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道反天罡
日已東升，寒意猶存。
陸子奇自一場青春洋溢的夢境中醒來，入眼儘是一片陌生。
土炕、土牆！
水缸，米缸！
牆上還掛著一大一小兩張弓，此外便幾乎再沒有其他物件。
「這是哪？玉皇頂的酒店這麼樸素的嗎？」
疑惑的掃視四周後，陸子奇越看越覺不對頭，這裡不像酒店，倒像是某些久遠年代裡的農家土屋。
「呃……！」
一著急，他立刻感到一陣頭痛。
昏沉、噁心、加上一陣陣宛如衝擊波般的漲疼在腦海翻湧。
腦癌的症狀是如此熟悉，這令他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
正因這病情，他放棄了學業，瞞著親人和朋友，獨自踏上旅途，想要在剩餘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好好看看這世界。
昨日來到泰山，途遇一個頗為健談的高大老者。
對方一把年紀，卻喜歡看網絡小說和科幻電影，志趣相投的兩人因此聊了許多，陸子奇甚至連自己患癌的事情都告訴了對方。
老者沒有出言安慰！
反而就「癌細胞的無限分裂如果可控，是否能令人擁有不死之身？」這麼個無聊問題與他起了爭執。
從言辭辯駁發展到全武行！
之後……
咦，之後發生了什麼？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努力回想之後的事情，陸子奇發現記憶在他不敵老大爺後斷掉了。
總覺得後面好像還發生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但此刻卻偏偏什麼也想不起來。
好似被人生生抹去了一般！
他正自竭力回想，腦海中卻忽然間一痛，像是打開了某道閘門。
一股陌生的記憶洶湧如狂潮般，強勢插入他的腦海，令他幾欲暈厥。
陸尋，大武國臨江城人士……獵戶之子……讀書人……青皮……剛被人打死的青皮……
年齡不大，身份倒是挺花！
嘶！自己這是被那糟老頭打死，穿越到本應死去的陸尋身上了？
可身上的諸多細節卻令他堅信，身體仍是自己的。
但多出的記憶又算怎麼回事？
他起身走到水缸前，低頭看去，見水中倒映出個一頭短髮，面容俊朗的精神小伙。
可不正是帥氣的自己？
只是，身上怎穿著粗布麻衣，自己那一身「不走尋常路」呢？
三兩步來到房門口，陸子奇深深吸了口氣，隨後猛的拉開木門。
入眼是一個簡陋的小院，院中只有一棵歪脖子樹和一張石桌，幾個石墩子。
老舊的院門外，青石壘起的高大城牆靜靜聳立，這小院距離牆根不過丈許。
越過兩旁低矮的院牆，偶有一些較高的建築進入視野，也都帶著濃濃的古風。
巷子裡傳來各種叫賣聲，雜亂中透著熟悉。
那來自剛理順的陸尋的記憶。
對了，記憶中的陸尋，身高相貌與自己幾無分別，莫不是平行時空的另一個自己？
「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我穿越了，還是他穿越了？」
「或者是我覺醒了前世宿慧？」
「我……我分不清！」
「開門，開門！」
就在陸子奇茫然之際，破舊的院門被人拍的砰砰作響。
不等他前去，門已被人粗暴的從外面推開，接著，兩名身著皂衣，手持長鞭的差人大步而入。
「怎麼磨磨蹭蹭的！」為首的胖差人一臉不耐：「你就是陸尋吧？」
「我……我也不知。」陸子奇老實回道。
「嘿，你小子倒是會說俏皮話！」
說著，胖差人一抖手中皮鞭，空氣中便是「啪」的一聲炸響。
「陸尋，以為絞了頭髮我就不認識了，怎麼著，你想逃稅？」
陸子奇心中一凜，想起眼前兩人是稅吏，連稱不敢。
那胖差人這才哼了一聲：「縣尊大人有令，平康十七年的山澤稅需得在月底前繳清。」
陸子奇心中恍然，在大武朝，無論採藥，打獵還是捕魚等，只要是靠山水吃飯的，都要交山澤稅。
他思索良久，有些不確定道：「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年是平康十二年？」
胖差人面容一沉：「怎麼，你有意見？」
「不…不不…這就是勤政啊！諸位大人已開始忙碌五年後的事，何愁我臨江城不興？」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胖差人面容古怪，憋了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
之後又道：「每人二兩，你家兩口人，記得月底前繳清這四兩稅銀。」
眼看兩人說完便要走，陸子奇卻疑惑道：「是不是弄錯了，那個…嗯…家父一年前便已身故，家中如今只我一人！」
胖差人撇撇嘴：「哼！只要是沒消籍，你父親的稅便一分不能少。」
「記住，消籍要他本人『親自』來！」
送走二人後，陸子奇一臉凝重的往回走：「死人竟也要收稅，還是五年後的，這什麼世道？」
「不行，我要回地球！」
篤篤！
就在這時，院門處再次傳來敲門聲，隨後便是「哐嘡」一聲響，並伴隨著一個女子的驚呼聲！
陸子奇扭頭望去，見院門已然倒下了一扇，門口正站著一個身量高挑的年輕女子。
約摸十六七歲，眉眼彎彎，眼角眉梢儘是笑意，宛如新春里的第一批綠竹，予人生機無限的感覺。
其一只素手懸在半空，做出一個敲擊大門的姿勢，臉上紅霞浮動，帶著幾分意外和羞赧。
「陸...陸大哥，抱...抱歉，我...你...你這門……」
略一思索，陸子奇已然想起，這是鄰居雲老頭的獨女！
「是阿秀啊，沒事，這門不值什麼錢，你隨便賠個四兩銀子就好。」
「啊！」阿秀瞪大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臉也變得愈發紅了。
「開個玩笑，快進來吧！」
那位阿秀姑娘聞言，非但沒有放鬆絲毫，反像只受驚的小鹿般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不，不進去了，聽說你受了傷，我偷了些爹爹自製的麻藥，你抹上，就不疼了。」
說著，她將一個小瓷瓶取出放在地上，又後退了幾步，幾乎貼住了城牆根。
陸子奇被她又慫又想要往前湊的樣子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陸大哥，你以後……可以不要再和那些潑皮廝混了嗎？」阿秀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希冀。
陸子奇連連點頭：「妹妹只管放心，我已改過自新，再不和那些人來往了。」
阿秀聞言嘆了口氣，這樣的回答她已聽到過太多次，這次如此堅決，半點猶豫也無，更加的不可信。
望著那逐漸遠去的倩影，陸子奇默然許久：「或許，我真是陸尋？」
同時，他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自己竟有如此秀美絕倫的一位鄰家小妹？看起來似乎對自己還頗有些好感。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來都來了！
事到如今，自己是怎麼來的並沒有那麼重要，將來是怎麼沒的才是現下最該關心的問題。
癌症，徭役？
哪個死法他都不喜歡！
而且根據得來的記憶，這個世界是有著武道的，強者移山填海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一來，腦癌也不見得便是絕症，若能修成內功，或許自己便可以如小說中那般，內視己身，然後用內力將腦中的腫瘤一點點磨滅。
或者乾脆聚氣成刃，自己給自己來個腦科手術？
就是不知道需要怎樣的境界才能做到這些？
咕嚕嚕！
不知飢餓了多久的肚皮怒刷一波存在感，似要提醒他，還有「餓死」這種更加可怖的死法！
循著記憶，陸子奇在屋子的一角找到了米缸。
只是掀開蓋子後，卻正對上一雙被飢餓、懊悔、不甘所填滿的眼睛。
那是一隻早已餓的奄奄一息的耗子，瘦瘦小小的蜷縮在缸底。
四目相對，一人一鼠一時竟大生同病相憐之感！
「下輩子，找個好人家吧！」
默默餵了一桶水進去，見那小耗子「歡快」的在水裡浮沉，陸子奇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之後，又一陣翻箱倒櫃，將臥室和柴房好一通翻找，終於在床底一個無比隱蔽的角落裡，扣出一粒碎銀。
掂了掂，估摸著最多能有個一錢左右。
還差三兩九錢！
「果然，隨我一起來的不只是這該死的癌症，還有貧窮！」
沒記錯的話，今日已是十五，不到半月自己上哪弄四兩銀子去？
可交不上便要被拉去服徭役。
那可從來都是有去無回的，畢竟這牛馬，驅使到死方是『正途』。
陸子奇一屁股坐在地上，掰著手指頭，思索起自己兩輩子加起來所掌握的謀生手段。
計算機編程……廢了。
健身……這裡有武館。
當過群演……乞討或許能用上。
……
最後，他扭頭望向牆上並排掛著的兩張弓。
「打獵麼？也不知這得來的箭術記憶能不能用？」
摘下獸皮包裹著的大弓，又取來剛翻找到的幾根箭矢，陸子奇復又來到院中。
眼望那棵歪脖子樹，彎弓搭箭。
不知是經歷了各種App啟動時晃動就跳轉商城的考驗，還是穿越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某些變化。
總之，此刻的他，手格外的穩。
嘣！
弓弦聲中，箭矢離弦而出，牢牢嵌入對面的樹幹里，小腿粗的樹身在這股力道下，猛的晃了晃。
一箭後，他眼前忽然浮現一面介於虛實之間的黑色面板：
【姓名：陸子奇】
【年齡：十九】
【命格：道反天罡】
【釘頭箭-入門：38/500】
……
陸子奇露出狂喜之色：「這不就是傳說中，可以無限肝熟練度的武道面板嗎？」
只是不待這笑容徹底綻放，便忽然凝固，他的目光死死定格在最後面一行紅色的提示上。
【你完成了一次箭術練習，釘頭箭熟練度-1】
陸子奇自一場青春洋溢的夢境中醒來，入眼儘是一片陌生。
土炕、土牆！
水缸，米缸！
牆上還掛著一大一小兩張弓，此外便幾乎再沒有其他物件。
「這是哪？玉皇頂的酒店這麼樸素的嗎？」
疑惑的掃視四周後，陸子奇越看越覺不對頭，這裡不像酒店，倒像是某些久遠年代裡的農家土屋。
「呃……！」
一著急，他立刻感到一陣頭痛。
昏沉、噁心、加上一陣陣宛如衝擊波般的漲疼在腦海翻湧。
腦癌的症狀是如此熟悉，這令他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
正因這病情，他放棄了學業，瞞著親人和朋友，獨自踏上旅途，想要在剩餘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好好看看這世界。
昨日來到泰山，途遇一個頗為健談的高大老者。
對方一把年紀，卻喜歡看網絡小說和科幻電影，志趣相投的兩人因此聊了許多，陸子奇甚至連自己患癌的事情都告訴了對方。
老者沒有出言安慰！
反而就「癌細胞的無限分裂如果可控，是否能令人擁有不死之身？」這麼個無聊問題與他起了爭執。
從言辭辯駁發展到全武行！
之後……
咦，之後發生了什麼？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努力回想之後的事情，陸子奇發現記憶在他不敵老大爺後斷掉了。
總覺得後面好像還發生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但此刻卻偏偏什麼也想不起來。
好似被人生生抹去了一般！
他正自竭力回想，腦海中卻忽然間一痛，像是打開了某道閘門。
一股陌生的記憶洶湧如狂潮般，強勢插入他的腦海，令他幾欲暈厥。
陸尋，大武國臨江城人士……獵戶之子……讀書人……青皮……剛被人打死的青皮……
年齡不大，身份倒是挺花！
嘶！自己這是被那糟老頭打死，穿越到本應死去的陸尋身上了？
可身上的諸多細節卻令他堅信，身體仍是自己的。
但多出的記憶又算怎麼回事？
他起身走到水缸前，低頭看去，見水中倒映出個一頭短髮，面容俊朗的精神小伙。
可不正是帥氣的自己？
只是，身上怎穿著粗布麻衣，自己那一身「不走尋常路」呢？
三兩步來到房門口，陸子奇深深吸了口氣，隨後猛的拉開木門。
入眼是一個簡陋的小院，院中只有一棵歪脖子樹和一張石桌，幾個石墩子。
老舊的院門外，青石壘起的高大城牆靜靜聳立，這小院距離牆根不過丈許。
越過兩旁低矮的院牆，偶有一些較高的建築進入視野，也都帶著濃濃的古風。
巷子裡傳來各種叫賣聲，雜亂中透著熟悉。
那來自剛理順的陸尋的記憶。
對了，記憶中的陸尋，身高相貌與自己幾無分別，莫不是平行時空的另一個自己？
「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我穿越了，還是他穿越了？」
「或者是我覺醒了前世宿慧？」
「我……我分不清！」
「開門，開門！」
就在陸子奇茫然之際，破舊的院門被人拍的砰砰作響。
不等他前去，門已被人粗暴的從外面推開，接著，兩名身著皂衣，手持長鞭的差人大步而入。
「怎麼磨磨蹭蹭的！」為首的胖差人一臉不耐：「你就是陸尋吧？」
「我……我也不知。」陸子奇老實回道。
「嘿，你小子倒是會說俏皮話！」
說著，胖差人一抖手中皮鞭，空氣中便是「啪」的一聲炸響。
「陸尋，以為絞了頭髮我就不認識了，怎麼著，你想逃稅？」
陸子奇心中一凜，想起眼前兩人是稅吏，連稱不敢。
那胖差人這才哼了一聲：「縣尊大人有令，平康十七年的山澤稅需得在月底前繳清。」
陸子奇心中恍然，在大武朝，無論採藥，打獵還是捕魚等，只要是靠山水吃飯的，都要交山澤稅。
他思索良久，有些不確定道：「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年是平康十二年？」
胖差人面容一沉：「怎麼，你有意見？」
「不…不不…這就是勤政啊！諸位大人已開始忙碌五年後的事，何愁我臨江城不興？」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胖差人面容古怪，憋了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
之後又道：「每人二兩，你家兩口人，記得月底前繳清這四兩稅銀。」
眼看兩人說完便要走，陸子奇卻疑惑道：「是不是弄錯了，那個…嗯…家父一年前便已身故，家中如今只我一人！」
胖差人撇撇嘴：「哼！只要是沒消籍，你父親的稅便一分不能少。」
「記住，消籍要他本人『親自』來！」
送走二人後，陸子奇一臉凝重的往回走：「死人竟也要收稅，還是五年後的，這什麼世道？」
「不行，我要回地球！」
篤篤！
就在這時，院門處再次傳來敲門聲，隨後便是「哐嘡」一聲響，並伴隨著一個女子的驚呼聲！
陸子奇扭頭望去，見院門已然倒下了一扇，門口正站著一個身量高挑的年輕女子。
約摸十六七歲，眉眼彎彎，眼角眉梢儘是笑意，宛如新春里的第一批綠竹，予人生機無限的感覺。
其一只素手懸在半空，做出一個敲擊大門的姿勢，臉上紅霞浮動，帶著幾分意外和羞赧。
「陸...陸大哥，抱...抱歉，我...你...你這門……」
略一思索，陸子奇已然想起，這是鄰居雲老頭的獨女！
「是阿秀啊，沒事，這門不值什麼錢，你隨便賠個四兩銀子就好。」
「啊！」阿秀瞪大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臉也變得愈發紅了。
「開個玩笑，快進來吧！」
那位阿秀姑娘聞言，非但沒有放鬆絲毫，反像只受驚的小鹿般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不，不進去了，聽說你受了傷，我偷了些爹爹自製的麻藥，你抹上，就不疼了。」
說著，她將一個小瓷瓶取出放在地上，又後退了幾步，幾乎貼住了城牆根。
陸子奇被她又慫又想要往前湊的樣子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陸大哥，你以後……可以不要再和那些潑皮廝混了嗎？」阿秀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希冀。
陸子奇連連點頭：「妹妹只管放心，我已改過自新，再不和那些人來往了。」
阿秀聞言嘆了口氣，這樣的回答她已聽到過太多次，這次如此堅決，半點猶豫也無，更加的不可信。
望著那逐漸遠去的倩影，陸子奇默然許久：「或許，我真是陸尋？」
同時，他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自己竟有如此秀美絕倫的一位鄰家小妹？看起來似乎對自己還頗有些好感。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來都來了！
事到如今，自己是怎麼來的並沒有那麼重要，將來是怎麼沒的才是現下最該關心的問題。
癌症，徭役？
哪個死法他都不喜歡！
而且根據得來的記憶，這個世界是有著武道的，強者移山填海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一來，腦癌也不見得便是絕症，若能修成內功，或許自己便可以如小說中那般，內視己身，然後用內力將腦中的腫瘤一點點磨滅。
或者乾脆聚氣成刃，自己給自己來個腦科手術？
就是不知道需要怎樣的境界才能做到這些？
咕嚕嚕！
不知飢餓了多久的肚皮怒刷一波存在感，似要提醒他，還有「餓死」這種更加可怖的死法！
循著記憶，陸子奇在屋子的一角找到了米缸。
只是掀開蓋子後，卻正對上一雙被飢餓、懊悔、不甘所填滿的眼睛。
那是一隻早已餓的奄奄一息的耗子，瘦瘦小小的蜷縮在缸底。
四目相對，一人一鼠一時竟大生同病相憐之感！
「下輩子，找個好人家吧！」
默默餵了一桶水進去，見那小耗子「歡快」的在水裡浮沉，陸子奇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之後，又一陣翻箱倒櫃，將臥室和柴房好一通翻找，終於在床底一個無比隱蔽的角落裡，扣出一粒碎銀。
掂了掂，估摸著最多能有個一錢左右。
還差三兩九錢！
「果然，隨我一起來的不只是這該死的癌症，還有貧窮！」
沒記錯的話，今日已是十五，不到半月自己上哪弄四兩銀子去？
可交不上便要被拉去服徭役。
那可從來都是有去無回的，畢竟這牛馬，驅使到死方是『正途』。
陸子奇一屁股坐在地上，掰著手指頭，思索起自己兩輩子加起來所掌握的謀生手段。
計算機編程……廢了。
健身……這裡有武館。
當過群演……乞討或許能用上。
……
最後，他扭頭望向牆上並排掛著的兩張弓。
「打獵麼？也不知這得來的箭術記憶能不能用？」
摘下獸皮包裹著的大弓，又取來剛翻找到的幾根箭矢，陸子奇復又來到院中。
眼望那棵歪脖子樹，彎弓搭箭。
不知是經歷了各種App啟動時晃動就跳轉商城的考驗，還是穿越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某些變化。
總之，此刻的他，手格外的穩。
嘣！
弓弦聲中，箭矢離弦而出，牢牢嵌入對面的樹幹里，小腿粗的樹身在這股力道下，猛的晃了晃。
一箭後，他眼前忽然浮現一面介於虛實之間的黑色面板：
【姓名：陸子奇】
【年齡：十九】
【命格：道反天罡】
【釘頭箭-入門：38/500】
……
陸子奇露出狂喜之色：「這不就是傳說中，可以無限肝熟練度的武道面板嗎？」
只是不待這笑容徹底綻放，便忽然凝固，他的目光死死定格在最後面一行紅色的提示上。
【你完成了一次箭術練習，釘頭箭熟練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