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精通人情世故的王遠
「多謝師祖教導，徒孫知曉了，徒孫定會好好表現，不叫師父、師祖失望。」
徐階滿意地捋了捋鬍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遠兒，那首詩你是如何想到的？這樣獨樹一幟的風格，我還從未見到過。」
「師祖，其實徒孫早就不滿朝堂嚴黨一家獨大的局面，嚴黨上下其手，這簡直就是在損耗我大明的根基。
更何況嚴嵩父子倆，結黨營私，搞的朝堂一片烏煙瘴氣，正直的官員無上升之途徑，清廉的官員無立身之錐。」
「你就不擔心嚴黨的報復嗎？要知道以嚴黨的勢力，便是師祖我也沒辦法為你擋下來。」
「沒事，師祖，正所謂寧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徒孫學的是聖人經典，走的是堂皇正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有何懼哉？
而且徒孫如今在翰林院，短時間內根本就升遷不了，也沒什麼事情要做，只要品格不出問題，嚴黨也奈何不了徒孫。」
「哈哈，好。遠兒好志氣！好膽魄！師祖沒有看錯你，堅持住，你的未來不可限量。」
「好的，我知道啦。我一定與嚴黨誓死不休。」
………
因為裕王府也在東城，所以馬車不過行進了半炷香的時間，便已經停了下來。
若不是大門上掛著一塊【裕王府】的牌匾，還真難以知道這地方竟然是一處王府。
實在是外面的裝修，和徐府差不多，牌匾一換，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王遠師徒三人到達的時候，裕王府里已經被燈火照的亮堂了起來，無數的宮女太監來往穿梭。
龐大的正堂中，傳來一陣陣悠揚的樂曲。
正屋內擺放著數十個案牘，除了高台上一個案牘是橫著擺放，其餘按圖分成兩排，擺在大廳的左右兩邊。
大廳中央，空出了一個長寬數丈的空地，此時空地上正有三個衣著單薄的女子，在跳著舞蹈。
除了左手邊的三個案牘空著之外，其餘案牘基本都已經坐滿了，客人大多是中年人的模樣。
徐階剛踏入大門的時候，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立馬就站了起來，小跑兩步迎到台階下面。
「徐閣老，您來了，之前我們等了您很久，只不過看您並沒來，便以為今日的酒宴您有事耽誤了，所以就先行開宴了。
徐閣老快快有請上座，您邊上這位小友便是您的徒孫王遠，王狀元郎吧。」
「下官徐階拜見殿下，殿下此行並無不妥，此次實乃下官遲到所致。」
王遠聽見裕王的稱呼，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也太見外了吧？
裕王稱呼徐階只是徐閣老，這個看似尊重，但卻又包含了一絲隔閡。雖然裕王再不成器，也不該對他這邊最大的靠山產生隔閡啊。
這不是取禍之道嗎？
不過王遠在聽到徐階的回答，才總算有了一絲瞭然。
徐階的自稱不是「臣」，而是「下官」，這就很能展示問題了，前者是臣服的意思，後者只是因為官職高低等尊稱而已。
徐階就是這樣的人，他做事謹慎、不出格，他的戰略就是等對手出錯，而獲得的勝利。
不過王遠可不會這樣想，徐階那是謹慎，不想押寶押錯了。
但是王遠卻是知道，眼前的裕王一定能當上皇帝，那此時不雪中送炭，難道還要等後面錦上添花嗎？
所以王遠「撲通」一聲，拜倒在地恭敬行禮。
「臣翰林院修撰王遠，拜見裕王殿下，殿下千歲！」
王遠的這番動作，立刻讓在場的幾人傻眼了，王遠甚至能在徐階眼中看見錯愕。
不過王遠也就掃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立馬就低頭。
此時的裕王，都被搞得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快走兩步扶起了王遠嘴中說道。
「王修撰這是做什麼？快快起身，此乃私宴，豈可行此大禮。」
王遠也就是表現一番，想要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此時收到攙扶也就順勢起身。
「正所謂禮不可廢，臣只是一介從六品官員，見到殿下本就該行禮。
更何況此乃臣第一次見到殿下，更是應該恭敬拜見。」
「哈哈，好，王修撰也快快入座，本王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位置。」
王遠本想去瞧自家師父、師祖兩人的神色，不過他倆此時已經向著位置走去了。
王遠也瞧不著正面，所以只得作罷，跟著走了過去。
裕王看見所有人都落座之後，揮退了堂中的舞女和樂師，指了指王遠就對眾人介紹道。
「諸位且看，這位新進來的少年，大家或多或少也有一些了解吧！
這正是本屆的狀元王遠王景行，今後他與各位便都是同僚了，他年紀還小希望大家對他多多照顧。」
我去！不愧是所謂的草包皇帝，這講的話是一點深度都沒有，簡直就是兩邊不討好。
一開口就是都是同僚，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們這些老臣，為裕王府打拼了十餘年才擁有的身份地位，王遠一過來，就獲得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憑啥？
而且王遠看見場上有些冷卻的氛圍，不禁替裕王都感到了一些尷尬，咋沒人回應呢？太尷尬了吧！
這裕王做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如果不是實在沒人選，估計大家早就另謀他路了。
不過王遠可是精通酒桌文化，還沒等裕王感到尷尬，便立刻端起了酒盞說道。
「殿下的誇獎，小子實在愧不敢當。在座的各位都是小子的前輩，小子怎敢妄圖同輩論交。
這次得以參加這場高朋滿座的宴席，也是多虧了殿下的欣賞和師祖的面子。
小子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還望各位前輩，念在同為殿下效力的份上，對小子指點一二。
若是小子有什麼言語不當，各位前輩可直接批評，小子定然洗耳恭聽、知錯便改。」
說完王遠一仰脖子，便將手中的酒盞一飲而盡。
王遠這話其一是在服軟。其二就是點明自己的背景徐階。其三就是提醒，裕王還在上面呢，得給他一點面子。
果然場面很快就熱絡了起來，在場的眾人也都是各自附和著。
裕王也不傻，也發現剛剛電光火石之間，王遠救了他的麵皮。
當然他此時也沒說什麼，不過卻是為王遠介紹了在場的眾人，這舉動可不同凡響。
在官場上，這屬於一種信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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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孫學的是聖人經典，走的是堂皇正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有何懼哉？
而且徒孫如今在翰林院，短時間內根本就升遷不了，也沒什麼事情要做，只要品格不出問題，嚴黨也奈何不了徒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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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啦。我一定與嚴黨誓死不休。」
………
因為裕王府也在東城，所以馬車不過行進了半炷香的時間，便已經停了下來。
若不是大門上掛著一塊【裕王府】的牌匾，還真難以知道這地方竟然是一處王府。
實在是外面的裝修，和徐府差不多，牌匾一換，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王遠師徒三人到達的時候，裕王府里已經被燈火照的亮堂了起來，無數的宮女太監來往穿梭。
龐大的正堂中，傳來一陣陣悠揚的樂曲。
正屋內擺放著數十個案牘，除了高台上一個案牘是橫著擺放，其餘按圖分成兩排，擺在大廳的左右兩邊。
大廳中央，空出了一個長寬數丈的空地，此時空地上正有三個衣著單薄的女子，在跳著舞蹈。
除了左手邊的三個案牘空著之外，其餘案牘基本都已經坐滿了，客人大多是中年人的模樣。
徐階剛踏入大門的時候，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立馬就站了起來，小跑兩步迎到台階下面。
「徐閣老，您來了，之前我們等了您很久，只不過看您並沒來，便以為今日的酒宴您有事耽誤了，所以就先行開宴了。
徐閣老快快有請上座，您邊上這位小友便是您的徒孫王遠，王狀元郎吧。」
「下官徐階拜見殿下，殿下此行並無不妥，此次實乃下官遲到所致。」
王遠聽見裕王的稱呼，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也太見外了吧？
裕王稱呼徐階只是徐閣老，這個看似尊重，但卻又包含了一絲隔閡。雖然裕王再不成器，也不該對他這邊最大的靠山產生隔閡啊。
這不是取禍之道嗎？
不過王遠在聽到徐階的回答，才總算有了一絲瞭然。
徐階的自稱不是「臣」，而是「下官」，這就很能展示問題了，前者是臣服的意思，後者只是因為官職高低等尊稱而已。
徐階就是這樣的人，他做事謹慎、不出格，他的戰略就是等對手出錯，而獲得的勝利。
不過王遠可不會這樣想，徐階那是謹慎，不想押寶押錯了。
但是王遠卻是知道，眼前的裕王一定能當上皇帝，那此時不雪中送炭，難道還要等後面錦上添花嗎？
所以王遠「撲通」一聲，拜倒在地恭敬行禮。
「臣翰林院修撰王遠，拜見裕王殿下，殿下千歲！」
王遠的這番動作，立刻讓在場的幾人傻眼了，王遠甚至能在徐階眼中看見錯愕。
不過王遠也就掃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立馬就低頭。
此時的裕王，都被搞得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快走兩步扶起了王遠嘴中說道。
「王修撰這是做什麼？快快起身，此乃私宴，豈可行此大禮。」
王遠也就是表現一番，想要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此時收到攙扶也就順勢起身。
「正所謂禮不可廢，臣只是一介從六品官員，見到殿下本就該行禮。
更何況此乃臣第一次見到殿下，更是應該恭敬拜見。」
「哈哈，好，王修撰也快快入座，本王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位置。」
王遠本想去瞧自家師父、師祖兩人的神色，不過他倆此時已經向著位置走去了。
王遠也瞧不著正面，所以只得作罷，跟著走了過去。
裕王看見所有人都落座之後，揮退了堂中的舞女和樂師，指了指王遠就對眾人介紹道。
「諸位且看，這位新進來的少年，大家或多或少也有一些了解吧！
這正是本屆的狀元王遠王景行，今後他與各位便都是同僚了，他年紀還小希望大家對他多多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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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就是都是同僚，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們這些老臣，為裕王府打拼了十餘年才擁有的身份地位，王遠一過來，就獲得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憑啥？
而且王遠看見場上有些冷卻的氛圍，不禁替裕王都感到了一些尷尬，咋沒人回應呢？太尷尬了吧！
這裕王做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如果不是實在沒人選，估計大家早就另謀他路了。
不過王遠可是精通酒桌文化，還沒等裕王感到尷尬，便立刻端起了酒盞說道。
「殿下的誇獎，小子實在愧不敢當。在座的各位都是小子的前輩，小子怎敢妄圖同輩論交。
這次得以參加這場高朋滿座的宴席，也是多虧了殿下的欣賞和師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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