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張天行的秘密
「你最好能夠說出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消息的！」張天行聲音嘶啞道，眼睛裡面冒出了血絲。
其他九人，眼神感知指著，也帶著一種不懷好意。
當年，他們十人經歷的慘案，這時候被挖出來，這人簡直不知所謂！
劉文龍腿肚子都在顫抖。
這些人的威壓，比起猛虎惡狼還要駭人。
畢竟是氣血後期的強者。
普通人在這般人的手段下，怕是直接就會被嚇破膽。
劉文龍想起身後有著古遠，這才鎮定下來，道：「重要嗎？活命難道不比這個重要嗎？」
十人沉默，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們十人，本來只不過是山村之中的村民。
在很小時候，出現一人，來到山村之中，說是要挑選十人，前去勞作。
山里人，聽到這事，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因為對方明顯是武者。
可後來，他們發現，對方不過是那他們作為研究對象。
那人將詭的身體，嫁接到他們的身上，非人的身軀，賜予了他們非凡的天賦，恐怖的力量。
但也讓他們變成不人不詭的樣子。
後來，那人就把他們給放了，可村子沒了，他們只能在這裡落草。
建立了所謂鼎鼎大名的瞬劍盜。
但他們的壽命，卻是比起常人要少上許多。
其中，張天行是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也是嫁接部位最多的人。
現在，他們被侵蝕得越來越嚴重，等到後面，他們甚至會化身無意識的，瘋狂的半人半詭。
到時候，整座島嶼都要在他們的偉力下，化為灰燼。
想要遏制住這種看進程，的確是只有晉升，晉升到氣血十變，強大自身意志，對抗身軀之內的意志。
或者是有氣血十變出手，為他們壓制。
可是。
氣血十變高手，又豈會為了他們，耗費自身精元神意？
所以，想要活著，一起活著，的確是只有張天行晉升，才是最優的解決辦法。
張天行閉上了雙眸。
劉文龍的手心，冒出了一層細汗，就連趙三本人，都不由屏息凝神。
兩人的命運，可全都在張天行的決定中了。
半響，張天行才緩緩道：「要是不成功呢？」
劉文龍眼中冒出喜色，對張天行道：「要是不成功，我們也會請至少一位武盟長老，為你們一人續命！」
「我身邊這位古遠長老，就是最好的保證！」
張天行思索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
但耳邊，又響起其他人的聲音。
「大哥，答應他！」
「對，大哥，我們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我們要報仇，報仇！」
張天行眼中燃起絲絲仇恨，悶哼一聲，宛如擊打在人的鼓膜上。
劉文龍不由蹙眉。
卻聽張天行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跟我來吧！」
……
只有十位瞬劍盜首領知道，關於百川歸海參的位置。
那一處地方，也是當初張天行將瞬劍盜位置，設置在這座島嶼的願意。
那裡是島嶼的中心位置，越走越近，周圍的溫度就越冷。
九人之中，稍微健談的張小玲介紹著。
「下雪了？」劉文龍有些驚奇道。
在他掌心，正停留著一點純白的雪，並且周圍的雪，也是越來越多。
張小玲點頭道：「我們兄弟姐妹，體內的情況志剛至陽，一直都在侵蝕著我們，故而我們才會選擇這裡，依靠著寒暖流帶來的異樣氣候，壓制自身的欲望。」
一直不說話的古遠，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道：「你們是被炎詭嫁接了？」
此言一出。
張天行停下了腳步，其他九人也是把目光不善注視著古遠。
對於他們來說，炎詭就是一個禁忌。
要不是看在打不過的份上，他們現在立刻就會撕碎古遠。
嫁接之後，他們的天賦強大，性情上，也是貼近了炎詭。
古遠笑了笑，不以為意，將自己的衣衫扯開，露出胸口心臟的位置。
「你也嫁接了炎魔？」張小玲雙眼驚異望著古遠，語氣有些同病相憐。
只見心臟位置，那一層皮膚，已經是被磨透了。
心臟只是覆了一層膜，其中流淌著金紅的光焰，不斷閃爍。
眾人知道。
要是普通人，這種傷勢下，怕是早就沒命了。
但是古遠，依靠著自己頂尖的修為，硬生生保住了性命，並且現在看來，好像並無大礙。
「你這是怎麼弄的？」張天行有些意動道。
對方的受傷之處，儘管和他們不一樣，但是這種傷害，卻是同源的。
要是能夠擁有對方的手段的話，說不定，不用晉升，他們也能夠將傷勢壓制住。
甚至依靠詭身體帶來的天賦，能夠反過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到時候報仇希望將會大增。
古遠笑道：「等到時候，我來島上，與諸位論道，到時候，自然傾囊相授。」
對於五行理論，古遠倒是沒有任何藏私的地方。
要是對方能夠將理論研究到更深的地步，他也能夠受益。
張天行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一行人走了半盞茶的時間。
周圍的樹上，甚至都堆滿了積雪。
古遠搭手到劉文龍身上，輸送了一些氣血，這才好受了許多。
「這就是百川歸海參了。」張小玲指著深邃的峽谷中，那不斷山洞的藍色光輝道。
古遠點點頭，徑直走入了其中，感受著這裡濃郁的水氣，他算是知道，為什麼青雲會讓自己來這裡了。
沒辦法，天生的勞碌命啊！
「古遠長老這是怎麼了？」劉文龍有些疑惑看著靜靜站在峽谷中心位置，卻沒有絲毫動彈的古遠道。
「他在捕捉水氣，溫度，感知百川歸海參的位置。」張天行淡淡道。
見劉文龍還是疑惑不解，張小玲補充解釋道：「這裡的峽谷，那些岩壁都是空心的，裡面都是海水。」
「百川歸海參就是在海水之中衝擊著的參類，生活了數十年的時間。」
「在海水的衝擊下，百川歸海參速度極快，就算是我們都難以捕捉。」
「那些藍光，就是百川歸海參被噴出來，映射出來的閃光。」
「在閃光的時候，需要捕捉到周圍的一瞬間變化，聲音，溫度，水流……這才能將百川歸海參找到。」
「並且，在海水的衝擊下，這裡的岩壁十分脆弱，必須做到極致的精準。」
「一旦力量太多，岩壁就會破碎。」
「是以，哪怕這位長老，有著極致的把握，也要萬分小心才行。」
劉文龍似懂非懂點點頭，全神貫注看著中心位置的古遠。
黑暗之中，藍光一閃而過。
這速度，就算是閃電，都沒有隻有快速的，只是一晃，就會消失。
劉文龍反應過來有藍光出現的時候，張天行一行人已經開始將目光移過去了。
藍光卻已經開始下墜。
眼角就要消失了。
一道身影，卻將眾人望向藍光的視線遮掩。
動了動，古遠轉身道：「走吧。」
在古遠掌心，一抹藍光已經抓在了手掌心。
劉文龍如夢初醒，連忙將懷裡的玉盒拿了過去。
……
休整了一日之後，張天行深深望著古遠，道：「希望下次見面，我們能夠暢所欲言！」
古遠點頭，道：「炎詭的事情，當初涉及到很多人，也不知道，現在那人，到底去了哪裡？」
張天行搖了搖頭，道：「我已不像談論那事，要是你有線索，就直接找我，談的話，沒必要。」
張天行轉身就走。
張小玲明顯更在乎自己大哥，對他們點頭示意，就離開了港口。
古遠嘆了口氣，道：「走吧。」
劉文龍點了點頭，牽著林瑤的手上船，離開了這裡。
……
在鐵鯨幫的藏經閣，凝神香點燃，煙霧呈現處金黃色。
煙霧散盡，方明氣血，也是開始衰落。
「咳咳咳……」
方明捂著嘴，來到窗前，身上的氣息無比弱小，甚至不如他氣血三變，沒有提升九陽功到第四重的時候。
「再點一根凝神香試試。」
刀姐在一旁皺著眉頭道。
「點吧。」
方明休息了一會兒，來到書桌前，一點點看著觀想圖。
「這副觀想圖，還是太深奧了一點，路天龍也不知道這麼想的。」
刀姐點著香，抱怨道。
現在距離方明進入這裡修煉，已經有一個月時間了。
方明搖了搖頭，道：「這副觀想圖的難度並不大，只是我現在對於修煉的根基還是不太清楚，再給我點時間吧。」
刀姐不再言語，將凝神香點燃，放在香爐裡面。
明黃色的霧氣，在香爐之中氤氳生香。
所謂的凝神香，依靠金絲楠木焚燒之後，取其木心，浸水，研磨，加料……
十幾道工序過後，才煉製出來的集中精神的香薰。
當然，對於刀姐來說，是沒有什麼用處。
對於方明的用處倒是不少。
只是……
刀姐看著方明一點點感悟懸空圖，不由一嘆。
懸空圖中，蘊含著路天龍繪製出來的陽潛理論，即是所謂陰陽的轉換。
這點涉及到了遠古蠻文，中州古文，詭研究……
這些集中起來，就算是青雲來了，都很難領悟，更何況是方明這種修煉沒有幾年的。
就算藉助著修煉神意圖，還有刀姐的教導，可距離將所有氣血，沉寂到普通人的境界，還是差了太多。
但是。
就算難，方明也要練下去。
只因為七轉煉獄破限湯本身，就是將沉寂爆發。
懸空圖的觀想，儘管是複雜了一些，但也的確，那種陽潛的理論，的確是吸收的不二選擇。
可，真的能夠在三個月內，修煉到那種地步嗎？
刀姐望著窗外，沒有不由緊蹙了起來，要是不行的話，青雲老道，又有什麼辦法？
還有。
現在的青雲老道，到底到了什麼境界？怎麼感覺他什麼都算得到？
真是怪。
突然。
刀姐將目光，在窗外掃視，見到一道青色的光，不由一笑。
「有些意思。」
……
在丹房之中，路正陽邋遢的形象已經更改。
身形挺拔，氣質儒雅的他，經歷了這段時間的修煉，更是氣質內斂，眼神深邃。
「你快要晉升了嗎？」青雲道長平靜道。
「是的。」路正陽將玉盒遞過去，把自己這段時間的修行說了一下。
「還不錯。」青雲道長手下玉盒，對其中東西，自然知道，上下打量了下路正陽，悠悠道：「你身上的氣質，還是不夠凝實，下一步你打算做什麼？」
路正陽道：「追殺白敬之。」
青雲道長點頭袖子裡拿出一塊令牌，遞過去道：「我這塊令牌，就交由你了，黑蓮教的勢力，在之前還不錯，現在的話，大部分都遷移到了亂州，你到時候少不了一番尋找。」
「有了這塊令牌，你去了之後，找到武盟之人，自然能夠獲得一些消息。」
路正陽也不拒絕，直接收下，道：「師叔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青雲道長思索了一下，道：「你的蠻文，上古文如何？」
路正陽想了想，頓時明白青雲道長詢問的原因，道：「師叔是為了方明修煉觀想法嗎？」
青雲道長點頭。
路正陽道：「師叔所託，必定完成！」
「那就好，去吧，祝你在一年之內，能夠晉升氣血十變。」青雲道長笑道。
路正陽報以微笑。
……
「懸空，到底什麼是懸空？」
方明眼中充滿了掙扎意味，眼睛盯著懸空圖，太陽穴一鼓一鼓。
懸空圖上，一白須老人，在半空之中，幾片白色的雲朵點綴，帶來一種輕盈之意，但老者身上的神態，衣服，都和站在地上的沒有多大區別。
這種輕與重的差別，給人擊打的反差感。
在觀想圖旁邊，還有著四首詩詞。
這四首詩詞，都是關於懸空的描述，也就是現在這幅場景的描述。
從筆跡，意境等等來看，這四首詩詞，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每句詩詞，都是七字。
詩詞韻律整齊，筆跡工整順暢。
可惜，方明還是沒有感悟到其中精髓。
翻動著藏了數年，味道沖天的古書，方明將這些詩詞的通假，典故一一找了出來。
「所謂白鶴升天，可不是真正的白鶴，而是人。」
這時，一人突然在他耳邊道。
方明一驚，轉頭看去，不由一笑，拱手道：「路兄，久仰！」
路正陽搖頭，笑道：「久仰！」
「今日，就由我來，為方兄解析懸空圖！」
其他九人，眼神感知指著，也帶著一種不懷好意。
當年，他們十人經歷的慘案，這時候被挖出來，這人簡直不知所謂！
劉文龍腿肚子都在顫抖。
這些人的威壓，比起猛虎惡狼還要駭人。
畢竟是氣血後期的強者。
普通人在這般人的手段下，怕是直接就會被嚇破膽。
劉文龍想起身後有著古遠，這才鎮定下來，道：「重要嗎？活命難道不比這個重要嗎？」
十人沉默，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們十人，本來只不過是山村之中的村民。
在很小時候，出現一人，來到山村之中，說是要挑選十人，前去勞作。
山里人，聽到這事，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因為對方明顯是武者。
可後來，他們發現，對方不過是那他們作為研究對象。
那人將詭的身體，嫁接到他們的身上，非人的身軀，賜予了他們非凡的天賦，恐怖的力量。
但也讓他們變成不人不詭的樣子。
後來，那人就把他們給放了，可村子沒了，他們只能在這裡落草。
建立了所謂鼎鼎大名的瞬劍盜。
但他們的壽命，卻是比起常人要少上許多。
其中，張天行是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也是嫁接部位最多的人。
現在，他們被侵蝕得越來越嚴重，等到後面，他們甚至會化身無意識的，瘋狂的半人半詭。
到時候，整座島嶼都要在他們的偉力下，化為灰燼。
想要遏制住這種看進程，的確是只有晉升，晉升到氣血十變，強大自身意志，對抗身軀之內的意志。
或者是有氣血十變出手，為他們壓制。
可是。
氣血十變高手，又豈會為了他們，耗費自身精元神意？
所以，想要活著，一起活著，的確是只有張天行晉升，才是最優的解決辦法。
張天行閉上了雙眸。
劉文龍的手心，冒出了一層細汗，就連趙三本人，都不由屏息凝神。
兩人的命運，可全都在張天行的決定中了。
半響，張天行才緩緩道：「要是不成功呢？」
劉文龍眼中冒出喜色，對張天行道：「要是不成功，我們也會請至少一位武盟長老，為你們一人續命！」
「我身邊這位古遠長老，就是最好的保證！」
張天行思索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
但耳邊，又響起其他人的聲音。
「大哥，答應他！」
「對，大哥，我們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我們要報仇，報仇！」
張天行眼中燃起絲絲仇恨，悶哼一聲，宛如擊打在人的鼓膜上。
劉文龍不由蹙眉。
卻聽張天行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跟我來吧！」
……
只有十位瞬劍盜首領知道，關於百川歸海參的位置。
那一處地方，也是當初張天行將瞬劍盜位置，設置在這座島嶼的願意。
那裡是島嶼的中心位置，越走越近，周圍的溫度就越冷。
九人之中，稍微健談的張小玲介紹著。
「下雪了？」劉文龍有些驚奇道。
在他掌心，正停留著一點純白的雪，並且周圍的雪，也是越來越多。
張小玲點頭道：「我們兄弟姐妹，體內的情況志剛至陽，一直都在侵蝕著我們，故而我們才會選擇這裡，依靠著寒暖流帶來的異樣氣候，壓制自身的欲望。」
一直不說話的古遠，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道：「你們是被炎詭嫁接了？」
此言一出。
張天行停下了腳步，其他九人也是把目光不善注視著古遠。
對於他們來說，炎詭就是一個禁忌。
要不是看在打不過的份上，他們現在立刻就會撕碎古遠。
嫁接之後，他們的天賦強大，性情上，也是貼近了炎詭。
古遠笑了笑，不以為意，將自己的衣衫扯開，露出胸口心臟的位置。
「你也嫁接了炎魔？」張小玲雙眼驚異望著古遠，語氣有些同病相憐。
只見心臟位置，那一層皮膚，已經是被磨透了。
心臟只是覆了一層膜，其中流淌著金紅的光焰，不斷閃爍。
眾人知道。
要是普通人，這種傷勢下，怕是早就沒命了。
但是古遠，依靠著自己頂尖的修為，硬生生保住了性命，並且現在看來，好像並無大礙。
「你這是怎麼弄的？」張天行有些意動道。
對方的受傷之處，儘管和他們不一樣，但是這種傷害，卻是同源的。
要是能夠擁有對方的手段的話，說不定，不用晉升，他們也能夠將傷勢壓制住。
甚至依靠詭身體帶來的天賦，能夠反過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到時候報仇希望將會大增。
古遠笑道：「等到時候，我來島上，與諸位論道，到時候，自然傾囊相授。」
對於五行理論，古遠倒是沒有任何藏私的地方。
要是對方能夠將理論研究到更深的地步，他也能夠受益。
張天行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一行人走了半盞茶的時間。
周圍的樹上，甚至都堆滿了積雪。
古遠搭手到劉文龍身上，輸送了一些氣血，這才好受了許多。
「這就是百川歸海參了。」張小玲指著深邃的峽谷中，那不斷山洞的藍色光輝道。
古遠點點頭，徑直走入了其中，感受著這裡濃郁的水氣，他算是知道，為什麼青雲會讓自己來這裡了。
沒辦法，天生的勞碌命啊！
「古遠長老這是怎麼了？」劉文龍有些疑惑看著靜靜站在峽谷中心位置，卻沒有絲毫動彈的古遠道。
「他在捕捉水氣，溫度，感知百川歸海參的位置。」張天行淡淡道。
見劉文龍還是疑惑不解，張小玲補充解釋道：「這裡的峽谷，那些岩壁都是空心的，裡面都是海水。」
「百川歸海參就是在海水之中衝擊著的參類，生活了數十年的時間。」
「在海水的衝擊下，百川歸海參速度極快，就算是我們都難以捕捉。」
「那些藍光，就是百川歸海參被噴出來，映射出來的閃光。」
「在閃光的時候，需要捕捉到周圍的一瞬間變化，聲音，溫度，水流……這才能將百川歸海參找到。」
「並且，在海水的衝擊下，這裡的岩壁十分脆弱，必須做到極致的精準。」
「一旦力量太多，岩壁就會破碎。」
「是以，哪怕這位長老，有著極致的把握，也要萬分小心才行。」
劉文龍似懂非懂點點頭，全神貫注看著中心位置的古遠。
黑暗之中，藍光一閃而過。
這速度，就算是閃電，都沒有隻有快速的，只是一晃，就會消失。
劉文龍反應過來有藍光出現的時候，張天行一行人已經開始將目光移過去了。
藍光卻已經開始下墜。
眼角就要消失了。
一道身影，卻將眾人望向藍光的視線遮掩。
動了動，古遠轉身道：「走吧。」
在古遠掌心，一抹藍光已經抓在了手掌心。
劉文龍如夢初醒，連忙將懷裡的玉盒拿了過去。
……
休整了一日之後，張天行深深望著古遠，道：「希望下次見面，我們能夠暢所欲言！」
古遠點頭，道：「炎詭的事情，當初涉及到很多人，也不知道，現在那人，到底去了哪裡？」
張天行搖了搖頭，道：「我已不像談論那事，要是你有線索，就直接找我，談的話，沒必要。」
張天行轉身就走。
張小玲明顯更在乎自己大哥，對他們點頭示意，就離開了港口。
古遠嘆了口氣，道：「走吧。」
劉文龍點了點頭，牽著林瑤的手上船，離開了這裡。
……
在鐵鯨幫的藏經閣，凝神香點燃，煙霧呈現處金黃色。
煙霧散盡，方明氣血，也是開始衰落。
「咳咳咳……」
方明捂著嘴，來到窗前，身上的氣息無比弱小，甚至不如他氣血三變，沒有提升九陽功到第四重的時候。
「再點一根凝神香試試。」
刀姐在一旁皺著眉頭道。
「點吧。」
方明休息了一會兒，來到書桌前，一點點看著觀想圖。
「這副觀想圖，還是太深奧了一點，路天龍也不知道這麼想的。」
刀姐點著香，抱怨道。
現在距離方明進入這裡修煉，已經有一個月時間了。
方明搖了搖頭，道：「這副觀想圖的難度並不大，只是我現在對於修煉的根基還是不太清楚，再給我點時間吧。」
刀姐不再言語，將凝神香點燃，放在香爐裡面。
明黃色的霧氣，在香爐之中氤氳生香。
所謂的凝神香，依靠金絲楠木焚燒之後，取其木心，浸水，研磨，加料……
十幾道工序過後，才煉製出來的集中精神的香薰。
當然，對於刀姐來說，是沒有什麼用處。
對於方明的用處倒是不少。
只是……
刀姐看著方明一點點感悟懸空圖，不由一嘆。
懸空圖中，蘊含著路天龍繪製出來的陽潛理論，即是所謂陰陽的轉換。
這點涉及到了遠古蠻文，中州古文，詭研究……
這些集中起來，就算是青雲來了，都很難領悟，更何況是方明這種修煉沒有幾年的。
就算藉助著修煉神意圖，還有刀姐的教導，可距離將所有氣血，沉寂到普通人的境界，還是差了太多。
但是。
就算難，方明也要練下去。
只因為七轉煉獄破限湯本身，就是將沉寂爆發。
懸空圖的觀想，儘管是複雜了一些，但也的確，那種陽潛的理論，的確是吸收的不二選擇。
可，真的能夠在三個月內，修煉到那種地步嗎？
刀姐望著窗外，沒有不由緊蹙了起來，要是不行的話，青雲老道，又有什麼辦法？
還有。
現在的青雲老道，到底到了什麼境界？怎麼感覺他什麼都算得到？
真是怪。
突然。
刀姐將目光，在窗外掃視，見到一道青色的光，不由一笑。
「有些意思。」
……
在丹房之中，路正陽邋遢的形象已經更改。
身形挺拔，氣質儒雅的他，經歷了這段時間的修煉，更是氣質內斂，眼神深邃。
「你快要晉升了嗎？」青雲道長平靜道。
「是的。」路正陽將玉盒遞過去，把自己這段時間的修行說了一下。
「還不錯。」青雲道長手下玉盒，對其中東西，自然知道，上下打量了下路正陽，悠悠道：「你身上的氣質，還是不夠凝實，下一步你打算做什麼？」
路正陽道：「追殺白敬之。」
青雲道長點頭袖子裡拿出一塊令牌，遞過去道：「我這塊令牌，就交由你了，黑蓮教的勢力，在之前還不錯，現在的話，大部分都遷移到了亂州，你到時候少不了一番尋找。」
「有了這塊令牌，你去了之後，找到武盟之人，自然能夠獲得一些消息。」
路正陽也不拒絕，直接收下，道：「師叔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青雲道長思索了一下，道：「你的蠻文，上古文如何？」
路正陽想了想，頓時明白青雲道長詢問的原因，道：「師叔是為了方明修煉觀想法嗎？」
青雲道長點頭。
路正陽道：「師叔所託，必定完成！」
「那就好，去吧，祝你在一年之內，能夠晉升氣血十變。」青雲道長笑道。
路正陽報以微笑。
……
「懸空，到底什麼是懸空？」
方明眼中充滿了掙扎意味，眼睛盯著懸空圖，太陽穴一鼓一鼓。
懸空圖上，一白須老人，在半空之中，幾片白色的雲朵點綴，帶來一種輕盈之意，但老者身上的神態，衣服，都和站在地上的沒有多大區別。
這種輕與重的差別，給人擊打的反差感。
在觀想圖旁邊，還有著四首詩詞。
這四首詩詞，都是關於懸空的描述，也就是現在這幅場景的描述。
從筆跡，意境等等來看，這四首詩詞，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每句詩詞，都是七字。
詩詞韻律整齊，筆跡工整順暢。
可惜，方明還是沒有感悟到其中精髓。
翻動著藏了數年，味道沖天的古書，方明將這些詩詞的通假，典故一一找了出來。
「所謂白鶴升天，可不是真正的白鶴，而是人。」
這時，一人突然在他耳邊道。
方明一驚，轉頭看去，不由一笑，拱手道：「路兄，久仰！」
路正陽搖頭，笑道：「久仰！」
「今日，就由我來，為方兄解析懸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