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將眼前的武道面板看了又看，陸子奇心中拔涼。
「原以為，身為穿越者，又一來就覺醒了金手指，定能一路攀登至武道絕巔，讓整個世界都看見我。」
「現在看，世界不但一開始就看見我了，還順手給了我一發詛咒！」
「我這是廢了啊！」
怎麼會這樣？
他凝視著命格一欄，心中思忖，問題莫不是出在這「道反天罡」上了？
他又靜靜躺了好一會，卻發現再無動靜。
「練箭就減熟練度，而躺平卻什麼也不加？」
難道自己猜錯了，道反天罡並不是做什麼都會取得反效果？只是單純不讓自己努力，只是個詛咒？
「可我真的很想習武上進啊！」
更何況，若不能習武，那以癌細胞擴散的速度，自己這趟旅行很可能是半年游。
不……不止如此，這最後的日子很可能還是在服徭役中度過的。
「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自憐自哀了一番後，不甘心的陸子奇又有些懷疑起來。
回想方才一箭，他覺得有不少地方做得還不夠好，或許是動作不標準導致了熟練度減少？
「對，一定是這樣！」
如此想著，他的心中重燃希望。
當即腳下重新站定，排除所有雜念，腦海中仔細回憶起引弓的訣要。
「……心平體正，表里咸宜，膝勻腋矬，腹鼓臍垂，如鵬展翼，將翔未飛……」
一絲不苟的完成每一絲細節，隨後弓開如半月，箭去如流星！
嘭，箭矢再次準確命中十步外的樹幹，這一次完成的無可挑剔。
然而……
【……熟練度-1】
【釘頭箭-入門：37/500】
「剛才還是38，我清楚記得那個侮辱性的數字，這麼說…熟練度真的掉了一點？」
「沃德法克？」
「越練越菜可還行！」
陸子奇徹底麻了，有心再做些嘗試，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如果下一次還是往下掉呢？
既然是一門獵戶專用箭法，是不是要射活物才行？
趁著箭術還是入門，不如去山上試試，這樣既能繼續摸索這命格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得還能順便獵些野味回來。
就當是廢物利用了！
將樹身上的兩根箭矢回收，加上剩餘的，他數了數，一共只有九根。
三支鐵箭，其他的都是用某種木頭削成的普通箭矢。
這箭也得省著點用！
掃了眼屋子，又看了看那已然壯烈的大門。
家中清貧至此，小偷進來也得留塊餅，大門等後面再補也不遲。
打定了主意後，陸子奇將弓負在身後，箭囊和水囊掛在腰間，又找到一柄鏽跡斑斑的柴刀，便準備去縣城左近的山上碰碰運氣。
而他這背弓拿箭的一出門，立馬引來不少街坊異樣的眼神。
「呦，這敗家子要進山打獵？」
「尋哥兒是個心善的，這是打算去給山裡的野獸改善伙食啊！」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廝竟然將頭髮剪了……」
「……」
已經徹底融合了兩份記憶的陸子奇，自然知道這些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陸尋乾的壞事太多了。
陸尋的記憶中沒有關於母親的，其父陸遠卻是個極為厲害的獵戶。
靠著一手打獵的本事，生生將家從小山村搬到了這臨江城的外城區，雖然只得這兩間土房，但已極為難得。
陸尋自幼隨父學習箭術，如無意外必然會是個好獵手。
可在七年前，也就是陸尋十二歲那年，陸父忽然改了主意，不再讓兒子跟著他學打獵。
反而拼盡狩獵所得，將陸尋送去了一個老秀才處讀書。
按陸父之言：不求取得功名出人頭地，將來能在內城做個縣中小吏也是好的。
大武武風盛行，讀書並不會被人高看一眼，而且花費也不少。
陸父此舉，非但飲馬巷這些街坊鄰居不理解，正是少年心性的陸尋更加不解。
但他卻無法改變父親的決定。
於是叛逆的少年讀書多年，除了拿鼻孔看人和好吃懶做的臭毛病，再沒有什麼能與讀書人沾上邊的東西。
待到陸父離世，陸尋變得愈發不可救藥。
讀書自是不去了，整日裡遊手好閒，不惜變賣家中器物以供他玩樂。
後來家底敗光，他又與些青皮無賴混跡一處，平日沒少禍害街坊。
也就是他爹在世時對四鄰多有照顧，提高了大家的容忍度，不然少不得挨揍！
兩世相加，陸子奇的臉皮已然極厚，對於這些人的風涼話，他並未在意。
「尋哥兒！」
這時，一道聲音喊住了他。
那是個模樣憨厚的青年，其手中拿著根獵叉，腰間掛著草繩，顯然也是個獵戶。
陸尋很快找到了關於這人的記憶，除了雲老頭和隔壁的陳旺一家，眼前之人便是唯一對他抱有善意的。
「大山兄弟，有什麼事嗎？」
名喚大山的青年道：「你這也是要進山打獵嗎？」
陸尋點了點頭。
大山見狀，手指遠方道：「根叔正組織狩獵隊進山，要不我問問根叔，看他能不能帶上你一起？」
陸子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行五六人往這邊來，他們有的持弓箭，有的背著削尖了的短矛，無一不是獵戶裝扮。
其中為首一人，約莫四十歲，長得頗為雄壯，正是大山口中的根叔。
通常進山打獵，多是幾人一起行動，一來山道崎嶇漫長，打到大型獵物一個人不好弄出來，二來山中多猛獸毒蟲，人多也好互相照應。
而這一行人，通常會有個帶隊的把頭，負責分派任務，指揮行動，通常都是由經驗豐富的老獵戶擔任。
根叔此時也到了近前，上下打量了陸尋幾眼，尤其是看到陸尋背後的長弓，眼神中有著不加掩飾的貪婪和輕蔑。
「你爹的本事也算不錯，可惜你沒學到，反去讀那勞什子書！」
「根叔，陸叔當年……」大山想要幫著說幾句。
根叔卻揮手打斷道：「看在陸遠的份上，帶上你也不是不行，不過醜話說在前頭。」
「你沒經驗，便只能幹些開路抬獵物的夥計，分東西的時候，你也只能排在最後。」
「對了，你把弓給你有財叔用，也算你出分力。」
「放心，打完獵回來自會還你，只是暫借。」
陸子奇聞言心中一陳，陸家祖上傳下這張弓極為特殊，弓胎由多種不同材質疊加而成。
開弓五分內只需一石力，之後每多一分便會多使用到弓胎中的一種材質，力量成倍增加。
待滿弓狀態，則弓胎中的所有材質均被拉動。
無人知道滿弓究竟需要怎樣的神力，也不知道究竟都有哪些材質。
只知其材質特殊，便是不用時也無法釋弦存放，可即便如此，卻絲毫不影響下次使用。
正是因為知道這弓的珍貴，所以敗家子陸尋也沒敢拿去售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此寶弓被人知道了必然會引來殺身之禍。
不過陸父打獵素來獨來獨往，自是沒人知道這弓的不凡。
這石有根之所以惦記，八成也只是猜測，可若是讓對方使用，定然立馬發現秘密。
陸子奇當即斜了對方一眼，一臉臭屁道：
「想跟我混就直說，不過，我雖箭術通神，但終究不及我爹，帶不動你們這許多累贅！」
說完之後，當即大步而去。
見此，隊伍中的陳旺點點頭：「還是這個味，我還以為這小子削髮明志，轉性了呢！」
「不識抬舉！」石有財則破口大罵。
陸子奇離了巷子，在轉角處破開碎銀，花兩文錢買了張熱氣騰騰的燒餅。
雖只裹著些蔥花，但高溫烘烤使得燒餅麥香四溢，他狼吞虎咽的祭奠了五臟廟，這才往城門而去。
只是他走後不久，拐角轉出一個皮膚黝黑，身形宛如瘦猴般的猥瑣身影，其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隨後，這人穿巷過戶，很快便來到緊鄰著的一條小巷裡，進入一個明顯比周圍好了不少的院落中。
院裡，寒風中，一道高大身影正在赤膊舉著石鎖。
瘦猴來到近前，囁嚅著將方才所見說了一番。
啪！
那漢子聽後，一巴掌拍在那瘦猴腦後，直將其扇的騰騰騰跑出去五六步，直挺挺的栽倒。
「你不是說抬回去的時候已經快沒氣了嗎，如今還能出門？」
這兩人正是經常與陸尋廝混的兩個青皮，石寶和瘦猴。
石寶曾在虎嘯拳館學拳三月，雖因資質問題，沒能通過考核，但卻是他們這些人中唯一練過武的。
一身氣血旺盛，遠勝常人，因此便成了幾人的老大。
抽完瘦猴，石寶一張臉陰沉的幾乎快滴出水來：「祁峰那廝莫不是瞧出什麼來了？中途收了力？」
正說著，他臉色猛然一變。
「壞了，今日便是館中考核的日子，陸尋沒死事小，若祁峰此時因此出獄，豈非壞了宋公子的大事？」
瘦猴爬起來道：「寶哥，陸尋往城門去了，還帶著弓箭，許是要進山，要不咱們跟上去……」
他說著便做出個抹脖子的動作。
石寶又一巴掌扇出：「早幹嘛去了，現下有這麼多人看著他出了門，再死山上還能賴上姓祁的不成？」
不理再次栽倒於地的瘦猴，石寶大步往外行去。
「這事，我得先知會常公子一聲！」
「原以為，身為穿越者，又一來就覺醒了金手指，定能一路攀登至武道絕巔，讓整個世界都看見我。」
「現在看，世界不但一開始就看見我了，還順手給了我一發詛咒！」
「我這是廢了啊！」
怎麼會這樣？
他凝視著命格一欄，心中思忖，問題莫不是出在這「道反天罡」上了？
他又靜靜躺了好一會，卻發現再無動靜。
「練箭就減熟練度，而躺平卻什麼也不加？」
難道自己猜錯了，道反天罡並不是做什麼都會取得反效果？只是單純不讓自己努力，只是個詛咒？
「可我真的很想習武上進啊！」
更何況，若不能習武，那以癌細胞擴散的速度，自己這趟旅行很可能是半年游。
不……不止如此，這最後的日子很可能還是在服徭役中度過的。
「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自憐自哀了一番後，不甘心的陸子奇又有些懷疑起來。
回想方才一箭，他覺得有不少地方做得還不夠好，或許是動作不標準導致了熟練度減少？
「對，一定是這樣！」
如此想著，他的心中重燃希望。
當即腳下重新站定，排除所有雜念，腦海中仔細回憶起引弓的訣要。
「……心平體正，表里咸宜，膝勻腋矬，腹鼓臍垂，如鵬展翼，將翔未飛……」
一絲不苟的完成每一絲細節，隨後弓開如半月，箭去如流星！
嘭，箭矢再次準確命中十步外的樹幹，這一次完成的無可挑剔。
然而……
【……熟練度-1】
【釘頭箭-入門：37/500】
「剛才還是38，我清楚記得那個侮辱性的數字，這麼說…熟練度真的掉了一點？」
「沃德法克？」
「越練越菜可還行！」
陸子奇徹底麻了，有心再做些嘗試，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如果下一次還是往下掉呢？
既然是一門獵戶專用箭法，是不是要射活物才行？
趁著箭術還是入門，不如去山上試試，這樣既能繼續摸索這命格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得還能順便獵些野味回來。
就當是廢物利用了！
將樹身上的兩根箭矢回收，加上剩餘的，他數了數，一共只有九根。
三支鐵箭，其他的都是用某種木頭削成的普通箭矢。
這箭也得省著點用！
掃了眼屋子，又看了看那已然壯烈的大門。
家中清貧至此，小偷進來也得留塊餅，大門等後面再補也不遲。
打定了主意後，陸子奇將弓負在身後，箭囊和水囊掛在腰間，又找到一柄鏽跡斑斑的柴刀，便準備去縣城左近的山上碰碰運氣。
而他這背弓拿箭的一出門，立馬引來不少街坊異樣的眼神。
「呦，這敗家子要進山打獵？」
「尋哥兒是個心善的，這是打算去給山裡的野獸改善伙食啊！」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廝竟然將頭髮剪了……」
「……」
已經徹底融合了兩份記憶的陸子奇，自然知道這些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陸尋乾的壞事太多了。
陸尋的記憶中沒有關於母親的，其父陸遠卻是個極為厲害的獵戶。
靠著一手打獵的本事，生生將家從小山村搬到了這臨江城的外城區，雖然只得這兩間土房，但已極為難得。
陸尋自幼隨父學習箭術，如無意外必然會是個好獵手。
可在七年前，也就是陸尋十二歲那年，陸父忽然改了主意，不再讓兒子跟著他學打獵。
反而拼盡狩獵所得，將陸尋送去了一個老秀才處讀書。
按陸父之言：不求取得功名出人頭地，將來能在內城做個縣中小吏也是好的。
大武武風盛行，讀書並不會被人高看一眼，而且花費也不少。
陸父此舉，非但飲馬巷這些街坊鄰居不理解，正是少年心性的陸尋更加不解。
但他卻無法改變父親的決定。
於是叛逆的少年讀書多年，除了拿鼻孔看人和好吃懶做的臭毛病，再沒有什麼能與讀書人沾上邊的東西。
待到陸父離世，陸尋變得愈發不可救藥。
讀書自是不去了，整日裡遊手好閒，不惜變賣家中器物以供他玩樂。
後來家底敗光，他又與些青皮無賴混跡一處，平日沒少禍害街坊。
也就是他爹在世時對四鄰多有照顧，提高了大家的容忍度，不然少不得挨揍！
兩世相加，陸子奇的臉皮已然極厚，對於這些人的風涼話，他並未在意。
「尋哥兒！」
這時，一道聲音喊住了他。
那是個模樣憨厚的青年，其手中拿著根獵叉，腰間掛著草繩，顯然也是個獵戶。
陸尋很快找到了關於這人的記憶，除了雲老頭和隔壁的陳旺一家，眼前之人便是唯一對他抱有善意的。
「大山兄弟，有什麼事嗎？」
名喚大山的青年道：「你這也是要進山打獵嗎？」
陸尋點了點頭。
大山見狀，手指遠方道：「根叔正組織狩獵隊進山，要不我問問根叔，看他能不能帶上你一起？」
陸子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行五六人往這邊來，他們有的持弓箭，有的背著削尖了的短矛，無一不是獵戶裝扮。
其中為首一人，約莫四十歲，長得頗為雄壯，正是大山口中的根叔。
通常進山打獵，多是幾人一起行動，一來山道崎嶇漫長，打到大型獵物一個人不好弄出來，二來山中多猛獸毒蟲，人多也好互相照應。
而這一行人，通常會有個帶隊的把頭，負責分派任務，指揮行動，通常都是由經驗豐富的老獵戶擔任。
根叔此時也到了近前，上下打量了陸尋幾眼，尤其是看到陸尋背後的長弓，眼神中有著不加掩飾的貪婪和輕蔑。
「你爹的本事也算不錯，可惜你沒學到，反去讀那勞什子書！」
「根叔，陸叔當年……」大山想要幫著說幾句。
根叔卻揮手打斷道：「看在陸遠的份上，帶上你也不是不行，不過醜話說在前頭。」
「你沒經驗，便只能幹些開路抬獵物的夥計，分東西的時候，你也只能排在最後。」
「對了，你把弓給你有財叔用，也算你出分力。」
「放心，打完獵回來自會還你，只是暫借。」
陸子奇聞言心中一陳，陸家祖上傳下這張弓極為特殊，弓胎由多種不同材質疊加而成。
開弓五分內只需一石力，之後每多一分便會多使用到弓胎中的一種材質，力量成倍增加。
待滿弓狀態，則弓胎中的所有材質均被拉動。
無人知道滿弓究竟需要怎樣的神力，也不知道究竟都有哪些材質。
只知其材質特殊，便是不用時也無法釋弦存放，可即便如此，卻絲毫不影響下次使用。
正是因為知道這弓的珍貴，所以敗家子陸尋也沒敢拿去售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此寶弓被人知道了必然會引來殺身之禍。
不過陸父打獵素來獨來獨往，自是沒人知道這弓的不凡。
這石有根之所以惦記，八成也只是猜測，可若是讓對方使用，定然立馬發現秘密。
陸子奇當即斜了對方一眼，一臉臭屁道：
「想跟我混就直說，不過，我雖箭術通神，但終究不及我爹，帶不動你們這許多累贅！」
說完之後，當即大步而去。
見此，隊伍中的陳旺點點頭：「還是這個味，我還以為這小子削髮明志，轉性了呢！」
「不識抬舉！」石有財則破口大罵。
陸子奇離了巷子，在轉角處破開碎銀，花兩文錢買了張熱氣騰騰的燒餅。
雖只裹著些蔥花，但高溫烘烤使得燒餅麥香四溢，他狼吞虎咽的祭奠了五臟廟，這才往城門而去。
只是他走後不久，拐角轉出一個皮膚黝黑，身形宛如瘦猴般的猥瑣身影，其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隨後，這人穿巷過戶，很快便來到緊鄰著的一條小巷裡，進入一個明顯比周圍好了不少的院落中。
院裡，寒風中，一道高大身影正在赤膊舉著石鎖。
瘦猴來到近前，囁嚅著將方才所見說了一番。
啪！
那漢子聽後，一巴掌拍在那瘦猴腦後，直將其扇的騰騰騰跑出去五六步，直挺挺的栽倒。
「你不是說抬回去的時候已經快沒氣了嗎，如今還能出門？」
這兩人正是經常與陸尋廝混的兩個青皮，石寶和瘦猴。
石寶曾在虎嘯拳館學拳三月，雖因資質問題，沒能通過考核，但卻是他們這些人中唯一練過武的。
一身氣血旺盛，遠勝常人，因此便成了幾人的老大。
抽完瘦猴，石寶一張臉陰沉的幾乎快滴出水來：「祁峰那廝莫不是瞧出什麼來了？中途收了力？」
正說著，他臉色猛然一變。
「壞了，今日便是館中考核的日子，陸尋沒死事小，若祁峰此時因此出獄，豈非壞了宋公子的大事？」
瘦猴爬起來道：「寶哥，陸尋往城門去了，還帶著弓箭，許是要進山，要不咱們跟上去……」
他說著便做出個抹脖子的動作。
石寶又一巴掌扇出：「早幹嘛去了，現下有這麼多人看著他出了門，再死山上還能賴上姓祁的不成？」
不理再次栽倒於地的瘦猴，石寶大步往外行去。
「這事，我得先知會常公子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