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開
啊！
這可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
見門外逐漸沒了聲音，李小術當即趴在門縫，再一次往外瞧去——
他「咔咔咔」的來了，卻什麼也沒有帶走，只留下一地墨綠色的汁水，和微微泛黃的腸卷。
剛剛還真是兇險萬分，刺激異常，要不是自己手速快，但凡捅慢了一點，恐怕就……
還得要多捅上幾分鐘才行了。
確定了老楊頭已經走遠，李小術這才重重呼出一口濁氣，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沒辦法，捅過人的朋友肯定都知道，第一次的時候，總是會有一點事後反應的，起先心血來潮，隨後亢奮異常，緊接著就是一陣亂捅，還沒開始，估計也就結束了，最後只得軟趴趴的，跟灘爛泥一樣。
但好在，李小術軟得快，恢復得也快，不出三分鐘，他就再一次硬挺的站了起來。
再然後，習慣性的，李小術就準備把菜刀扛在肩上。
他發誓，這絕對是真的，就在那把菜刀距離他的身體還有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他就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看著菜刀上面那一團團綠中帶黃和黃中泛綠的東西，李小術神色凝重，不由得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這老楊頭，估計便秘。
思緒收回，李小術幾步走到洗手台前，將菜刀丟到了池子裡，隨後一股腦的找來了掃帚、拖把，然後反反覆覆，里里外外，將菜刀刷洗了七八遍後，這才鼓起勇氣，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嘶……就是這個味。
「咕嚕嚕……」
肚子裡突然傳來聲音，聞味聞餓了。
好吧，他本來也沒飽過。
李小術這才想起，自己晚飯都還沒吃，剛剛又拉了那麼一大坨，現在又經歷了這麼一場艱苦的搏殺，這會只感覺腦袋暈乎乎的，遲怕是低血糖的前兆。
他再不敢遲疑，扛著一米多長的菜刀，就拉門而去。
也不知道樓下的夜宵攤打烊了沒有，要是打烊了，家裡冰箱裡就還剩下半塊麵包，一個雞蛋，三分之二個被啃過的番茄……
「喂，小全，你還在嗎？給我來碗紅油小面，三兩大碗的，不要蔥。」
好吧，看來全哥是真萎了，無論李小術怎麼呼喚，都不見回應。
看來是真得想辦法給這傢伙補充點能量了。
什麼？好不容易安全了，為什麼還要出去，不先試試報個警。
拜託哎，且不說報警電話能不能打通，就是打通了，他怎麼說，說自己剛剛捅了一個七十幾歲的老大爺二十幾刀，帽子叔叔來了怎麼問，問他手軟不軟，暈沒暈血？
李小術方一走出廁所，昏暗逼仄的走廊就再一次如同深淵般朝著他吞噬了過來，四下空空蕩蕩，死寂一片，周圍也依舊只有應急燈和安全指示牌發出的微弱光線。
但李小術絲毫不慌，因為他不僅有手機，還能開電筒。
國產手機就是牛，用了整整一天，還導了好幾個小時資料，又開了這麼久的電筒，電量竟然絲毫不見掉的，還有百分之八十二。
為國產點讚，666！
路過電梯口的時候，不想走路的李小術還是想坐電梯，便看了眼顯示屏上的數字，卻發現依舊在負三層。
經歷過老楊頭這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已經大幅度提高，覺得詭異，卻並沒有那麼害怕。
他沉凝，覺得這種情況已經出了自己的處理範疇，因為整棟寫字樓最多也就是車庫負二層，這突然多出來一層，則已經涉及到了空間領域，哪怕他現在有了一把一米多長的菜刀，也肯應付不了，只能應付下老楊頭這種物理層面的東西。
不過沒關係，李小術相信，像這種靈異和玄學方面的事情，一定會有人感興趣的，然後便會有專業的人士來處理。
哪怕沒人來處理也沒關係，他現在就要走了，也沒打算再回來，關他鳥事。
沿著老楊頭留下來的痕跡，嗯，就是那一灘灘滴在地上的綠中帶黃的汁水，李小術飛快的進入了樓梯，一步步朝著樓下走去。
他以前從沒有走過樓梯，沒辦法，這可是六樓，誰沒事有電梯不坐走樓梯，除非腦子有病。
走後感——也還好，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累，可能是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正處於亢奮階段的原因。
不出意外的，在一樓轉角的位置，李小術撞上了正在一瘸一拐下樓的老楊頭。
也同樣不出意外的，老傢伙絲毫沒有被胸口到肚子上的那一道驚心怵目的長條狀窟窿影響，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的走著。
李小術上前打招呼：「喲，老楊頭，這麼晚了還出來鍛鍊身體啊。這肚子上怎麼搞的，這麼長一條窟窿，腸子都流出來了，要不這樣，你把你養老金拿出來，我幫你叫個120先？」
他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老楊頭下樓的動作儼然更快了，活像見了鬼一樣，喉嚨里「咔咔咔」的，也不知道罵的啥玩意。
不多時，一人一屍鬼就來到了一樓接待大廳。
李小術其實並沒有打算再跟老楊頭做過一場的意思，他現在很餓，只想快些回家，先在樓下炫上一碗紅油小面，再美美的睡上一覺了再說。
李小術就要從老楊頭身旁繞過……
「快，快補刀！」
「臥槽，誰，誰又在說話。」
李小術又一個激靈，舉起菜刀左右巡視，這才感覺剛剛的聲音有那麼一點熟悉，喲，這不是咱全哥嗎。
實錘了，這傢伙剛剛肯定是在裝死。
「我說小全，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突然，先提前示個警啥的，我心理承受能力差，經不住嚇。」
全哥：「……」
「哎，不對，你不是痿了嗎，怎麼突然又能說話了，你這系統這麼神奇的嗎，還能自行回復能量？」
「能不能別他媽墨跡了，趕緊補刀？」
補刀？補什麼刀？
李小術只是癲，又不是傻，當即便心領神會。
他悄咪咪的繞到老楊頭身後，心中暗道，老楊頭，平日我可是進進出出都好煙給你散著，你這下去了，可不能變成鬼託夢回來找我，看你現在傷得這麼重，估計也救不活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再送你一程吧。
李小術再不墨跡，當即出手，白刀子進，綠刀子出，老楊頭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李小術隔著一米多遠捅穿了後腦。
啪……
老楊頭也同樣不墨跡，當場就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李小術抖了抖菜刀，果然，殺喪屍，還得是捅腦子好使，雖然叫法不同，造型各異，但奇變偶不變的道理他還是學到精髓了的。
下一刻。
「叮！能量加1！」
全哥的聲音再一次在大廳中響起。
李小術：「……」
「小全，你其實大可不必這麼呆板的喊出來的，說一聲就行了，你這麼搞，很難讓我不把你當統子啊。」
「無所屌謂！」全哥破罐子破摔。
李小術一聽，身為統子的你還跟我這主子硬氣上了，當即強硬道：「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搞個屬性面板啥的出來，否則我就……」
全哥不慣著他一點，立馬委屈了起來：「嗚……你嫌棄我。」
好好好，行行行，做不到就開始打感情牌了是吧，李小術也是懶得再跟這傢伙掰扯，最終決定，全哥的聲音只在李小術腦海中響起，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搞得跟鬼一樣，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
而對於全哥所說的能量，李小術也算是有了簡單的了解，總之就是一句話，殺怪，爆經驗。
不過顯而易見，像老楊頭這樣的屍鬼只是小卡拉米，給的能量也少得可憐，只有一點，不過好在蚊子再小也是肉，要不是現在太餓，李小術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多捅幾隻了，犯不犯法咱先不說，試問誰能經受得住雙刀的誘惑？
要不是刀柄太粗，他甚至都想到時候嘴裡也含上一把了，再來上三聲獅子哥哥，豈不帥呆。
走出接待大廳，四下便亮堂了起來，不僅街道上有路燈的燈光，今晚的月亮也特別的圓，月光如晝。
但很快，李小術就瞧出了不對勁，頭頂的月亮是紅的，血一樣的暗紅，投下的月光中自然也帶著一絲絲緋紅。
總而言之，有點離譜，但還能接受。
『小全，這是啥情況？』李小術在意識中詢問。
沒有回應。
『切，又裝死。』
全哥：『……』
來到路邊，李小術本來是想打輛網約車的，卻發現手機信號滿格，卻連不上網，又等了半天，結果連託兒車都沒看到一輛，好吧，無奈的他，只能選擇步行回家。
好在，公司大樓和父母留下的房子隔得也不是太遠，只要沿著永嘉路走個一點二公里，再穿過兩條街道，爬一坡三百階的石梯子，再……
他媽的，早曉得這樣，就不加這個破班了。
「該死的劉胖子，我詛咒你兒子不孕不育，明年就給你抱個大胖孫子。」
但罵歸罵，走還是得走的。
緋紅之下，李小術獨自前行，街道上空無一人，也不奇怪，畢竟都這個點了，卻是連車都沒看到一輛，這是他無法理解的。
好吧，收回這個說法。其實也不是一輛都沒有，因為就在李小術身前不遠處的紅綠燈路口下，行車道中，就停著一輛私家車，是打著火的。
但此刻已經綠燈，那輛車卻並沒有起步要走的意思。
甚至車身，還在進行劇烈的搖晃，一左一右，別說，還挺有節奏。
李小術當即停下腳步：「哇喔～～～！」
斯國一。
這可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
見門外逐漸沒了聲音，李小術當即趴在門縫，再一次往外瞧去——
他「咔咔咔」的來了，卻什麼也沒有帶走，只留下一地墨綠色的汁水，和微微泛黃的腸卷。
剛剛還真是兇險萬分，刺激異常，要不是自己手速快，但凡捅慢了一點，恐怕就……
還得要多捅上幾分鐘才行了。
確定了老楊頭已經走遠，李小術這才重重呼出一口濁氣，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沒辦法，捅過人的朋友肯定都知道，第一次的時候，總是會有一點事後反應的，起先心血來潮，隨後亢奮異常，緊接著就是一陣亂捅，還沒開始，估計也就結束了，最後只得軟趴趴的，跟灘爛泥一樣。
但好在，李小術軟得快，恢復得也快，不出三分鐘，他就再一次硬挺的站了起來。
再然後，習慣性的，李小術就準備把菜刀扛在肩上。
他發誓，這絕對是真的，就在那把菜刀距離他的身體還有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他就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看著菜刀上面那一團團綠中帶黃和黃中泛綠的東西，李小術神色凝重，不由得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這老楊頭，估計便秘。
思緒收回，李小術幾步走到洗手台前，將菜刀丟到了池子裡，隨後一股腦的找來了掃帚、拖把，然後反反覆覆，里里外外，將菜刀刷洗了七八遍後，這才鼓起勇氣，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嘶……就是這個味。
「咕嚕嚕……」
肚子裡突然傳來聲音，聞味聞餓了。
好吧，他本來也沒飽過。
李小術這才想起，自己晚飯都還沒吃，剛剛又拉了那麼一大坨，現在又經歷了這麼一場艱苦的搏殺，這會只感覺腦袋暈乎乎的，遲怕是低血糖的前兆。
他再不敢遲疑，扛著一米多長的菜刀，就拉門而去。
也不知道樓下的夜宵攤打烊了沒有，要是打烊了，家裡冰箱裡就還剩下半塊麵包，一個雞蛋，三分之二個被啃過的番茄……
「喂，小全，你還在嗎？給我來碗紅油小面，三兩大碗的，不要蔥。」
好吧，看來全哥是真萎了，無論李小術怎麼呼喚，都不見回應。
看來是真得想辦法給這傢伙補充點能量了。
什麼？好不容易安全了，為什麼還要出去，不先試試報個警。
拜託哎，且不說報警電話能不能打通，就是打通了，他怎麼說，說自己剛剛捅了一個七十幾歲的老大爺二十幾刀，帽子叔叔來了怎麼問，問他手軟不軟，暈沒暈血？
李小術方一走出廁所，昏暗逼仄的走廊就再一次如同深淵般朝著他吞噬了過來，四下空空蕩蕩，死寂一片，周圍也依舊只有應急燈和安全指示牌發出的微弱光線。
但李小術絲毫不慌，因為他不僅有手機，還能開電筒。
國產手機就是牛，用了整整一天，還導了好幾個小時資料，又開了這麼久的電筒，電量竟然絲毫不見掉的，還有百分之八十二。
為國產點讚，666！
路過電梯口的時候，不想走路的李小術還是想坐電梯，便看了眼顯示屏上的數字，卻發現依舊在負三層。
經歷過老楊頭這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已經大幅度提高，覺得詭異，卻並沒有那麼害怕。
他沉凝，覺得這種情況已經出了自己的處理範疇，因為整棟寫字樓最多也就是車庫負二層，這突然多出來一層，則已經涉及到了空間領域，哪怕他現在有了一把一米多長的菜刀，也肯應付不了，只能應付下老楊頭這種物理層面的東西。
不過沒關係，李小術相信，像這種靈異和玄學方面的事情，一定會有人感興趣的，然後便會有專業的人士來處理。
哪怕沒人來處理也沒關係，他現在就要走了，也沒打算再回來，關他鳥事。
沿著老楊頭留下來的痕跡，嗯，就是那一灘灘滴在地上的綠中帶黃的汁水，李小術飛快的進入了樓梯，一步步朝著樓下走去。
他以前從沒有走過樓梯，沒辦法，這可是六樓，誰沒事有電梯不坐走樓梯，除非腦子有病。
走後感——也還好，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累，可能是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正處於亢奮階段的原因。
不出意外的，在一樓轉角的位置，李小術撞上了正在一瘸一拐下樓的老楊頭。
也同樣不出意外的，老傢伙絲毫沒有被胸口到肚子上的那一道驚心怵目的長條狀窟窿影響，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的走著。
李小術上前打招呼：「喲，老楊頭，這麼晚了還出來鍛鍊身體啊。這肚子上怎麼搞的，這麼長一條窟窿，腸子都流出來了，要不這樣，你把你養老金拿出來，我幫你叫個120先？」
他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老楊頭下樓的動作儼然更快了，活像見了鬼一樣，喉嚨里「咔咔咔」的，也不知道罵的啥玩意。
不多時，一人一屍鬼就來到了一樓接待大廳。
李小術其實並沒有打算再跟老楊頭做過一場的意思，他現在很餓，只想快些回家，先在樓下炫上一碗紅油小面，再美美的睡上一覺了再說。
李小術就要從老楊頭身旁繞過……
「快，快補刀！」
「臥槽，誰，誰又在說話。」
李小術又一個激靈，舉起菜刀左右巡視，這才感覺剛剛的聲音有那麼一點熟悉，喲，這不是咱全哥嗎。
實錘了，這傢伙剛剛肯定是在裝死。
「我說小全，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突然，先提前示個警啥的，我心理承受能力差，經不住嚇。」
全哥：「……」
「哎，不對，你不是痿了嗎，怎麼突然又能說話了，你這系統這麼神奇的嗎，還能自行回復能量？」
「能不能別他媽墨跡了，趕緊補刀？」
補刀？補什麼刀？
李小術只是癲，又不是傻，當即便心領神會。
他悄咪咪的繞到老楊頭身後，心中暗道，老楊頭，平日我可是進進出出都好煙給你散著，你這下去了，可不能變成鬼託夢回來找我，看你現在傷得這麼重，估計也救不活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再送你一程吧。
李小術再不墨跡，當即出手，白刀子進，綠刀子出，老楊頭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李小術隔著一米多遠捅穿了後腦。
啪……
老楊頭也同樣不墨跡，當場就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李小術抖了抖菜刀，果然，殺喪屍，還得是捅腦子好使，雖然叫法不同，造型各異，但奇變偶不變的道理他還是學到精髓了的。
下一刻。
「叮！能量加1！」
全哥的聲音再一次在大廳中響起。
李小術：「……」
「小全，你其實大可不必這麼呆板的喊出來的，說一聲就行了，你這麼搞，很難讓我不把你當統子啊。」
「無所屌謂！」全哥破罐子破摔。
李小術一聽，身為統子的你還跟我這主子硬氣上了，當即強硬道：「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搞個屬性面板啥的出來，否則我就……」
全哥不慣著他一點，立馬委屈了起來：「嗚……你嫌棄我。」
好好好，行行行，做不到就開始打感情牌了是吧，李小術也是懶得再跟這傢伙掰扯，最終決定，全哥的聲音只在李小術腦海中響起，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搞得跟鬼一樣，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
而對於全哥所說的能量，李小術也算是有了簡單的了解，總之就是一句話，殺怪，爆經驗。
不過顯而易見，像老楊頭這樣的屍鬼只是小卡拉米，給的能量也少得可憐，只有一點，不過好在蚊子再小也是肉，要不是現在太餓，李小術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多捅幾隻了，犯不犯法咱先不說，試問誰能經受得住雙刀的誘惑？
要不是刀柄太粗，他甚至都想到時候嘴裡也含上一把了，再來上三聲獅子哥哥，豈不帥呆。
走出接待大廳，四下便亮堂了起來，不僅街道上有路燈的燈光，今晚的月亮也特別的圓，月光如晝。
但很快，李小術就瞧出了不對勁，頭頂的月亮是紅的，血一樣的暗紅，投下的月光中自然也帶著一絲絲緋紅。
總而言之，有點離譜，但還能接受。
『小全，這是啥情況？』李小術在意識中詢問。
沒有回應。
『切，又裝死。』
全哥：『……』
來到路邊，李小術本來是想打輛網約車的，卻發現手機信號滿格，卻連不上網，又等了半天，結果連託兒車都沒看到一輛，好吧，無奈的他，只能選擇步行回家。
好在，公司大樓和父母留下的房子隔得也不是太遠，只要沿著永嘉路走個一點二公里，再穿過兩條街道，爬一坡三百階的石梯子，再……
他媽的，早曉得這樣，就不加這個破班了。
「該死的劉胖子，我詛咒你兒子不孕不育，明年就給你抱個大胖孫子。」
但罵歸罵，走還是得走的。
緋紅之下，李小術獨自前行，街道上空無一人，也不奇怪，畢竟都這個點了，卻是連車都沒看到一輛，這是他無法理解的。
好吧，收回這個說法。其實也不是一輛都沒有，因為就在李小術身前不遠處的紅綠燈路口下，行車道中，就停著一輛私家車，是打著火的。
但此刻已經綠燈，那輛車卻並沒有起步要走的意思。
甚至車身，還在進行劇烈的搖晃，一左一右，別說，還挺有節奏。
李小術當即停下腳步：「哇喔～～～！」
斯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