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故人
自從上得山寨，接連打了幾場大大小小的仗，難得最近幾天時間外圍踩盤子的兄弟也沒傳來特別有價值的情報。眾兄弟們在山寨中度過了幾天寧靜的日子。大海的傷情也因為有消炎藥的加持終於得以康復。大家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了。
志遠來到一處幽靜的所在，終於，這位平時眾兄弟們處處倚仗的軍師有了點獨處的私人空間、時間。眺望著遠處，除了偶爾思念一下自己的深愛婉清和可愛的小花，也在想著自己和山寨的前景、未來。我們是一直這樣自己繼續打鬼子呢？還是會有另外不同的際遇出現？但是就目前來看，似乎尚未有其他特別好的徵兆出現，那就暫時維持現狀，滿足自己打鬼子、報血仇的執念吧！
志遠心中想著，閉上眼睛，靠在身後的一塊石頭上。
忽覺著鼻子一陣痒痒，睜開眼一看，一支狗尾巴草正在自己的鼻子上撓痒痒。
「別調皮了，志純！禁閉關完了，覺得自己錯了沒有？」
「噗呲！」只聽見後面一個聲音笑了起來。
「是你啊，天驕妹子！調皮。怎麼？沒和志純一起玩？！」
「她呀？才沒時間跟我呢！」
「怎麼，你們吵架了？」
「什麼呀，我和她有什麼好吵的。要吵架也輪不到我和她吵呀！」
「什麼意思？我今天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呢？！」
「你呀！還是人家哥哥呢，一點都不懂關心妹妹。」
「我怎麼不關心她了，我不讓她上戰場，讓她聽從指揮就是關心她，怕她有個好歹，受傷！」
「我不是說這個關心啦，你呀就是個榆木疙瘩！這麼跟你說吧，我說她沒時間和我玩，是因為有人陪她玩！」
「哦？山上除了她，就你一個女孩子，該找誰玩？」
「唉，海生吶！」
「海生？」
「懂了吧？」
「哦……這麼回事嗎？那我的確沒注意。」
「所以我說麼，你這做哥哥的不稱職，一點都不關心妹妹」
「好吧！我懂了……」
「志遠哥」
「嗯？」
「我之前給你的腰牌呢？」
「你說那腰牌啊？當初上山的時候，天齊小子抓著我盤問，沒辦法，我就把你腰牌交給他咯！」
「那是我給你的東西，為什麼不保管好？」
「額……那是天齊沒還我，咋怪我哩。」
「喏，還給你！保管好，不許再丟了。」
「好吧。」
「剛才一個人想什麼呢？想嫂子和小花了吧？」
「嗯，想了。也想了想以後山寨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呢？就這樣唄。」
「呵呵，我也說不好，暫時就這樣吧，打鬼報仇！」
「志遠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說了呀，打鬼子，報血仇……」
「哎呀，人家說的不是這個啦，我是說你個人，自己有什麼打算……，有沒有想過……再成個家……」
「唉！能有什麼打算？不把鬼子趕出中國，沒有別的打算，倭寇不除，何以家為……」
「……額，不理你了！」
天驕生氣走了。
不多會，一位兄弟來報：「報告軍師，山下有位自稱是你二叔的老鄉求見。」
「哦？有沒有說什麼事情？」
「他身邊帶了個人，說是找你有事相商。」
「好，快快有請他們上山！」兄弟應是，馬上下山請人去了。志遠也趕緊回走，前往山寨門口迎接。不多會，兩人被蒙上眼罩帶到山寨門口，解下眼罩，一位是二叔，另一位原來是賈旭斌賈先生。
志遠連忙上前一步，拱手相迎：「原來是賈先生來了，快快有請！」
三人互相寒暄了幾句，來到聚義廳桌旁坐下。
「之前先生仗義相救並且幫我去往嘉山城送，還沒來得及道謝！」
「賈先生客氣了，兄弟我只是做了點分內該做的事情。」
「我聽說了你後來的事情，幫助嘉山城守軍死守城池，血戰七天七夜；率眾奪寶；鷹窠山夜襲鬼子營帳；救礦工、炸礦井；救鬼子家人送還鬼子；剷除漢奸，勇闖鬼子醫院等等樁樁件件無不令人振奮！」
「是人們傳得太神了，其實沒什麼，都是靠眾兄弟的力量。」
「不知道先生對山寨眾兄弟的未來有什麼打算？一直像現在這樣盤踞鷹窠寨，嘯聚山林打鬼子？」
「當時我也想過找到國軍大部隊，可惜部隊都被打散了。」
「有沒有想過跟著新四軍干？」
「我想過這個問題，當時我回到南屏鎮時還問過你的去向。可當時你們也轉移了。」
「說起南屏鎮，實在抱歉，是我給你們南屏鎮帶來的麻煩。」
「這個問題上，你不用那麼看。我們中國人從來沒有去招惹過鬼子，他們還不是一樣來欺負我們，東三省、上海、南京、杭嘉湖地區都在遭受他們的踐踏，你不到南屏，鬼子的鐵蹄也遲早會來的……
我的想法是在抗日、打鬼子這件事情上，我們可以聯合一起干，因為我了解，你們新四軍的抗日立場是絕對堅定的。至於加入你們隊伍，這個……，我本身就讀的是國民黨的陸軍學校，現在也是國軍營長，雖然部隊打散了，但在建制上還是屬於國軍。現在只是臨時盤踞鷹窠山，所以……」
「聽說有貴客到，怎麼沒人通知我呀？啊，哈哈！」這時宋大寨主從外面走進來道。
「哦，大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南屏鎮上偶遇的賈旭斌賈先生，就是受他的委託我給嘉山城守軍去送的情報，這不在路上又恰逢天驕他們在山下打鬼子才和鷹窠山寨結的緣。」
「哦，原來就是這位先生啊。緣分啊這都是。賈先生好！」
「大當家的好，早就聽說過大當家的威名，那是專門替天行道打鬼子的英雄好漢啊！」
「嗯，過獎過獎！剛才聽的賈先生是新四軍方面的人，新四軍一心打鬼子，我宋某人也打心裡佩服！唉，還是剛才軍師講的，要說一起打鬼子，聯合抗日這個問題上我也是舉雙手贊成，至於加入新四軍，恐怕我們山寨的眾弟兄們都在這山上野慣了，受不了新四軍的那些個紀律呀啥的。」
「嗯，行！關於加不加入的問題大當家、軍師兩位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也不好強求。那在聯合打鬼子的問題上，我們以後就互相配合，多多照應！現在已經到了全民族統一抗戰的時期，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抗日！」
「說得好！我們團結起來，一起把小鬼子趕回他們的東洋老家去！」宋天明道。
「好！賈先生，就按我們大當家說的，聯合抗日，有什麼用得著山寨的，兄弟們義不容辭！」
「好的，那我今天拜訪貴山寨的目的也達到了，大當家的、軍師今後我們就聯起手來打他小鬼子！那我就先回去了，相互之間有什麼信息要傳達的，我們就找二叔。大當家的、軍師告辭！」
別過大當家的，兩人準備下山。志遠執意要送送老賈和二叔。三人行走在山寨，看著遠處操練的眾兄弟們，老賈道：「我看著這陣勢，兄弟們人數不少啊？！」
「得有兩三百號人了，原先當大家帶上來的隊伍是百十號人，我帶著國軍和南屏鎮的兄弟二三十人，解救礦工時執意要留下來打鬼子的百十號人。這其中有國軍兄弟，前線子彈拼光了被抓去當勞工，挺慘的，都是些受鬼子迫害的人。所以在抗日打鬼子這件事情上，兄弟們都無二話！」
「好，確實是一支底子不錯的隊伍。」老賈道。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當初我送信去鐵匠鋪的吳鐵匠還好吧？」
「哦，你說老吳啊，他叫吳鐵漢，他呀其實是我們新四軍嘉山地區游擊隊的負責人。他在鬼子攻占嘉山城的時候負責協助轉移城內的老百姓，在鬼子攻入嘉山城之前就已經安全轉移了。現在還是負責嘉山游擊隊方面的工作，今後你們就會在抗日戰場上並肩作戰了！」
「哦，我當時就看出來了，這位吳先生絕對不單是一個鐵匠這麼簡單。呵呵！」志遠道。
「對了，二叔，鄉親們都還好吧？」
「好，這不前些日子老賈還帶著隊伍上的同志們來過，幫著一起蓋房子、重建家園。這不，日子還得接著過呀！這些天殺的小鬼子！
志遠呀，我是覺得呀，你打鬼子沒錯，但是呀，國軍隊伍如果不回來，加入新四軍也不錯。我是在想啊，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回到國軍隊伍了，我總覺著這個國民黨啊，他不得人心，走不長遠，也不真心抗日。不然啊，東三省怎麼能一槍都不放就拱手讓給鬼子了？大半個中國都給鬼子占了？就知道一路逃啊，南京待不下了，他跑重慶去……反正二叔是不看好他們，我就說到這，你自己看。」
「二叔講得有道理，我也想到過這些。容我再想想！」志遠道。
「對，老人家，志遠明白著呢，反正眼下啊，一起聯合打鬼子的目標是一致的。以後的事情就慢慢看吧，不著急，讓志遠再考慮考慮。」
志遠來到一處幽靜的所在，終於，這位平時眾兄弟們處處倚仗的軍師有了點獨處的私人空間、時間。眺望著遠處，除了偶爾思念一下自己的深愛婉清和可愛的小花，也在想著自己和山寨的前景、未來。我們是一直這樣自己繼續打鬼子呢？還是會有另外不同的際遇出現？但是就目前來看，似乎尚未有其他特別好的徵兆出現，那就暫時維持現狀，滿足自己打鬼子、報血仇的執念吧！
志遠心中想著，閉上眼睛，靠在身後的一塊石頭上。
忽覺著鼻子一陣痒痒，睜開眼一看，一支狗尾巴草正在自己的鼻子上撓痒痒。
「別調皮了，志純！禁閉關完了，覺得自己錯了沒有？」
「噗呲！」只聽見後面一個聲音笑了起來。
「是你啊，天驕妹子！調皮。怎麼？沒和志純一起玩？！」
「她呀？才沒時間跟我呢！」
「怎麼，你們吵架了？」
「什麼呀，我和她有什麼好吵的。要吵架也輪不到我和她吵呀！」
「什麼意思？我今天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呢？！」
「你呀！還是人家哥哥呢，一點都不懂關心妹妹。」
「我怎麼不關心她了，我不讓她上戰場，讓她聽從指揮就是關心她，怕她有個好歹，受傷！」
「我不是說這個關心啦，你呀就是個榆木疙瘩！這麼跟你說吧，我說她沒時間和我玩，是因為有人陪她玩！」
「哦？山上除了她，就你一個女孩子，該找誰玩？」
「唉，海生吶！」
「海生？」
「懂了吧？」
「哦……這麼回事嗎？那我的確沒注意。」
「所以我說麼，你這做哥哥的不稱職，一點都不關心妹妹」
「好吧！我懂了……」
「志遠哥」
「嗯？」
「我之前給你的腰牌呢？」
「你說那腰牌啊？當初上山的時候，天齊小子抓著我盤問，沒辦法，我就把你腰牌交給他咯！」
「那是我給你的東西，為什麼不保管好？」
「額……那是天齊沒還我，咋怪我哩。」
「喏，還給你！保管好，不許再丟了。」
「好吧。」
「剛才一個人想什麼呢？想嫂子和小花了吧？」
「嗯，想了。也想了想以後山寨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呢？就這樣唄。」
「呵呵，我也說不好，暫時就這樣吧，打鬼報仇！」
「志遠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說了呀，打鬼子，報血仇……」
「哎呀，人家說的不是這個啦，我是說你個人，自己有什麼打算……，有沒有想過……再成個家……」
「唉！能有什麼打算？不把鬼子趕出中國，沒有別的打算，倭寇不除，何以家為……」
「……額，不理你了！」
天驕生氣走了。
不多會，一位兄弟來報：「報告軍師，山下有位自稱是你二叔的老鄉求見。」
「哦？有沒有說什麼事情？」
「他身邊帶了個人，說是找你有事相商。」
「好，快快有請他們上山！」兄弟應是，馬上下山請人去了。志遠也趕緊回走，前往山寨門口迎接。不多會，兩人被蒙上眼罩帶到山寨門口，解下眼罩，一位是二叔，另一位原來是賈旭斌賈先生。
志遠連忙上前一步，拱手相迎：「原來是賈先生來了，快快有請！」
三人互相寒暄了幾句，來到聚義廳桌旁坐下。
「之前先生仗義相救並且幫我去往嘉山城送，還沒來得及道謝！」
「賈先生客氣了，兄弟我只是做了點分內該做的事情。」
「我聽說了你後來的事情，幫助嘉山城守軍死守城池，血戰七天七夜；率眾奪寶；鷹窠山夜襲鬼子營帳；救礦工、炸礦井；救鬼子家人送還鬼子；剷除漢奸，勇闖鬼子醫院等等樁樁件件無不令人振奮！」
「是人們傳得太神了，其實沒什麼，都是靠眾兄弟的力量。」
「不知道先生對山寨眾兄弟的未來有什麼打算？一直像現在這樣盤踞鷹窠寨，嘯聚山林打鬼子？」
「當時我也想過找到國軍大部隊，可惜部隊都被打散了。」
「有沒有想過跟著新四軍干？」
「我想過這個問題，當時我回到南屏鎮時還問過你的去向。可當時你們也轉移了。」
「說起南屏鎮，實在抱歉，是我給你們南屏鎮帶來的麻煩。」
「這個問題上，你不用那麼看。我們中國人從來沒有去招惹過鬼子，他們還不是一樣來欺負我們，東三省、上海、南京、杭嘉湖地區都在遭受他們的踐踏，你不到南屏，鬼子的鐵蹄也遲早會來的……
我的想法是在抗日、打鬼子這件事情上，我們可以聯合一起干，因為我了解，你們新四軍的抗日立場是絕對堅定的。至於加入你們隊伍，這個……，我本身就讀的是國民黨的陸軍學校，現在也是國軍營長，雖然部隊打散了，但在建制上還是屬於國軍。現在只是臨時盤踞鷹窠山，所以……」
「聽說有貴客到，怎麼沒人通知我呀？啊，哈哈！」這時宋大寨主從外面走進來道。
「哦，大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南屏鎮上偶遇的賈旭斌賈先生，就是受他的委託我給嘉山城守軍去送的情報，這不在路上又恰逢天驕他們在山下打鬼子才和鷹窠山寨結的緣。」
「哦，原來就是這位先生啊。緣分啊這都是。賈先生好！」
「大當家的好，早就聽說過大當家的威名，那是專門替天行道打鬼子的英雄好漢啊！」
「嗯，過獎過獎！剛才聽的賈先生是新四軍方面的人，新四軍一心打鬼子，我宋某人也打心裡佩服！唉，還是剛才軍師講的，要說一起打鬼子，聯合抗日這個問題上我也是舉雙手贊成，至於加入新四軍，恐怕我們山寨的眾弟兄們都在這山上野慣了，受不了新四軍的那些個紀律呀啥的。」
「嗯，行！關於加不加入的問題大當家、軍師兩位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也不好強求。那在聯合打鬼子的問題上，我們以後就互相配合，多多照應！現在已經到了全民族統一抗戰的時期，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抗日！」
「說得好！我們團結起來，一起把小鬼子趕回他們的東洋老家去！」宋天明道。
「好！賈先生，就按我們大當家說的，聯合抗日，有什麼用得著山寨的，兄弟們義不容辭！」
「好的，那我今天拜訪貴山寨的目的也達到了，大當家的、軍師今後我們就聯起手來打他小鬼子！那我就先回去了，相互之間有什麼信息要傳達的，我們就找二叔。大當家的、軍師告辭！」
別過大當家的，兩人準備下山。志遠執意要送送老賈和二叔。三人行走在山寨，看著遠處操練的眾兄弟們，老賈道：「我看著這陣勢，兄弟們人數不少啊？！」
「得有兩三百號人了，原先當大家帶上來的隊伍是百十號人，我帶著國軍和南屏鎮的兄弟二三十人，解救礦工時執意要留下來打鬼子的百十號人。這其中有國軍兄弟，前線子彈拼光了被抓去當勞工，挺慘的，都是些受鬼子迫害的人。所以在抗日打鬼子這件事情上，兄弟們都無二話！」
「好，確實是一支底子不錯的隊伍。」老賈道。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當初我送信去鐵匠鋪的吳鐵匠還好吧？」
「哦，你說老吳啊，他叫吳鐵漢，他呀其實是我們新四軍嘉山地區游擊隊的負責人。他在鬼子攻占嘉山城的時候負責協助轉移城內的老百姓，在鬼子攻入嘉山城之前就已經安全轉移了。現在還是負責嘉山游擊隊方面的工作，今後你們就會在抗日戰場上並肩作戰了！」
「哦，我當時就看出來了，這位吳先生絕對不單是一個鐵匠這麼簡單。呵呵！」志遠道。
「對了，二叔，鄉親們都還好吧？」
「好，這不前些日子老賈還帶著隊伍上的同志們來過，幫著一起蓋房子、重建家園。這不，日子還得接著過呀！這些天殺的小鬼子！
志遠呀，我是覺得呀，你打鬼子沒錯，但是呀，國軍隊伍如果不回來，加入新四軍也不錯。我是在想啊，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回到國軍隊伍了，我總覺著這個國民黨啊，他不得人心，走不長遠，也不真心抗日。不然啊，東三省怎麼能一槍都不放就拱手讓給鬼子了？大半個中國都給鬼子占了？就知道一路逃啊，南京待不下了，他跑重慶去……反正二叔是不看好他們，我就說到這，你自己看。」
「二叔講得有道理，我也想到過這些。容我再想想！」志遠道。
「對，老人家，志遠明白著呢，反正眼下啊，一起聯合打鬼子的目標是一致的。以後的事情就慢慢看吧，不著急，讓志遠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