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偷書賊
「我憎恨過文字，我也熱愛過文字，我希望我把文字用在了對的地方。」
余北方很喜歡《偷書賊》的這句話，我也喜歡。
雖然我沒有看過這本書，但看過電影，海報上那個小姑娘姣好的面容讓我喜歡。
我猜，田琪小時候一定就是這個樣子。
「你長的很歐式，有沒有人說過。」
「有的，特別是我染黃頭髮的時候。」
「你看你的眼睛確實有點藍，特別是在陽光下。」
「章老師，你的鼻子也有點歐式，我見你第一眼就有這個印象。」
「實話說，我有一個祖上是俄羅斯人，然後鼻子的基因就這麼曲折的傳到我這裡。」
這是真的，不是我編造的。
我的奶奶曾經告訴我，我是她所有兒子、女兒、孫子、孫女中鼻子最像他的一個。她有二十多個孫子輩孩子，她獨愛我一個，大概就是因為這個鼻子。
「但是我的眼睛太不爭氣了，小的可憐。」
田琪哈哈大笑，虎牙像是呲出來一般，我看到她有很白的牙齒，從門牙到後槽牙，又白又整齊。
我就不敢大笑，我的牙又黑又不整齊，這一點又是隨我奶奶。
今天客人不多，說話間，我看到她在翻看一本書。
這不正是那本漫畫版的《追憶似水年華》。
「這本書找到了？」
「什麼？我以為是你又買了一本放在吧檯的呢。」
「我沒有啊，這本書是在吧檯找到的？」
「今天下午我來上班，書就擺在吧檯。」
果然是發生了怪事，難道是有人故意搞惡作劇？
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老崔，是他故意製造這麼個懸疑，為我的愛情助力？
我打電話給他，他顯然一無所知。
我知道他不是在演戲，他就像一隻貓，充滿好奇心但從不撒謊，一是一，二是二的。
崔啟發不像余晨德，他從不做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他的朋友圈除了擼貓就是擼狗。
真有「偷書賊」，就像書里的小姑娘，充滿對知識的渴望，卻沒有條件。
我想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書籍簡史》說，書誕生於人類對抗遺忘的努力。
我想情書一定誕生於戀人對抗情慾的努力。
我開始忍受這種情慾的煎熬，首先就是夜不能寐。
總是盯著那最後一條信息，或者「晚安」，或者一個表情符號，發呆。
我突然又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藏在書店吧檯，看看有沒有真的「偷書賊」，深夜光臨。
我還是在田琪上班的時間送她回家，然後再次回到書店，好在天不涼，我不需要被子就能在吧檯後邊的躺椅上睡覺。
好幾天，我都能聽見吧檯老鼠出來尋覓的聲音。
有一天，常來的那隻老鼠咬斷了甜品櫃的電線，死在了裡邊。
當所有人都在奇怪甜品櫃怎麼回事的時候，我偷偷告訴田琪，有隻老鼠死在了裡邊。
她根本不信。
我解釋只想看看有沒有「偷書賊」，沒想到會等到一隻偷食的老鼠。
她還是不信。
余晨德知道這件事情後，直接笑我OUT了，他拿出手機監控，調出了近一個月視頻，晚上只要有動靜，監控都會有錄像，結果大部分都是沒有錄像，說明沒有人來，唯一有錄像的就是我在那裡的幾夜。
我看了之後反而很尷尬，因為我在視頻里鬼鬼祟祟的樣子，還真像個賊。
有可能那本書就是白天被順手拿走，又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還了回來。
這個時候，大老楊從外邊回來，帶著一個工具箱準備修甜品櫃。
當他打開甜品櫃後蓋的時候，一隻老鼠的屍體滾了出來。
只見田琪瞪眼看著我幾秒，突然轉身跑出去，抱著一棵樹吐了起來。
那天，她刷了所有的器皿，扔掉了所有開包裝的物料，一句話也不想說。
大老楊看到吧檯上的書，若無其事的對田琪說：
「琪琪，這個書我看完還回來的，我也忘記原來放那裡，你查查系統歸位吧。」
聽見這個「偷書賊」稱呼田琪暱稱，我是一百個不舒服。
轉念一想，好歹是個愛讀書的人，我的容忍值降低了許多。
田琪一聽，就笑了，朝我看了看又大笑。
大老楊直問：笑啥！
她就讓他問我。
我只好承認，把這幾天的經歷跟大老楊簡述了下來。
他聽後也樂了，說：
「沒錯，我不是偷書賊，我是竊書賊，竊比偷聽起來有技術含量。」
他繼續說：
「我這有竊又還，這也是有講究的。」
我想，你說的都對，怕也是看書看的。
余北方很喜歡《偷書賊》的這句話，我也喜歡。
雖然我沒有看過這本書，但看過電影，海報上那個小姑娘姣好的面容讓我喜歡。
我猜，田琪小時候一定就是這個樣子。
「你長的很歐式，有沒有人說過。」
「有的，特別是我染黃頭髮的時候。」
「你看你的眼睛確實有點藍，特別是在陽光下。」
「章老師，你的鼻子也有點歐式，我見你第一眼就有這個印象。」
「實話說，我有一個祖上是俄羅斯人，然後鼻子的基因就這麼曲折的傳到我這裡。」
這是真的，不是我編造的。
我的奶奶曾經告訴我，我是她所有兒子、女兒、孫子、孫女中鼻子最像他的一個。她有二十多個孫子輩孩子，她獨愛我一個，大概就是因為這個鼻子。
「但是我的眼睛太不爭氣了，小的可憐。」
田琪哈哈大笑，虎牙像是呲出來一般，我看到她有很白的牙齒，從門牙到後槽牙，又白又整齊。
我就不敢大笑，我的牙又黑又不整齊，這一點又是隨我奶奶。
今天客人不多，說話間，我看到她在翻看一本書。
這不正是那本漫畫版的《追憶似水年華》。
「這本書找到了？」
「什麼？我以為是你又買了一本放在吧檯的呢。」
「我沒有啊，這本書是在吧檯找到的？」
「今天下午我來上班，書就擺在吧檯。」
果然是發生了怪事，難道是有人故意搞惡作劇？
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老崔，是他故意製造這麼個懸疑，為我的愛情助力？
我打電話給他，他顯然一無所知。
我知道他不是在演戲，他就像一隻貓，充滿好奇心但從不撒謊，一是一，二是二的。
崔啟發不像余晨德，他從不做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他的朋友圈除了擼貓就是擼狗。
真有「偷書賊」，就像書里的小姑娘，充滿對知識的渴望，卻沒有條件。
我想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書籍簡史》說，書誕生於人類對抗遺忘的努力。
我想情書一定誕生於戀人對抗情慾的努力。
我開始忍受這種情慾的煎熬，首先就是夜不能寐。
總是盯著那最後一條信息，或者「晚安」，或者一個表情符號，發呆。
我突然又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藏在書店吧檯，看看有沒有真的「偷書賊」，深夜光臨。
我還是在田琪上班的時間送她回家，然後再次回到書店，好在天不涼，我不需要被子就能在吧檯後邊的躺椅上睡覺。
好幾天，我都能聽見吧檯老鼠出來尋覓的聲音。
有一天，常來的那隻老鼠咬斷了甜品櫃的電線，死在了裡邊。
當所有人都在奇怪甜品櫃怎麼回事的時候，我偷偷告訴田琪，有隻老鼠死在了裡邊。
她根本不信。
我解釋只想看看有沒有「偷書賊」，沒想到會等到一隻偷食的老鼠。
她還是不信。
余晨德知道這件事情後，直接笑我OUT了，他拿出手機監控，調出了近一個月視頻，晚上只要有動靜，監控都會有錄像，結果大部分都是沒有錄像，說明沒有人來，唯一有錄像的就是我在那裡的幾夜。
我看了之後反而很尷尬，因為我在視頻里鬼鬼祟祟的樣子，還真像個賊。
有可能那本書就是白天被順手拿走，又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還了回來。
這個時候，大老楊從外邊回來，帶著一個工具箱準備修甜品櫃。
當他打開甜品櫃後蓋的時候，一隻老鼠的屍體滾了出來。
只見田琪瞪眼看著我幾秒，突然轉身跑出去，抱著一棵樹吐了起來。
那天，她刷了所有的器皿，扔掉了所有開包裝的物料，一句話也不想說。
大老楊看到吧檯上的書，若無其事的對田琪說：
「琪琪，這個書我看完還回來的，我也忘記原來放那裡，你查查系統歸位吧。」
聽見這個「偷書賊」稱呼田琪暱稱，我是一百個不舒服。
轉念一想，好歹是個愛讀書的人，我的容忍值降低了許多。
田琪一聽，就笑了，朝我看了看又大笑。
大老楊直問：笑啥！
她就讓他問我。
我只好承認，把這幾天的經歷跟大老楊簡述了下來。
他聽後也樂了，說：
「沒錯，我不是偷書賊，我是竊書賊，竊比偷聽起來有技術含量。」
他繼續說：
「我這有竊又還，這也是有講究的。」
我想，你說的都對，怕也是看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