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罪塔奇兵（七）
這些人的據點並非一無防守，但留下來的三兩個人只是為了維持必要的秩序，不是為了防止有人通過這個施鳶處逃離。
江用禮換出溫徹斯特，推開門，對著門外正在打牌的人就是一槍，這射擊並不致死，江用禮本便不想將這些人置之死地，只是將他們打殘。
另一人當場舉手投降，倒是沒有拼死也要留下他們的意圖。
江用禮毫不猶豫，同是一槍射向他的肩膀，隨即走門口，向這兩人道：「這些傷口已經足夠你們證明你們在阻擋我們時仁至義盡，當然，也是防止你們對我們亂用一些什麼怪異的能力。」
推開門，他們正巧碰見那曾在樓頂傳送人類的男人，江用禮同時隨手一槍，拉動槓槓拋下彈殼。
走到窗前，俯瞰舊城區，江用禮這明白自己身處的位置，那被射擊的男人躺在地上，傷口雖在滲血，但他堅持不喊叫，倒不是為了顯示自己怎樣強硬，只是為了不引起江用禮等人的注意，見到江用禮看向他，他的臉色一白。
「做得很不錯，奇襲很有效。」江用禮留下一句話，帶著眾人離開。
江用禮就這樣帶著眾人離開，沒有遇到再多的阻攔。
興許是施烏的失算受傷使施鳶信心大漲，自信爆棚，她敢於正面應對這些異界來客，卻不曾料到這些異界來客敢於走入她的空間。
這或許就是他和施烏的差別，若是施烏，他應當能預料到這一點，或者根本不會這樣冒進，只在遙遠處等待行動成功，他們被成功俘虜。
但正是因施烏事先探查的緣故導致他生出對夜塔的懷疑中途退場，不再掌控這次行動，這難道不是勝過施烏嗎？
江用禮拋開這些無用的念想，他不想知道要是對上江用禮會怎麼樣，他接下來擔心的是在亂戰之中的自己是否會殺人。
這個劇本很不一樣，遇見施烏時江用禮已經在猜測這個劇本的真實性，贖罪高塔是否並非單純的遊戲，而是有人藉以玩家之手行事於不同的世界中，借著他們的行為從中取得某物？
要是接下來衝突加劇，亂戰之中他可不能像剛才一樣顧及人命只將他們打傷……他曾經直面旁人死亡，卻未曾親手將死亡送給某物，他雖然道德低下，但只是為了不被他人道德綁架，自己活得舒坦。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一個自己並不詫異的事實，他並不害怕死亡，就如當年他家的老狗亂吃東西把自己弄死以後，他和他的父親一同把它抗去埋葬，他對那狗的屍體只感覺到臭味從它的腸胃中散出，那肢體就算擺弄到極不舒適的位置，它也不會再動，它的毛髮粘上泥巴和水也好髒。
再之後，他什麼感覺也沒有，沒有暴躁，沒有悲傷，少了一個向他搖頭擺尾的小動物，他只感覺無聊了一點。
所以他並不抗拒殺人，只是這種東西形如堤壩，見證平日的死亡如同日常泄水，但動手殺人可是自毀長堤，讓積蓄之水沖毀下游的行為。
但假如他們並非真實存在的生命，那麼……
那白裙女孩仍舊跟隨著隊伍，江用禮將目光投向她，她只是笑一笑道：「不行哦，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鐵亦書不會質疑江用禮的行為，她對江用禮只知甚深，不會輕易提出疑問，閱微還在會想走出房間江用禮傷人的那一幕，沉默的射擊，那太有藐視秩序的風采了，有空她也要這麼幹，在地上爬和藏鋒還在回憶江用禮的決策，這時提出疑問的是河谷。
江用禮總有能力控制全局，不管他是主動如此還是不知不覺中掌控對隊伍的控制，河谷並不反對有別人帶隊，只是想看看江用禮的表現，說不定也能把這個野生新人（江用禮沒有公會前綴，應該是業餘玩家）挖到否極泰來，給她資歷更添一分厚度。
「剛在我們在大樓上的時候，我發現那棟樓可以看見這片舊城區的所有位置，唯有城中村那一塊建築太密，分不清具體情況，那裡也是我們預定的位置。」江用禮步速不減，帶著眾人一路前行：「而我們在咖啡廳的時候直接被他們突破防守了，這就表明一件事，要麼是我們的位置都在他們的觀察之內，要麼就是他們有些古怪的能力能夠預測我們的位置，所以我們一是要脫離大廈的觀測範圍，走到城中村去，二是保持移動，不要讓對面知道我們的準確位置。城中村有上下幾層，窗戶陽台各相連接，只是有防盜窗的限制，不過那也不是難題，地形複雜，他們也就不好抓到我們，這樣一來直到……」
江用禮頓一頓，看向腕上的手錶，上面如是顯示：9：21：13。
不待江用禮詢問，白裙女孩自行便答道：「怎麼可能真的讓你們在這裡待夠12個小時，我用了一點小技巧，不過也讓夜塔注意到這裡，不過不用擔心，我和它談好了，你們只會在離開這裡的時候被雷劈死而已，在舊城區這裡絕對安全。」
余歸寧知道其他人無法聽見、看見這個白裙女孩，便向其餘人解釋道：「這裡已經被夜塔封鎖，我們不能離開這裡。」
隨她一指，一座隱在烏雲之中的高塔顯行，但不可究其真形，仿佛由雲塑成，又像海市蜃樓。
注意到了夜塔，眾人才發覺暮色悄悄逼近，已將病白的烏雲染黑。
江用禮依舊前行，黑夜對於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在夜晚，他們的視力會大受限制，即使他們存在夜成像儀這種東西，這裡雖然寂靜，但生命只是藏在屋宅後假裝屋外的變故不存在，形如將邁入沙中的鴕鳥，絕對可以干擾他們的搜尋。
正思考間，一個外國男人仿佛迷路一般走到眾人身前，他身上並無武器，也不像殺手一般儘量掩飾自己的存在，就像一個真正的迷路者一般帶著顯眼的迷茫，只是余歸寧的一句話為眾人點醒他的真身：「他身上帶有穢，不過不是夜塔的人，夜塔的人都長得差不多。」
「你們好，今天的夜晚來得好快。」這人的外語口音相當明顯，只不過有了余歸寧提醒，江用禮留意到他是在將標準的漢語扭轉成刻板印象中的發音，以便增加對方的信任：「我想去萬達廣場，不知道怎麼走？」
「打開手機，在地圖App上搜索一下萬達廣場就行了。」江用禮並不立即戳破他，等待他進一步行動。
這外國人似乎當真冒出滿頭大汗，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他說道：「我不是很會看地圖，請問你們能和我一起走，帶我走到公交站就好了，我一向和別人說你們這裡的人是很友善的。」
這人似乎只是想把他們帶走，不要再留在這裡，江用禮站定不動，瞧見幾個身影在屋後跳躍。這裡能使用穢的不知是夜塔的鷹犬，已經有其他人感受到這裡的變化，前來查看。
那人隨著江用禮毫不掩飾的視線轉身，同樣眼見那些不加掩飾就在夜中奔行的人，說道：「噢，那是什麼，魔術嗎？」
江用禮默默無言，凝視著這個外國人，這外國人臉皮厚得很，問道：「怎麼了？」
「我們得走了，你留著這些把戲給另外的人，說不定有什麼人真的會受你矇騙。」若是存有時間，江用禮不介意和這個外國人玩一玩，但眼下正是緊急的時刻，不能再踏步不前。
眾人越過他繼續前進，他不能理解，這怎麼會說他的把戲拙劣呢？
鐵亦書停一步，留下一句話便也緊跟江用禮的步伐：「這裡的普通人躲起來了，在外面行動的不是普通人，你的偽裝很拙劣。」
這外國人頓一頓，回頭追上他們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身上沒有穢力？」
他本以為這些人只是不知情況的普通人，但現在看來，這些沒有穢力的人絕對不一般，看起來對他也沒有敵意，那麼弄清楚他們的目標就至關緊要，說不定還能藉此擺脫穢的影響。
江用禮轉身拔槍，單手握住溫徹斯特對向這個外國人，這外國人對槍頗有了解，認出這個一百多年前的槍枝款式，不過看這人的表現，這槍似乎還承擔著任務。不待他問出口，江用禮說道：「你覺得你能用你們的穢影響這隻槍嗎？」
這些人普遍對槍枝沒有防備，按理說來，這些遊走於刀鋒之中的人對這種武器會相當敏感，他們卻並非如此，施烏也是逆著槍口而來，那兩個守樓的人也是看見成功開槍才投降，難道槍械在這個地方不通行？
「你開槍吧。」那外國人說道。
江用禮扣動扳機，只是在開槍前一瞬，他瞬間將槍頭調轉，射向牆角，一聲清脆的槍響，這些人自然無法阻止槍擊的發生。
那外國人的冷汗隨著射擊落下，他已經用穢包裹槍械，但那明顯不起作用，若是這一槍射中他，他恐怕已經身死了。
江用禮拉動槓槓退下彈殼，帶著眾人一同離開。他不相信自己是個嗜殺之人，就算是，他也有信心控制自己的舉動，所謂殺與不殺，只是自設的阻礙而已。
這外國人還在回味那一槍的後果，江用禮帶著眾人離開了也不曾反應過來，直到有一個女孩向他說道：「喂，你想離開夜塔的控制範圍是嗎？我教你啊……」
江用禮換出溫徹斯特，推開門，對著門外正在打牌的人就是一槍，這射擊並不致死，江用禮本便不想將這些人置之死地，只是將他們打殘。
另一人當場舉手投降，倒是沒有拼死也要留下他們的意圖。
江用禮毫不猶豫，同是一槍射向他的肩膀，隨即走門口，向這兩人道：「這些傷口已經足夠你們證明你們在阻擋我們時仁至義盡，當然，也是防止你們對我們亂用一些什麼怪異的能力。」
推開門，他們正巧碰見那曾在樓頂傳送人類的男人，江用禮同時隨手一槍，拉動槓槓拋下彈殼。
走到窗前，俯瞰舊城區，江用禮這明白自己身處的位置，那被射擊的男人躺在地上，傷口雖在滲血，但他堅持不喊叫，倒不是為了顯示自己怎樣強硬，只是為了不引起江用禮等人的注意，見到江用禮看向他，他的臉色一白。
「做得很不錯，奇襲很有效。」江用禮留下一句話，帶著眾人離開。
江用禮就這樣帶著眾人離開，沒有遇到再多的阻攔。
興許是施烏的失算受傷使施鳶信心大漲，自信爆棚，她敢於正面應對這些異界來客，卻不曾料到這些異界來客敢於走入她的空間。
這或許就是他和施烏的差別，若是施烏，他應當能預料到這一點，或者根本不會這樣冒進，只在遙遠處等待行動成功，他們被成功俘虜。
但正是因施烏事先探查的緣故導致他生出對夜塔的懷疑中途退場，不再掌控這次行動，這難道不是勝過施烏嗎？
江用禮拋開這些無用的念想，他不想知道要是對上江用禮會怎麼樣，他接下來擔心的是在亂戰之中的自己是否會殺人。
這個劇本很不一樣，遇見施烏時江用禮已經在猜測這個劇本的真實性，贖罪高塔是否並非單純的遊戲，而是有人藉以玩家之手行事於不同的世界中，借著他們的行為從中取得某物？
要是接下來衝突加劇，亂戰之中他可不能像剛才一樣顧及人命只將他們打傷……他曾經直面旁人死亡，卻未曾親手將死亡送給某物，他雖然道德低下，但只是為了不被他人道德綁架，自己活得舒坦。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一個自己並不詫異的事實，他並不害怕死亡，就如當年他家的老狗亂吃東西把自己弄死以後，他和他的父親一同把它抗去埋葬，他對那狗的屍體只感覺到臭味從它的腸胃中散出，那肢體就算擺弄到極不舒適的位置，它也不會再動，它的毛髮粘上泥巴和水也好髒。
再之後，他什麼感覺也沒有，沒有暴躁，沒有悲傷，少了一個向他搖頭擺尾的小動物，他只感覺無聊了一點。
所以他並不抗拒殺人，只是這種東西形如堤壩，見證平日的死亡如同日常泄水，但動手殺人可是自毀長堤，讓積蓄之水沖毀下游的行為。
但假如他們並非真實存在的生命，那麼……
那白裙女孩仍舊跟隨著隊伍，江用禮將目光投向她，她只是笑一笑道：「不行哦，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鐵亦書不會質疑江用禮的行為，她對江用禮只知甚深，不會輕易提出疑問，閱微還在會想走出房間江用禮傷人的那一幕，沉默的射擊，那太有藐視秩序的風采了，有空她也要這麼幹，在地上爬和藏鋒還在回憶江用禮的決策，這時提出疑問的是河谷。
江用禮總有能力控制全局，不管他是主動如此還是不知不覺中掌控對隊伍的控制，河谷並不反對有別人帶隊，只是想看看江用禮的表現，說不定也能把這個野生新人（江用禮沒有公會前綴，應該是業餘玩家）挖到否極泰來，給她資歷更添一分厚度。
「剛在我們在大樓上的時候，我發現那棟樓可以看見這片舊城區的所有位置，唯有城中村那一塊建築太密，分不清具體情況，那裡也是我們預定的位置。」江用禮步速不減，帶著眾人一路前行：「而我們在咖啡廳的時候直接被他們突破防守了，這就表明一件事，要麼是我們的位置都在他們的觀察之內，要麼就是他們有些古怪的能力能夠預測我們的位置，所以我們一是要脫離大廈的觀測範圍，走到城中村去，二是保持移動，不要讓對面知道我們的準確位置。城中村有上下幾層，窗戶陽台各相連接，只是有防盜窗的限制，不過那也不是難題，地形複雜，他們也就不好抓到我們，這樣一來直到……」
江用禮頓一頓，看向腕上的手錶，上面如是顯示：9：21：13。
不待江用禮詢問，白裙女孩自行便答道：「怎麼可能真的讓你們在這裡待夠12個小時，我用了一點小技巧，不過也讓夜塔注意到這裡，不過不用擔心，我和它談好了，你們只會在離開這裡的時候被雷劈死而已，在舊城區這裡絕對安全。」
余歸寧知道其他人無法聽見、看見這個白裙女孩，便向其餘人解釋道：「這裡已經被夜塔封鎖，我們不能離開這裡。」
隨她一指，一座隱在烏雲之中的高塔顯行，但不可究其真形，仿佛由雲塑成，又像海市蜃樓。
注意到了夜塔，眾人才發覺暮色悄悄逼近，已將病白的烏雲染黑。
江用禮依舊前行，黑夜對於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在夜晚，他們的視力會大受限制，即使他們存在夜成像儀這種東西，這裡雖然寂靜，但生命只是藏在屋宅後假裝屋外的變故不存在，形如將邁入沙中的鴕鳥，絕對可以干擾他們的搜尋。
正思考間，一個外國男人仿佛迷路一般走到眾人身前，他身上並無武器，也不像殺手一般儘量掩飾自己的存在，就像一個真正的迷路者一般帶著顯眼的迷茫，只是余歸寧的一句話為眾人點醒他的真身：「他身上帶有穢，不過不是夜塔的人，夜塔的人都長得差不多。」
「你們好，今天的夜晚來得好快。」這人的外語口音相當明顯，只不過有了余歸寧提醒，江用禮留意到他是在將標準的漢語扭轉成刻板印象中的發音，以便增加對方的信任：「我想去萬達廣場，不知道怎麼走？」
「打開手機，在地圖App上搜索一下萬達廣場就行了。」江用禮並不立即戳破他，等待他進一步行動。
這外國人似乎當真冒出滿頭大汗，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他說道：「我不是很會看地圖，請問你們能和我一起走，帶我走到公交站就好了，我一向和別人說你們這裡的人是很友善的。」
這人似乎只是想把他們帶走，不要再留在這裡，江用禮站定不動，瞧見幾個身影在屋後跳躍。這裡能使用穢的不知是夜塔的鷹犬，已經有其他人感受到這裡的變化，前來查看。
那人隨著江用禮毫不掩飾的視線轉身，同樣眼見那些不加掩飾就在夜中奔行的人，說道：「噢，那是什麼，魔術嗎？」
江用禮默默無言，凝視著這個外國人，這外國人臉皮厚得很，問道：「怎麼了？」
「我們得走了，你留著這些把戲給另外的人，說不定有什麼人真的會受你矇騙。」若是存有時間，江用禮不介意和這個外國人玩一玩，但眼下正是緊急的時刻，不能再踏步不前。
眾人越過他繼續前進，他不能理解，這怎麼會說他的把戲拙劣呢？
鐵亦書停一步，留下一句話便也緊跟江用禮的步伐：「這裡的普通人躲起來了，在外面行動的不是普通人，你的偽裝很拙劣。」
這外國人頓一頓，回頭追上他們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身上沒有穢力？」
他本以為這些人只是不知情況的普通人，但現在看來，這些沒有穢力的人絕對不一般，看起來對他也沒有敵意，那麼弄清楚他們的目標就至關緊要，說不定還能藉此擺脫穢的影響。
江用禮轉身拔槍，單手握住溫徹斯特對向這個外國人，這外國人對槍頗有了解，認出這個一百多年前的槍枝款式，不過看這人的表現，這槍似乎還承擔著任務。不待他問出口，江用禮說道：「你覺得你能用你們的穢影響這隻槍嗎？」
這些人普遍對槍枝沒有防備，按理說來，這些遊走於刀鋒之中的人對這種武器會相當敏感，他們卻並非如此，施烏也是逆著槍口而來，那兩個守樓的人也是看見成功開槍才投降，難道槍械在這個地方不通行？
「你開槍吧。」那外國人說道。
江用禮扣動扳機，只是在開槍前一瞬，他瞬間將槍頭調轉，射向牆角，一聲清脆的槍響，這些人自然無法阻止槍擊的發生。
那外國人的冷汗隨著射擊落下，他已經用穢包裹槍械，但那明顯不起作用，若是這一槍射中他，他恐怕已經身死了。
江用禮拉動槓槓退下彈殼，帶著眾人一同離開。他不相信自己是個嗜殺之人，就算是，他也有信心控制自己的舉動，所謂殺與不殺，只是自設的阻礙而已。
這外國人還在回味那一槍的後果，江用禮帶著眾人離開了也不曾反應過來，直到有一個女孩向他說道：「喂，你想離開夜塔的控制範圍是嗎？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