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馮粵啟
「凡人想修仙，難！」
只見有人在顛簸的黃泥路上，往牛家村村頭方向狂奔，只是一會兒，王濤就已經看不到韓小安的身影了。
「告訴他，是好事還是壞事？」
郭家商行門下「靈植師」眾多，而韓小安僅僅只是一介凡人，他一介凡人真的可以挑戰仙人嗎？
千萬不能有事啊！
……
村頭柳樹旁，有一座枯井，附近聚集了大量的村民。
「楊大美家的丫頭沒有回來嗎？」
面對村民們提問，馮粵啟回答道：「她說想要在襄陽城裡再玩會，我就答應了。你們放心，太陽落山之前，我一定會把她安全送回牛家村。」
楊小菜被郭采蝶扇巴掌這件事，最好人越少知道越好，他怕村民知道這件事後，必定會引起恐慌，到時候不好收場。
「我明明看到她被人拖進了郭家，難道是老朽眼花了嗎？」人群中老歐質疑道。
「真的，假的！」
「除了監守司外，襄陽城內最大勢力就是郭家。我還聽說，郭家的郭采蝶是一位刁蠻，惡毒，不講道理的壞女人，只要是惹到她，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前幾天，更是發生了一起命案。這可怎麼辦啊！」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了。
也就在此時，牛家村內有人跑出來。
他個子不高，偏瘦，麻布衣搭配布鞋。衣服縫補過，由各種顏色的「布」拼湊，鞋子也是如此。頭髮亂糟糟，樣貌平平。
「你……你為什麼沒有把她帶回來！」
「我……」馮粵啟啞語了，仿佛有糖卡在喉嚨里，連話也說不上來。
他與韓小安有過接觸，雖然不是很熟悉，但認識。楊小菜有哥哥，他也知道。但是呢……
楊小菜確實是在自己手上弄丟，面對韓小安的質問，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確實是自己失職，才造就如今這樣的局面。
「還愣著做什麼，走啊！」韓小安催促道。
「你要去襄陽城？」馮粵啟吃驚道。
「我不能去嗎？」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一介凡人，去了襄陽城又能做什麼？難道……他還想問「郭家」要人。問郭家要人，不要命了嗎？
「問郭家要人，傻子才幹。你還走不走！」韓小安催促道。
郭家商行門下「靈植師」眾多，隨便一人，或者是郭家商行的下人，都能暴打自己。
上門要人，絕對會他們打一頓，搞不好，最後連自己也要搭上，沒好下場，這是不可取的。
問郭家要人，他不會做。他這次去襄陽城有另外的打算。
馮粵啟詫異道，「這小子，難道有讀心術？」他什麼都沒有說，自己心中的想法，韓小安是怎麼知道。
「我沒有讀心術！」
「啊！」馮粵啟驚掉下巴，更詫異了。自己明明沒有說話，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被表情出賣了。走唄，快點！」
嚴肅到緊張，再到詫異，一連串變化，在根據馮粵啟的話，推斷出馮粵啟在想什麼，這貌似並不難吧。
柳樹下，村民們繼續議論道。
「楊家這小子去襄陽城做什麼？」
「他不會是想問郭家要人吧！」
「沒救出來小的，這下又要搭上大的，這可如何是好啊，完了，徹底完了！」
一高一矮兩道背影，在村民們擔心的目光中，漸漸走遠了。
葉子紛紛從天空飄落，泥地上能看到樹影在擺動的婆娑。
……
「你真窩囊，既然目睹了這一切，為什麼不出手？」韓小安一邊走著，一邊踢著路上的石子問道。
監守司可是「黎國」最大的，處理各種案件的，以及為民辦事的國家單位機構，分布各州，強者無數。
監守司好比大西瓜，而「郭家商行」連西瓜子千分之一都沒有。面對一個小小的「郭家商行」，馮粵啟背後有監守司撐腰，他在忌憚什麼？
難道……襄陽城的監守司已經腐敗不堪嗎？
或者說馮粵啟已經……
如果真是這樣，救人就難了。
馮粵啟拔刀又收了回去，一言不發，繼續往前走。說自己窩囊，他很生氣。當著自己的面，楊小菜被郭采蝶帶走，這麼一想，身為監守司的「神捕」，為民辦事，管理襄陽城秩序。
如果不是自己帶隊，換做監守司內任何一名「神捕」帶隊，會發生這樣嗎？
這不是窩囊又是什麼？他突然覺得韓小安說的，貌似很有道理。
「除暴安良，為民除害，可笑……實在可笑啊。你是這樣，還是監守司都是這樣。偌大的黎國，分郡無數，六洲五海。其中就有這麼一顆老鼠屎，也正常。」
馮粵啟一把抓住韓小安衣領，暴怒道：「你可以說我窩囊，但是監守司不是你有詆毀的資格。我說過，我會帶回她，就一定會帶她回來！」
「你覺得她還能回得來嗎，如果她有任何閃失，遲早有一天，我會將整個監守司踏平。這句話，我說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對方反應挺大，看樣子可以排除「監守司」貪污受賄。神捕中有沒有貪污不知道，但是他肯斷定襄陽城城主張太守「張賀」一定不是這種人。
有信仰才會有追逐，從這一次試探，他能從馮粵啟身上看到很多東西，包括與這次「救人」密切相關的關鍵。
還好，監守司並不是自己想像中那樣不堪。
有個疑問一直在困擾著韓小安，既然馮粵啟是一位三觀正的「神捕」，目睹這一切發生，為什麼不出手？
後背有監守司撐腰，馮粵啟在忌憚什麼，又在害怕什麼？
軟肋？
「一介凡人，好大的口氣啊！」
「與你這個窩囊廢相比，我還是更好一點。」
「你……」馮粵啟咬牙切齒道。
「你要慶幸我妹最好沒事，如果出事，我第一個找你！」
馮粵啟用力推開韓小安，「你是讓我感到第二個最討厭的人。」
「那第一個呢？」
他們終止了這個話題。
顛簸泥路兩旁有水溝，再過去就是成片的莊稼。
韓小安走在路上，能聽見水溝里的水流潺潺，也看到成片的莊稼。
玉米、小青菜、蘿蔔……田地里種植了大量的蔬菜。
韓小安隨手摘了一個番茄，不洗，直接啃著吃，「喂，你既然是靈植師，帶我飛唄，這樣，我們或許能快點！」
運輸類這一類靈植師，通過觸碰物體，可以將任意大小的物體，裝進另一個空間。
強攻系這一類靈植師，通過學習技能，可以召喚出「火球」。
會飛的、會儲物的、會攻擊的……靈植師種類很多，包羅萬象。
他想著，如果馮粵啟會飛，這樣他們就可以減少大量的時間，越早抵達了。
多一分一秒，楊小菜都會多受一份罪，儘快趕到襄陽城，這樣韓小菜就能少受一份罪。
快點，快點！
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趕到襄陽城。
「我學刀的，你讓一個學刀的帶你飛嗎？」馮粵啟沒好氣道。一門技能都有的練了，還學飛，你以為有三頭六臂呢？
「我說我有三頭六臂，你信嗎？」
馮粵啟驚掉下巴，詫異道：「你是不是可以聽到我的心聲，快說！」他剛才也沒有說話，只是隨便一想，就被韓小安猜中，對方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你肯定在想，我是怎麼做的，對吧！」
馮粵啟嘴巴比剛才張得更大了，「你……」
「我……我不告訴你！」
韓小安吃完番茄，繼續對馮粵啟說道：「你等會能幫我個忙嗎。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你能代我轉達張太守一句話嗎？」
問郭家要人很愚蠢，襄陽城內除了「郭家商行」以外，也有「玄天宗」以及「羅剎門」和「南瓜寶閣」，楊掌柜等不同勢力盤踞。
玄天宗、羅剎門、南瓜寶閣和楊掌柜，這些勢力分別都有強者坐鎮。
利用這幾股勢力，可以救出韓小菜。
但是……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他與玄天宗，羅剎門，都不熟，幾乎沒有任何的交集。
自己能給他們什麼好處，為了幫自己得罪「郭家商行」值得嗎？
這幾個勢力，他都有想過。
目前襄陽城城主是張太守「張賀」，坐鎮整個「監守司」，管理一方。
玄天宗、羅剎門等勢力想要在城裡辦事，必須得到「張賀」的許可。
馮粵啟是監守司的神捕，與「張賀」走得近，或許可以借馮粵啟之手見到「張賀」。面見張賀，這是他唯一能想到，救「楊小菜」的辦法。
「你想讓他出面，不可能的！」玄天宗的人想見張賀，都十分困難。一介凡人，而且還是與世隔絕，交通不便的牛家村。人人都能見張賀，那他不得忙死。況且以張賀的脾性……
「沒有那麼多不可能，你就說幫忙不！」
「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就是不幫，我也有辦法見到張太守。」
「好大的口氣啊，你是我見過最狂的一個，沒有之一。」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傢伙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你肯定在想，我有多大能力吧！」
「滾！」馮粵啟大罵道。
他們一起走過顛簸的泥路，穿過茂密的森林，橫跨木橋，一路無話。
韓小安的正前方漸漸有城池輪廓浮現，腳下鋪著一層潔白平整，一直通往襄陽城的，由「冰」而組成的「路」。
每隔一段距離，都有石柱，最上方鑲嵌著凸出來的圓形水晶，每到夜晚降臨，都會亮起。
有商人，有孩子，有馬匹，還有長有兩個輪子人能在上面騎的奇怪交通工具；人很多，也十分熱鬧。
「這玩意叫什麼？」韓小安指著兩個輪子說道。
「自行車！」
「啥玩意！」
「我就給你送到這裡了。」說完，馮粵啟就離開了。他鑽入人群，一會兒就完全消失了。
將韓小安安全帶到襄陽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接下來韓小安要做什麼，是救楊小菜還是面見張賀，這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更主要的是，他還要去「監守司」交差和匯報，然後繼續去其他村子，做著一樣的工作，護送村民，保護他們的安全。
他打算工作完，再去找「郭家商行」要人，只要她還有一口氣……
楊小菜啊楊小菜，你惹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招惹了郭采蝶啊！
韓小安還有你，一介凡人，來了襄陽城又能做點什麼呢？
……
只見有人在顛簸的黃泥路上，往牛家村村頭方向狂奔，只是一會兒，王濤就已經看不到韓小安的身影了。
「告訴他，是好事還是壞事？」
郭家商行門下「靈植師」眾多，而韓小安僅僅只是一介凡人，他一介凡人真的可以挑戰仙人嗎？
千萬不能有事啊！
……
村頭柳樹旁，有一座枯井，附近聚集了大量的村民。
「楊大美家的丫頭沒有回來嗎？」
面對村民們提問，馮粵啟回答道：「她說想要在襄陽城裡再玩會，我就答應了。你們放心，太陽落山之前，我一定會把她安全送回牛家村。」
楊小菜被郭采蝶扇巴掌這件事，最好人越少知道越好，他怕村民知道這件事後，必定會引起恐慌，到時候不好收場。
「我明明看到她被人拖進了郭家，難道是老朽眼花了嗎？」人群中老歐質疑道。
「真的，假的！」
「除了監守司外，襄陽城內最大勢力就是郭家。我還聽說，郭家的郭采蝶是一位刁蠻，惡毒，不講道理的壞女人，只要是惹到她，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前幾天，更是發生了一起命案。這可怎麼辦啊！」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了。
也就在此時，牛家村內有人跑出來。
他個子不高，偏瘦，麻布衣搭配布鞋。衣服縫補過，由各種顏色的「布」拼湊，鞋子也是如此。頭髮亂糟糟，樣貌平平。
「你……你為什麼沒有把她帶回來！」
「我……」馮粵啟啞語了，仿佛有糖卡在喉嚨里，連話也說不上來。
他與韓小安有過接觸，雖然不是很熟悉，但認識。楊小菜有哥哥，他也知道。但是呢……
楊小菜確實是在自己手上弄丟，面對韓小安的質問，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確實是自己失職，才造就如今這樣的局面。
「還愣著做什麼，走啊！」韓小安催促道。
「你要去襄陽城？」馮粵啟吃驚道。
「我不能去嗎？」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一介凡人，去了襄陽城又能做什麼？難道……他還想問「郭家」要人。問郭家要人，不要命了嗎？
「問郭家要人，傻子才幹。你還走不走！」韓小安催促道。
郭家商行門下「靈植師」眾多，隨便一人，或者是郭家商行的下人，都能暴打自己。
上門要人，絕對會他們打一頓，搞不好，最後連自己也要搭上，沒好下場，這是不可取的。
問郭家要人，他不會做。他這次去襄陽城有另外的打算。
馮粵啟詫異道，「這小子，難道有讀心術？」他什麼都沒有說，自己心中的想法，韓小安是怎麼知道。
「我沒有讀心術！」
「啊！」馮粵啟驚掉下巴，更詫異了。自己明明沒有說話，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被表情出賣了。走唄，快點！」
嚴肅到緊張，再到詫異，一連串變化，在根據馮粵啟的話，推斷出馮粵啟在想什麼，這貌似並不難吧。
柳樹下，村民們繼續議論道。
「楊家這小子去襄陽城做什麼？」
「他不會是想問郭家要人吧！」
「沒救出來小的，這下又要搭上大的，這可如何是好啊，完了，徹底完了！」
一高一矮兩道背影，在村民們擔心的目光中，漸漸走遠了。
葉子紛紛從天空飄落，泥地上能看到樹影在擺動的婆娑。
……
「你真窩囊，既然目睹了這一切，為什麼不出手？」韓小安一邊走著，一邊踢著路上的石子問道。
監守司可是「黎國」最大的，處理各種案件的，以及為民辦事的國家單位機構，分布各州，強者無數。
監守司好比大西瓜，而「郭家商行」連西瓜子千分之一都沒有。面對一個小小的「郭家商行」，馮粵啟背後有監守司撐腰，他在忌憚什麼？
難道……襄陽城的監守司已經腐敗不堪嗎？
或者說馮粵啟已經……
如果真是這樣，救人就難了。
馮粵啟拔刀又收了回去，一言不發，繼續往前走。說自己窩囊，他很生氣。當著自己的面，楊小菜被郭采蝶帶走，這麼一想，身為監守司的「神捕」，為民辦事，管理襄陽城秩序。
如果不是自己帶隊，換做監守司內任何一名「神捕」帶隊，會發生這樣嗎？
這不是窩囊又是什麼？他突然覺得韓小安說的，貌似很有道理。
「除暴安良，為民除害，可笑……實在可笑啊。你是這樣，還是監守司都是這樣。偌大的黎國，分郡無數，六洲五海。其中就有這麼一顆老鼠屎，也正常。」
馮粵啟一把抓住韓小安衣領，暴怒道：「你可以說我窩囊，但是監守司不是你有詆毀的資格。我說過，我會帶回她，就一定會帶她回來！」
「你覺得她還能回得來嗎，如果她有任何閃失，遲早有一天，我會將整個監守司踏平。這句話，我說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對方反應挺大，看樣子可以排除「監守司」貪污受賄。神捕中有沒有貪污不知道，但是他肯斷定襄陽城城主張太守「張賀」一定不是這種人。
有信仰才會有追逐，從這一次試探，他能從馮粵啟身上看到很多東西，包括與這次「救人」密切相關的關鍵。
還好，監守司並不是自己想像中那樣不堪。
有個疑問一直在困擾著韓小安，既然馮粵啟是一位三觀正的「神捕」，目睹這一切發生，為什麼不出手？
後背有監守司撐腰，馮粵啟在忌憚什麼，又在害怕什麼？
軟肋？
「一介凡人，好大的口氣啊！」
「與你這個窩囊廢相比，我還是更好一點。」
「你……」馮粵啟咬牙切齒道。
「你要慶幸我妹最好沒事，如果出事，我第一個找你！」
馮粵啟用力推開韓小安，「你是讓我感到第二個最討厭的人。」
「那第一個呢？」
他們終止了這個話題。
顛簸泥路兩旁有水溝，再過去就是成片的莊稼。
韓小安走在路上，能聽見水溝里的水流潺潺，也看到成片的莊稼。
玉米、小青菜、蘿蔔……田地里種植了大量的蔬菜。
韓小安隨手摘了一個番茄，不洗，直接啃著吃，「喂，你既然是靈植師，帶我飛唄，這樣，我們或許能快點！」
運輸類這一類靈植師，通過觸碰物體，可以將任意大小的物體，裝進另一個空間。
強攻系這一類靈植師，通過學習技能，可以召喚出「火球」。
會飛的、會儲物的、會攻擊的……靈植師種類很多，包羅萬象。
他想著，如果馮粵啟會飛，這樣他們就可以減少大量的時間，越早抵達了。
多一分一秒，楊小菜都會多受一份罪，儘快趕到襄陽城，這樣韓小菜就能少受一份罪。
快點，快點！
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趕到襄陽城。
「我學刀的，你讓一個學刀的帶你飛嗎？」馮粵啟沒好氣道。一門技能都有的練了，還學飛，你以為有三頭六臂呢？
「我說我有三頭六臂，你信嗎？」
馮粵啟驚掉下巴，詫異道：「你是不是可以聽到我的心聲，快說！」他剛才也沒有說話，只是隨便一想，就被韓小安猜中，對方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你肯定在想，我是怎麼做的，對吧！」
馮粵啟嘴巴比剛才張得更大了，「你……」
「我……我不告訴你！」
韓小安吃完番茄，繼續對馮粵啟說道：「你等會能幫我個忙嗎。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你能代我轉達張太守一句話嗎？」
問郭家要人很愚蠢，襄陽城內除了「郭家商行」以外，也有「玄天宗」以及「羅剎門」和「南瓜寶閣」，楊掌柜等不同勢力盤踞。
玄天宗、羅剎門、南瓜寶閣和楊掌柜，這些勢力分別都有強者坐鎮。
利用這幾股勢力，可以救出韓小菜。
但是……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他與玄天宗，羅剎門，都不熟，幾乎沒有任何的交集。
自己能給他們什麼好處，為了幫自己得罪「郭家商行」值得嗎？
這幾個勢力，他都有想過。
目前襄陽城城主是張太守「張賀」，坐鎮整個「監守司」，管理一方。
玄天宗、羅剎門等勢力想要在城裡辦事，必須得到「張賀」的許可。
馮粵啟是監守司的神捕，與「張賀」走得近，或許可以借馮粵啟之手見到「張賀」。面見張賀，這是他唯一能想到，救「楊小菜」的辦法。
「你想讓他出面，不可能的！」玄天宗的人想見張賀，都十分困難。一介凡人，而且還是與世隔絕，交通不便的牛家村。人人都能見張賀，那他不得忙死。況且以張賀的脾性……
「沒有那麼多不可能，你就說幫忙不！」
「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就是不幫，我也有辦法見到張太守。」
「好大的口氣啊，你是我見過最狂的一個，沒有之一。」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傢伙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你肯定在想，我有多大能力吧！」
「滾！」馮粵啟大罵道。
他們一起走過顛簸的泥路，穿過茂密的森林，橫跨木橋，一路無話。
韓小安的正前方漸漸有城池輪廓浮現，腳下鋪著一層潔白平整，一直通往襄陽城的，由「冰」而組成的「路」。
每隔一段距離，都有石柱，最上方鑲嵌著凸出來的圓形水晶，每到夜晚降臨，都會亮起。
有商人，有孩子，有馬匹，還有長有兩個輪子人能在上面騎的奇怪交通工具；人很多，也十分熱鬧。
「這玩意叫什麼？」韓小安指著兩個輪子說道。
「自行車！」
「啥玩意！」
「我就給你送到這裡了。」說完，馮粵啟就離開了。他鑽入人群，一會兒就完全消失了。
將韓小安安全帶到襄陽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接下來韓小安要做什麼，是救楊小菜還是面見張賀，這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更主要的是，他還要去「監守司」交差和匯報，然後繼續去其他村子，做著一樣的工作，護送村民，保護他們的安全。
他打算工作完，再去找「郭家商行」要人，只要她還有一口氣……
楊小菜啊楊小菜，你惹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招惹了郭采蝶啊！
韓小安還有你，一介凡人，來了襄陽城又能做點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