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頓下來
老頭名叫王石頭，四十五歲，困難年月人顯得老，家住漳河北岸邊約二里地的顯王村，也沒有妻兒子女老光棍一個，年輕時候也娶過，人沒留住過了一年人就死了，日子過得窮也沒再娶，一個人守著父母給留的土坯茅草房二畝地得過且過，飢一頓飽一頓，有了就吃沒了就餓著。
到是有個姑姑嫁給距離他們家二十多里地，姑丈家世代打鐵為生，日子過得還可以，姑姑身體好的時候時常周濟他，這幾年姑姑上歲數了也顧不上他了。也就逢年過節打發年輕人給他送點吃的，畢竟人家也是一大家子。
他家裡有條小船，平常有時候也去漳河裡打幾條魚打打牙祭，前兩個月發大水把橋給沖斷了，漳河寬度比較大修橋需要錢比較多，漳河大橋又連接著河南和河北，安陽縣和鄴縣都不想掏錢修，鄴縣說我們不南下想修可以，我們掏四分之一錢，安陽縣北上人多，但是也不想多掏錢，一來二去兩個月也沒商量個辦法，反正這些修橋的錢貪污下來自己吃不香嗎，愛誰誰！得！上報唄，上報國民政府，啥時候批下來錢在修。
王石頭一看橋斷了，人們有過河需求，現在正好冬閒，自己飢一頓飽一頓，閒著也是閒著，就在漳河兩岸渡人過河，到也能掙錢果腹，他到不盼著橋修好，修好了還咋掙這錢，愛誰誰！反正我不過河能掙錢吃飽不餓就行。
顯王村也不到五十戶人家，大部分姓王，都是茅草土坯房，沒有地主老財都苦哈哈過日子，也就是村長家過得好點，王石頭領著連雲母子進村晚上八九點左右。
其實路也不遠主要連雲帶著孩子走的慢，急的王石頭不行，王石頭自由慣了，哪想帶兩個累贅，趕緊的，把孩子抱進來吧，別放炕上誰知道你們有病沒有，一會你收拾一下西屋找點乾草，你們睡一晚上明天就走啊，家裡有幾個餅子一會燒點熱水熬點粥就著餅子給孩子吃。
大叔我來吧！連雲趕緊把孩子放下去，去找柴生火做飯，王石頭也沒愣著提水，又拿來一點高粱米，交給連雲熬粥，一會屋裡就熱氣騰騰，鍋里水開下高粱米，餅子也熱好了，連雲趕緊盛了兩碗高粱稀飯涼著，一會餵給孩子，把一碗稀飯和一個餅子，遞給王石頭，王石頭看著連雲乾淨利落做飯也沒說話，接過連雲遞過來飯和餅子就吃起來。
等稀粥涼的差不多了連雲拿著餅子，泡到碗裡一口一口餵給孩子，連雲摸了摸孩子，感覺孩子身體暖了好多，但是孩子依然沒有醒，連雲心疼不行，但也沒有辦法，亂世難活人，
王石頭吃完飯起來，觀察一下郭好新，見沒有醒來意思，說：「今天你們母子就睡炕上吧，他也是嘴硬心軟之人。
「我去西屋睡地上吧」
說著就從炕上抱了個被子準備去西屋，連雲說叔你睡這屋吧，
我們去西屋睡一晚上就行，叔你對我們是救命大恩，怎麼能占你睡覺地方呢，王石頭一瞪眼道：「讓你們睡這就睡這，孩子睡一晚上熱炕明天沒準就能醒過來，明天醒了趕緊走」。說著帶一條被子頭也不回去隔壁西屋睡去了。
連雲感激的朝王石頭離去的方向磕了個頭，把孩子放到炕上，北方做飯的地方一般都連著炕洞做飯的時候火就把炕燒的熱乎乎的，又都是燒劈柴，一般做完飯能多半晚上炕都是熱的，孩子放到炕上蓋上被子一會孩子呼吸也均勻了，連雲雖然趕了一天路，躺在炕上睡也睡不著，前路茫茫，天亮了去那裡，不知道，沒有可去的地方，一會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王石頭去了西屋也沒有炕，從邊上抱了一捆乾草打開鋪平了，就躺上邊蓋上被子，躺下怎麼也睡不著，回想今天幹的事，怎麼把兩個大活人帶家裡，哎，就當做了件好事，反正也沒心沒肺半輩子，心也大，有了就吃沒了就餓著，想想過兩天要不要去姑姑家打打秋風，能能蹭點吃的用的，左右他們家也不是很缺吃的，想想他平常也不懶，一個人咋把日子活成這樣，軍閥收稅收走三層糧食，前幾天土匪也過來征糧，端著槍進村誰敢不交糧，春天餵的兩隻雞也被順手給逮走了，沒人敢不交，想想都恨的牙痒痒，說讓土匪給留一隻拿走一隻，還挨了一槍脫，挨了打也白挨，本來還想爭辯幾句要不是村長拉的快差點吃了槍子，村長是他堂哥好話說了一籮筐土匪才放了他。
床上躺了幾天傷剛養好，又開始收人頭稅一人二十五個銅錢，關鍵他沒有錢呀，又拿糧食和別人換錢交了人頭稅，家裡的糧食也就能吃到年底，再過一個月家裡也得喝西北風。
他家日子還算好的，隔壁幾家年輕小伙子都被拉了壯丁上戰場去了，拉走時說說好好的，過兩天把安家費送過來，拉走誰還送錢來？要不是看他年齡大也被拉走了，其實他也就四十多歲長得比較老而已，想想都愁人，此時正時中原大戰，打仗打沒人了就到處拉壯丁，沒有糧食了就近征糧，鄴縣東邊挨著魏縣有一股頑匪武裝力量非常強大，聽說光長短槍就有五六百把，老百姓也敢怒不敢言，雖然距離顯王村比較遠，但也經常光顧他們這裡。
他也沒辦法，想想也只能過兩天去姑姑家看看，姑父是遠近聞名的鐵匠，手藝精湛，在清朝好幾代人都是軍隊鐵匠，清朝完了後回到鄴縣定居，平常也就打打農具和菜刀剪刀，反正都是農家使用工具啥的，十里八村有需要鐵匠打東西都找他們家，平常家裡用度不缺，還送家裡老三去大地方上學去了，至於她姑姑把孩子送那裡對他來說太陌生，一概不知道，王石頭也沒出過遠門，就在周邊十里二十里活動，外邊的世界不管他的事，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他也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一會就鼾聲震天。
到是有個姑姑嫁給距離他們家二十多里地，姑丈家世代打鐵為生，日子過得還可以，姑姑身體好的時候時常周濟他，這幾年姑姑上歲數了也顧不上他了。也就逢年過節打發年輕人給他送點吃的，畢竟人家也是一大家子。
他家裡有條小船，平常有時候也去漳河裡打幾條魚打打牙祭，前兩個月發大水把橋給沖斷了，漳河寬度比較大修橋需要錢比較多，漳河大橋又連接著河南和河北，安陽縣和鄴縣都不想掏錢修，鄴縣說我們不南下想修可以，我們掏四分之一錢，安陽縣北上人多，但是也不想多掏錢，一來二去兩個月也沒商量個辦法，反正這些修橋的錢貪污下來自己吃不香嗎，愛誰誰！得！上報唄，上報國民政府，啥時候批下來錢在修。
王石頭一看橋斷了，人們有過河需求，現在正好冬閒，自己飢一頓飽一頓，閒著也是閒著，就在漳河兩岸渡人過河，到也能掙錢果腹，他到不盼著橋修好，修好了還咋掙這錢，愛誰誰！反正我不過河能掙錢吃飽不餓就行。
顯王村也不到五十戶人家，大部分姓王，都是茅草土坯房，沒有地主老財都苦哈哈過日子，也就是村長家過得好點，王石頭領著連雲母子進村晚上八九點左右。
其實路也不遠主要連雲帶著孩子走的慢，急的王石頭不行，王石頭自由慣了，哪想帶兩個累贅，趕緊的，把孩子抱進來吧，別放炕上誰知道你們有病沒有，一會你收拾一下西屋找點乾草，你們睡一晚上明天就走啊，家裡有幾個餅子一會燒點熱水熬點粥就著餅子給孩子吃。
大叔我來吧！連雲趕緊把孩子放下去，去找柴生火做飯，王石頭也沒愣著提水，又拿來一點高粱米，交給連雲熬粥，一會屋裡就熱氣騰騰，鍋里水開下高粱米，餅子也熱好了，連雲趕緊盛了兩碗高粱稀飯涼著，一會餵給孩子，把一碗稀飯和一個餅子，遞給王石頭，王石頭看著連雲乾淨利落做飯也沒說話，接過連雲遞過來飯和餅子就吃起來。
等稀粥涼的差不多了連雲拿著餅子，泡到碗裡一口一口餵給孩子，連雲摸了摸孩子，感覺孩子身體暖了好多，但是孩子依然沒有醒，連雲心疼不行，但也沒有辦法，亂世難活人，
王石頭吃完飯起來，觀察一下郭好新，見沒有醒來意思，說：「今天你們母子就睡炕上吧，他也是嘴硬心軟之人。
「我去西屋睡地上吧」
說著就從炕上抱了個被子準備去西屋，連雲說叔你睡這屋吧，
我們去西屋睡一晚上就行，叔你對我們是救命大恩，怎麼能占你睡覺地方呢，王石頭一瞪眼道：「讓你們睡這就睡這，孩子睡一晚上熱炕明天沒準就能醒過來，明天醒了趕緊走」。說著帶一條被子頭也不回去隔壁西屋睡去了。
連雲感激的朝王石頭離去的方向磕了個頭，把孩子放到炕上，北方做飯的地方一般都連著炕洞做飯的時候火就把炕燒的熱乎乎的，又都是燒劈柴，一般做完飯能多半晚上炕都是熱的，孩子放到炕上蓋上被子一會孩子呼吸也均勻了，連雲雖然趕了一天路，躺在炕上睡也睡不著，前路茫茫，天亮了去那裡，不知道，沒有可去的地方，一會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王石頭去了西屋也沒有炕，從邊上抱了一捆乾草打開鋪平了，就躺上邊蓋上被子，躺下怎麼也睡不著，回想今天幹的事，怎麼把兩個大活人帶家裡，哎，就當做了件好事，反正也沒心沒肺半輩子，心也大，有了就吃沒了就餓著，想想過兩天要不要去姑姑家打打秋風，能能蹭點吃的用的，左右他們家也不是很缺吃的，想想他平常也不懶，一個人咋把日子活成這樣，軍閥收稅收走三層糧食，前幾天土匪也過來征糧，端著槍進村誰敢不交糧，春天餵的兩隻雞也被順手給逮走了，沒人敢不交，想想都恨的牙痒痒，說讓土匪給留一隻拿走一隻，還挨了一槍脫，挨了打也白挨，本來還想爭辯幾句要不是村長拉的快差點吃了槍子，村長是他堂哥好話說了一籮筐土匪才放了他。
床上躺了幾天傷剛養好，又開始收人頭稅一人二十五個銅錢，關鍵他沒有錢呀，又拿糧食和別人換錢交了人頭稅，家裡的糧食也就能吃到年底，再過一個月家裡也得喝西北風。
他家日子還算好的，隔壁幾家年輕小伙子都被拉了壯丁上戰場去了，拉走時說說好好的，過兩天把安家費送過來，拉走誰還送錢來？要不是看他年齡大也被拉走了，其實他也就四十多歲長得比較老而已，想想都愁人，此時正時中原大戰，打仗打沒人了就到處拉壯丁，沒有糧食了就近征糧，鄴縣東邊挨著魏縣有一股頑匪武裝力量非常強大，聽說光長短槍就有五六百把，老百姓也敢怒不敢言，雖然距離顯王村比較遠，但也經常光顧他們這裡。
他也沒辦法，想想也只能過兩天去姑姑家看看，姑父是遠近聞名的鐵匠，手藝精湛，在清朝好幾代人都是軍隊鐵匠，清朝完了後回到鄴縣定居，平常也就打打農具和菜刀剪刀，反正都是農家使用工具啥的，十里八村有需要鐵匠打東西都找他們家，平常家裡用度不缺，還送家裡老三去大地方上學去了，至於她姑姑把孩子送那裡對他來說太陌生，一概不知道，王石頭也沒出過遠門，就在周邊十里二十里活動，外邊的世界不管他的事，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他也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一會就鼾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