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非臣
「嘶，怎麼辦，要人物評價的話，說的不會太準確啊！」
「要是預言未來事跡，究竟該說些什麼呢！」
「在漢朝我都不算成年吧？應該沒有生命威脅吧。」
顏煜臉色發白，身體微微顫抖，不過在月光的掩飾下並沒有露出太多破綻。
也正是這種穩重的姿態讓董卓和那中年書生都高看了一分，慢慢收起心來，相互對視一眼就開始了原先的計劃。
「酒水真不錯啊！我在涼州都沒見過這麼烈的酒水啊！哈哈哈！要是年輕時能喝上，殺羌人配血酒，現在還敢胡作非為！！」
董卓搖搖晃晃卻仍然一直放聲大笑，臉上一片紅暈，仿佛已是深醉一般，要不是有人攙扶幾乎就要暈倒。
「涼州牛羊馬肉我都吃遍了，不過從沒有今天的感覺啊！」
那中年書生也只是稍微感慨淡淡說道。
除開宴會的飯菜，董卓他們就又接著胡聊，不知不覺就說到殺人劫掠，越來越殘忍，不過仍然沒引起什麼關注，讓他們兩人心中都產生一種淡淡的震驚，同時對顏煜的評價不知道又高了多少個檔次。
不過這都是他們私人的看法，其實只是顏煜還在冷靜，完全沒有在乎周圍情況，只是直勾勾盯著前方，不做一言。
多虧月光的照料，讓他多了一分少年英雄的氣概。
「據說你有預言的才能？能否為看看我家主公的氣象？」
快到客房，最後還是那中年書生先提出了這個問題。
顏煜也被驚醒，仿佛受到驚嚇一般，眼睛頓時瞪大，咳嗽起來，遲遲沒能停下來。
董卓看見這種場面還以為是什麼異象，臉上完全沒有一點醉色只是陪著走著，等待著結果出現。
「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顏煜略帶疑問，似乎是找不到更好的想法，像是一種詢問，並不算完全肯定的回答。
「哈哈哈！好！」
一瞬間，董卓就已經幻想到自己穿著宰相服飾的神情，臉上的橫肉都笑出了皺褶。
「只是如此嗎？」
聽到這種回答，再轉頭看向一邊，那中年書生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銳利，他以為這只是特意的吹捧，並沒有依據與結果。
「黃巾軍，陷於死地而後生？之後隨心而動自然而然就能達到高位。」
顏煜也感覺到了那書生的敵意，回想著董卓的生平經歷，給出了除卻結局的短暫一生
「嗯，那結局呢？」
那書生也只是稍微思考，推算其中可能，便平靜地問道，似乎已經認可了這個預言，沒有了之前的鋒芒。
不過，董卓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只聽到順其自然就能達到高位，一直笑著，也算是沒讓預言外傳。
「身居高位，卻毀於一女子爾。」
顏煜從第二次的問答中也看清了他們的態度，立馬就裝出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淡淡道。
「荒唐！那你知我是何人！」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那書生臉上稍顯怒氣，立馬就嘲弄道。
他從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在他眼中僅一女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威力，他也不相信他的主公會這麼愚昧。
「李儒？」
「不對！你回去吧！今夜之事，不可外露！」
在被趕走之前，顏煜已經從那雙閃爍的雙眼中察覺出一絲恐懼與坦然，不過那只是一瞬間。
在回房途中，隱約還能聽到身後的吹捧與玩樂聲，漸漸隱入深夜。
第二天清晨，董卓的心情就好了不少，儼然把顏煜他們都當成了自己人。
李儒也差不太多，仿佛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該吹捧就吹捧，聊起天來把每個人的情緒都照顧的非常全面，把顏濟說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把目光放到那個十四歲的男孩身上。
城內的地主們也都趁著這個機會分別舉辦了好幾場宴會，把董卓他們伺候的舒舒服服，都以為自己抱上大腿了。
就這樣，短短几天的路程活生生拖延了十幾天才剛剛到達。
人來人往中，歷城差不多也像是被賊寇洗掠了一般，要不是城內管理好，等不到黃巾軍被完全消滅，城裡就要爆發叛亂了。
經過董卓這麼一搶，顏煜就更不敢讓人出門了，不過還是攔不住那群地主的奪食本能。
城內也漸漸恢復平靜，守城的任務也放寬了不少。
幾天後，縣城府邸。
所有文員都在統計著這次黃巾起義的內政情況。
「邊疆蠻子，汝有母乎！不通禮數！朝廷怎麼能派這種人治理賊！不是越來越多嗎！」
顏濟只是稍微翻了一下最近幾天的財務報告，加上那次宴席的憋屈，沒多猶豫當著所有人就直接脫口大罵。
這麼一鬧，其他人也不敢當面反駁，一個是現在的長官，一個是未來可能再次見面的殺痞，誰都不敢得罪。
不過，幾乎就是同時，他們都把目光轉向了顏煜，好奇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奇態度轉變的速度。
顏煜一臉淡定，仍在翻閱著手中的卷宗，不時還拿起茶水細細品味，完全看不出經歷了什麼。
「怎麼會是他啊！之後討董不會把我也抓走吧！我的名聲已經有這麼大了嗎？」
但是心中的想法卻不停翻湧，既是為了一次失誤的反省，也稍微帶有慶幸。
現在有名聲，將來好入伙，曹操他家也不算遠，指不定哪天他就來玩呢。
帶著這樣的心思，顏煜就更聽不進外界的言論了，滿腦子就只剩一個想法。
讀書揚名。
「存量還夠，不過要停止對那些豪強的支助，他們自己抓的流民要自己養。」
話剛說完就準備起身，隨口撂下一句就已經出門。
「我去守城。」
屋內的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還有點喜悅，往常這種工作就都是這樣子的。
「唉，小城市是這樣的，漢朝對地方幾乎沒有任何控制力了。」
走在街上，回想走過的十年，顏煜難免也感嘆道。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雖然只是一座小城的見識，但是至少官員也得稍微懂點文學算術，不能全靠收受賄賂記錄數據吧。
走在還算祥和的街上，顏煜心中竟然湧起外出遊歷的想法。
之前他都以擔心路上盜賊的心理為自己開脫，現在外面真的鬧賊，他反而對外界十分嚮往。
「唉，真是賤啊。」
顏煜稍微自嘲一聲，立即就把心思全部放下，認真關注於這個小城市。
「要是預言未來事跡，究竟該說些什麼呢！」
「在漢朝我都不算成年吧？應該沒有生命威脅吧。」
顏煜臉色發白，身體微微顫抖，不過在月光的掩飾下並沒有露出太多破綻。
也正是這種穩重的姿態讓董卓和那中年書生都高看了一分，慢慢收起心來，相互對視一眼就開始了原先的計劃。
「酒水真不錯啊！我在涼州都沒見過這麼烈的酒水啊！哈哈哈！要是年輕時能喝上，殺羌人配血酒，現在還敢胡作非為！！」
董卓搖搖晃晃卻仍然一直放聲大笑，臉上一片紅暈，仿佛已是深醉一般，要不是有人攙扶幾乎就要暈倒。
「涼州牛羊馬肉我都吃遍了，不過從沒有今天的感覺啊！」
那中年書生也只是稍微感慨淡淡說道。
除開宴會的飯菜，董卓他們就又接著胡聊，不知不覺就說到殺人劫掠，越來越殘忍，不過仍然沒引起什麼關注，讓他們兩人心中都產生一種淡淡的震驚，同時對顏煜的評價不知道又高了多少個檔次。
不過這都是他們私人的看法，其實只是顏煜還在冷靜，完全沒有在乎周圍情況，只是直勾勾盯著前方，不做一言。
多虧月光的照料，讓他多了一分少年英雄的氣概。
「據說你有預言的才能？能否為看看我家主公的氣象？」
快到客房，最後還是那中年書生先提出了這個問題。
顏煜也被驚醒，仿佛受到驚嚇一般，眼睛頓時瞪大，咳嗽起來，遲遲沒能停下來。
董卓看見這種場面還以為是什麼異象，臉上完全沒有一點醉色只是陪著走著，等待著結果出現。
「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顏煜略帶疑問，似乎是找不到更好的想法，像是一種詢問，並不算完全肯定的回答。
「哈哈哈！好！」
一瞬間，董卓就已經幻想到自己穿著宰相服飾的神情，臉上的橫肉都笑出了皺褶。
「只是如此嗎？」
聽到這種回答，再轉頭看向一邊，那中年書生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銳利，他以為這只是特意的吹捧，並沒有依據與結果。
「黃巾軍，陷於死地而後生？之後隨心而動自然而然就能達到高位。」
顏煜也感覺到了那書生的敵意，回想著董卓的生平經歷，給出了除卻結局的短暫一生
「嗯，那結局呢？」
那書生也只是稍微思考，推算其中可能，便平靜地問道，似乎已經認可了這個預言，沒有了之前的鋒芒。
不過，董卓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只聽到順其自然就能達到高位，一直笑著，也算是沒讓預言外傳。
「身居高位，卻毀於一女子爾。」
顏煜從第二次的問答中也看清了他們的態度，立馬就裝出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淡淡道。
「荒唐！那你知我是何人！」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那書生臉上稍顯怒氣，立馬就嘲弄道。
他從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在他眼中僅一女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威力，他也不相信他的主公會這麼愚昧。
「李儒？」
「不對！你回去吧！今夜之事，不可外露！」
在被趕走之前，顏煜已經從那雙閃爍的雙眼中察覺出一絲恐懼與坦然，不過那只是一瞬間。
在回房途中，隱約還能聽到身後的吹捧與玩樂聲，漸漸隱入深夜。
第二天清晨，董卓的心情就好了不少，儼然把顏煜他們都當成了自己人。
李儒也差不太多，仿佛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該吹捧就吹捧，聊起天來把每個人的情緒都照顧的非常全面，把顏濟說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把目光放到那個十四歲的男孩身上。
城內的地主們也都趁著這個機會分別舉辦了好幾場宴會，把董卓他們伺候的舒舒服服，都以為自己抱上大腿了。
就這樣，短短几天的路程活生生拖延了十幾天才剛剛到達。
人來人往中，歷城差不多也像是被賊寇洗掠了一般，要不是城內管理好，等不到黃巾軍被完全消滅，城裡就要爆發叛亂了。
經過董卓這麼一搶，顏煜就更不敢讓人出門了，不過還是攔不住那群地主的奪食本能。
城內也漸漸恢復平靜，守城的任務也放寬了不少。
幾天後，縣城府邸。
所有文員都在統計著這次黃巾起義的內政情況。
「邊疆蠻子，汝有母乎！不通禮數！朝廷怎麼能派這種人治理賊！不是越來越多嗎！」
顏濟只是稍微翻了一下最近幾天的財務報告，加上那次宴席的憋屈，沒多猶豫當著所有人就直接脫口大罵。
這麼一鬧，其他人也不敢當面反駁，一個是現在的長官，一個是未來可能再次見面的殺痞，誰都不敢得罪。
不過，幾乎就是同時，他們都把目光轉向了顏煜，好奇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奇態度轉變的速度。
顏煜一臉淡定，仍在翻閱著手中的卷宗，不時還拿起茶水細細品味，完全看不出經歷了什麼。
「怎麼會是他啊！之後討董不會把我也抓走吧！我的名聲已經有這麼大了嗎？」
但是心中的想法卻不停翻湧，既是為了一次失誤的反省，也稍微帶有慶幸。
現在有名聲，將來好入伙，曹操他家也不算遠，指不定哪天他就來玩呢。
帶著這樣的心思，顏煜就更聽不進外界的言論了，滿腦子就只剩一個想法。
讀書揚名。
「存量還夠，不過要停止對那些豪強的支助，他們自己抓的流民要自己養。」
話剛說完就準備起身，隨口撂下一句就已經出門。
「我去守城。」
屋內的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還有點喜悅，往常這種工作就都是這樣子的。
「唉，小城市是這樣的，漢朝對地方幾乎沒有任何控制力了。」
走在街上，回想走過的十年，顏煜難免也感嘆道。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雖然只是一座小城的見識，但是至少官員也得稍微懂點文學算術，不能全靠收受賄賂記錄數據吧。
走在還算祥和的街上，顏煜心中竟然湧起外出遊歷的想法。
之前他都以擔心路上盜賊的心理為自己開脫，現在外面真的鬧賊，他反而對外界十分嚮往。
「唉，真是賤啊。」
顏煜稍微自嘲一聲，立即就把心思全部放下，認真關注於這個小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