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嫁衣之完結篇救贖之路
「古先生，找你很不容易啊！」
古陌春放下手中的咖啡，難得的帶上一點笑容:「趙探長，你好。」
趙長山毫不客氣的坐下:「小高，你自己弄點喝的，我就不要了，這東西苦不拉幾，不好喝。」
高文杰狠狠的剜了一眼古陌春，自行到吧檯點咖啡去了。
古陌春保持沉默，趙長山已經熟悉他的習慣，直接開口說到:
「孫來娣的案子破了。」
古陌春舉起咖啡杯:「恭喜。」
「那倒不用，撿了個便宜。」
「運氣也是一種能力。」
趙長山緊緊的盯著古陌春，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發現些什麼。
可惜，古陌春一直面無表情。
「你不好奇？」
「為什麼要好奇。」
趙長山心中有些慍怒，這個傢伙總是用最平淡的語氣說最陰陽怪氣的意思。
「有人把張超扔在警局外邊的垃圾桶，還掛了一個牌子。」
古陌春點點頭:「應該發一塊良好市民的獎項給人家。」
「你有病啊，挑釁警局，不拘留他就不錯了！」
端著一杯冒著熱氣咖啡的高文杰聽到古陌春的話，氣沖沖的叫道。
古陌春抬眼看了一下女警憤憤不平的臉頰，心說自己算是把這個女人得罪狠了。
「姑娘，美式喝冰的比較爽，熱的上火，尤其是速溶的。」
高文杰氣的一口咖啡差點把自己嗆到，礙於領導在眼前，否則她真想把咖啡潑在對面那張欠揍的臉上。
一跺腳，高文杰乾脆跑到另一邊，坐在那裡生悶氣去了。
趙長山笑了，指了指古陌春:「你呀，逗個小孩幹嘛。」
氣氛居然融洽起來，像老朋友聚會
趙長山接著說:
「一切都是孫來娣她媽做的，為了錢，把自己女兒給坑了。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被打成豬頭，多處骨裂，人也失禁了，怕我不管她，抱著我的腿一股腦把什麼都說了。」
古陌春沒有假裝不了解出聲詢問細節，當然，他也不會傻到給人家把柄抓。
「虎毒不食子，人比虎毒。」
「古先生很有感觸啊。」
「喜歡看網文，小說都這麼寫」，古陌春一本正經的扯淡。
「至於張超，他因為故意傷害被刑拘了，可惜，趙鳳娜夠抗打，傷情不夠輕傷，判不了他。他父親…死於急性心梗。」
「哦，可惜了。」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古先生，希望你不要過界，我可不想和你在不愉快的情景下見面。」
「OK」，古陌春很囂張的默認。
「老古，你喝咖啡居然不叫我！」
林以諾心情很好，把手中的包丟到吧檯店員的懷裡，興奮的奔過來。
「小姐，你的聲音好熟悉？」
趙長山上下打量著林以諾。
「切，大叔，搭訕也得有點誠意，老土怪。」
堵住趙長山的嘴，林以諾趕快避過他，對著古陌春吐吐舌頭。
差點被抓現行。
轉過頭，看著窗外來來來往往的行人，古陌春決定好好享受一個愜意的下午。
………
一個月後。
京畿第三看守所，鬍子拉碴，瘦了一圈的張超抱著一個白色的塑膠袋，那上邊寫著物證兩字。
走出這個鐵門，他的拘留期就結束了。
站在門口，陽光刺激著他的眼睛，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短短几天，他成了孤家寡人。
去哪裡？
哪裡能容下他？
嘟嘟
一陣鳴笛，張超看到一台自己沒見過款式的寶馬停在不遠的路邊。
車窗降下，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向他招招手。
張超木訥的走過去，不知道對方要幹嘛。
「上車！」
「你是誰？」張超麻木的腦子剛有點緩解，疑惑的問。
啪
男子抬手一彈，一粒小石子擊中張超的腦門。
「是你！」
張超怒火一下燃起，伸手去抓古陌春的脖子。
喀嚓！
古陌春隨手握住張超伸過來的手，接著一翻，把他的手腕關節卸掉，脫臼了。
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疼的汗都下來的張超，壓迫性的說到:
「上車！」
張超被震懾住，乖乖的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
一腳油門，阿爾賓娜咆哮離開。
張超有些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語氣有些弱的說到:
「你，很強，我不是你的對手？」
「接下來有什麼想法？」
古陌春看著前方的路況，沒有接張超的話頭。
「我是個災星，熬死母親，害死父親，我能去哪？我應該去死。」
張超捂住臉，抽泣起來。
古陌春輕嘆一口氣，他之所以來接張超，確實因為有些共情他的遭遇，孤兒，一直是他心底最痛的一點。
還有，他要給孫來娣一個公道。
「有個地方，很適合你。」
「哪裡？」
「去那兒，你可能活不過第二天，那裡缺吃，缺穿，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暴力，兇惡，你不用約束自己，因為，道德在那裡，是一種惡行。」
張超的眼睛亮了，他自小壓抑自己的本性，可是超雄基因自帶的暴虐讓他整個人十分違和，矛盾和衝突時時刻刻煎熬他。
這次的釋放，讓他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愉悅，邪惡的愉悅。
「我去，我不怕死，再留在這裡，我怕我的結果就是被打靶。」
古陌春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張紙片。
「都寫在上邊，自己去吧。」
那些紙片，張超如獲至寶。
「希望你在那裡找到自己的救贖之路，否則，你敢回來，我就殺了你。」
張超點點頭，雖然他不明白怎麼才算得到救贖，但是，他想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阿爾賓娜剎停在路邊，張超下車之後，卻把自己帶著的那個物證袋留下。
背對著車門:
「麻煩您幫我把這件東西處理掉吧，這是我媽去世前交到我手裡的，她到死都希望我有一個和諧的家庭，算了，以後不需要了，我這樣的人，註定不應該擁有幸福。」
說完，決絕的離開。
古陌春輕輕拉開物證袋，是那件嫁衣，應該是被警方扣押偵辦案件後退給張超的。
古陌春猶豫了一下，拿出電話播了一個號碼。
「Hey Sam你記得我問過你的那個玉石紐扣麼？」
「當然，我的朋友。」
「這件衣服破了，你能修補麼？」
「真的？你讓我修補？」
「是的，我回頭寄給你。」
「不不不，天哪，這種人家極品的衣物都是有靈魂的，你不可以讓他離開家鄉，我儘快去中國，順便見見你，我的老朋友。」
放下電話，古陌春笑了，這傢伙，從來不做吃虧的買賣。
………
當夜幕降臨，裴氏集團總部，二十二樓的一間辦公室里，燈光昏暗，只有落地窗邊的辦公檯上亮著一個科技感十足的檯燈。
寬大的椅子，背對門口，一個瘦小的身影窩在裡邊，靜靜的看著窗外腳下來來往往的車流。
房間的安靜的似乎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咔嗒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女人走進來:
「大小姐，你要求的事辦好了。」
「好！」
「我欠林老爺子的債還清了，以後不能再幫您做事了。」
椅子轉了過來，林以諾的面容被檯燈的光照亮。
一抬手，扔給女人一個袋子。
「請你喝酒！」
女人接過，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林以諾看著黑暗出神，自言自語的說到:
「孫來娣，希望你滿意。」
古陌春放下手中的咖啡，難得的帶上一點笑容:「趙探長，你好。」
趙長山毫不客氣的坐下:「小高，你自己弄點喝的，我就不要了，這東西苦不拉幾，不好喝。」
高文杰狠狠的剜了一眼古陌春，自行到吧檯點咖啡去了。
古陌春保持沉默，趙長山已經熟悉他的習慣，直接開口說到:
「孫來娣的案子破了。」
古陌春舉起咖啡杯:「恭喜。」
「那倒不用，撿了個便宜。」
「運氣也是一種能力。」
趙長山緊緊的盯著古陌春，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發現些什麼。
可惜，古陌春一直面無表情。
「你不好奇？」
「為什麼要好奇。」
趙長山心中有些慍怒，這個傢伙總是用最平淡的語氣說最陰陽怪氣的意思。
「有人把張超扔在警局外邊的垃圾桶，還掛了一個牌子。」
古陌春點點頭:「應該發一塊良好市民的獎項給人家。」
「你有病啊，挑釁警局，不拘留他就不錯了！」
端著一杯冒著熱氣咖啡的高文杰聽到古陌春的話，氣沖沖的叫道。
古陌春抬眼看了一下女警憤憤不平的臉頰，心說自己算是把這個女人得罪狠了。
「姑娘，美式喝冰的比較爽，熱的上火，尤其是速溶的。」
高文杰氣的一口咖啡差點把自己嗆到，礙於領導在眼前，否則她真想把咖啡潑在對面那張欠揍的臉上。
一跺腳，高文杰乾脆跑到另一邊，坐在那裡生悶氣去了。
趙長山笑了，指了指古陌春:「你呀，逗個小孩幹嘛。」
氣氛居然融洽起來，像老朋友聚會
趙長山接著說:
「一切都是孫來娣她媽做的，為了錢，把自己女兒給坑了。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被打成豬頭，多處骨裂，人也失禁了，怕我不管她，抱著我的腿一股腦把什麼都說了。」
古陌春沒有假裝不了解出聲詢問細節，當然，他也不會傻到給人家把柄抓。
「虎毒不食子，人比虎毒。」
「古先生很有感觸啊。」
「喜歡看網文，小說都這麼寫」，古陌春一本正經的扯淡。
「至於張超，他因為故意傷害被刑拘了，可惜，趙鳳娜夠抗打，傷情不夠輕傷，判不了他。他父親…死於急性心梗。」
「哦，可惜了。」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古先生，希望你不要過界，我可不想和你在不愉快的情景下見面。」
「OK」，古陌春很囂張的默認。
「老古，你喝咖啡居然不叫我！」
林以諾心情很好，把手中的包丟到吧檯店員的懷裡，興奮的奔過來。
「小姐，你的聲音好熟悉？」
趙長山上下打量著林以諾。
「切，大叔，搭訕也得有點誠意，老土怪。」
堵住趙長山的嘴，林以諾趕快避過他，對著古陌春吐吐舌頭。
差點被抓現行。
轉過頭，看著窗外來來來往往的行人，古陌春決定好好享受一個愜意的下午。
………
一個月後。
京畿第三看守所，鬍子拉碴，瘦了一圈的張超抱著一個白色的塑膠袋，那上邊寫著物證兩字。
走出這個鐵門，他的拘留期就結束了。
站在門口，陽光刺激著他的眼睛，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短短几天，他成了孤家寡人。
去哪裡？
哪裡能容下他？
嘟嘟
一陣鳴笛，張超看到一台自己沒見過款式的寶馬停在不遠的路邊。
車窗降下，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向他招招手。
張超木訥的走過去，不知道對方要幹嘛。
「上車！」
「你是誰？」張超麻木的腦子剛有點緩解，疑惑的問。
啪
男子抬手一彈，一粒小石子擊中張超的腦門。
「是你！」
張超怒火一下燃起，伸手去抓古陌春的脖子。
喀嚓！
古陌春隨手握住張超伸過來的手，接著一翻，把他的手腕關節卸掉，脫臼了。
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疼的汗都下來的張超，壓迫性的說到:
「上車！」
張超被震懾住，乖乖的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
一腳油門，阿爾賓娜咆哮離開。
張超有些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語氣有些弱的說到:
「你，很強，我不是你的對手？」
「接下來有什麼想法？」
古陌春看著前方的路況，沒有接張超的話頭。
「我是個災星，熬死母親，害死父親，我能去哪？我應該去死。」
張超捂住臉，抽泣起來。
古陌春輕嘆一口氣，他之所以來接張超，確實因為有些共情他的遭遇，孤兒，一直是他心底最痛的一點。
還有，他要給孫來娣一個公道。
「有個地方，很適合你。」
「哪裡？」
「去那兒，你可能活不過第二天，那裡缺吃，缺穿，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暴力，兇惡，你不用約束自己，因為，道德在那裡，是一種惡行。」
張超的眼睛亮了，他自小壓抑自己的本性，可是超雄基因自帶的暴虐讓他整個人十分違和，矛盾和衝突時時刻刻煎熬他。
這次的釋放，讓他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愉悅，邪惡的愉悅。
「我去，我不怕死，再留在這裡，我怕我的結果就是被打靶。」
古陌春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張紙片。
「都寫在上邊，自己去吧。」
那些紙片，張超如獲至寶。
「希望你在那裡找到自己的救贖之路，否則，你敢回來，我就殺了你。」
張超點點頭，雖然他不明白怎麼才算得到救贖，但是，他想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阿爾賓娜剎停在路邊，張超下車之後，卻把自己帶著的那個物證袋留下。
背對著車門:
「麻煩您幫我把這件東西處理掉吧，這是我媽去世前交到我手裡的，她到死都希望我有一個和諧的家庭，算了，以後不需要了，我這樣的人，註定不應該擁有幸福。」
說完，決絕的離開。
古陌春輕輕拉開物證袋，是那件嫁衣，應該是被警方扣押偵辦案件後退給張超的。
古陌春猶豫了一下，拿出電話播了一個號碼。
「Hey Sam你記得我問過你的那個玉石紐扣麼？」
「當然，我的朋友。」
「這件衣服破了，你能修補麼？」
「真的？你讓我修補？」
「是的，我回頭寄給你。」
「不不不，天哪，這種人家極品的衣物都是有靈魂的，你不可以讓他離開家鄉，我儘快去中國，順便見見你，我的老朋友。」
放下電話，古陌春笑了，這傢伙，從來不做吃虧的買賣。
………
當夜幕降臨，裴氏集團總部，二十二樓的一間辦公室里，燈光昏暗，只有落地窗邊的辦公檯上亮著一個科技感十足的檯燈。
寬大的椅子，背對門口，一個瘦小的身影窩在裡邊，靜靜的看著窗外腳下來來往往的車流。
房間的安靜的似乎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咔嗒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女人走進來:
「大小姐，你要求的事辦好了。」
「好！」
「我欠林老爺子的債還清了，以後不能再幫您做事了。」
椅子轉了過來，林以諾的面容被檯燈的光照亮。
一抬手，扔給女人一個袋子。
「請你喝酒！」
女人接過，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林以諾看著黑暗出神，自言自語的說到:
「孫來娣，希望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