至於如果中間願意在店吃員工餐這茬，無關緊要。
果不其然，咳咳，打開家門，陳某的夫人以及孩兒們，那叫一個開心，像是迎接將軍凱旋歸來，恨不得點兩排鞭炮慶祝慶祝。這倒不是我誇張，確實是廚房工作繁重，老婆的擔心不無道理。此處對我的關懷省略…500字。
下午，到店。前廳已經有不少散座了，我也進後廚詢問趙姐我的工作內容。趁著還沒到高峰期，趙姐交代我站在炸鍋位置，製作所有需要油炸的小吃。兩口炸鍋位於操作間的靠牆角處，頂上連著排煙口，方便抽出油煙更快排出，為了高效率快出品，我操作的兩個櫃檯呈橫著的「L」型，簡練地說就是左炸右裝。炸鍋隨時保持著高度油溫，一旁櫃面上放著拌土豆的鋼盆。櫃裡是各式各樣的碗碟餐盤，每道小吃的裝盤都不同。再往右手邊就是我裝菜的櫃檯台面。檯面上放著各種調料，任取所需。
由於涼菜製作步驟要稍微複雜點，加上我找不到各種物料該放哪。整個下午，我就看著出票機一直出菜單一直出菜單，而這當然少不了招牌小吃——《脆哨土豆》、《脆哨土豆》、《脆哨土豆》、《脆哨土豆》、《小酥肉》、《脆哨土豆》、《涼拌米皮》、《燒椒皮蛋》、《脆哨土豆》、《小酥肉》、《糯米糍粑》、《脆哨土豆》………丟土豆，炸土豆，倒土豆，拌土豆，裝土豆，土豆單子來了，好，丟土豆，炸土豆………啊！！！我硬是從下午炸到晚上還加班都在炸土豆，從新手到熟手，手法愈加爐火純青，你卑微小陳可以說是一個唾沫一個釘，今天我是土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