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閒聊
「後天？這麼快嗎？」
最近幾個月，顏煜一直都在忙著造紙的工作，完全沒有注意到來往的賓客和家裡的準備工作。
「曹仁？一切從簡。」
站在院子中央，照看著家中的小孩子，周圍環境不知不覺就已經洋溢出幸福的色彩。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他再也沒能看見顏瓔了。
「我不用準備禮品，不過我得說點賀詞什麼的，名聲可不能拉下。」
看著家中長輩的精心準備，顏煜腦海里突然就浮現出這個想法。
經過十多年的虛度，那些比較不錯的詩句已經記不清多少了。
「三國中後期才能出現五言詩，現在我名氣不夠，還沒機會抄襲那些好詞。」
院中孩子們的玩樂，不停催促著顏煜的行動，他被夾在兩種情緒之間徘徊著，思緒也漸漸走遠。
「我原本不用這樣的啊！」
顏煜明白自己肯定會被名聲拖累，婚禮中總會有人挑刺，讓他這個所謂的兗州神童去表現自己。
既是家中長輩的願望，但也是他自己晉升的關鍵。
不過顏煜最終還是放下思考，加入到孩子中間，不停傳授著來自另一個世紀的遊戲，自己本想脫離出去卻又沉迷其中。
一眨眼就到了約定的時間，那些孩子被顏煜管控著，一路的安撫情緒，讓他再也沒有機會思考婚禮事項。
冬去春來，路邊樹枝也重新煥發生機，沿途的流民也越來越多了。
顏煜騎著小馬，被包裹在隊伍中間，不時還要處理孩子之間的矛盾，完全失去了自由，只能左右張望尋找些許樂趣。
這只是一個不算嚴酷的冬天，也是黃巾起義結束後的第一次耕種，在城內是完全感受不到生存的艱苦。
幸運的是一路上都沒有遇到盜賊，身邊的護衛也都慢慢放鬆警惕，肆意閒聊起來。
那些孩子們的活動範圍也越來越大，幾乎占滿了道路。
顏煜也被這種輕鬆的氛圍感染，開始跟著那些孩童四處閒逛。
不時詢問路程，偶爾也偷聽家中長輩聊天，從而也獲得些許靈感，開始準備婚禮時的賀禮。
沒過多久，遠遠就已經望見曹家的人馬，之後的路程便只剩下達官貴族的身影，沿途也充滿喜慶的色彩。
「曹家不愧是能買官的大家族啊。」
看著前方的一幕幕紅彩，基本上只要是稍微高大的樹木都披上了紅衣，路上也沒有一人，婚禮的舞台仿佛就在腳下。
「煜兒，去看好那些小孩，然後自己準備幾句賀詞，曹家在兗州也能幫忙宣傳一下。」
「哦。」
顏煜並不在意，他心中已經有合適的想法了。
「我先去和他們商量了，注意安全啊。」
顏濟說完就又趕緊轉頭，加速回到隊伍前列，繼續說著剛才的話題，生怕錯過一點。
「曹仁？有這麼大嗎？」
顏煜摸著自己光禿禿的下巴，一臉不敢相信，連前進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不過，前方的談話片段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曹仁現在應該是十七歲，但是從外表上看起來比顏煜他爸爸都大。
要不是提前知道他和曹純的關係，之後還不知道能說出什麼稱呼呢。
顏煜只是稍微觀察了一下，很快就陷入思考和幻想，不過視線一直沒有轉移，還在傻傻向前看著。
不過，沒過多久突然就感覺到一陣心驚膽戰，直出冷汗，連馬匹都有點控制不住。
但是這只是一瞬間的感受，等到顏煜完全清醒後，一切就又恢復原樣。
前面的人在聊天，孩子們在路邊玩耍，他落在隊伍後方，只是憑藉肌肉記憶慢慢向前。
「走神了嗎？」
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白日夢也不太可能。
顏煜也只好把這種狀態當作走神，趕緊向前追趕。
剛回到隊伍中間，點清孩子數量後就又被那些長輩叫走，完全沒有時間考慮剛才的情況。
「煜兒？注意休息，別一直預言，現在沒事的。」
顏濟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顏煜的不對勁，趕緊開口問道。
臉色略顯蒼白，髮髻也被擾亂，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充滿了光彩。
「不要緊，是有什麼意外嗎？」
顏煜趕緊整理著自己的服飾形象，裝扮成傳統書生的模樣，把自己的狀態調整過來。
「大公子曹仁想和你聊一下，應該是曹孟德的事情，就不用預言了。」
「嗯。」
「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和他們解釋。」
「我沒事，直接去吧。」
兩人帶著不同的感受，簡單的一問一答，很快走到隊伍的最前方。
向前望去，只要是眼睛能看見的地方，基本上都能感受到婚禮的氛圍。
與隊伍中間不同，在前面完全體會不到那種人情味，兩邊的護衛裝備精良列隊整齊，長輩談話也與婚禮沒有絲毫聯繫，遠不如中間的玩鬧舒服。
「重光！好名字，自己想的啊！」
「是啊，小煜最近還研究了不少東西，那些椅子都挺不錯的。」
「喝熱水的確舒服了不少，感冒發熱都減少了。」
「之前鬧黃巾賊的時候，煜兒早就發現了，這才讓我們那邊都安定下來。」
聽著各式各樣的聲音，曹仁並沒有完全贊同，他對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
喝熱水，吃閹豬肉，生活中的各種瑣事，這些都能算是奇技淫巧，上不了台面。
練兵，預測黃巾起義，戰時措施，這些也能通過練習確定，只是年紀較小才顯得特殊。
其他的各路預測，不只是顏煜的說法，其他所有的評論猜測，他都不會相信。
曹仁本來就算是世家豪族，這些博名聲的操作他都不知道見了多少。
就拿曹純舉例，曹仁已經打算給他加個崇尚學問的名頭，之後再憑藉家庭背景入洛陽做官，平步青雲。
在世家的宣傳下，就連十四歲的武夫都能被說成文人之友，就更不用說那些更誇張的事情了。
王佐之才？華夏之傑？古武遺風？經天緯地？
近十年來，這些類似的稱呼都不知道出現了多少了。
而現在呢？
曾經所謂的人才已經被新一代人代替，國家卻沒有變得更好。
隨著時間推移，世家豪族都有一種感覺，漢朝威望已經不再，可以買官多送子弟前往要職，讓家族更進一步。
曹仁自以為理清了思路，很快就盯著顏煜笑著回答道。
「我年長一些，就以兄弟稱呼吧。」
最近幾個月，顏煜一直都在忙著造紙的工作，完全沒有注意到來往的賓客和家裡的準備工作。
「曹仁？一切從簡。」
站在院子中央，照看著家中的小孩子，周圍環境不知不覺就已經洋溢出幸福的色彩。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他再也沒能看見顏瓔了。
「我不用準備禮品，不過我得說點賀詞什麼的，名聲可不能拉下。」
看著家中長輩的精心準備，顏煜腦海里突然就浮現出這個想法。
經過十多年的虛度，那些比較不錯的詩句已經記不清多少了。
「三國中後期才能出現五言詩，現在我名氣不夠，還沒機會抄襲那些好詞。」
院中孩子們的玩樂，不停催促著顏煜的行動，他被夾在兩種情緒之間徘徊著，思緒也漸漸走遠。
「我原本不用這樣的啊！」
顏煜明白自己肯定會被名聲拖累，婚禮中總會有人挑刺，讓他這個所謂的兗州神童去表現自己。
既是家中長輩的願望，但也是他自己晉升的關鍵。
不過顏煜最終還是放下思考，加入到孩子中間，不停傳授著來自另一個世紀的遊戲，自己本想脫離出去卻又沉迷其中。
一眨眼就到了約定的時間，那些孩子被顏煜管控著，一路的安撫情緒，讓他再也沒有機會思考婚禮事項。
冬去春來，路邊樹枝也重新煥發生機，沿途的流民也越來越多了。
顏煜騎著小馬，被包裹在隊伍中間，不時還要處理孩子之間的矛盾，完全失去了自由，只能左右張望尋找些許樂趣。
這只是一個不算嚴酷的冬天，也是黃巾起義結束後的第一次耕種，在城內是完全感受不到生存的艱苦。
幸運的是一路上都沒有遇到盜賊，身邊的護衛也都慢慢放鬆警惕，肆意閒聊起來。
那些孩子們的活動範圍也越來越大，幾乎占滿了道路。
顏煜也被這種輕鬆的氛圍感染，開始跟著那些孩童四處閒逛。
不時詢問路程，偶爾也偷聽家中長輩聊天，從而也獲得些許靈感，開始準備婚禮時的賀禮。
沒過多久，遠遠就已經望見曹家的人馬，之後的路程便只剩下達官貴族的身影，沿途也充滿喜慶的色彩。
「曹家不愧是能買官的大家族啊。」
看著前方的一幕幕紅彩，基本上只要是稍微高大的樹木都披上了紅衣，路上也沒有一人，婚禮的舞台仿佛就在腳下。
「煜兒，去看好那些小孩，然後自己準備幾句賀詞，曹家在兗州也能幫忙宣傳一下。」
「哦。」
顏煜並不在意，他心中已經有合適的想法了。
「我先去和他們商量了，注意安全啊。」
顏濟說完就又趕緊轉頭，加速回到隊伍前列，繼續說著剛才的話題，生怕錯過一點。
「曹仁？有這麼大嗎？」
顏煜摸著自己光禿禿的下巴，一臉不敢相信，連前進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不過，前方的談話片段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曹仁現在應該是十七歲，但是從外表上看起來比顏煜他爸爸都大。
要不是提前知道他和曹純的關係，之後還不知道能說出什麼稱呼呢。
顏煜只是稍微觀察了一下，很快就陷入思考和幻想，不過視線一直沒有轉移，還在傻傻向前看著。
不過，沒過多久突然就感覺到一陣心驚膽戰，直出冷汗，連馬匹都有點控制不住。
但是這只是一瞬間的感受，等到顏煜完全清醒後，一切就又恢復原樣。
前面的人在聊天，孩子們在路邊玩耍，他落在隊伍後方，只是憑藉肌肉記憶慢慢向前。
「走神了嗎？」
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白日夢也不太可能。
顏煜也只好把這種狀態當作走神，趕緊向前追趕。
剛回到隊伍中間，點清孩子數量後就又被那些長輩叫走，完全沒有時間考慮剛才的情況。
「煜兒？注意休息，別一直預言，現在沒事的。」
顏濟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顏煜的不對勁，趕緊開口問道。
臉色略顯蒼白，髮髻也被擾亂，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充滿了光彩。
「不要緊，是有什麼意外嗎？」
顏煜趕緊整理著自己的服飾形象，裝扮成傳統書生的模樣，把自己的狀態調整過來。
「大公子曹仁想和你聊一下，應該是曹孟德的事情，就不用預言了。」
「嗯。」
「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和他們解釋。」
「我沒事，直接去吧。」
兩人帶著不同的感受，簡單的一問一答，很快走到隊伍的最前方。
向前望去，只要是眼睛能看見的地方，基本上都能感受到婚禮的氛圍。
與隊伍中間不同，在前面完全體會不到那種人情味，兩邊的護衛裝備精良列隊整齊，長輩談話也與婚禮沒有絲毫聯繫，遠不如中間的玩鬧舒服。
「重光！好名字，自己想的啊！」
「是啊，小煜最近還研究了不少東西，那些椅子都挺不錯的。」
「喝熱水的確舒服了不少，感冒發熱都減少了。」
「之前鬧黃巾賊的時候，煜兒早就發現了，這才讓我們那邊都安定下來。」
聽著各式各樣的聲音，曹仁並沒有完全贊同，他對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
喝熱水，吃閹豬肉，生活中的各種瑣事，這些都能算是奇技淫巧，上不了台面。
練兵，預測黃巾起義，戰時措施，這些也能通過練習確定，只是年紀較小才顯得特殊。
其他的各路預測，不只是顏煜的說法，其他所有的評論猜測，他都不會相信。
曹仁本來就算是世家豪族，這些博名聲的操作他都不知道見了多少。
就拿曹純舉例，曹仁已經打算給他加個崇尚學問的名頭，之後再憑藉家庭背景入洛陽做官，平步青雲。
在世家的宣傳下，就連十四歲的武夫都能被說成文人之友，就更不用說那些更誇張的事情了。
王佐之才？華夏之傑？古武遺風？經天緯地？
近十年來，這些類似的稱呼都不知道出現了多少了。
而現在呢？
曾經所謂的人才已經被新一代人代替，國家卻沒有變得更好。
隨著時間推移，世家豪族都有一種感覺，漢朝威望已經不再，可以買官多送子弟前往要職，讓家族更進一步。
曹仁自以為理清了思路，很快就盯著顏煜笑著回答道。
「我年長一些，就以兄弟稱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