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鄴城古鎮
鄴城,位於河北最南部一個縣城,三國時曹丞相打敗袁紹建陪都於鄴,在鄴漳河邊修建金鳳台、銅雀台、冰井台。唐時詩人杜牧有詩赤壁留於後人,
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經過歲月洗禮,三檯曆經破壞,到民國時期已經只剩下斷壁殘垣,放眼望去宮殿倒塌,雜草叢生,令人扼腕嘆惜。
三台西邊是一條南北官道,向南越過漳河到安陽,向北經邯鄲、邢台、石家莊直接到北平。
民國19年冬,此時漳河南岸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十多歲孩子,身後背著一個破布包裹艱難行走,婦人衣服穿著破爛,懷中孩子雙眼緊閉,奄奄一息,婦人呼叫著孩子,好新,好新,堅持一下過了河我們就能要到吃的,吃了東西你就不餓了,不要睡著,不要睡著,婦人已經嚇壞了,上午的時候還能拉著孩子走,但是兩天沒有吃東西,大人都抗不住,何況孩子,孩子娘也餓的不行,孩子大了也抱不動一步一挪,二里地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到漳河邊上。
到了漳河邊上傻眼了,漳河大橋從中間斷裂只剩下南邊一截和北邊一截橋,中間部分沒有了,這咋過河,婦人急的大哭。
今年河南信陽大旱,丈夫又死了,只能跟著村里人出來討飯,都說河北今年收成不錯,她一個婦人帶著孩子跟村里人一路向北乞討。
到安陽南邊餓的實在走不動,跟不上討飯的村里人,大家都出來為求活命也不再等她。
要是平常年份都是鄉里鄉親也沒有把她孤兒寡母丟下的道理,但是災年都出來奔命想找一條活路,只能各顧各的,便丟下他們母子自生自滅了,走不動餓死、病死在路上也不稀奇,畢竟這年月兵荒馬亂軍閥混戰,地方國民政府又治理不力,只顧貪腐,誰又能顧上民生治理,只要不餓孚遍地就是治理有績。
到了此時天已經接近傍晚,婦人也沒有辦法急得只冒冷汗,自己餓肚子不打緊,但是孩子餓暈過去半個時辰了,過不了河要不到吃的,孩子不餓死就得凍死。
咋過河!咋能過去,婦人四處打量,看看有沒有辦法過河,只看到橋墩傍邊有一條船,船也不大,船上有個老頭,婦人趕緊抱起雙眼緊閉的孩子,從橋邊下堤坡到漳河邊上,找船上人看看能不能渡她們過河。
叔,你是渡人過河的嗎?能不能把我們拉過去?船上老頭撇了一眼抱著半死不活孩子的婦人說,你過去可以不帶死人,駕舟行船比較迷信,覺的帶著死人過河就會厄運纏身,當然你要出大價錢那就不存在了,有破解的辦法,買掛鞭炮船上放放,或廟裡求個紅布啥的。
「一個人一個銅錢或者一塊餅子渡河費」。老頭也是看人下菜碟,穿的好的就多要點,窮人過河給錢或給點吃的也行。
我孩子沒有死,吃點東西就沒事了,求求你帶我過去吧,孩子再不吃飯就餓死了,求求你了,說話婦人就跪在地上,給老頭磕頭。
哎!老頭嘆了一口氣道:
「孩子真沒死?沒死我就渡你們過河」不是我不帶死人過河,帶死人晦氣。
說著老頭就下了船上到岸邊摸了摸了孩子額頭,感覺到孩子身體還是溫的,身體也軟乎,便說婦人說:
「拿來吧」。
婦人沒反應過來,老頭向她要錢。
老頭一瞪眼說:「二個銅錢或者二塊餅子!你不會白讓我帶你過河吧!我也沒吃飯呢」,婦人趕緊又跪下我真沒錢和吃的,我有的話也不能讓孩子餓暈了。
沒有錢和吃的我不帶你們過去,我就是出來掙口吃的,說著就起身上船上去,婦人趕緊拉著老頭衣角不讓他走,她知道讓老頭走了,她們母子就得餓死或者凍死在河邊。
老頭掙脫沒掙脫掉,哎,別拽我了我不走!老頭說著解下腰上掛著的裝水的葫蘆,先把孩子放下讓他坐起來,先把孩子救醒再說吧,婦人趕緊把孩子放到腿上扶著孩子坐直了,老頭拿著葫蘆就餵到孩子嘴裡,咕咚咕咚給孩子餵了幾口水。
等了一會孩子還沒醒,老頭說「看來孩子餓的狠了」老頭瞪了一眼婦人,有這麼當娘的嗎?你活的好好的,把孩子餓成這樣,隨後伸手入入懷裡掏出來一塊高粱黑餅子,救往孩子嘴裡喂,餅子被凍的邦邦硬,孩子也不張嘴咀嚼,老頭撓了頭,也沒辦法,瞪了一眼婦人道,「你來把餅子嚼碎了餵給孩子」婦人趕緊把餅子嚼碎,嘴對嘴餵給孩子,只到一塊餅餵完孩子,孩子也沒有醒,一時半會醒不了我帶你們過河吧,「說好了我帶你們母子就過河,過了河你們就自己想辦法」說著就讓婦人帶著孩子上船。
妹子叫啥名那裡人?老頭一邊搖槳一邊問婦人:「我叫連雲,孩子叫郭好新,我家信陽的,今年大旱家裡斷糧實在沒法活命,孩子他爸秋天病死了,實在沒法活,我帶著孩子跟村里人一塊出來討飯路過鄭州時聽說河北這邊富裕能活命,大家就一塊往北走,快到安陽的時候孩子餓的走不動了,跟不上村里人,他們就先走了」
誰告訴你們河北富裕了,我們這裡也斷頓一個月了,老頭瞪著眼說,哎,我們這產糧雖然多點,但是收稅的也多,國民政府、土匪、惡霸我們都得交糧,不交就得家破人亡,一會過去河你們趕緊走想辦法自己活命去。
漳河寬度也就是二百米寬,說話間就到了河北岸,老頭下船把船栓到岸邊一個樹樁上,下來,「趕緊走吧」,這時天已經大黑,吹著寒冷的北風,連雲抱著小好新下船,打量周邊啥都沒有,這咋辦?連雲嘀咕一聲,看見老頭甩開大步向北而行,連雲也顧不得啥了,趕緊抱著孩子追上,「叔你看我和孩子也沒地方去能不能去你家將就一晚,明天我帶著孩子就走」,老頭回身道「不是咋的你還訛上我了,不是在船上給你說好了把你們帶過來你們就自己走嗎?我家也不富裕沒吃的」老頭生氣了轉身就走,連雲哭著抱著孩子上前拽著老頭衣服就跪下,「叔,你就留我們一晚吧求你了,孩子得找個地方喝口熱的暖暖身子」,我倒了什麼霉,遇到你們!起來吧說好了就住一晚,明天趕緊走。其實也不是老頭心不善,這年頭日子都不好過。
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經過歲月洗禮,三檯曆經破壞,到民國時期已經只剩下斷壁殘垣,放眼望去宮殿倒塌,雜草叢生,令人扼腕嘆惜。
三台西邊是一條南北官道,向南越過漳河到安陽,向北經邯鄲、邢台、石家莊直接到北平。
民國19年冬,此時漳河南岸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十多歲孩子,身後背著一個破布包裹艱難行走,婦人衣服穿著破爛,懷中孩子雙眼緊閉,奄奄一息,婦人呼叫著孩子,好新,好新,堅持一下過了河我們就能要到吃的,吃了東西你就不餓了,不要睡著,不要睡著,婦人已經嚇壞了,上午的時候還能拉著孩子走,但是兩天沒有吃東西,大人都抗不住,何況孩子,孩子娘也餓的不行,孩子大了也抱不動一步一挪,二里地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到漳河邊上。
到了漳河邊上傻眼了,漳河大橋從中間斷裂只剩下南邊一截和北邊一截橋,中間部分沒有了,這咋過河,婦人急的大哭。
今年河南信陽大旱,丈夫又死了,只能跟著村里人出來討飯,都說河北今年收成不錯,她一個婦人帶著孩子跟村里人一路向北乞討。
到安陽南邊餓的實在走不動,跟不上討飯的村里人,大家都出來為求活命也不再等她。
要是平常年份都是鄉里鄉親也沒有把她孤兒寡母丟下的道理,但是災年都出來奔命想找一條活路,只能各顧各的,便丟下他們母子自生自滅了,走不動餓死、病死在路上也不稀奇,畢竟這年月兵荒馬亂軍閥混戰,地方國民政府又治理不力,只顧貪腐,誰又能顧上民生治理,只要不餓孚遍地就是治理有績。
到了此時天已經接近傍晚,婦人也沒有辦法急得只冒冷汗,自己餓肚子不打緊,但是孩子餓暈過去半個時辰了,過不了河要不到吃的,孩子不餓死就得凍死。
咋過河!咋能過去,婦人四處打量,看看有沒有辦法過河,只看到橋墩傍邊有一條船,船也不大,船上有個老頭,婦人趕緊抱起雙眼緊閉的孩子,從橋邊下堤坡到漳河邊上,找船上人看看能不能渡她們過河。
叔,你是渡人過河的嗎?能不能把我們拉過去?船上老頭撇了一眼抱著半死不活孩子的婦人說,你過去可以不帶死人,駕舟行船比較迷信,覺的帶著死人過河就會厄運纏身,當然你要出大價錢那就不存在了,有破解的辦法,買掛鞭炮船上放放,或廟裡求個紅布啥的。
「一個人一個銅錢或者一塊餅子渡河費」。老頭也是看人下菜碟,穿的好的就多要點,窮人過河給錢或給點吃的也行。
我孩子沒有死,吃點東西就沒事了,求求你帶我過去吧,孩子再不吃飯就餓死了,求求你了,說話婦人就跪在地上,給老頭磕頭。
哎!老頭嘆了一口氣道:
「孩子真沒死?沒死我就渡你們過河」不是我不帶死人過河,帶死人晦氣。
說著老頭就下了船上到岸邊摸了摸了孩子額頭,感覺到孩子身體還是溫的,身體也軟乎,便說婦人說:
「拿來吧」。
婦人沒反應過來,老頭向她要錢。
老頭一瞪眼說:「二個銅錢或者二塊餅子!你不會白讓我帶你過河吧!我也沒吃飯呢」,婦人趕緊又跪下我真沒錢和吃的,我有的話也不能讓孩子餓暈了。
沒有錢和吃的我不帶你們過去,我就是出來掙口吃的,說著就起身上船上去,婦人趕緊拉著老頭衣角不讓他走,她知道讓老頭走了,她們母子就得餓死或者凍死在河邊。
老頭掙脫沒掙脫掉,哎,別拽我了我不走!老頭說著解下腰上掛著的裝水的葫蘆,先把孩子放下讓他坐起來,先把孩子救醒再說吧,婦人趕緊把孩子放到腿上扶著孩子坐直了,老頭拿著葫蘆就餵到孩子嘴裡,咕咚咕咚給孩子餵了幾口水。
等了一會孩子還沒醒,老頭說「看來孩子餓的狠了」老頭瞪了一眼婦人,有這麼當娘的嗎?你活的好好的,把孩子餓成這樣,隨後伸手入入懷裡掏出來一塊高粱黑餅子,救往孩子嘴裡喂,餅子被凍的邦邦硬,孩子也不張嘴咀嚼,老頭撓了頭,也沒辦法,瞪了一眼婦人道,「你來把餅子嚼碎了餵給孩子」婦人趕緊把餅子嚼碎,嘴對嘴餵給孩子,只到一塊餅餵完孩子,孩子也沒有醒,一時半會醒不了我帶你們過河吧,「說好了我帶你們母子就過河,過了河你們就自己想辦法」說著就讓婦人帶著孩子上船。
妹子叫啥名那裡人?老頭一邊搖槳一邊問婦人:「我叫連雲,孩子叫郭好新,我家信陽的,今年大旱家裡斷糧實在沒法活命,孩子他爸秋天病死了,實在沒法活,我帶著孩子跟村里人一塊出來討飯路過鄭州時聽說河北這邊富裕能活命,大家就一塊往北走,快到安陽的時候孩子餓的走不動了,跟不上村里人,他們就先走了」
誰告訴你們河北富裕了,我們這裡也斷頓一個月了,老頭瞪著眼說,哎,我們這產糧雖然多點,但是收稅的也多,國民政府、土匪、惡霸我們都得交糧,不交就得家破人亡,一會過去河你們趕緊走想辦法自己活命去。
漳河寬度也就是二百米寬,說話間就到了河北岸,老頭下船把船栓到岸邊一個樹樁上,下來,「趕緊走吧」,這時天已經大黑,吹著寒冷的北風,連雲抱著小好新下船,打量周邊啥都沒有,這咋辦?連雲嘀咕一聲,看見老頭甩開大步向北而行,連雲也顧不得啥了,趕緊抱著孩子追上,「叔你看我和孩子也沒地方去能不能去你家將就一晚,明天我帶著孩子就走」,老頭回身道「不是咋的你還訛上我了,不是在船上給你說好了把你們帶過來你們就自己走嗎?我家也不富裕沒吃的」老頭生氣了轉身就走,連雲哭著抱著孩子上前拽著老頭衣服就跪下,「叔,你就留我們一晚吧求你了,孩子得找個地方喝口熱的暖暖身子」,我倒了什麼霉,遇到你們!起來吧說好了就住一晚,明天趕緊走。其實也不是老頭心不善,這年頭日子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