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只是想借閣下頭顱,邀功請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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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命!」

  炎風大步流星,朝營外走去。

  看著炎風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回事,察乃還是信心不足。

  雖然這個劍客的實力,已經強得可怕。

  但是他的內心深處,有種強烈預感,炎風不是西門吹雪的對手。

  「你又在擔心?」

  看著察乃,木都哈哈笑道:「炎風的實力,毋庸置疑!」

  也許對手很強!

  但是炎風的劍,在無數殺戮中磨鍊而成。

  這些年跟隨他南征北戰,殺死的高手不計其數,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走!」

  木都看了霍都的屍體一眼:「為可憐的霍都王子喝一碗,他也不容易!」

  霍都身份很特殊。

  他爺爺是成吉思汗結拜兄弟,卻和成吉思汗反目成仇被殺。

  大汗的心胸比草原還要寬廣,保留了霍都家族的爵位。

  但是失去支柱,這個家族不可避免的走向邊緣和末流。

  「可憐的傢伙!」

  察乃對身邊的隨從說道:「找一口棺材,送他回草原。」

  轉身進屋。

  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察乃的心情突然很不錯。

  和那些死去的人相比,活著已經非常幸福了!

  如果……

  炎風能將那人的腦袋帶回來,那就更美妙了!

  哨樓上。

  西門吹雪負手而立,寒風呼嘯衣袍翻飛。

  哨樓里有一個火爐,裡面的炭火燒得正旺。

  地板上鮮血淋漓,在寒風吹拂下,慢慢凝成冰。

  地上五具屍體。

  全都身穿鐵甲,面容驚悚死不瞑目。

  看著這些屍體,西門吹雪悵然若失。

  本來是自己和霍都的事,這些人卻要摻和進來,白白送了性命。

  哨樓中。

  除了弓弩刀劍,還有幾個酒罈子。

  酒香四溢。

  都是好酒。

  西門吹雪無動於衷。

  作為一個劍客,一旦染上這習慣,劍就不穩了!

  看著軍營方向。

  騎兵已經集結,卻沒有衝出來。

  不敢出來?

  還是有別的陰謀?

  西門吹雪並不在乎,閉目養神調整身心。

  這次針對全真教的行動如此猛烈迅捷,必定來了極厲害的人物。

  耐心等等。

  會出來的。

  任何一個強者,都受不了被堵門的屈辱。

  果然。

  沒等多久。

  一個身穿紅袍的男人,出現在視線中。

  寒風呼嘯。

  大氅獵獵作響。

  迎著漫天風雪,一步步走過來。

  西門吹雪看到了他,炎風也看到了西門吹雪。

  「是你殺死了霍都?」

  炎風盯著西門吹雪,瞳孔一縮就像看到獵物的狼。

  「你要為他報仇?」

  看著炎風,西門吹雪很失望。

  吃了兩次大虧,以為他們會長一些教訓。

  現在看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錯誤,心裡仍然充滿傲慢。

  「不!」

  炎風看著西門吹雪,沿山坡朝上面走:「我想借閣下頭顱,邀功請賞!」

  他渴望建功立業。

  雖然嘴上嘲諷劍狂,但是內心深處,卻渴慕活成他的樣子。

  榮華富貴。

  美酒佳人。

  對他來說,充滿誘惑。


  「一個劍客的劍,不應該為名利染污!」

  看著炎風,西門吹雪開口說道:「劍不純粹,其勢必弱!」

  「閣下的話!」

  炎風搖頭,眯著眼睛凶光畢露:「不敢苟同!」

  恰恰相反!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只有心中充滿欲望,才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看著眼前的西門吹雪,炎風又想起了木葉城。

  十年前一戰。

  他初出茅廬年少輕狂,遇上正值巔峰的劍狂。

  他愛上了一個女人,如痴如醉心若瘋魔。

  而那個女人,卻對他不屑一顧,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因為她的男人,是木葉城城主劍狂。

  炎風心中湧起無限勇氣,向劍狂挑戰。

  不到十招,敗在劍狂劍下。

  劍狂饒他不死,條件是離開木葉城,永遠不能再回去。

  他羞愧難當,四處漂泊。

  愛恨帶給他無盡動力,挑戰一個又一個對手,磨礪自己的劍術,最終成為一流高手。

  他的劍!

  因為愛恨,因為欲望而成就!

  因此對西門吹雪的話,嗤之以鼻。

  「看來我們分歧很大!」

  看著手中的劍,西門吹雪指節發白。

  一直被風吹著,手不可避免的冰冷。

  「我會感謝你!」

  炎風看著西門吹雪,開口說道:「你的腦袋值三千兩黃金,一百匹駿馬。它能帶給我一半想要的東西!」

  三年前。

  他遇到了那個曾經的愛人。

  歲月如刀,紅顏已老。

  她被劍狂拋棄,棲居暗巷靠賣笑為生。

  炎風一劍砍掉她腦袋,也殺死了自己的夢。

  現在只認錢。

  三千兩黃金,一百匹駿馬。

  能買五十個,甚至一百個那樣的女人。

  個個鮮嫩水靈如花似玉,炎風心裡這麼想著,滿腦子都是快意!

  「恐怕你做不到!」

  看著炎風的劍,西門吹雪開口說道:「你的心太浮躁,狂亂如野草!心亂的人,不適合決鬥!換個人來,不要送死!」

  「我想試試!」

  炎風握住劍柄,渾身殺氣激盪。

  眼神銳利如鷹。

  握劍的手,堅如磐石。

  看著炎風握劍的姿勢,西門吹雪開口說道:「你的樣子,很像一位故人!」

  「故人?」

  炎風哼了一聲:「現在攀關係,來不及了!」

  「他叫劍狂!」

  西門吹雪看著炎風,開口說道。

  劍狂!

  聽到這個名字,炎風勃然大怒。

  渾身氣勁盪開,周圍雪花飛散!

  炎風渴望與劍狂相遇,用他的血一雪前恥!

  然而這十年劍狂就像縮頭烏龜,躲在木葉城享受榮華富貴。

  這次之所以來鎮安,就是因為聽到消息,劍狂受朮赤台之託,前來相助察乃。

  「他在哪裡?」

  炎風瞪著西門吹雪,就像一頭髮狂的老虎:「告訴我!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他死了!」

  西門吹雪看著手中的劍,緩緩道:「死在我的劍下!」

  死了?

  劍狂死了!

  炎風的心裡空蕩蕩,難受至極。

  憋了十年的憤怒和仇恨,卻聽到仇敵死了!

  那種感覺,就像憋足力氣的一拳,狠狠打在棉花上。

  「你該死啊!」

  瞪著西門吹雪,炎風無比憤怒:「沒有我的允許,你竟然殺死了他!」

  西門吹雪沉默。

  這人的腦子,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突然很後悔,不該和他耗費唇舌!

  「也行!」

  瞪著西門吹雪,炎風哈哈笑道:「你殺劍狂,我再殺你!另一半遺憾,也算補足!」

  嗯!

  西門吹雪點頭,很認可這個想法。

  「但是……」

  看著炎風的劍,西門吹雪心裡很好奇:「你行不行?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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