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路正陽的傳授
「懸空圖，實際上是對於氣血十變的一個小方面的總結。」
「其中，白鶴升天，實際上是在說上古的一個傳說。」
路正陽節奏舒緩道。
方明一字不漏聽著，表情極為專注認真。
關於修行，路正陽幾乎是滔滔不絕說明著，從上古時期，先民遇到詭的時候的圖騰崇拜，之後的各種應對。
這其中種種，都是蘊含著極為純真質樸的感悟的。
比如白鶴升天的故事，儘管是經由路正陽自己的感悟講述，方明還能能夠感受到其中的驚險之處。
一名與白鶴相處一輩子的氣血九變，發現與自己一生相伴的白鶴，竟然已經被詭控制。
化身為了詭奴。
這白鶴，在武者很少時候，就跟著他，充當著孤兒武者的唯一親人。
而在發現白鶴是詭奴的時候。
武者這才知道，白鶴已經吞下許多的人類，並且之剩下一絲意識。
武者頓時心中泣血。
悲痛之下，氣血近乎無法流動，白鶴卻已經發了殺機。
就在這時，武者看到了白鶴眼中最後的一點神智，那種精純，被逼到最後的神智，只剩下純粹無比的神。
那一刻，九變武者頓悟。
所有氣血，收斂唯一，凝視蛻變，變化萬千，靈動如真。
白鶴強大的氣血，直接絞殺，沖天之時，強大的勁力，將白鶴身軀化為了粉末，連液體都沒有留下。
而詩詞之中，運用這個典故，也是為了能夠讓感悟者，領悟到白鶴升天時候，那種極致的深邃韻味。
做到這種地步，情緒都是極為冷靜，平和，控制力也是到了極強地步。
自然。
也就能夠感悟到一兩分懸空的意境。
白鶴升天的典故講完，路正陽依舊能夠不斷對著方明，講述著一些延伸的典故。
整個過程，既能與前面故事意境相同，又沒有任何的阻礙，可見路正陽對於典故的掌握，是信手沾來的地步。
「金剛破天何解？」方明真誠問道。
「金剛破天，來自於南炎州海佛寺，所謂金剛，實際上是指他們的絕學……」路正陽娓娓道來，哪怕不是青陽州的武學，他就算沒有學習過，但多少也有了解過。
這種能夠位列一流的煉體武學，他自然是深度了解過。
方明面帶笑容。
路正陽的確是個天才。
並且絕對超過方明認識的所有天才。
潘小刀，姜顏這兩位，方明有過一些了解，但是他知道，這兩位怕是根本比不上路正陽。
並不是說他們之間的天賦有這麼大的差距。
而是路正陽本身已經完全成長起來的，潛力也是完全轉換為了足以與天賦並肩的實力。
姜顏和潘小刀，年紀還是差了太多。
在成長到路正陽這個地步之前，也不知道會經歷多少意外。
所謂天才，只有真正實現了實力的變現，才能夠被成為真正的天才。
君不見，要是蛇七，亦或者趙血衣，沒有暴露，一直以普通身份生存，那又怎麼不能成就天才之名呢？
但他們都死了。
這種天才，就是最不值錢的。
路正陽將所有懸空圖的感悟說完，方明也將自己生死之間，對於氣血十變的理解，說了出來。
這些知識，方明都是得到過刀姐的認可的，也不怕領悟到錯誤信息，誤導路正陽。
「原來如此……」
路正陽點頭回答，這些理解，都是生死之間感悟到的。
路正陽經歷的生死時刻不少，但大多是瞬間結束生死經歷。
如同方明現在，得知自己死期，靜靜等待實在是少數。
在方明說出的時候，頓時有了不少的領悟。
經歷了三天交談之後，兩人的精神，都是到了近乎枯竭的地步。
路正陽還好。
對於他來說，這些知識，只不過是一些自己以往知識的重新梳理罷了。
只是調用起來有些費勁。
倒是在思考方明用自己生命，感悟出來的那一部分的時候，有些費力。
不過。
這些耗費些精神，就能夠快速解析出來。
這也讓路正陽對於自己，有了更多的信心，自己當初的選擇和現在的選擇，都是沒錯的！
自信。
是一個很玄乎的東西。
對於武者來說，尤其是越高境界，越需要這種東西。
年歲大了之後，武者突破希望減小，就有失去自信這方面的因素。
沒有自信。
氣血沖關，凝練神意，鑄就根基，出手瞬間等等，都會有些猶豫。
修煉路上，一個錯誤，就有可能導致萬劫不復。
是以，年老之後，那種衰敗，是幾乎所有人都沒有辦法解決的。
那種漸漸老死的感覺，簡直讓人絕望。
閉上雙眼，方明幾乎是立刻就能夠感知到路正陽的氣勢，不由一笑道：「路兄怕是不久，就要突破了吧？」
他的語氣有些疲憊，精神消耗比路正陽要大的許多。
他可不比路正陽。
就算有著三位氣血十變的高手教導，但是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就算他全身心積累，也只是積累到了尋常人的地步。
哪怕是舉一反三，活學活用，還是只能夠強行記下一部分。
這些記下的部分，混淆在一起，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查閱典籍，方能逐步解讀出來。
路正陽對於方明的問題，卻是笑了笑，道：「還差遠著呢，我現在的境界，儘管只差臨門一腳，但是這一腳，四五年內，能夠邁過去，我就已經是知足了。」
方明深吸了口氣，對氣血十變的認知再次刷新，追問道：「氣血十變，真的有這麼難嗎？」
路正陽罕見凝重點頭，道：「沒錯，氣血十變的境界，難度簡直如同登天。」
「氣血十變，真正的氣血十變！擁有的手段是超乎常人想像的。」
「你別看我御劍，神意等等手段，運用得即是熟練，又是超凡脫俗。」
「但就算是我，也只能夠在氣血十變面前逃命。」
「當然，要是面對一些偽氣血十變，我還是有一些希望，能夠戰勝的。」
方明詢問道：「偽氣血十變？」
路正陽解釋道：「偽！就是氣血十變的蛻變不足。」
方明明白了：「氣血境的蛻變，分為氣血，神意，一般而言，一旦突破，就全都會有一個爆炸性的增長。」
「並且，突破必須是兩方面，一起突破，畢竟到了氣血後期，都是神意與氣血融合。」
「難道，路兄口中的偽氣血十變，是只有一方面突破的？」
「這怎麼可能？」
路正陽點點頭，道：「的確，這是很艱難的事情。」
「畢竟，到了氣血九變，想要將其中之一單獨挑出來突破，不亞於跌落境界。」
「但是，世間被這道難關限制住的實在是太多。」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偽氣血十變。」
「將氣血與神意運用特殊手法剝離，之後強行快速提升品質。」
「這樣的後果，儘管會導致兩股不是一個層級的氣血與神意，一輩子都無法融合。」
「但，能夠成就氣血十變，已經是無數人所羨慕的了，最弱的氣血十變，都比我強十倍。」
「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各家的特殊手法，都已經是嚴密把控，現在能夠衝擊的，都是有著大勢力支撐的，方兄記住為好。」
方明點點頭。
腦海中模擬著關於氣血十變的力量。
十倍！
僅僅只是模擬到了路正陽，他就已經感覺到了那種精神枯竭的感覺了。
要是比起路正陽還要強十倍。
「好強。」方明笑了笑，語氣之中卻沒有任何的失落，反倒是充滿著嚮往，取而代之。
休息了一會兒。
路正陽起身，道：「現在我已經休息夠久了，接下來，我就要前往亂州，追殺白敬之，以求突破契機。」
「方明，希望下次回來，你已經能夠守護青陽州了！」
方明點頭，道：「今日一別，再見只願路兄成就十變！」
路正陽不語，來到窗前，大笑出聲，御劍而去。
來到窗前，方明不言不語，感受著自己內心深處，漸漸更加沉寂的氣血，深吸一口氣，帶著些許腥氣的水汽，讓人咳嗽幾聲。
無奈笑了笑。
方明精神一振，來到桌前，展開懸空圖。
……
洪山作為神拳宗背景長老之子，自然是有著自己的住所。
歌姬美女，異香美酒，一應俱全。
洪山端坐在最上面的桌子上，周圍的歌姬美人，全都被他喝令離開。
他的目光，集中在了底下，穿著黑袍的人身上。
那人正在念著手裡的信件，不一會兒，信件就被從頭念到尾，黑袍人挺直身子站立，等待洪山的吩咐。
洪山摩挲著下巴，道：「既然這樣的話，也就是說，粉衣新娘已經將印記烙印在了那人的身上。」
「路正陽奪取天雷靈芝，就是為了救那人？」
黑袍人點了點頭。
神拳宗的勢力，涉及到許多的勢力，武盟，滅詭司等等，都有不少。
再加上這些消息，也從來沒有人隱瞞過，所以很容易就被他們調查出來了。
洪山不由站起身來，臉上滿是玩味。
左右走動了一會兒，洪山道：「粉衣新娘手下的詭金剛不是說要出手嗎？現在到哪裡了？」
一想到要是詭金剛出手的，到時候，自己還能夠撿到一些便宜，甚至要是武盟的那幾位長老出手，殺了詭金剛，自己說不定能夠分一點屍體，也說不定。
洪山臉上的表情，不由越加興奮了起來。
「詭金剛走向相反的方向了，所以現在離文陽城越來越遠了。」黑袍人道。
「什麼？」洪山一愣，嘴角抽了抽。
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詭金剛這種存在，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吧？
搖了搖頭，洪山道：「立刻聯繫老頭子，我要出去，並且派人將詭金剛引回去。」
黑袍人沒動，道：「這件事還需要洪老交代。」
洪山大怒：「老頭子一定給，我告訴你，你要去請示就去！」
「但是要是耽誤了我的事！我就讓你全家死光。」
黑袍人不語，靜靜退下。
留下臉色陰森，手掌在空氣之中，抓來抓去，並且發出一陣爆炸聲的洪山。
……
「這玩意是真難找啊……」古遠揉著太陽穴，將玉盒交給青雲道長。
「的確，百川歸海參怕是費了你不少神，狀態很好。」青雲道長打開玉盒，目光很是滿意。
百川歸海參的捕獲，必須要萬分小心，比起抓豆腐還要小心。
而在捕捉的時候，速度又必須要快。
這兩者之間，就很矛盾。
古遠能夠在這麼短的世間內回來，怕是耗費了不少精神。
但，不等古遠說出口要好好休息，青雲道長轉口道：「接下來，你就陪著李二五，去藥王谷一趟吧。」
藥王谷？
古遠嘆了口氣，道：「要不是你是青雲，就算是刀姐那個傢伙，我也會給她一巴掌。」
青雲道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拜託你了，這是老道的一件大事啊！」
古遠鄭重點頭：「放心，不會耽誤你這件事的！」
轉身就要走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青雲，你還是為了那件事嗎？」
青雲道長眼眸微微一沉，道：「為什麼要忘記？」
古遠一嘆，知道老友，為了那件事情，已經是將所有都壓了上去。
只要看到一絲希望，就不會放棄。
不由勸慰道：「青雲，有些事情，做了就好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古遠也不管自己老友聽不聽得進去，徑直離開了這裡。
青雲道長站在原地，心底卻在念著：謀事在人！成事，為什麼要看天呢？
一片土地沒有兩種天氣，一個師父，叫不出兩種人。
青雲有時候嘲笑著自己的師兄，但他也知道，自己又何嘗，不是在朝著自己那位擁有著傳奇色彩的師兄靠近呢？
只不過。
與路天龍的張揚，甚至要讓天下每一個人都知道不同。
青雲將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藏在心底。
所有想到的事情，就默默去做，無論是失敗，還是成功，都只會在需要的時候，被別人知道。
故而。
哪怕青雲只是氣血十變。
但是真正的威懾力，卻是絲毫不比那些氣血十二變弱。
但，有些失敗的事情，是必須要成功的！
「其中，白鶴升天，實際上是在說上古的一個傳說。」
路正陽節奏舒緩道。
方明一字不漏聽著，表情極為專注認真。
關於修行，路正陽幾乎是滔滔不絕說明著，從上古時期，先民遇到詭的時候的圖騰崇拜，之後的各種應對。
這其中種種，都是蘊含著極為純真質樸的感悟的。
比如白鶴升天的故事，儘管是經由路正陽自己的感悟講述，方明還能能夠感受到其中的驚險之處。
一名與白鶴相處一輩子的氣血九變，發現與自己一生相伴的白鶴，竟然已經被詭控制。
化身為了詭奴。
這白鶴，在武者很少時候，就跟著他，充當著孤兒武者的唯一親人。
而在發現白鶴是詭奴的時候。
武者這才知道，白鶴已經吞下許多的人類，並且之剩下一絲意識。
武者頓時心中泣血。
悲痛之下，氣血近乎無法流動，白鶴卻已經發了殺機。
就在這時，武者看到了白鶴眼中最後的一點神智，那種精純，被逼到最後的神智，只剩下純粹無比的神。
那一刻，九變武者頓悟。
所有氣血，收斂唯一，凝視蛻變，變化萬千，靈動如真。
白鶴強大的氣血，直接絞殺，沖天之時，強大的勁力，將白鶴身軀化為了粉末，連液體都沒有留下。
而詩詞之中，運用這個典故，也是為了能夠讓感悟者，領悟到白鶴升天時候，那種極致的深邃韻味。
做到這種地步，情緒都是極為冷靜，平和，控制力也是到了極強地步。
自然。
也就能夠感悟到一兩分懸空的意境。
白鶴升天的典故講完，路正陽依舊能夠不斷對著方明，講述著一些延伸的典故。
整個過程，既能與前面故事意境相同，又沒有任何的阻礙，可見路正陽對於典故的掌握，是信手沾來的地步。
「金剛破天何解？」方明真誠問道。
「金剛破天，來自於南炎州海佛寺，所謂金剛，實際上是指他們的絕學……」路正陽娓娓道來，哪怕不是青陽州的武學，他就算沒有學習過，但多少也有了解過。
這種能夠位列一流的煉體武學，他自然是深度了解過。
方明面帶笑容。
路正陽的確是個天才。
並且絕對超過方明認識的所有天才。
潘小刀，姜顏這兩位，方明有過一些了解，但是他知道，這兩位怕是根本比不上路正陽。
並不是說他們之間的天賦有這麼大的差距。
而是路正陽本身已經完全成長起來的，潛力也是完全轉換為了足以與天賦並肩的實力。
姜顏和潘小刀，年紀還是差了太多。
在成長到路正陽這個地步之前，也不知道會經歷多少意外。
所謂天才，只有真正實現了實力的變現，才能夠被成為真正的天才。
君不見，要是蛇七，亦或者趙血衣，沒有暴露，一直以普通身份生存，那又怎麼不能成就天才之名呢？
但他們都死了。
這種天才，就是最不值錢的。
路正陽將所有懸空圖的感悟說完，方明也將自己生死之間，對於氣血十變的理解，說了出來。
這些知識，方明都是得到過刀姐的認可的，也不怕領悟到錯誤信息，誤導路正陽。
「原來如此……」
路正陽點頭回答，這些理解，都是生死之間感悟到的。
路正陽經歷的生死時刻不少，但大多是瞬間結束生死經歷。
如同方明現在，得知自己死期，靜靜等待實在是少數。
在方明說出的時候，頓時有了不少的領悟。
經歷了三天交談之後，兩人的精神，都是到了近乎枯竭的地步。
路正陽還好。
對於他來說，這些知識，只不過是一些自己以往知識的重新梳理罷了。
只是調用起來有些費勁。
倒是在思考方明用自己生命，感悟出來的那一部分的時候，有些費力。
不過。
這些耗費些精神，就能夠快速解析出來。
這也讓路正陽對於自己，有了更多的信心，自己當初的選擇和現在的選擇，都是沒錯的！
自信。
是一個很玄乎的東西。
對於武者來說，尤其是越高境界，越需要這種東西。
年歲大了之後，武者突破希望減小，就有失去自信這方面的因素。
沒有自信。
氣血沖關，凝練神意，鑄就根基，出手瞬間等等，都會有些猶豫。
修煉路上，一個錯誤，就有可能導致萬劫不復。
是以，年老之後，那種衰敗，是幾乎所有人都沒有辦法解決的。
那種漸漸老死的感覺，簡直讓人絕望。
閉上雙眼，方明幾乎是立刻就能夠感知到路正陽的氣勢，不由一笑道：「路兄怕是不久，就要突破了吧？」
他的語氣有些疲憊，精神消耗比路正陽要大的許多。
他可不比路正陽。
就算有著三位氣血十變的高手教導，但是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就算他全身心積累，也只是積累到了尋常人的地步。
哪怕是舉一反三，活學活用，還是只能夠強行記下一部分。
這些記下的部分，混淆在一起，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查閱典籍，方能逐步解讀出來。
路正陽對於方明的問題，卻是笑了笑，道：「還差遠著呢，我現在的境界，儘管只差臨門一腳，但是這一腳，四五年內，能夠邁過去，我就已經是知足了。」
方明深吸了口氣，對氣血十變的認知再次刷新，追問道：「氣血十變，真的有這麼難嗎？」
路正陽罕見凝重點頭，道：「沒錯，氣血十變的境界，難度簡直如同登天。」
「氣血十變，真正的氣血十變！擁有的手段是超乎常人想像的。」
「你別看我御劍，神意等等手段，運用得即是熟練，又是超凡脫俗。」
「但就算是我，也只能夠在氣血十變面前逃命。」
「當然，要是面對一些偽氣血十變，我還是有一些希望，能夠戰勝的。」
方明詢問道：「偽氣血十變？」
路正陽解釋道：「偽！就是氣血十變的蛻變不足。」
方明明白了：「氣血境的蛻變，分為氣血，神意，一般而言，一旦突破，就全都會有一個爆炸性的增長。」
「並且，突破必須是兩方面，一起突破，畢竟到了氣血後期，都是神意與氣血融合。」
「難道，路兄口中的偽氣血十變，是只有一方面突破的？」
「這怎麼可能？」
路正陽點點頭，道：「的確，這是很艱難的事情。」
「畢竟，到了氣血九變，想要將其中之一單獨挑出來突破，不亞於跌落境界。」
「但是，世間被這道難關限制住的實在是太多。」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偽氣血十變。」
「將氣血與神意運用特殊手法剝離，之後強行快速提升品質。」
「這樣的後果，儘管會導致兩股不是一個層級的氣血與神意，一輩子都無法融合。」
「但，能夠成就氣血十變，已經是無數人所羨慕的了，最弱的氣血十變，都比我強十倍。」
「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各家的特殊手法，都已經是嚴密把控，現在能夠衝擊的，都是有著大勢力支撐的，方兄記住為好。」
方明點點頭。
腦海中模擬著關於氣血十變的力量。
十倍！
僅僅只是模擬到了路正陽，他就已經感覺到了那種精神枯竭的感覺了。
要是比起路正陽還要強十倍。
「好強。」方明笑了笑，語氣之中卻沒有任何的失落，反倒是充滿著嚮往，取而代之。
休息了一會兒。
路正陽起身，道：「現在我已經休息夠久了，接下來，我就要前往亂州，追殺白敬之，以求突破契機。」
「方明，希望下次回來，你已經能夠守護青陽州了！」
方明點頭，道：「今日一別，再見只願路兄成就十變！」
路正陽不語，來到窗前，大笑出聲，御劍而去。
來到窗前，方明不言不語，感受著自己內心深處，漸漸更加沉寂的氣血，深吸一口氣，帶著些許腥氣的水汽，讓人咳嗽幾聲。
無奈笑了笑。
方明精神一振，來到桌前，展開懸空圖。
……
洪山作為神拳宗背景長老之子，自然是有著自己的住所。
歌姬美女，異香美酒，一應俱全。
洪山端坐在最上面的桌子上，周圍的歌姬美人，全都被他喝令離開。
他的目光，集中在了底下，穿著黑袍的人身上。
那人正在念著手裡的信件，不一會兒，信件就被從頭念到尾，黑袍人挺直身子站立，等待洪山的吩咐。
洪山摩挲著下巴，道：「既然這樣的話，也就是說，粉衣新娘已經將印記烙印在了那人的身上。」
「路正陽奪取天雷靈芝，就是為了救那人？」
黑袍人點了點頭。
神拳宗的勢力，涉及到許多的勢力，武盟，滅詭司等等，都有不少。
再加上這些消息，也從來沒有人隱瞞過，所以很容易就被他們調查出來了。
洪山不由站起身來，臉上滿是玩味。
左右走動了一會兒，洪山道：「粉衣新娘手下的詭金剛不是說要出手嗎？現在到哪裡了？」
一想到要是詭金剛出手的，到時候，自己還能夠撿到一些便宜，甚至要是武盟的那幾位長老出手，殺了詭金剛，自己說不定能夠分一點屍體，也說不定。
洪山臉上的表情，不由越加興奮了起來。
「詭金剛走向相反的方向了，所以現在離文陽城越來越遠了。」黑袍人道。
「什麼？」洪山一愣，嘴角抽了抽。
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詭金剛這種存在，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吧？
搖了搖頭，洪山道：「立刻聯繫老頭子，我要出去，並且派人將詭金剛引回去。」
黑袍人沒動，道：「這件事還需要洪老交代。」
洪山大怒：「老頭子一定給，我告訴你，你要去請示就去！」
「但是要是耽誤了我的事！我就讓你全家死光。」
黑袍人不語，靜靜退下。
留下臉色陰森，手掌在空氣之中，抓來抓去，並且發出一陣爆炸聲的洪山。
……
「這玩意是真難找啊……」古遠揉著太陽穴，將玉盒交給青雲道長。
「的確，百川歸海參怕是費了你不少神，狀態很好。」青雲道長打開玉盒，目光很是滿意。
百川歸海參的捕獲，必須要萬分小心，比起抓豆腐還要小心。
而在捕捉的時候，速度又必須要快。
這兩者之間，就很矛盾。
古遠能夠在這麼短的世間內回來，怕是耗費了不少精神。
但，不等古遠說出口要好好休息，青雲道長轉口道：「接下來，你就陪著李二五，去藥王谷一趟吧。」
藥王谷？
古遠嘆了口氣，道：「要不是你是青雲，就算是刀姐那個傢伙，我也會給她一巴掌。」
青雲道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拜託你了，這是老道的一件大事啊！」
古遠鄭重點頭：「放心，不會耽誤你這件事的！」
轉身就要走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青雲，你還是為了那件事嗎？」
青雲道長眼眸微微一沉，道：「為什麼要忘記？」
古遠一嘆，知道老友，為了那件事情，已經是將所有都壓了上去。
只要看到一絲希望，就不會放棄。
不由勸慰道：「青雲，有些事情，做了就好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古遠也不管自己老友聽不聽得進去，徑直離開了這裡。
青雲道長站在原地，心底卻在念著：謀事在人！成事，為什麼要看天呢？
一片土地沒有兩種天氣，一個師父，叫不出兩種人。
青雲有時候嘲笑著自己的師兄，但他也知道，自己又何嘗，不是在朝著自己那位擁有著傳奇色彩的師兄靠近呢？
只不過。
與路天龍的張揚，甚至要讓天下每一個人都知道不同。
青雲將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藏在心底。
所有想到的事情，就默默去做，無論是失敗，還是成功，都只會在需要的時候，被別人知道。
故而。
哪怕青雲只是氣血十變。
但是真正的威懾力，卻是絲毫不比那些氣血十二變弱。
但，有些失敗的事情，是必須要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