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超凡，異化，暗墮
一般情況下，遇到這種事李小術是不屑於摻和的，畢竟摻和了也沒鳥用，對方肯定不會讓他加入，甚至說不定還要挨上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可現在是一般情況嗎？
李小術緩緩上前，肩上一米多長的菜刀在路燈下白中帶綠，綠中帶黃，當然，這個黃不是老楊頭做出的貢獻，而是破傷風的來源。
這便是李小術的底氣。
因為車子的四面玻璃升降窗都關著，並且還都貼了防窺膜，此刻又是晚上，車子雖然發動著，卻並不能通過儀錶盤和中控台的光線看清什麼。
但這可難不倒咱老李，只見他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引擎蓋旁，身子一歪，直接透過前擋風玻璃就往裡瞄。
但還是看不太清楚，模模糊糊，不過隱約中李小術看見，裡面還不止一人，足足有三人之多。
哇喔……
三人姿勢怪異，扭動的幅度極大，其中兩人扭纏在一起，另外一人被卡在了前后座之間，雙手亂撲，似在借力。
突然。
噔……
李小術心裡一悸，那人的目光和他偷窺的眼神來了一個深情的對視，李小術發誓，他後退的原因絕不是因為社死，而是這人的眼睛太過嚇人。
沒錯，這人的眼睛也是紅的，而且紅得發亮，估計是本來眼睛就沒問題的原因，可不是老楊頭那種白內障眼睛轉變後所能比的。
怎麼辦，他已經看見我了。
三分鐘後，李小術心滿意足的看著眼前被砸碎了一扇玻璃窗的車輛，此刻車身已經不再搖晃，想必短時間內減震懸掛系統也用不著更換了，他沒有猶豫，扭頭就走，做好人好事從不留名。
『小子，加油，能量總值達到一百點，還能解鎖新功能喲！』
『現在幾點？』
『五點！』
『666！』
接下來的路李小術就走得比較平靜了，可能是因為凌晨的原因，也可能是菜刀庇護，直到爬上了那坡三百階的石梯後，他才再一次看到人影，以及……
夜宵攤。
李小術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誘惑，當即疾步上前，尋了一個小凳子就坐了下去，「老闆，三兩……不，半斤紅油小面，微辣，不放蔥。」
小推車上的煮麵鍋里隱隱還冒著熱氣，店老闆一動不動的站在麵攤前，四周擺了幾張小桌椅，卻沒有半個行人。
這一幕畫面本該如電影般被定格，美好而寧靜，卻因為一個抗刀青年的到來被生生打破。
李小術目瞪狗呆的望著面前逐漸癱軟下去的麵攤老闆，驚呼：「別，別啊……我日。」
麵攤老闆被他一記奪命追魂菜刀突刺擊穿了腦子，噴涌而出的墨綠腦漿如柱狀，對對直直的濺射進了煮麵鍋里，揉面板上也有一些，但是不多。
李小術一番猶豫，權衡利弊，算了，還是回家啃那半塊麵包，順便再煎個雞蛋，加點番茄碎吧。
吃完已經算是昨夜的晚飯，洗個了個舒坦的熱水澡，李小術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3點20，他再不猶豫，倒頭就睡，他知道，眼下這個世界可能已經發生了某些詭異的變化，但還是那句話，他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關他鳥事。
咚！咚！咚！
劇烈的敲門聲將他從美夢中驚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李小術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10點30，說了句「不是我點的螺螄粉外賣」，就腦袋一歪，又睡了。
下午三點左右，李小術終於滿血復活。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彈起，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頃刻間投進，心中暗道昨晚這夢做得，還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無償加班，統子小全，紅眼屍鬼，一米長的菜刀……都他媽什麼玩意。
『小子，醒了就趕緊殺暗墮去，別他媽磨磨唧唧。』
啪。
李小術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我了個擦，他媽的居然還真不是夢？」
如今已有足足六點能量的全哥，和此前只有一點能量的狀態比起來，儼然是天差地別，不僅活躍，而且話多，簡直逼話超多的好伐。
礙不住全哥的熱情，一番深情交流後，對於昨晚遭遇的離奇詭異，李小術也有了簡單的認知。
簡而言之，紅月投下的緋紅月華中含有一種叫做暗能物質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畜生，甚至是環境，一但接觸了這種物質，就會受到影響，有的人或者動物，能抵抗住這種影響帶來的不良反應，身體素質和強度不僅會遠超常人，還會獲得各種強大的超凡能力，成為超凡生物，而更多的生物並不能抵抗，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異化。
大概說來，異化生物會分兩種。
一種是異化後還能保持一定自我思維的，這樣的異化生物被稱為暗靈，卻占比極少，全哥說，估計也就在兩成不到，不過李小術想了想覺得也是，連他媽區區不良反應都壓制不了，說明本身就菜，有東西，但不多，也符合普羅大眾的客觀現象。
而另一種，就是暗墮了。
這是一種被暗能物質徹底侵染，沒有思維，沒有意識，沒有痛覺，只剩下原始本能的生物，好吧，其實這種東西也不能稱之為生物了，因為它們究竟是不是生命體都已經很難考究，但不出意外的是，相較於異化之前，它們無論是在形態上還是個體實力上，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屍鬼，儼然就是這類異化生物之一，也是其中最為普遍也最為弱小的卡拉米。
『所以說，小全，那按照你這意思，就是說，連他媽暗能物質都看不起我了？』
李小術一絲不掛的站在穿衣鏡前，翻來覆去，左右打量。
開心的是，他不僅沒有受到影響，身上也更沒有發生異化，還是原來的帥氣和健碩。
難過的是，他同樣並沒有受到影響，別說身體素質變強，擁有強大的超凡能力了，連昨晚熬夜的後遺症都沒有消除，黑眼圈腫得跟雞蛋一般大小。
『不，我反而懷疑是你在看不起我。』全哥不屑的回答道。
李小術一撇嘴，『喲喝，此話怎講？』
全哥：『首先，我可以讓你得到世上的任何東西，區區超凡能力，不值一提。其次，有我在，小小暗能，豈敢作用在你身上，那不是禿子打傘，無法無天了？』
『好，說得好，下次別說了。』
一邊找了套頗具青春運動風的衣服穿在身上，一邊在腦海中跟全哥吹牛打屁，不知不覺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李小術做出了人生中又一重大的決定——
出門，逛超市，零元購。
什麼？警察？
笑死，都他媽紅月當頭，末日災變降臨了，且不說報警電話能不能打通，打通了又怎樣，一個個估計都自身難保了吧，還會有心情來管這檔子破事？
關於月亮為什麼會變得血紅這事，李小術其實也問了全哥，不過換來的卻是充滿嘲諷的六個字，『你他媽也配聽？』
李小術在心頭合計了又合計，哎，你猜怎麼著，還真他媽不配，自己又不是救世主，關他鳥事，就算是天塌下來了，那也有高個的頂著。
底層社畜，就應該要有底層社畜的覺悟。
出門裝備：一身簡約運動風穿搭，作用效果，跑得快，不礙事；大帆布背包一個，作用效果，裝東西多，還結實耐磨；最後一件，也就是最為關鍵的了，那把一米多長的菜刀，作用效果，保命。
因為昨晚回來的路上又殺了幾隻屍鬼，菜刀刀身已經污濁不堪，但這一次，李小術並不打算將它清洗乾淨了再出門，原因無它，等下估計還要捅。
李小術父母留下的這處兩居室位於SH市第九街區邊緣，的老城區，不要想太多，跟第八街區並不接壤，再往邊上點，就是真正的郊區了。
像這種老舊街區的房子一般都是六到八層的樓梯房，有些樓棟安裝了外掛電梯，但李小術這棟沒有，別問，問就是每棟樓都有那麼一兩戶咬卵犟，不過好在李小術家所在的樓層不高，三樓，通風透光，無濕潮霉味，隔音也還不錯，要是不出意外，李小術本來是打算用作未來婚房的。
「蕪湖，出發，零元購。」李小術推門，隨後，站在了門外。
腦海中。
『蕪湖，出發，殺殺殺。』
『殺你媽，小全你能不能正常點？』
『笑死，正常雖可貴，裝逼價更高，若為能量故，兩者皆可拋。』
李小術一拍額頭，哦喝，又癲了一個。
不對，為什麼要用又呢？
一直到下到一樓，走到小區的老年健身區，李小術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也沒有遇到半個異化生物。
不過下樓的時候，伴隨著他走動時發出的聲音，一二樓的住戶都表現得比較激動，把門撞得噹噹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表示歡送，李小術其實很想進去跟他們深入交流一番，但礙於沒有鑰匙，翻窗又被防盜網阻攔，也只能無奈作罷。
等以後有實力了再說吧，全哥可是介紹過，被暗能物質影響後的那些超凡生物，個體實力變強的同時，擁有的超凡能力也是千奇百怪，甚至有一種叫做「指比為傻」的超凡能力，沒錯，就是字面意思，只要施展，就能讓一個正常人變成傻比。
李小術異常渴望。
可現在是一般情況嗎？
李小術緩緩上前，肩上一米多長的菜刀在路燈下白中帶綠，綠中帶黃，當然，這個黃不是老楊頭做出的貢獻，而是破傷風的來源。
這便是李小術的底氣。
因為車子的四面玻璃升降窗都關著，並且還都貼了防窺膜，此刻又是晚上，車子雖然發動著，卻並不能通過儀錶盤和中控台的光線看清什麼。
但這可難不倒咱老李，只見他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引擎蓋旁，身子一歪，直接透過前擋風玻璃就往裡瞄。
但還是看不太清楚，模模糊糊，不過隱約中李小術看見，裡面還不止一人，足足有三人之多。
哇喔……
三人姿勢怪異，扭動的幅度極大，其中兩人扭纏在一起，另外一人被卡在了前后座之間，雙手亂撲，似在借力。
突然。
噔……
李小術心裡一悸，那人的目光和他偷窺的眼神來了一個深情的對視，李小術發誓，他後退的原因絕不是因為社死，而是這人的眼睛太過嚇人。
沒錯，這人的眼睛也是紅的，而且紅得發亮，估計是本來眼睛就沒問題的原因，可不是老楊頭那種白內障眼睛轉變後所能比的。
怎麼辦，他已經看見我了。
三分鐘後，李小術心滿意足的看著眼前被砸碎了一扇玻璃窗的車輛，此刻車身已經不再搖晃，想必短時間內減震懸掛系統也用不著更換了，他沒有猶豫，扭頭就走，做好人好事從不留名。
『小子，加油，能量總值達到一百點，還能解鎖新功能喲！』
『現在幾點？』
『五點！』
『666！』
接下來的路李小術就走得比較平靜了，可能是因為凌晨的原因，也可能是菜刀庇護，直到爬上了那坡三百階的石梯後，他才再一次看到人影，以及……
夜宵攤。
李小術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誘惑，當即疾步上前，尋了一個小凳子就坐了下去，「老闆，三兩……不，半斤紅油小面，微辣，不放蔥。」
小推車上的煮麵鍋里隱隱還冒著熱氣，店老闆一動不動的站在麵攤前，四周擺了幾張小桌椅，卻沒有半個行人。
這一幕畫面本該如電影般被定格，美好而寧靜，卻因為一個抗刀青年的到來被生生打破。
李小術目瞪狗呆的望著面前逐漸癱軟下去的麵攤老闆，驚呼：「別，別啊……我日。」
麵攤老闆被他一記奪命追魂菜刀突刺擊穿了腦子，噴涌而出的墨綠腦漿如柱狀，對對直直的濺射進了煮麵鍋里，揉面板上也有一些，但是不多。
李小術一番猶豫，權衡利弊，算了，還是回家啃那半塊麵包，順便再煎個雞蛋，加點番茄碎吧。
吃完已經算是昨夜的晚飯，洗個了個舒坦的熱水澡，李小術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3點20，他再不猶豫，倒頭就睡，他知道，眼下這個世界可能已經發生了某些詭異的變化，但還是那句話，他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關他鳥事。
咚！咚！咚！
劇烈的敲門聲將他從美夢中驚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李小術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10點30，說了句「不是我點的螺螄粉外賣」，就腦袋一歪，又睡了。
下午三點左右，李小術終於滿血復活。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彈起，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頃刻間投進，心中暗道昨晚這夢做得，還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無償加班，統子小全，紅眼屍鬼，一米長的菜刀……都他媽什麼玩意。
『小子，醒了就趕緊殺暗墮去，別他媽磨磨唧唧。』
啪。
李小術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我了個擦，他媽的居然還真不是夢？」
如今已有足足六點能量的全哥，和此前只有一點能量的狀態比起來，儼然是天差地別，不僅活躍，而且話多，簡直逼話超多的好伐。
礙不住全哥的熱情，一番深情交流後，對於昨晚遭遇的離奇詭異，李小術也有了簡單的認知。
簡而言之，紅月投下的緋紅月華中含有一種叫做暗能物質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畜生，甚至是環境，一但接觸了這種物質，就會受到影響，有的人或者動物，能抵抗住這種影響帶來的不良反應，身體素質和強度不僅會遠超常人，還會獲得各種強大的超凡能力，成為超凡生物，而更多的生物並不能抵抗，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異化。
大概說來，異化生物會分兩種。
一種是異化後還能保持一定自我思維的，這樣的異化生物被稱為暗靈，卻占比極少，全哥說，估計也就在兩成不到，不過李小術想了想覺得也是，連他媽區區不良反應都壓制不了，說明本身就菜，有東西，但不多，也符合普羅大眾的客觀現象。
而另一種，就是暗墮了。
這是一種被暗能物質徹底侵染，沒有思維，沒有意識，沒有痛覺，只剩下原始本能的生物，好吧，其實這種東西也不能稱之為生物了，因為它們究竟是不是生命體都已經很難考究，但不出意外的是，相較於異化之前，它們無論是在形態上還是個體實力上，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屍鬼，儼然就是這類異化生物之一，也是其中最為普遍也最為弱小的卡拉米。
『所以說，小全，那按照你這意思，就是說，連他媽暗能物質都看不起我了？』
李小術一絲不掛的站在穿衣鏡前，翻來覆去，左右打量。
開心的是，他不僅沒有受到影響，身上也更沒有發生異化，還是原來的帥氣和健碩。
難過的是，他同樣並沒有受到影響，別說身體素質變強，擁有強大的超凡能力了，連昨晚熬夜的後遺症都沒有消除，黑眼圈腫得跟雞蛋一般大小。
『不，我反而懷疑是你在看不起我。』全哥不屑的回答道。
李小術一撇嘴，『喲喝，此話怎講？』
全哥：『首先，我可以讓你得到世上的任何東西，區區超凡能力，不值一提。其次，有我在，小小暗能，豈敢作用在你身上，那不是禿子打傘，無法無天了？』
『好，說得好，下次別說了。』
一邊找了套頗具青春運動風的衣服穿在身上，一邊在腦海中跟全哥吹牛打屁，不知不覺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李小術做出了人生中又一重大的決定——
出門，逛超市，零元購。
什麼？警察？
笑死，都他媽紅月當頭，末日災變降臨了，且不說報警電話能不能打通，打通了又怎樣，一個個估計都自身難保了吧，還會有心情來管這檔子破事？
關於月亮為什麼會變得血紅這事，李小術其實也問了全哥，不過換來的卻是充滿嘲諷的六個字，『你他媽也配聽？』
李小術在心頭合計了又合計，哎，你猜怎麼著，還真他媽不配，自己又不是救世主，關他鳥事，就算是天塌下來了，那也有高個的頂著。
底層社畜，就應該要有底層社畜的覺悟。
出門裝備：一身簡約運動風穿搭，作用效果，跑得快，不礙事；大帆布背包一個，作用效果，裝東西多，還結實耐磨；最後一件，也就是最為關鍵的了，那把一米多長的菜刀，作用效果，保命。
因為昨晚回來的路上又殺了幾隻屍鬼，菜刀刀身已經污濁不堪，但這一次，李小術並不打算將它清洗乾淨了再出門，原因無它，等下估計還要捅。
李小術父母留下的這處兩居室位於SH市第九街區邊緣，的老城區，不要想太多，跟第八街區並不接壤，再往邊上點，就是真正的郊區了。
像這種老舊街區的房子一般都是六到八層的樓梯房，有些樓棟安裝了外掛電梯，但李小術這棟沒有，別問，問就是每棟樓都有那麼一兩戶咬卵犟，不過好在李小術家所在的樓層不高，三樓，通風透光，無濕潮霉味，隔音也還不錯，要是不出意外，李小術本來是打算用作未來婚房的。
「蕪湖，出發，零元購。」李小術推門，隨後，站在了門外。
腦海中。
『蕪湖，出發，殺殺殺。』
『殺你媽，小全你能不能正常點？』
『笑死，正常雖可貴，裝逼價更高，若為能量故，兩者皆可拋。』
李小術一拍額頭，哦喝，又癲了一個。
不對，為什麼要用又呢？
一直到下到一樓，走到小區的老年健身區，李小術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也沒有遇到半個異化生物。
不過下樓的時候，伴隨著他走動時發出的聲音，一二樓的住戶都表現得比較激動，把門撞得噹噹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表示歡送，李小術其實很想進去跟他們深入交流一番，但礙於沒有鑰匙，翻窗又被防盜網阻攔，也只能無奈作罷。
等以後有實力了再說吧，全哥可是介紹過，被暗能物質影響後的那些超凡生物，個體實力變強的同時，擁有的超凡能力也是千奇百怪，甚至有一種叫做「指比為傻」的超凡能力，沒錯，就是字面意思，只要施展，就能讓一個正常人變成傻比。
李小術異常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