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再見阿部
「我算是看透他們了。本來還念及就讀於國府的陸軍學校，嘉山阻擊戰被授命為營長，是否該考慮回歸國軍序列。現在看來，我是徹底失望了。加之大哥臨終託付也是認為新四軍方面才是光明的未來。就讓山寨的兄弟們加入新四軍的行列吧？」
「好！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新四軍鷹窠山抗日獨立大隊，明天我就讓同志們送戰旗和軍服過來！」
「老賈，我還有個請求，你們的組織有什麼特殊的要求，你看像我這樣的人，以前還在國民黨幹過，是否合格？」
「呵呵，志遠哪，其實我們很早就注意你了。你帶著眾兄弟們抗日救國，身先士卒，不怕犧牲，具有很高的革命覺悟。抗日打鬼子沒話說，又拒絕國民黨高官厚祿的誘惑，堅決不同意他們的合作，尤其是在處理淺野家人的事情上，能夠以民族大義為重，個人私仇為輕，這連一些老黨員、老同志都很難做到啊。你所做的樁樁件件事情都體現了你是一個合格的好同志。這樣你打個申請上來，我來做你的入黨介紹人！」
「好！謝謝組織對我的信任。我今天就寫報告。」
「好的，我今天來啊。還有一件事情，上次已經講過了。鬼子化學武器、細菌彈的事情。鬼子已經在大範圍試驗、投放了。單就浙江地區就已經又好幾天市縣被投放了細菌彈，這其中包括鼠疫、霍亂、炭疽等等，其傳染性很強。已經死了很多人，瘟疫所到之處可以用人間地獄來形容了。」
「我前些天派去打探消息的天生也回來報告過這個事情了。你說怎麼幹，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只見老賈從口袋掏出一份地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說：
「我們已經探明情況，在嘉州的這個山洞內藏著鬼子的一個實驗基地，本來我們也不知情。是附近的老鄉來找我們報告，最近老是有人口失蹤的事情發生，失蹤的人口沒有特定的條件，男女老幼都有失蹤的。一般比如像上次你們礦山事件，失蹤的都是壯勞力，普通拐賣事件要麼是婦女兒童。對吧，所以這件事情很蹊蹺，我們就派出同志們調查。結果就知道了這個實驗基地，現在我們已經設法安插進了內線進去。據內線同志講，他們把抓的這些人拿活體實驗，把這些當試驗品的人叫做馬路大。我們這次的計劃是解救這些被抓的人，同時搗毀實驗基地，摧毀已經生產出來的細菌武器、毒氣彈！」
「那我們裝扮成他們要抓的馬路大混進去裡應外合？」志遠問道？
「對!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你帶一些同志混在被抓的人裡面進入基地。我考慮到你懂日語，在裡面可以隨機應變。進去以後設法與我們的內線取得聯繫，時機成熟后里應外合搗毀基地。裡面的同志你也認識。」老賈道。
「我也認識？老吳？」
「不是，是阿部。阿部本來就討厭這場戰爭，在聽說過我們的老百姓在被鬼子用細菌武器、毒氣彈毒害的時候，很主動地提出要參與到這個行動中來。已經成為非常堅定的共產國際反戰人士。」
「呵呵，真好，阿部成新四軍戰士了。」
這時候會議桌旁已經圍滿了很多兄弟，他們聽到現在，都對鬼子的暴行非常的憤恨，要求參加這次搗毀實驗室基地的行動。
「呵呵，看這些兄弟們。哦，對了以後就都是新四軍戰士了哈。這些戰士們積極性都很高啊！」老賈道。
「啊，我們也成新四軍了？」
「啊，真的？我們也是新四軍了！太好了！太好了！」戰士們很興奮。
「好好，大家先別著急。這次行動大家都參加好吧？但是進去裡面的人一定要有很強的應變能力，這個我需要篩選一下人員。其餘的兄弟和老賈他們的新四軍戰士留在基地外圍進攻，裡應外合。」志遠道接著道：
「我看還是上次隨我去礦山的兄弟為主，海生、永剛、大海跟我進基地。其餘天驕、志純、天生、天齊等眾兄弟帶隊負責外面。」
眾兄弟應是。老賈說他們那邊也有幾位戰士，一同進入基地。明天會在山下等，一同出發。商議完畢，老賈告辭下山去了。
次日清晨，進入基地的幾位兄弟按計劃準備出發。永剛和大海在大廳外等待。天驕拉著志遠的胳膊，讓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來，志純也囑咐海生打入敵人內部要時刻小心。
眾位兄弟下山，山腳下正有三人在等候。志遠走上前，一位不正是嘉山城鐵匠鋪的老吳嗎？另外一個正是當時老吳的徒弟雲飛。再另外一個呢，定睛一看原來是堂弟，二叔的兒子志勇。
「志勇，你沒死啊，二叔二嬸都以為你參加抗日遊行跟其他同學一樣被鬼子殺害了呢。二老可是傷心了好一陣子啊。」
「志遠哥，我當時受傷，被執行任務的新四軍同志救了。後來救參加了新四軍，我現在已經是老同志了。家裡我回去過了，放心吧。」
幾人寒暄幾句後，商量確定好去向一起出發。
來到基地周邊的一個鄉鎮，正式這段時間開始人口失蹤的地方。幾人裝扮成老百姓模樣在地里幹活。摟草的摟草，鋤地的鋤地，種菜的種菜，表現的都很自然。兩天過去了，也沒啥動靜，可能抓人的鬼子沒往這個方向來吧。
第三天的時候吵吵鬧鬧有人過來了，老百姓拼命在叫，放了我，鬼子也在咿呀叫喚，大概是讓老實點，不要跑。
來到這邊看到一群人在幹活，鬼子很高興，一下抓那麼多個，省得東奔西跑各處去抓了。說著幾個拿槍的鬼子過來示意讓過去，不然就開槍了。眾人裝作很老實的樣子。一會都被裝上卡車拉走了。這些人不出意外就會被實驗折磨死，或者在實驗完成後被秘密處死。所以也不用戴眼罩，不怕你們有機會泄露基地的秘密。
不一會，一車人就被拉倒了實驗基地內。一一搜身不得夾帶雜物，一車人被10人一組安排在不同的牢房裡。這間牢房是志遠他們7人再加三個其他老百姓。行動得加緊呀，不然輪到做實驗注射了細菌、病毒針劑可不是好玩的。
所以志遠開始目光搜尋阿部的影子。問題是實驗人員每個都穿著白色防護服、帶著防毒面罩，無法確認誰是阿部，這情況比想像的要糟糕啊。一會，進來實驗人員拿了衣服進來，讓他們各自去洗澡，洗完澡換上他拿來的寫有編號的黃色的馬路大衣服。洗完澡，實驗人員已經在屋內監督他們換上衣服。這時實驗人員輕聲喊道：
「小泉君！」
「是你嗎？阿部？」滿身白色帶防毒面具的阿部道：
「是我」阿部道，分別了三四年時間，阿部的中文已經比較地道了了。阿部接著道：「進來這裡的人第一天一般是不做試驗的，第二天開始，每天下午會來打一針。這個鼠疫、霍亂、炭疽等，無論哪個被打一針，都是要命的。所以最好是打針之前能行動。實在不行我只好我來幫你們度過難關。」
「好的。能找到武器嗎，或者武器庫的方位？」
阿部指了指志遠馬路大衣服，提示可能有紙條什麼的。然後點點自己嘴巴的位置。大概就是看完以後吃掉。
志遠點點頭。拿起衣服，接著阿部的身體擋住房間外的看守。只見再一處內外夾層的破口處塞有一張紙條。紙條裡面是基地的地形圖。裡面標註了不同的實驗室、注射室、牢房、普通槍械庫、細菌武器、毒氣彈庫、各個出入口。需要志遠儘快記下來。
志遠抓緊時間心裡默記了幾遍，嘗試這對照圖紙。一遍、兩邊、三遍。終於把關鍵的幾個位置都記清楚了。用阿部的身軀擋著，把圖紙吞下了肚子。
「我行動的時候最好能給我一套防護服、防毒面罩掩護身份。」
「這個我也沒有，每人就一套沒多餘。想辦法奪取。」說完阿部就離開了，過多時間停留容易引起懷疑。
第一天，洗完澡換還衣服被整整關了一天，也沒辦法接觸到任何人，這個任務貌似比在礦山時都難完成啊。在礦山至少還能接觸鬼子，可這裡，連送飯都是從鐵窗外遞進來幾個窩頭，怎麼展開行動？！幾人表示無從下手啊。
是不是還得考慮進去一個問題，為了防止基地被從內部瓦解有沒有可能房間裡面還被安排了鬼子的眼線，這都尚未可知啊。想到這一點，志遠還慶幸剛才記圖紙的時候是背著別人，並且藉助阿部的身體遮擋別人的視線。好難啊……
第二天，上午時間眼看要過去了，下午要打針怎麼辦？！
「好！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新四軍鷹窠山抗日獨立大隊，明天我就讓同志們送戰旗和軍服過來！」
「老賈，我還有個請求，你們的組織有什麼特殊的要求，你看像我這樣的人，以前還在國民黨幹過，是否合格？」
「呵呵，志遠哪，其實我們很早就注意你了。你帶著眾兄弟們抗日救國，身先士卒，不怕犧牲，具有很高的革命覺悟。抗日打鬼子沒話說，又拒絕國民黨高官厚祿的誘惑，堅決不同意他們的合作，尤其是在處理淺野家人的事情上，能夠以民族大義為重，個人私仇為輕，這連一些老黨員、老同志都很難做到啊。你所做的樁樁件件事情都體現了你是一個合格的好同志。這樣你打個申請上來，我來做你的入黨介紹人！」
「好！謝謝組織對我的信任。我今天就寫報告。」
「好的，我今天來啊。還有一件事情，上次已經講過了。鬼子化學武器、細菌彈的事情。鬼子已經在大範圍試驗、投放了。單就浙江地區就已經又好幾天市縣被投放了細菌彈，這其中包括鼠疫、霍亂、炭疽等等，其傳染性很強。已經死了很多人，瘟疫所到之處可以用人間地獄來形容了。」
「我前些天派去打探消息的天生也回來報告過這個事情了。你說怎麼幹，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只見老賈從口袋掏出一份地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說：
「我們已經探明情況，在嘉州的這個山洞內藏著鬼子的一個實驗基地，本來我們也不知情。是附近的老鄉來找我們報告，最近老是有人口失蹤的事情發生，失蹤的人口沒有特定的條件，男女老幼都有失蹤的。一般比如像上次你們礦山事件，失蹤的都是壯勞力，普通拐賣事件要麼是婦女兒童。對吧，所以這件事情很蹊蹺，我們就派出同志們調查。結果就知道了這個實驗基地，現在我們已經設法安插進了內線進去。據內線同志講，他們把抓的這些人拿活體實驗，把這些當試驗品的人叫做馬路大。我們這次的計劃是解救這些被抓的人，同時搗毀實驗基地，摧毀已經生產出來的細菌武器、毒氣彈！」
「那我們裝扮成他們要抓的馬路大混進去裡應外合？」志遠問道？
「對!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你帶一些同志混在被抓的人裡面進入基地。我考慮到你懂日語，在裡面可以隨機應變。進去以後設法與我們的內線取得聯繫，時機成熟后里應外合搗毀基地。裡面的同志你也認識。」老賈道。
「我也認識？老吳？」
「不是，是阿部。阿部本來就討厭這場戰爭，在聽說過我們的老百姓在被鬼子用細菌武器、毒氣彈毒害的時候，很主動地提出要參與到這個行動中來。已經成為非常堅定的共產國際反戰人士。」
「呵呵，真好，阿部成新四軍戰士了。」
這時候會議桌旁已經圍滿了很多兄弟，他們聽到現在，都對鬼子的暴行非常的憤恨，要求參加這次搗毀實驗室基地的行動。
「呵呵，看這些兄弟們。哦，對了以後就都是新四軍戰士了哈。這些戰士們積極性都很高啊！」老賈道。
「啊，我們也成新四軍了？」
「啊，真的？我們也是新四軍了！太好了！太好了！」戰士們很興奮。
「好好，大家先別著急。這次行動大家都參加好吧？但是進去裡面的人一定要有很強的應變能力，這個我需要篩選一下人員。其餘的兄弟和老賈他們的新四軍戰士留在基地外圍進攻，裡應外合。」志遠道接著道：
「我看還是上次隨我去礦山的兄弟為主，海生、永剛、大海跟我進基地。其餘天驕、志純、天生、天齊等眾兄弟帶隊負責外面。」
眾兄弟應是。老賈說他們那邊也有幾位戰士，一同進入基地。明天會在山下等，一同出發。商議完畢，老賈告辭下山去了。
次日清晨，進入基地的幾位兄弟按計劃準備出發。永剛和大海在大廳外等待。天驕拉著志遠的胳膊，讓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來，志純也囑咐海生打入敵人內部要時刻小心。
眾位兄弟下山，山腳下正有三人在等候。志遠走上前，一位不正是嘉山城鐵匠鋪的老吳嗎？另外一個正是當時老吳的徒弟雲飛。再另外一個呢，定睛一看原來是堂弟，二叔的兒子志勇。
「志勇，你沒死啊，二叔二嬸都以為你參加抗日遊行跟其他同學一樣被鬼子殺害了呢。二老可是傷心了好一陣子啊。」
「志遠哥，我當時受傷，被執行任務的新四軍同志救了。後來救參加了新四軍，我現在已經是老同志了。家裡我回去過了，放心吧。」
幾人寒暄幾句後，商量確定好去向一起出發。
來到基地周邊的一個鄉鎮，正式這段時間開始人口失蹤的地方。幾人裝扮成老百姓模樣在地里幹活。摟草的摟草，鋤地的鋤地，種菜的種菜，表現的都很自然。兩天過去了，也沒啥動靜，可能抓人的鬼子沒往這個方向來吧。
第三天的時候吵吵鬧鬧有人過來了，老百姓拼命在叫，放了我，鬼子也在咿呀叫喚，大概是讓老實點，不要跑。
來到這邊看到一群人在幹活，鬼子很高興，一下抓那麼多個，省得東奔西跑各處去抓了。說著幾個拿槍的鬼子過來示意讓過去，不然就開槍了。眾人裝作很老實的樣子。一會都被裝上卡車拉走了。這些人不出意外就會被實驗折磨死，或者在實驗完成後被秘密處死。所以也不用戴眼罩，不怕你們有機會泄露基地的秘密。
不一會，一車人就被拉倒了實驗基地內。一一搜身不得夾帶雜物，一車人被10人一組安排在不同的牢房裡。這間牢房是志遠他們7人再加三個其他老百姓。行動得加緊呀，不然輪到做實驗注射了細菌、病毒針劑可不是好玩的。
所以志遠開始目光搜尋阿部的影子。問題是實驗人員每個都穿著白色防護服、帶著防毒面罩，無法確認誰是阿部，這情況比想像的要糟糕啊。一會，進來實驗人員拿了衣服進來，讓他們各自去洗澡，洗完澡換上他拿來的寫有編號的黃色的馬路大衣服。洗完澡，實驗人員已經在屋內監督他們換上衣服。這時實驗人員輕聲喊道：
「小泉君！」
「是你嗎？阿部？」滿身白色帶防毒面具的阿部道：
「是我」阿部道，分別了三四年時間，阿部的中文已經比較地道了了。阿部接著道：「進來這裡的人第一天一般是不做試驗的，第二天開始，每天下午會來打一針。這個鼠疫、霍亂、炭疽等，無論哪個被打一針，都是要命的。所以最好是打針之前能行動。實在不行我只好我來幫你們度過難關。」
「好的。能找到武器嗎，或者武器庫的方位？」
阿部指了指志遠馬路大衣服，提示可能有紙條什麼的。然後點點自己嘴巴的位置。大概就是看完以後吃掉。
志遠點點頭。拿起衣服，接著阿部的身體擋住房間外的看守。只見再一處內外夾層的破口處塞有一張紙條。紙條裡面是基地的地形圖。裡面標註了不同的實驗室、注射室、牢房、普通槍械庫、細菌武器、毒氣彈庫、各個出入口。需要志遠儘快記下來。
志遠抓緊時間心裡默記了幾遍，嘗試這對照圖紙。一遍、兩邊、三遍。終於把關鍵的幾個位置都記清楚了。用阿部的身軀擋著，把圖紙吞下了肚子。
「我行動的時候最好能給我一套防護服、防毒面罩掩護身份。」
「這個我也沒有，每人就一套沒多餘。想辦法奪取。」說完阿部就離開了，過多時間停留容易引起懷疑。
第一天，洗完澡換還衣服被整整關了一天，也沒辦法接觸到任何人，這個任務貌似比在礦山時都難完成啊。在礦山至少還能接觸鬼子，可這裡，連送飯都是從鐵窗外遞進來幾個窩頭，怎麼展開行動？！幾人表示無從下手啊。
是不是還得考慮進去一個問題，為了防止基地被從內部瓦解有沒有可能房間裡面還被安排了鬼子的眼線，這都尚未可知啊。想到這一點，志遠還慶幸剛才記圖紙的時候是背著別人，並且藉助阿部的身體遮擋別人的視線。好難啊……
第二天，上午時間眼看要過去了，下午要打針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