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科研
一晚的慶祝過後便是長時間的等待。
直到曹純他們派人送來婚帖，又是一次宴席與慶祝。
顏煜也被挾裹在這歡快的氣氛里，整天除了上台賀詞就是到處敬酒，沒有機會思考，也沒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這種喜悅過去，家裡開始準備結婚事項，顏煜才慢慢有了自由的空間。
一個人坐在院子中央，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回到濟北，或者直接去琅琊和主家聯繫。
「回家之後一定要好好學習！這次看看能不能見到曹老闆，之後看老劉的約定了。」
現在雖然是在曹操老家，但是顏煜完全沒有主動抱大腿的想法。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琅琊也在徐州啊，看看能不能改一下吧。」
想到這裡，顏煜突然就發現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
他好像和曹純說的太多了，雖然只是生活方面的事情，但是其中蘊藏的知識可不僅僅只是說的那麼簡單。
「嘶，喝熱水這些是基礎，能完成最好，但是鹽鐵，唉，我只是稍微帶了幾句，應該沒事...」
顏煜一身冷汗不停自我解釋著，不過身體卻已經行動起來。
「直接跟曹老闆不就沒事了！唉，年少時的志氣啊！」
嘴上自嘲著就已經走出家門，拿個劉家的名義搜尋著各路工匠，從街頭小巷再到地主私匠，一路搜刮交流經驗。
「劉老闆啊，這次還得靠你了，不要辜負我的希望啊。」
心裡雖然是這麼說的，不過他自己也清楚劉備的人生軌跡。
「十幾年後才有一塊基業，我這麼一個普通人真的能有些許改變嗎？我能一直走下去嗎？」
顏煜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既然有了機會，為什麼不順從時代，趕快地結束亂世。
為了一廂情願徒增多年戰亂嗎？
這和他的本意相符嗎？
顏煜不敢多想，很快就拋開心中雜念，開始指導工匠搞科研。
灌鋼，炒鋼，精鹽，竹紙，火藥。
這些科技所需的知識已經快忘完了，只能靠殘存的概念加上工匠的經驗去修正，重新創新。
「能完全相信的只有五個，之後都得帶回去。」
「只能讓他們互相交流，同時也不能透露關鍵信息。」
「先拿竹紙做藉口吧，也算是生活方面，漢代也有研究。」
面對那群工匠的注視，顏煜想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給出一個話題。
而且這個東西也不可能被輕易曝光，書紙這都是挖人牆角，要人命的東西。
看著那些略帶疑惑的注視，顏煜不得不再次簡單介紹。
「竹子為材料，弄軟點，之後擦屁股用！」
顏煜儘可能裝作紈絝子弟的模樣，滿臉不在意，根本沒拿正眼看人。
也正因如此，那些工匠一下子就都不敢說什麼，立馬就加入了科研小隊，利用舊知識改進新材料。
「竹子沒來就用樹皮。」
話剛說完就已經離開了房間，完全不給那些人一點詢問的機會，干就完了。
就這樣，科研任務開始，順便繼續等待。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令顏煜完全沒想到，在竹子運來之前，第一批紙就已經出現了。
「軟硬適中，只是有點粗糙。」
顏煜臉上只有一種來自富家子弟的倨傲，一手插兜，一手感受，遲遲沒有說出一句話。
「成本怎樣？為什麼只有這麼幾張！」
「這是誰幹的，自己出來解釋一下！」
「城外的樹都快凍枯了！」
顏煜不停吐槽著，表演出一種威嚴而又稍帶嘲弄的表情，語氣相當冷淡，讓人心寒。
「少爺！這不是我們的問題啊！外面好多樹皮都沒法用啊！為了扒樹皮我們都凍傷了幾個啊！」
這些內容似乎早就藏在肚子裡了，這個話題剛說出口，那個管家就已經從道德倫理上哭訴起來。
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但是顏煜現在並不能直接放下，必須繼續壓力，繼續保持。
一手大棒，一手蘿蔔，稍微表揚，簡單發獎，把所有人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也把自己的身份擺到上位，方便之後的科研。
即使這不能完全讓他們服氣，但是在這個時代，想要出現如此多的技術，時間根本不足，必須做出選擇。
所有人都在討論但是只能團結小部分，把核心技術都掌握到自己手中。
顏煜還在考慮著那些工匠的處理方式，不知不覺中就又一次到達了那個工坊。
竹紙的出現。
這只是科研成果的一小部分而已，不過就已經引出了內奸。
要不是顏煜提前安排的護衛，那些世家的工匠就已經把這個消息傳遍城內。
他們都知道這種紙張的關鍵性。
硬度夠，質量好，能寫字，易於生產。
這些前提條件就已經能讓顏煜的人生受到威脅，更不用說改良後的產品。
顏色，紋路，成本，規模化。
在這個時代，紙張的極限就到這裡了。
「抓住幾個？」
「七個，都是那些家族的，還有些守衛也被買通了。」
「怎麼處理的？」
顏煜不由自主地說起了這個話題，雖然之前在那些工匠面前總是說著格殺勿論，但是真到這個時候，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那些人的生命竟然真的是被自己剝奪的，自己的內心深處也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已經淡漠了這個時代的悲劇。
「都殺了，家裡有人的給了點錢糧，其他只和那些家族簡單說了幾句。」
「唉，進去再說吧。」
顏煜一聲嘆息後，隨即就又轉變成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讓那護衛帶路，剛進房門就已經開始訓斥。
「都吃了熊心豹子膽啦！聽不懂人話啊！主子說什麼，你們都記清楚了，別讓腦袋掉了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聽著這樣熟練的話語，清晰明朗井井有條，不禁讓顏煜又多看了幾眼。
「嘶，他們私下裡是不是也是這樣說我呢？」
這個想法並沒有影響到那個護衛的行動，只不過是話說得更快了一點，內容變得重複起來。
大約一刻鐘後才慢慢安靜下來。
可能是那個護衛說得有些口乾舌燥了吧。
訓斥結束，面對那些工匠灼烈的目光，顏煜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稍微點了點頭，簡單表揚了幾句。
「遵從紀律好好干。」
說完就轉身離開，隨之而來的就是對那些表現良好的獎勵，一時間就把被教訓的難過都忽略了。
顏煜只是站在門外，默默聽著屋內的歡呼聲，順便聽著劉家僕從的傳報。
直到曹純他們派人送來婚帖，又是一次宴席與慶祝。
顏煜也被挾裹在這歡快的氣氛里，整天除了上台賀詞就是到處敬酒，沒有機會思考，也沒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這種喜悅過去，家裡開始準備結婚事項，顏煜才慢慢有了自由的空間。
一個人坐在院子中央，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回到濟北，或者直接去琅琊和主家聯繫。
「回家之後一定要好好學習！這次看看能不能見到曹老闆，之後看老劉的約定了。」
現在雖然是在曹操老家，但是顏煜完全沒有主動抱大腿的想法。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琅琊也在徐州啊，看看能不能改一下吧。」
想到這裡，顏煜突然就發現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
他好像和曹純說的太多了，雖然只是生活方面的事情，但是其中蘊藏的知識可不僅僅只是說的那麼簡單。
「嘶，喝熱水這些是基礎，能完成最好，但是鹽鐵，唉，我只是稍微帶了幾句，應該沒事...」
顏煜一身冷汗不停自我解釋著，不過身體卻已經行動起來。
「直接跟曹老闆不就沒事了！唉，年少時的志氣啊！」
嘴上自嘲著就已經走出家門，拿個劉家的名義搜尋著各路工匠，從街頭小巷再到地主私匠，一路搜刮交流經驗。
「劉老闆啊，這次還得靠你了，不要辜負我的希望啊。」
心裡雖然是這麼說的，不過他自己也清楚劉備的人生軌跡。
「十幾年後才有一塊基業，我這麼一個普通人真的能有些許改變嗎？我能一直走下去嗎？」
顏煜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既然有了機會，為什麼不順從時代，趕快地結束亂世。
為了一廂情願徒增多年戰亂嗎？
這和他的本意相符嗎？
顏煜不敢多想，很快就拋開心中雜念，開始指導工匠搞科研。
灌鋼，炒鋼，精鹽，竹紙，火藥。
這些科技所需的知識已經快忘完了，只能靠殘存的概念加上工匠的經驗去修正，重新創新。
「能完全相信的只有五個，之後都得帶回去。」
「只能讓他們互相交流，同時也不能透露關鍵信息。」
「先拿竹紙做藉口吧，也算是生活方面，漢代也有研究。」
面對那群工匠的注視，顏煜想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給出一個話題。
而且這個東西也不可能被輕易曝光，書紙這都是挖人牆角，要人命的東西。
看著那些略帶疑惑的注視，顏煜不得不再次簡單介紹。
「竹子為材料，弄軟點，之後擦屁股用！」
顏煜儘可能裝作紈絝子弟的模樣，滿臉不在意，根本沒拿正眼看人。
也正因如此，那些工匠一下子就都不敢說什麼，立馬就加入了科研小隊，利用舊知識改進新材料。
「竹子沒來就用樹皮。」
話剛說完就已經離開了房間，完全不給那些人一點詢問的機會，干就完了。
就這樣，科研任務開始，順便繼續等待。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令顏煜完全沒想到，在竹子運來之前，第一批紙就已經出現了。
「軟硬適中，只是有點粗糙。」
顏煜臉上只有一種來自富家子弟的倨傲，一手插兜，一手感受，遲遲沒有說出一句話。
「成本怎樣？為什麼只有這麼幾張！」
「這是誰幹的，自己出來解釋一下！」
「城外的樹都快凍枯了！」
顏煜不停吐槽著，表演出一種威嚴而又稍帶嘲弄的表情，語氣相當冷淡，讓人心寒。
「少爺！這不是我們的問題啊！外面好多樹皮都沒法用啊！為了扒樹皮我們都凍傷了幾個啊！」
這些內容似乎早就藏在肚子裡了，這個話題剛說出口，那個管家就已經從道德倫理上哭訴起來。
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但是顏煜現在並不能直接放下，必須繼續壓力，繼續保持。
一手大棒，一手蘿蔔，稍微表揚，簡單發獎，把所有人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也把自己的身份擺到上位，方便之後的科研。
即使這不能完全讓他們服氣，但是在這個時代，想要出現如此多的技術，時間根本不足，必須做出選擇。
所有人都在討論但是只能團結小部分，把核心技術都掌握到自己手中。
顏煜還在考慮著那些工匠的處理方式，不知不覺中就又一次到達了那個工坊。
竹紙的出現。
這只是科研成果的一小部分而已，不過就已經引出了內奸。
要不是顏煜提前安排的護衛，那些世家的工匠就已經把這個消息傳遍城內。
他們都知道這種紙張的關鍵性。
硬度夠，質量好，能寫字，易於生產。
這些前提條件就已經能讓顏煜的人生受到威脅，更不用說改良後的產品。
顏色，紋路，成本，規模化。
在這個時代，紙張的極限就到這裡了。
「抓住幾個？」
「七個，都是那些家族的，還有些守衛也被買通了。」
「怎麼處理的？」
顏煜不由自主地說起了這個話題，雖然之前在那些工匠面前總是說著格殺勿論，但是真到這個時候，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那些人的生命竟然真的是被自己剝奪的，自己的內心深處也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已經淡漠了這個時代的悲劇。
「都殺了，家裡有人的給了點錢糧，其他只和那些家族簡單說了幾句。」
「唉，進去再說吧。」
顏煜一聲嘆息後，隨即就又轉變成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讓那護衛帶路，剛進房門就已經開始訓斥。
「都吃了熊心豹子膽啦！聽不懂人話啊！主子說什麼，你們都記清楚了，別讓腦袋掉了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聽著這樣熟練的話語，清晰明朗井井有條，不禁讓顏煜又多看了幾眼。
「嘶，他們私下裡是不是也是這樣說我呢？」
這個想法並沒有影響到那個護衛的行動，只不過是話說得更快了一點，內容變得重複起來。
大約一刻鐘後才慢慢安靜下來。
可能是那個護衛說得有些口乾舌燥了吧。
訓斥結束，面對那些工匠灼烈的目光，顏煜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稍微點了點頭，簡單表揚了幾句。
「遵從紀律好好干。」
說完就轉身離開，隨之而來的就是對那些表現良好的獎勵，一時間就把被教訓的難過都忽略了。
顏煜只是站在門外，默默聽著屋內的歡呼聲，順便聽著劉家僕從的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