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這個藥引不好取
「我不知道啊……」
他還真不知道，自從種種子，布置了兩個陣法之後，他便沒有再關注這個事情了。
哪能知道自己拿到的是什麼種子，反正不是建木碎塊就是了。
如風也挺無奈的，奈何自己當初不在場，否則高低得教教這倒霉孩子知道什麼叫殺人奪寶。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如風只能安慰道：
「不是一無所獲就好，要是能獲得悟道茶樹，那就發財了，隨便一點都是修者爭奪的寶物啊……」
「師父，以我們的實力，就算是寶物我們也守不住啊。」
如風：「……」
麻蛋，這臭小子說得好有道理，話說他一直都是這麼聰明的嗎？
想想好像還真是……
不等他繼續想，顧南風便繼續發問道：
「師父，您老人家還沒說那『搖錢樹』是什麼呢？」
哪怕是在傳音中，如風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唯一的外人丫丫。
眼見她正和那隻黑白狗玩鬧，這才傳音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乃是先輩們替代靈石的一種嘗試，說是……算了，不說也罷，種不出來的，都失敗了幾百次了……」
不知為何，當他聽到此話之時，不由心下一個咯噔。
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選中的，該不會是那「搖錢樹」種子吧？
剛想繼續發問，便被如風打斷道：
「罷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的來意我已知曉，煉製『長生丹』的材料，宮裡很多，不過這最後一份中嶽玄土你去取來即可，到時候你可觀摩一下，說不得日後需要。」
說罷，丟給他一些玉瓶玉盒之類，用以盛放寶物的東西。
見顧南風沒有動身的意思，反倒是在那盯著玉盒上的符文看個不停。
如風沒好氣斥道：
「還不快去！難不成還想留下來吃午飯不成？」
無奈，他只能立馬出發。
和丫丫吩咐幾句後，答應讓憨憨留下來陪她，這才得以脫身。
此時天色已晚，京城壓制神魂力太狠，讓他對真氣的掌控脫離入微境界。
根本就飛不起來，只能從城西阜成門南段城牆，選一處偏僻處翻牆而出。
他選的時間很好，酉時末，天剛黑，城西偏僻處，理應不會擾民。
結果……
「哪來的賊人，敢在六扇門房樑上撒野？」
躲過幾道弩矢的顧南風，只想問候閻震東他高堂。
彼其娘之，棋盤街到城西少說十幾里，你告訴我這叫很近？
然而顧南風不知道的是，這裡之所以顯得偏僻，那是因為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六扇門，全都在這一片。
為了鎮邪，還特地將都城隍廟放在這一塊。
來不及解釋，三道人影已經追了上來。
其中讓顧南風感到眼前一亮的，是一名端莊秀麗的大家閨秀。
一舉一動間盡顯優雅，雙手交疊於身前，如大家閨秀般優雅邁步，可速度卻很是不慢。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和自己得到的《縮地成寸》的類似功法。
念頭一動，轉身讓過那柄朝自己飛來的……髮簪？
原本他還以為是一柄小飛劍之類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髮簪？
不是，六扇門這麼缺經費的嗎？
屈指一彈，將髮簪直接彈飛，很明顯的感覺到，髮簪上竟然只繚繞著神魂之力。
這是非常罕見的事情，就算劍閣修士都不敢這麼玩。
果然，被他這一彈，那優雅邁步的女子默然站定在城牆上，並沒有繼續追。
而原本緊隨他身後的一男子見此，竟然也停下追擊的步伐，折返城頭看望那妹子去了。
呸，戀愛的酸臭味，低聲罵了句：「沸羊羊」後，隨手朝後邊甩出一道劍氣，將窮追不捨的最後一人逼退，徹底消失在黑夜中。
隱隱間，他似乎聽到那妹子好聽的聲音傳來：
「我記住你了，你跑不掉的！」
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城內的混亂之聲……
不過顧南風並沒有太過在意，他一生行事光明磊落，除非打不過，否則他什麼時候逃過？
此次另有要事，就不和這些人一般計較了。
從頭頂借個道而已，至於上綱上線嗎？
他殊不知，自己這番借道，可是在六扇門引發一場軒然大波。
不為別的，就因為好不容易被六扇門抓獲的五通教教主舒通財，就在當晚被劫了……
如果說白蓮教是個造反專業戶的話，那這個五通教簡直就是個邪神批發市場。
主要以財神的形象示人，將自己包裝成財神。
先給你點好處，然後騙財騙色，讓你家破人亡。
而這一切，顧南風都不知道，他只是感慨，一個六扇門就直接拿出三名先天高手。
那同樣屬於暴力機構的廠衛，又是什麼光景……
他這邊一口氣跑出京城大陣影響範圍之後，便騰空而去。
可追擊他的兩男一女就慘了。
當他們回到六扇門總部之時，看到的便是坐在上首鐵青著臉的六扇門負責人——三法司提舉衙門總捕頭。
正三品，和錦衣衛指揮使同級。
此時的總捕頭，顯然並不算太開心。
自家精心培養的三名金牌捕快，雖然剛上任便成功抓獲舒通財。
可僅僅是半個月不到，便在一個小小的調虎離山計謀下，盡數上當。
有心想要責備兩句，最終卻化作一聲嘆息。
事已至此，責備已然無用，還不如讓他們回去好生休息一番。
有時候，無言的嘆息，往往比震怒的咆哮更讓人感到內疚……
例如那端莊的女孩，便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抓到今日戲耍他們之人。
而此人現在在哪兒呢？
他此時正在休息，之前騎著憨憨飛，總感覺憨憨在偷懶。
可輪到自己了，這才發現，原來連續飛行，也是一件非常難熬的事情。
基本相當於時刻處於高強度練功狀態，一飛就是一天，誰受得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當他趕到兩千五八里外的嵩山太室山峻極峰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過了最佳採集時間，只能等明日了。
所謂五嶽玄土，就是指每日第一縷朝陽，第一縷月光，以及最後一縷夕陽，最後一縷月光照射之地。
然後推算出一年之中接受日月光華照射最多的地方。
往下挖三尺三，取出三兩泥，那就是五嶽玄土。
要是推算到是塊石頭怎麼辦？答曰：切下搬回去，或取旁土。
閒來無事，乾脆直接在封禪台上休息一番，順帶繼續推演《九息服氣》這門法門。
他總感，這法門要是融入自己的修煉功法當中，讓它繼續掛機的話，前途不可限量啊。
隨手給自己布置一個隔絕小法陣，有了這個小法陣，自己便會被別人下意識忽略。
身前很快的，便浮現出一塊鏡面，其上符文流轉，開始推演……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間聽到有人在說話。
原本顧南風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不多時，那邊說話聲越來越大，乃至還有爭吵之聲。
這就由不得顧南風不去關注了，實在是聲音太大，都影響他修煉了。
剛想譴責一下對方，問問他們有沒有公德心。
就見那長須老道對一年輕人拂袖訓斥道：
「胡鬧，依依不嫁給君威，難道要嫁給你嗎？你給我老老實實將功法交出來，我們師徒之間，還能有個體面。」
「否則……為師也只能讓你體面了！」
嘖嘖嘖，好一個倫理劇。
顧南風都有點感嘆，自己到底是不是吃瓜聖體了。
怎麼過來挖點土，都能遇到這種瓜？
聽這意思，不僅有獲得奇遇，還有內部師妹的爭奪。
根據顧南風的經驗，接下來應該還有關於掌門傳承的問題……
果然，只聽那年輕人不忿道：
「傳承我可以給你，掌門之位，我也不和師弟爭，甚至我都可以離開嵩陽派，不過依依師妹得跟我一起離開！」
「混帳！你這是和為師說話的態度嗎？天地君親師，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聽到這，顧南風不由撇嘴，穿著一身道袍，搞得他還以為是一名同道。
沒想到，卻是道貌岸然的老混蛋。
也不知道年輕人能不能扛得住壓力。
只聽那年輕人此時的語氣也已經恢復了平靜，甚至還帶著點嘲諷：
「呵呵，可不就是讀到你這狗東西肚子裡去了嘛，否則為何你能生出劉君威那種狗雜種。」
「你……你……你在胡說什麼？」
得，顧南風都不用回頭看，用後腦勺都能感受到這傢伙的心虛。
「呵呵，胡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師父，你讀了一輩子聖賢書，怎麼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
年輕人簡直不要太年輕，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掌打在丹田之上。
這變故，讓顧南風都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咦？」
也就是這一眼，讓他看到了場中狀況。
這一眼之下，他便瞬間感覺出異常。
熟練的一隻眼打開重瞳觀摩學習之餘，還不忘溝通銅鏡進行記錄。
原來那俊朗青年雖然挨了這一掌，小腹卻是微微一縮，吸住老者手掌。
本該打壞丹田的一掌，此刻卻被牢牢吸住，老者體內真氣更是不受控制的往青年身上匯聚。
道裝老者想要撤回手掌，卻是被兩隻大手牢牢鉗住，一時間老者臉都漲紅了，語氣更是急切道：
「你……孽畜！你想欺師滅祖不成？快放開為師。」
青年雙手緊緊抓住老者手腕，神情絲毫不敢放鬆，語氣莫名道：
「師父？呵呵，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都從那大殿中得到了什麼嗎？弟子這就好好給您老演示演示，還要多謝師父成全，助我破入先天……」
道裝老者此時已經沒了之前的步步緊逼模樣，哀求道：
「彬兒，你放過我，我把嵩陽派，還有依依，對了，還有那些度牒，都送你，如何……趙彬……你……不能這樣啊……」
老者很快暈厥，那名為「趙彬」的年輕人，卻並未將其擊殺。
反倒是盤坐在地，開始運功突破先天。
顧南風心道：「這般駁雜的真氣，是無法突破先天的……」
心中雖已然明悟，不過這傢伙的欺師滅祖行為，卻讓他略有不喜，當然不會提點與他。
然而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他也不打算幫老者出頭。
讓他感到驚喜的是，這話年輕人施展的功法，給了他一個全新的思路。
吸取他人功力這個特點，讓他想到自己苦心研究的《九息服氣》該朝哪個方向努力了。
自己一直考慮的是加大汲取通道，卻是沒想過，其實還可以靠吸力加大流通量這麼玩。
心中驚喜，自然懶得管那趙彬是否能突破到先天。
身前銅鏡浮現，一道虛擬人形浮現在身前，點點螢光代表真氣在「經脈」中往復循環，製造出不同真氣效果。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股來自冥冥中而來的真氣，憑空出現在丹田之中。
看到這，顧南風不由眉頭一皺。
因為他下丹田真氣被完全震散的原因，到現在他依賴的，依舊是中丹田。
現在看來，難不成自己要重新開闢下丹田不成？
可問題是，下丹田這裡，他另有想法……
片刻之後，鏡面虛影停止轉動，其上人影隨之崩潰。
一道道字符從上到下，從右到左開始呈現。
這便是《九息服氣》和《百變玄雷》的結合，這次倒是沒有將其另起名字。
一來是懶，二來也沒必要。
不覺間，心神全部沉入功法口訣中，不覺間開始運行。
隨著功法運行，大致兩個周天能自冥冥中汲取一股天地靈氣，供自己修煉。
難怪人家看不上，這點靈氣對於一些大能來說，真心不算什麼。
可對他來說，剛好兩個周天能將其完全煉化。
而隨著自己修煉境界提升，汲取的靈氣也會隨之增加，之後就算他被隔絕靈氣，也有自保之力。
甚至還能繼續往上修行……
原來切身體驗，和看功法還是有不小差別。
十幾個周天下來，他對這門功法感悟越深，不覺間沉入其中。
當他再次睜眼之時，東方既白，掐指一算，已是兩天之後……
他還真不知道，自從種種子，布置了兩個陣法之後，他便沒有再關注這個事情了。
哪能知道自己拿到的是什麼種子，反正不是建木碎塊就是了。
如風也挺無奈的，奈何自己當初不在場，否則高低得教教這倒霉孩子知道什麼叫殺人奪寶。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如風只能安慰道：
「不是一無所獲就好，要是能獲得悟道茶樹，那就發財了，隨便一點都是修者爭奪的寶物啊……」
「師父，以我們的實力，就算是寶物我們也守不住啊。」
如風：「……」
麻蛋，這臭小子說得好有道理，話說他一直都是這麼聰明的嗎？
想想好像還真是……
不等他繼續想，顧南風便繼續發問道：
「師父，您老人家還沒說那『搖錢樹』是什麼呢？」
哪怕是在傳音中，如風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唯一的外人丫丫。
眼見她正和那隻黑白狗玩鬧，這才傳音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乃是先輩們替代靈石的一種嘗試，說是……算了，不說也罷，種不出來的，都失敗了幾百次了……」
不知為何，當他聽到此話之時，不由心下一個咯噔。
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選中的，該不會是那「搖錢樹」種子吧？
剛想繼續發問，便被如風打斷道：
「罷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的來意我已知曉，煉製『長生丹』的材料，宮裡很多，不過這最後一份中嶽玄土你去取來即可，到時候你可觀摩一下，說不得日後需要。」
說罷，丟給他一些玉瓶玉盒之類，用以盛放寶物的東西。
見顧南風沒有動身的意思，反倒是在那盯著玉盒上的符文看個不停。
如風沒好氣斥道：
「還不快去！難不成還想留下來吃午飯不成？」
無奈，他只能立馬出發。
和丫丫吩咐幾句後，答應讓憨憨留下來陪她，這才得以脫身。
此時天色已晚，京城壓制神魂力太狠，讓他對真氣的掌控脫離入微境界。
根本就飛不起來，只能從城西阜成門南段城牆，選一處偏僻處翻牆而出。
他選的時間很好，酉時末，天剛黑，城西偏僻處，理應不會擾民。
結果……
「哪來的賊人，敢在六扇門房樑上撒野？」
躲過幾道弩矢的顧南風，只想問候閻震東他高堂。
彼其娘之，棋盤街到城西少說十幾里，你告訴我這叫很近？
然而顧南風不知道的是，這裡之所以顯得偏僻，那是因為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六扇門，全都在這一片。
為了鎮邪，還特地將都城隍廟放在這一塊。
來不及解釋，三道人影已經追了上來。
其中讓顧南風感到眼前一亮的，是一名端莊秀麗的大家閨秀。
一舉一動間盡顯優雅，雙手交疊於身前，如大家閨秀般優雅邁步，可速度卻很是不慢。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和自己得到的《縮地成寸》的類似功法。
念頭一動，轉身讓過那柄朝自己飛來的……髮簪？
原本他還以為是一柄小飛劍之類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髮簪？
不是，六扇門這麼缺經費的嗎？
屈指一彈，將髮簪直接彈飛，很明顯的感覺到，髮簪上竟然只繚繞著神魂之力。
這是非常罕見的事情，就算劍閣修士都不敢這麼玩。
果然，被他這一彈，那優雅邁步的女子默然站定在城牆上，並沒有繼續追。
而原本緊隨他身後的一男子見此，竟然也停下追擊的步伐，折返城頭看望那妹子去了。
呸，戀愛的酸臭味，低聲罵了句：「沸羊羊」後，隨手朝後邊甩出一道劍氣，將窮追不捨的最後一人逼退，徹底消失在黑夜中。
隱隱間，他似乎聽到那妹子好聽的聲音傳來：
「我記住你了，你跑不掉的！」
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城內的混亂之聲……
不過顧南風並沒有太過在意，他一生行事光明磊落，除非打不過，否則他什麼時候逃過？
此次另有要事，就不和這些人一般計較了。
從頭頂借個道而已，至於上綱上線嗎？
他殊不知，自己這番借道，可是在六扇門引發一場軒然大波。
不為別的，就因為好不容易被六扇門抓獲的五通教教主舒通財，就在當晚被劫了……
如果說白蓮教是個造反專業戶的話，那這個五通教簡直就是個邪神批發市場。
主要以財神的形象示人，將自己包裝成財神。
先給你點好處，然後騙財騙色，讓你家破人亡。
而這一切，顧南風都不知道，他只是感慨，一個六扇門就直接拿出三名先天高手。
那同樣屬於暴力機構的廠衛，又是什麼光景……
他這邊一口氣跑出京城大陣影響範圍之後，便騰空而去。
可追擊他的兩男一女就慘了。
當他們回到六扇門總部之時，看到的便是坐在上首鐵青著臉的六扇門負責人——三法司提舉衙門總捕頭。
正三品，和錦衣衛指揮使同級。
此時的總捕頭，顯然並不算太開心。
自家精心培養的三名金牌捕快，雖然剛上任便成功抓獲舒通財。
可僅僅是半個月不到，便在一個小小的調虎離山計謀下，盡數上當。
有心想要責備兩句，最終卻化作一聲嘆息。
事已至此，責備已然無用，還不如讓他們回去好生休息一番。
有時候，無言的嘆息，往往比震怒的咆哮更讓人感到內疚……
例如那端莊的女孩，便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抓到今日戲耍他們之人。
而此人現在在哪兒呢？
他此時正在休息，之前騎著憨憨飛，總感覺憨憨在偷懶。
可輪到自己了，這才發現，原來連續飛行，也是一件非常難熬的事情。
基本相當於時刻處於高強度練功狀態，一飛就是一天，誰受得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當他趕到兩千五八里外的嵩山太室山峻極峰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過了最佳採集時間，只能等明日了。
所謂五嶽玄土，就是指每日第一縷朝陽，第一縷月光，以及最後一縷夕陽，最後一縷月光照射之地。
然後推算出一年之中接受日月光華照射最多的地方。
往下挖三尺三，取出三兩泥，那就是五嶽玄土。
要是推算到是塊石頭怎麼辦？答曰：切下搬回去，或取旁土。
閒來無事，乾脆直接在封禪台上休息一番，順帶繼續推演《九息服氣》這門法門。
他總感，這法門要是融入自己的修煉功法當中，讓它繼續掛機的話，前途不可限量啊。
隨手給自己布置一個隔絕小法陣，有了這個小法陣，自己便會被別人下意識忽略。
身前很快的，便浮現出一塊鏡面，其上符文流轉，開始推演……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間聽到有人在說話。
原本顧南風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不多時，那邊說話聲越來越大，乃至還有爭吵之聲。
這就由不得顧南風不去關注了，實在是聲音太大，都影響他修煉了。
剛想譴責一下對方，問問他們有沒有公德心。
就見那長須老道對一年輕人拂袖訓斥道：
「胡鬧，依依不嫁給君威，難道要嫁給你嗎？你給我老老實實將功法交出來，我們師徒之間，還能有個體面。」
「否則……為師也只能讓你體面了！」
嘖嘖嘖，好一個倫理劇。
顧南風都有點感嘆，自己到底是不是吃瓜聖體了。
怎麼過來挖點土，都能遇到這種瓜？
聽這意思，不僅有獲得奇遇，還有內部師妹的爭奪。
根據顧南風的經驗，接下來應該還有關於掌門傳承的問題……
果然，只聽那年輕人不忿道：
「傳承我可以給你，掌門之位，我也不和師弟爭，甚至我都可以離開嵩陽派，不過依依師妹得跟我一起離開！」
「混帳！你這是和為師說話的態度嗎？天地君親師，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聽到這，顧南風不由撇嘴，穿著一身道袍，搞得他還以為是一名同道。
沒想到，卻是道貌岸然的老混蛋。
也不知道年輕人能不能扛得住壓力。
只聽那年輕人此時的語氣也已經恢復了平靜，甚至還帶著點嘲諷：
「呵呵，可不就是讀到你這狗東西肚子裡去了嘛，否則為何你能生出劉君威那種狗雜種。」
「你……你……你在胡說什麼？」
得，顧南風都不用回頭看，用後腦勺都能感受到這傢伙的心虛。
「呵呵，胡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師父，你讀了一輩子聖賢書，怎麼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
年輕人簡直不要太年輕，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掌打在丹田之上。
這變故，讓顧南風都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咦？」
也就是這一眼，讓他看到了場中狀況。
這一眼之下，他便瞬間感覺出異常。
熟練的一隻眼打開重瞳觀摩學習之餘，還不忘溝通銅鏡進行記錄。
原來那俊朗青年雖然挨了這一掌，小腹卻是微微一縮，吸住老者手掌。
本該打壞丹田的一掌，此刻卻被牢牢吸住，老者體內真氣更是不受控制的往青年身上匯聚。
道裝老者想要撤回手掌，卻是被兩隻大手牢牢鉗住，一時間老者臉都漲紅了，語氣更是急切道：
「你……孽畜！你想欺師滅祖不成？快放開為師。」
青年雙手緊緊抓住老者手腕，神情絲毫不敢放鬆，語氣莫名道：
「師父？呵呵，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都從那大殿中得到了什麼嗎？弟子這就好好給您老演示演示，還要多謝師父成全，助我破入先天……」
道裝老者此時已經沒了之前的步步緊逼模樣，哀求道：
「彬兒，你放過我，我把嵩陽派，還有依依，對了，還有那些度牒，都送你，如何……趙彬……你……不能這樣啊……」
老者很快暈厥，那名為「趙彬」的年輕人，卻並未將其擊殺。
反倒是盤坐在地，開始運功突破先天。
顧南風心道：「這般駁雜的真氣，是無法突破先天的……」
心中雖已然明悟，不過這傢伙的欺師滅祖行為，卻讓他略有不喜，當然不會提點與他。
然而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他也不打算幫老者出頭。
讓他感到驚喜的是，這話年輕人施展的功法，給了他一個全新的思路。
吸取他人功力這個特點，讓他想到自己苦心研究的《九息服氣》該朝哪個方向努力了。
自己一直考慮的是加大汲取通道，卻是沒想過，其實還可以靠吸力加大流通量這麼玩。
心中驚喜，自然懶得管那趙彬是否能突破到先天。
身前銅鏡浮現，一道虛擬人形浮現在身前，點點螢光代表真氣在「經脈」中往復循環，製造出不同真氣效果。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股來自冥冥中而來的真氣，憑空出現在丹田之中。
看到這，顧南風不由眉頭一皺。
因為他下丹田真氣被完全震散的原因，到現在他依賴的，依舊是中丹田。
現在看來，難不成自己要重新開闢下丹田不成？
可問題是，下丹田這裡，他另有想法……
片刻之後，鏡面虛影停止轉動，其上人影隨之崩潰。
一道道字符從上到下，從右到左開始呈現。
這便是《九息服氣》和《百變玄雷》的結合，這次倒是沒有將其另起名字。
一來是懶，二來也沒必要。
不覺間，心神全部沉入功法口訣中，不覺間開始運行。
隨著功法運行，大致兩個周天能自冥冥中汲取一股天地靈氣，供自己修煉。
難怪人家看不上，這點靈氣對於一些大能來說，真心不算什麼。
可對他來說，剛好兩個周天能將其完全煉化。
而隨著自己修煉境界提升，汲取的靈氣也會隨之增加，之後就算他被隔絕靈氣，也有自保之力。
甚至還能繼續往上修行……
原來切身體驗，和看功法還是有不小差別。
十幾個周天下來，他對這門功法感悟越深，不覺間沉入其中。
當他再次睜眼之時，東方既白，掐指一算，已是兩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