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張太守1
襄陽城，監守司。
路面都是青石磚塊鋪成，十分平整。這條路名為「長青路」，有著一路長紅的寓意。
監守司門口擺放著一左一右兩座石獅子，其表紋理細膩，栩栩如生，仿佛只需要在石獅子眼睛上再添上一筆，就能立馬活過來一般。
路人零散分布，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棵參天大樹。
監守司大門是敞開的，門口擺放著一張桌子，只見有一介書生打扮的青年，提筆在紙上寫著字。
「請問，我想見張太守一面，你可以幫我轉達嗎？」韓小安對青年說道。
青年收筆，抬起頭看了一眼韓小安，便立馬低下頭去，繼續揮舞手中的筆，在紙上繼續寫著。
紙上的文字有的粗，有的細，排列組合更是千奇百怪。比如說這個「人字」底下居然畫了一個圓圈，圓圈內還有圓圈。
上面的文字跟鬼畫符似的，韓小安一個也看不懂。
見對方這麼不待見自己，韓小安立即抬起手拍向桌子，大聲對青年說道：「這麼大一個活人站在你面前，與你說話，看不見嗎。看著斯斯文文，是個讀書人，難道連最基本禮貌都不懂嗎？」
青年放下手中的筆，回答道：「我僅僅只是一位看門的書童，對於剛才發生的，你拍桌子，這麼做，你覺得禮貌嗎？」
他後背散發著金光，吸納附近，天地靈氣都在往他身上聚集。筆從桌子上飄了起來，豎立著。
無形的能量猛衝韓小安而去，筆還在停在空中，與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韓小安與青年僅有一手臂的距離，等他發現，韓小安已經整個人瞬間倒飛出五米遠。
「你什麼意思！」韓小安穩住身形，指著青年鼻子罵道。剛才就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自己慢一拍，或者多思考一秒。
倒飛出去十米遠，或者骨折都有可能。
仙人有仙氣護體，哪怕撞碎一堵牆都不會有大礙。
而他只是一介凡人，撞在牆壁上輕則內出血，重則五臟俱損危及生命。
仙人隨手一擊，可不是他一介凡人能頂住。
「如果我動筆，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你應該為此慶幸！」
韓小安走到青年面前，拍著桌子，「來，往這裡刺！」他指著胸膛叫囂道。
「你……」
「你什麼你，你敢嗎？」
黎國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仙人不得對凡人出手，可以教訓，但是絕不能「濫殺無辜」。明面上規定不可觸犯，這個韓小安是知道的，至於暗地裡，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你覺得，我……不敢殺你嗎？」
韓小安往後退，遇到樓梯繼續往後退，沒有階梯後，他整個人直接跪在了青石上，面朝監守司，義正詞嚴大聲說道：「請張太守為民做主！」
每喊一次，都磕頭一次。
額頭上的皮膚破了，傷口處有血滲出，沿著鼻子彎曲往下，只是一會兒，韓小安已經頭破血流，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汗臭味交雜。
「請張太守為民做主！」
青年瞪大雙眼看著韓小安，「我……我沒欺負你。你……你不要在門口鬧。我……我告訴你。」
「切。」韓小安隨意瞟了一眼青年，就立馬收回了目光。
起衝突並非臨時起意，而是在路上已經想好。
每日想要見「張太守」的人太多太多，商人，達官顯貴，玄天宗，羅剎門……
凡人想要與張太守見上一面，那更是難如登天。
普通手段，當然無法打動，但是如果是下跪和「案件」呢？
他不相信，在監守司門口鬧出這麼動靜，連見一面「張太守」做不到。
看到監守司門頭，他就已經早就嚇破膽，更別提下跪了，所以就有了之前開頭這一幕。與青年起衝突純粹就是為了壯膽，
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什麼讀書人，就是一位讀傻了的呆子，算計他，還一直蒙在鼓裡。馮粵啟都知道不幫忙，不做這把刀，你倒好非要往槍口上撞。
想他做什麼？
「請張太守為民做主！」
賣豆腐大爺挑著扁帶，從韓小安身邊路過。
大媽大姐提著菜籃子，從韓小安身邊經過。
馬車，自行車疾馳而過。
還有仙人從韓小安頭頂飛過。
「又有什麼冤情？」
「誰知道呢，我家老頭子還等著我回家做飯，我先走了。」
「這才幾點，你吃早飯還是中飯。有這麼遲的早飯，這麼早的中飯嗎？」
「這小伙子看上去挺年輕的，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事呢？」
青年對大家吼道：「監守司門口禁止聚集和喧譁，再不走，全部收監。」
行人們紛紛退去，不再停留與觀望，只剩韓小安一人還在青石路上跪著。
青年也不再停留，匆忙進入，見青年已經進入「監守司」，背影消失在自己視野中，韓小安不喊了，也不磕頭了，就一直跪著。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入皮膚里，血液從指尖縫隙滲出。
「嘀嗒！」
路面響起清脆的雨滴聲，血一接觸地面瞬間破裂。
只見有血，從空中連續滴落，仿佛每一滴血里都有十分精彩的故事藏著，和不同位面的空間。
韓小安咬破嘴唇，讓自己儘量時刻保持緊繃與憤怒，抬頭望著天，「郭采蝶，我要你死！」
……
監守司，望樓台。
望樓台以懸浮的狀態，距離地面大約20米高位置飄著。
後花園內，張賀一邊在湖邊撒著魚餌，一邊問道：「跪在地上的少年是誰？」
湖水渾濁，湖面突然蕩漾了一下，緊接著有一條巨大的魚躍出湖面。
這條魚有兩米多長，魚身上的鱗片五彩繽紛。魚尾在空中擺動，留下一幅動態的生動圖片。湖中這條魚又大，又美艷。
「不知道！」青年行禮道。
張賀一把掐住青年脖子，按在木柱上，「我怎麼養了你這個廢物。」
「我……」
青年的話被張賀打斷了，「你讓馮粵啟現在立馬來見我。」
「可是他現在已經前往其他村子……」
「這一點都做不到嗎？」
「做得到，做得到！」
……
亭台六七座，層雲疊高，望樓台。
「參見張太守！」馮粵啟對張賀行禮道。張賀忽然召見自己為什麼，難道……因為楊小菜嗎？
「你過來。」張賀招手道。
馮粵啟咽了咽喉嚨，這傢伙該不會又要……雖然還是有些忌憚，但是他還是走向了張賀。
「桌子上有魚餌，你試試。」張賀彎腰在湖邊撒魚餌，一直在盯著湖面在看，目光始終未曾離開。湖面渾濁很是平靜。
桌子上有琉璃盤子，只見有如手指頭粗細的蟲子正在不停蠕動著，有很多，交融纏繞。
馮粵啟抓起盤子裡蟲子，扔進了湖裡。
張賀往湖裡放蟲子，一條一條放，有規律，而馮粵啟卻是將手裡的蟲子，盡數拋進湖裡，一條蟲子也沒有留。
馮粵啟疑惑道，「他叫我來，不僅僅是撒魚餌吧！」突然叫自己回監守司，又讓自己一起陪他撒魚餌。張賀的心思，一時間真很難琢磨。
不是因為，楊小菜與郭采蝶在楊掌柜門口起爭執？
「離我再近一點！」
「啊！」這下馮粵啟更疑惑了。雖遲疑了片刻，但他還是走向了張賀。
只見天空中有金色巨大人手冒出，朝著馮粵啟的方向猛衝，當巨手落下，砸在地面，立即化為煙塵往天上飄去，巨手並沒有抓住馮粵啟。
「你躲什麼？」張賀逼問道。
「我……」
如鬼魅般移動的張賀，來到馮粵啟跟前，掐住他的脖子，按在牆壁上，「我問你，神捕的責任是什麼？」
原本平整的牆壁突然凹進去一大塊，有無數碎石從空中落下。以馮粵啟為中心，牆壁上的裂縫開始往四周蔓延，越來越多。
磚瓦忽然掉了下來，正好砸中了馮粵啟頭頂。
馮粵啟艱難說道：「為民除害，恪……盡職守！」
張賀給了馮粵啟肚子一拳，「我在問你，為什麼會發生像今日早上這樣的事？監守司辦事，何時需要看人眼色了。」
牆體忽然全面開始坍塌，緊接著馮粵啟在無數碎石擁護下，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
第二塊牆體，第三塊，直至連續撞碎五塊牆體，馮粵啟藉助插進地面的刀，勉強穩住身形。
「吐！」
馮粵啟穩住後，血從他嘴裡猛地吐出。他需要藉助刀，勉強才能保持平穩站立的姿態。
如鬼魅般的張賀，再一次出現在馮粵啟面前，掐住對方的脖子，按在牆壁上，
「再過一個月，我就要去方洲。你告訴我，一個月後誰來管理襄陽城。我一直在培養你，你就沒有感覺嗎？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張賀看著天空，「我本以為你是在釣魚，要用郭家商行給我送行，哈哈……」
馮粵啟為人正直，性格冷漠，但是隨和。除了為人處世這一塊不足，也都還說得過。
從數百位「神捕」中挑選一位，襄陽城「太守一職」馮粵啟最合適。
馮粵啟坐上自己的位置，他是很看好的。但是……今日這一出，是張賀萬萬沒有想到。
與壞人妥協！
如果把襄陽城交到這種人手上，從今天起，襄陽城怕是已經沒有明天，普通人更沒有未來，凡人想要成仙，那就更難了。
惡人當道，民不聊生，這種畫面，他是最不想看到的。或許不去「方洲」，放棄升職，又或者需要再找一位。
他笑了，最憋屈的大笑聲，在整個望樓台上空迴蕩。笑馮粵啟，也是在笑自己的眼光。
可悲，可笑，可嘆啊！
「現在韓小安就跪在監守司門口，你去解決，還是我出面。」
馮粵啟像垃圾一樣被張賀扔到草坪上，他從地上爬起來，「我現在就去解決！」
張賀對準馮粵啟又是一腳，發怒道：「讓他跪著，我倒要好好看看，他能跪多久。」
……
路面都是青石磚塊鋪成，十分平整。這條路名為「長青路」，有著一路長紅的寓意。
監守司門口擺放著一左一右兩座石獅子，其表紋理細膩，栩栩如生，仿佛只需要在石獅子眼睛上再添上一筆，就能立馬活過來一般。
路人零散分布，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棵參天大樹。
監守司大門是敞開的，門口擺放著一張桌子，只見有一介書生打扮的青年，提筆在紙上寫著字。
「請問，我想見張太守一面，你可以幫我轉達嗎？」韓小安對青年說道。
青年收筆，抬起頭看了一眼韓小安，便立馬低下頭去，繼續揮舞手中的筆，在紙上繼續寫著。
紙上的文字有的粗，有的細，排列組合更是千奇百怪。比如說這個「人字」底下居然畫了一個圓圈，圓圈內還有圓圈。
上面的文字跟鬼畫符似的，韓小安一個也看不懂。
見對方這麼不待見自己，韓小安立即抬起手拍向桌子，大聲對青年說道：「這麼大一個活人站在你面前，與你說話，看不見嗎。看著斯斯文文，是個讀書人，難道連最基本禮貌都不懂嗎？」
青年放下手中的筆，回答道：「我僅僅只是一位看門的書童，對於剛才發生的，你拍桌子，這麼做，你覺得禮貌嗎？」
他後背散發著金光，吸納附近，天地靈氣都在往他身上聚集。筆從桌子上飄了起來，豎立著。
無形的能量猛衝韓小安而去，筆還在停在空中，與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韓小安與青年僅有一手臂的距離，等他發現，韓小安已經整個人瞬間倒飛出五米遠。
「你什麼意思！」韓小安穩住身形，指著青年鼻子罵道。剛才就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自己慢一拍，或者多思考一秒。
倒飛出去十米遠，或者骨折都有可能。
仙人有仙氣護體，哪怕撞碎一堵牆都不會有大礙。
而他只是一介凡人，撞在牆壁上輕則內出血，重則五臟俱損危及生命。
仙人隨手一擊，可不是他一介凡人能頂住。
「如果我動筆，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你應該為此慶幸！」
韓小安走到青年面前，拍著桌子，「來，往這裡刺！」他指著胸膛叫囂道。
「你……」
「你什麼你，你敢嗎？」
黎國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仙人不得對凡人出手，可以教訓，但是絕不能「濫殺無辜」。明面上規定不可觸犯，這個韓小安是知道的，至於暗地裡，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你覺得，我……不敢殺你嗎？」
韓小安往後退，遇到樓梯繼續往後退，沒有階梯後，他整個人直接跪在了青石上，面朝監守司，義正詞嚴大聲說道：「請張太守為民做主！」
每喊一次，都磕頭一次。
額頭上的皮膚破了，傷口處有血滲出，沿著鼻子彎曲往下，只是一會兒，韓小安已經頭破血流，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汗臭味交雜。
「請張太守為民做主！」
青年瞪大雙眼看著韓小安，「我……我沒欺負你。你……你不要在門口鬧。我……我告訴你。」
「切。」韓小安隨意瞟了一眼青年，就立馬收回了目光。
起衝突並非臨時起意，而是在路上已經想好。
每日想要見「張太守」的人太多太多，商人，達官顯貴，玄天宗，羅剎門……
凡人想要與張太守見上一面，那更是難如登天。
普通手段，當然無法打動，但是如果是下跪和「案件」呢？
他不相信，在監守司門口鬧出這麼動靜，連見一面「張太守」做不到。
看到監守司門頭，他就已經早就嚇破膽，更別提下跪了，所以就有了之前開頭這一幕。與青年起衝突純粹就是為了壯膽，
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什麼讀書人，就是一位讀傻了的呆子，算計他，還一直蒙在鼓裡。馮粵啟都知道不幫忙，不做這把刀，你倒好非要往槍口上撞。
想他做什麼？
「請張太守為民做主！」
賣豆腐大爺挑著扁帶，從韓小安身邊路過。
大媽大姐提著菜籃子，從韓小安身邊經過。
馬車，自行車疾馳而過。
還有仙人從韓小安頭頂飛過。
「又有什麼冤情？」
「誰知道呢，我家老頭子還等著我回家做飯，我先走了。」
「這才幾點，你吃早飯還是中飯。有這麼遲的早飯，這麼早的中飯嗎？」
「這小伙子看上去挺年輕的，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事呢？」
青年對大家吼道：「監守司門口禁止聚集和喧譁，再不走，全部收監。」
行人們紛紛退去，不再停留與觀望，只剩韓小安一人還在青石路上跪著。
青年也不再停留，匆忙進入，見青年已經進入「監守司」，背影消失在自己視野中，韓小安不喊了，也不磕頭了，就一直跪著。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入皮膚里，血液從指尖縫隙滲出。
「嘀嗒！」
路面響起清脆的雨滴聲，血一接觸地面瞬間破裂。
只見有血，從空中連續滴落，仿佛每一滴血里都有十分精彩的故事藏著，和不同位面的空間。
韓小安咬破嘴唇，讓自己儘量時刻保持緊繃與憤怒，抬頭望著天，「郭采蝶，我要你死！」
……
監守司，望樓台。
望樓台以懸浮的狀態，距離地面大約20米高位置飄著。
後花園內，張賀一邊在湖邊撒著魚餌，一邊問道：「跪在地上的少年是誰？」
湖水渾濁，湖面突然蕩漾了一下，緊接著有一條巨大的魚躍出湖面。
這條魚有兩米多長，魚身上的鱗片五彩繽紛。魚尾在空中擺動，留下一幅動態的生動圖片。湖中這條魚又大，又美艷。
「不知道！」青年行禮道。
張賀一把掐住青年脖子，按在木柱上，「我怎麼養了你這個廢物。」
「我……」
青年的話被張賀打斷了，「你讓馮粵啟現在立馬來見我。」
「可是他現在已經前往其他村子……」
「這一點都做不到嗎？」
「做得到，做得到！」
……
亭台六七座，層雲疊高，望樓台。
「參見張太守！」馮粵啟對張賀行禮道。張賀忽然召見自己為什麼，難道……因為楊小菜嗎？
「你過來。」張賀招手道。
馮粵啟咽了咽喉嚨，這傢伙該不會又要……雖然還是有些忌憚，但是他還是走向了張賀。
「桌子上有魚餌，你試試。」張賀彎腰在湖邊撒魚餌，一直在盯著湖面在看，目光始終未曾離開。湖面渾濁很是平靜。
桌子上有琉璃盤子，只見有如手指頭粗細的蟲子正在不停蠕動著，有很多，交融纏繞。
馮粵啟抓起盤子裡蟲子，扔進了湖裡。
張賀往湖裡放蟲子，一條一條放，有規律，而馮粵啟卻是將手裡的蟲子，盡數拋進湖裡，一條蟲子也沒有留。
馮粵啟疑惑道，「他叫我來，不僅僅是撒魚餌吧！」突然叫自己回監守司，又讓自己一起陪他撒魚餌。張賀的心思，一時間真很難琢磨。
不是因為，楊小菜與郭采蝶在楊掌柜門口起爭執？
「離我再近一點！」
「啊！」這下馮粵啟更疑惑了。雖遲疑了片刻，但他還是走向了張賀。
只見天空中有金色巨大人手冒出，朝著馮粵啟的方向猛衝，當巨手落下，砸在地面，立即化為煙塵往天上飄去，巨手並沒有抓住馮粵啟。
「你躲什麼？」張賀逼問道。
「我……」
如鬼魅般移動的張賀，來到馮粵啟跟前，掐住他的脖子，按在牆壁上，「我問你，神捕的責任是什麼？」
原本平整的牆壁突然凹進去一大塊，有無數碎石從空中落下。以馮粵啟為中心，牆壁上的裂縫開始往四周蔓延，越來越多。
磚瓦忽然掉了下來，正好砸中了馮粵啟頭頂。
馮粵啟艱難說道：「為民除害，恪……盡職守！」
張賀給了馮粵啟肚子一拳，「我在問你，為什麼會發生像今日早上這樣的事？監守司辦事，何時需要看人眼色了。」
牆體忽然全面開始坍塌，緊接著馮粵啟在無數碎石擁護下，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
第二塊牆體，第三塊，直至連續撞碎五塊牆體，馮粵啟藉助插進地面的刀，勉強穩住身形。
「吐！」
馮粵啟穩住後，血從他嘴裡猛地吐出。他需要藉助刀，勉強才能保持平穩站立的姿態。
如鬼魅般的張賀，再一次出現在馮粵啟面前，掐住對方的脖子，按在牆壁上，
「再過一個月，我就要去方洲。你告訴我，一個月後誰來管理襄陽城。我一直在培養你，你就沒有感覺嗎？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張賀看著天空，「我本以為你是在釣魚，要用郭家商行給我送行，哈哈……」
馮粵啟為人正直，性格冷漠，但是隨和。除了為人處世這一塊不足，也都還說得過。
從數百位「神捕」中挑選一位，襄陽城「太守一職」馮粵啟最合適。
馮粵啟坐上自己的位置，他是很看好的。但是……今日這一出，是張賀萬萬沒有想到。
與壞人妥協！
如果把襄陽城交到這種人手上，從今天起，襄陽城怕是已經沒有明天，普通人更沒有未來，凡人想要成仙，那就更難了。
惡人當道，民不聊生，這種畫面，他是最不想看到的。或許不去「方洲」，放棄升職，又或者需要再找一位。
他笑了，最憋屈的大笑聲，在整個望樓台上空迴蕩。笑馮粵啟，也是在笑自己的眼光。
可悲，可笑，可嘆啊！
「現在韓小安就跪在監守司門口，你去解決，還是我出面。」
馮粵啟像垃圾一樣被張賀扔到草坪上，他從地上爬起來，「我現在就去解決！」
張賀對準馮粵啟又是一腳，發怒道：「讓他跪著，我倒要好好看看，他能跪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