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首飛和記者採訪,秘密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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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位乘客進入機場,十位提著行李的正常乘客,八位拿著相機的記者。

  記者們在後面,舉起象徵他們身份的萊卡牌相機,準備抓拍每一個有新聞價值的鏡頭。

  一位泰山航空的工作人員在安檢門前高聲道:「諸位,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在乘坐飛機的時候,嚴禁攜帶刀具、槍枝等危險物品。如果有乘客攜帶的有,請主動交出來,免得耽誤大家航程。」

  乘客們面面相窺,沒人回答。

  見沒人表示,工作人員讓開:「請從這裡進去,完成檢票。」

  乘客們排隊進入安檢門,在安檢門另一邊核對票號,然後登機。

  其中也有安檢門報警的情況。

  在接受檢查後,無一例外的從他們的行李和隨身物品中發現刀具、金屬品,還有銀元,金條等貴重物品。

  刀具會被暫時收取,交給孫德彪保管,等下飛機後再還給本人,其他金屬物品確定沒有威脅後不做處理。

  如此神奇的檢查方式,反倒沒有引起乘客們的反感,倒是認為確實是為自己的安全提供了保障,畢竟通過檢查可以確定沒人攜帶危險物品,乘坐環境就安全得多。

  這些情景,也被後面的八位記者拍攝下來,作為這次報導的素材。

  所有乘客安檢完畢後,在引導下登機。

  波音80遠遠看去就比旁邊的底特律人客機大,有過飛機乘坐經歷的不由好奇波音80內部會是怎樣。

  結果,進去後,看到五排整齊座椅,看起來比火車車廂一樣寬敞。

  做下去發現竟然是軟座!

  隨後飛機起飛,前排漂亮典雅的空乘人員竟然主動出聲:「旅客們好,這是泰山航空上海直飛阜陽航班,飛機將會在空中飛行三個半小時,如果覺得口渴,可以告訴我,飛機上有熱咖啡、熱茶、溫糖水三種飲品。由於飛機處於試航階段,暫未準備航空餐。另外,你們的座椅前有一個可以拉起的閱讀燈,如果覺得比較暗,或者要進行閱讀的話,可以使用它。」

  聚源成錢莊的謝鈺雯確實很適合做空乘服務員,吐字清晰流利,舉止大方,換來了乘客們的尊敬。

  有的向她要熱飲,有的諮詢如何開閱讀燈,也有記者想給她拍照的。

  一開始謝鈺雯倒是有點緊張不適應,漸漸地,卻應對自如起來。

  而同樣坐在前排的空乘安保員孫德彪卻一點不敢馬虎。

  他時刻注意著飛機上乘客的動向,將警惕性發揮到極致。

  而在前面駕駛位,方文比孫德彪更全面掌握著飛機內的動向。

  處於機械感知的他,對飛機外面有一體化視角,對飛機裡面,也能清楚感知到各處情況。

  就像了解飛機內各個機械組件的運行情況一樣,飛機內的乘客在幹嘛,都在他掌握中。

  這樣的結果,倒是方文沒有發現的新能力。

  有了它,就可以更好的杜絕日本人在飛機上對自己動手的可能性。

  .........

  泰山航空首飛結束,十位正常乘客在阜陽下機,另外八名記者則隨著飛機返回上海。

  這些記者下機後,紛紛撰寫文章發表在報紙上。

  通過報紙,人們對泰山航空和波音80有了更多了解。

  有些報紙的報導華麗讚美。

  有些報紙的報導卻更加務實。

  正是那些務實的報導,讓泰山航空在上海各界人士眼裡變得很有價值。

  在報導中,記者舉了個例子。

  往日前往中原,最快的是乘坐火車,其次是走水路轉陸路。

  前者耗時2日左右,後者三到五日。

  不管是選哪種,一路上的經歷都不是件順心事。

  還得防這防那,各種消費也少不了。

  但現在,三個半小時就到了阜陽。

  阜陽那邊剛經過剿匪,地面安全,只要搭乘本地新成立的通行車,就可以前往周邊城市。

  差不多一天內就能抵達想去的地方。

  這種新的通行方式,大大節省了通行時間,又安全。

  而那將近30個大洋的機票錢,在這種對比下,在一些人眼裡,反而不那麼貴了。


  正是因為如此,泰山航空的業務蒸蒸日上,從上海飛阜陽的機票每次都提前售完,阜陽飛上海的也有八成以上滿座率。

  唯一的遺憾就是,日本人沒有派人來飛機上搗亂,要是他們趕來,方文就敢將他們從飛機上丟下去。

  .....

  1932年5月26日。

  波音80從阜陽返回上海。

  看著乘客們離去,方文從駕駛室出來。

  「又飛完了,走吧,咱們也下班了。」

  「好嘞,晚上一起聚聚不?」孫德彪問道。

  「行吧,老地方。」方文回復,看向謝鈺雯。

  「總經理,我不去了,家裡等著我回去呢。」謝鈺雯露出甜甜笑容,這段時間,她越發落落大方,隨著與人打交道越多,人也變得成熟起來,但那只是在飛機上,下了飛機,她又變成溫文爾雅的傳統千金小姐。

  方文也明白,並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他回到機場外的居所。

  早就在家裡等候的方守信立刻匯報。

  「少爺,你讓我查的人有下落了。」

  方文頓時驚喜,他讓方守信查的是在十六鋪碼頭給自己預警的人,要不是有他預警,當時可就危險了。

  「來,坐下說。」

  「這段時間我和順子輪流去十六鋪碼頭那邊打聽。當地的人力車夫一開始對我們還是很戒備的,後來有人認出我來,才說出一條線索。他說那人不是本地人,但在虹口見過。」

  「他去日本人的地方幹嘛?」方文詫異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天他可是幫了少爺大忙,怎麼會和日本人有關係,為了查清楚情況,我便去虹口那邊打探。結果,在那裡沒發現什麼,卻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攔住,他給了我這個。」

  方守信將一個蠟球拿出來。

  接過蠟球,方文用力擠壓,外面的蠟塊裂開,露出裡面的紙條。

  展開紙條,上面寫著。

  「勿再找我,這很危險。我會來找你,就在你常去的那家酒館等我,如果我在,一定會與10點之前出現。」

  方文取出防風煤油打火機,將紙條點燃。

  「方叔,今晚我就不在家吃飯了。」

  說完,他換了一身長袍,戴上圍巾,寬邊帽,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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