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是個狠人啊！
杭城，天成娛樂公司總部。
羅勛滿臉憤然：「憑什麼要把名額讓出來，公司又沒給資源，難道讓姜南去吃土當老賴麼？」
就在剛才，王經理把他喊到辦公室，說公司收到了消息，《最強歌手3》欄目組有考慮讓姜南加入。
乍一聽到這消息，羅勛還蠻驚喜，沒想到真被姜南說中了。
可接下來王經理的話，則讓他入墜冰窟。
公司想讓其他人參加《最強歌手3》，還讓他去做姜南思想工作，放棄這個名額。
羅勛一時沒忍住就脫口而出：「以前姜南為公司賺的錢早就超過了扶持的資源，現在人家是最困難的時候，公司這樣做，不是讓人寒心麼？」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姜南還能回到從前麼？」
王經理異常的和氣：「這不是我們故意要這樣，公司也難啊，今年一直入不敷出，領導老讓我精簡人員，優化經紀人隊伍.....」
見羅勛沉默，他笑著丟了一份名單過去，羅勛的名字重重畫了個圈。
「你是我手裡招進公司的，這一年的業績你在墊底的位置，我從來沒批評過你對不對.....」
他站起身，親昵的按著羅勛的肩膀，把他按回座位。
「姜南已經廢了，像他這種沒唱功嗓音差的，去了也是一輪游，改變不了他黑料纏身的狀態，上了節目也是浪費名額。」
「陳望舒就不同了，論顏值不遜色姜南，唱跳也是一絕，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對不對？」
他也知道，姜南怎麼可能隨便放棄自己到手的利益，光靠施壓沒用。
想到這裡，他退讓似的笑道：
「好啦，你這樣，找到姜南就跟他說，讓出名額，我以人格保證，年內一定給他安排一檔爆款綜藝，行不行？」
「我....想想....」
「可以..待會去財務那簽個字，領5000塊慰問金，你母親臥床多年，你也不容易。」
羅勛眉頭緊縮，指尖掐的發白，手心全是滑膩的濕汗。
王經理是公司出了名的記仇，拒絕他的後果，可想而知.......
失魂落魄的走到門口，身後王經理幽幽道：「有時候，選擇比能力更重要.....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讓我等太久。」
羅勛嘆了口氣，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
「我明天早上有空，行，那就9點吧，我會帶經紀人過來。」
杭城體育館門口，姜南掛斷電話，長舒一口氣。
他沒有猜錯，欄目組那個製片是個明白人。
這個世界不管對文娛看的有多重，多有節操。
對節目組來說，能不能靠收視率拉到贊助才是第一位。
要不是這邊買了高價門票，他恨不得現在就趕過去就把合同簽了去，避免夜長夢多。
編好簡訊，他把這一喜訊發給羅勛。
比起周末才需要錄製的《最強歌手3》，他現在更關心的是能不能按時趕到演唱會。
杭城作為林雅頌巡演終點站，又恰逢她被封為天后十周年，熱度空前絕後。
不僅微博熱搜霸榜門票火熱，也導致以體育館為中心出現了嚴重的堵車。
足足等了四十分鐘，計程車才前進了1公里，簡直逆天。
再這樣等下去絕對會誤事！
拉低帽檐，把口罩往上推了推，姜南隨著一大群人海往裡挪動。
根本不用問路，跟著臉貼LYS貼紙，身穿T恤的粉絲就行。
好不容易趕在5點，姜南來到約定地點。
「該不會遇到騙子了吧，那可樂子大了？」
連續三次黃牛都在占線，姜南心裡嘀咕。
以前當老闆的時候，打打招呼，圈內誰的演唱會門票他要不到？
哪還要提心弔膽買黃牛票，結果頭一遭還遇見這麼不靠譜的。
快到五點半，就在他差點要報警的時候，黃牛終於跟他接上了頭。
黃牛哥年紀不大，皮膚有點偏黃，鬍子拉碴，一顛一顛地跑過來，訕笑著解釋。
「哥們，真對不住啊！我上線票沒給我，實在是沒辦法.....」
姜南方才的喜悅一掃而空，差點壓不住內心的怒火：「沒票早說啊，到這個點才講，除了中間的，其他票呢？」
「倒也不是沒有，也是第一排，就是現在票實在緊張......得加這個數.......」
黃牛伸出1根手指，圖窮匕見.
「第一排的票都賣空了，就剩我這張剛退的。」
呵......跟我玩飢餓營銷這種把戲？
稍微沉吟片刻，姜南假裝轉頭看了看演唱會內場入口，嘆了口氣。
「行吧行吧，誰叫我是天后鐵粉呢，但是我卡里沒這麼多，你等會，我問我朋友借一點。」
見對方真肯當大冤種，黃牛喜滋滋的點頭，又開始聯繫其他購票者，一時間忙的不亦樂乎。
離演唱會開始只剩1個小時。
許多觀眾已經紛紛開始排隊驗票入場了。
黃牛票再過來催促時，姜南則面帶歉意的說：
「我朋友手機壞了，現在去了銀行轉錢給我。」
「快點啊，你拖到這麼晚，我風險高了，待會要加錢的！」
「行。」姜南一口答應。
雖然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黃牛卻也沒有多想，他還有看台票沒出手。
只剩半小時。
其他倒賣門票的黃牛們已經開始穩不住了，紛紛開始降價拋售，曾炒到上萬元一張的普通門票大幅跌價。
不少黃牛甚至掏出牌子四處找沒入場的人，問要不要買票。
8000、6000、4000，一路狂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離演唱會開始還剩15分鐘。
體育館內傳來此起彼伏的陣陣聲浪，不用說，氣氛組已經開始在暖場了。
內場票已經跌到了原價2000元一張。
部分黃牛甚至為了減虧，紛紛在原價基礎上以100、200、300不等的幅度降價。
黃牛心中的不安逐漸升級為焦慮，不停催促。
在淘寶點擊了僅退款，姜南不慌不忙地抬起頭。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那邊出了點狀況，說是銀行卡也被凍結了，現在正忙著解決呢。」
黃牛一聽，臉色瞬間非常難看。
「你這是在逗我嗎？票都訂了，你跟我說這個？」
「實在是沒辦法……」
姜南故作無奈地攤了攤手。
「兄弟，還是老價格給你，你現在確認收貨...啊，你咋退款了？」
「突然感覺還是有點貴......要不2000給我？」
「什麼？！！」黃牛音量高了八度，看見巡警過來又低了下去：「你不會真以為我賣不出去吧？」
姜南微微一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我還就不信了！」
黃牛咬牙切齒，顯然不甘心就這樣低價出手，四處瘋狂找人去問。
可姜南給他的預期太高，哪怕降到了3000都沒人接盤。
演唱會已經開場一個多小時。
林雅頌的歌聲與粉絲們的歡呼交織一片，不知互動了多少歌曲。
館外，黃牛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沮喪。
思來想去，他垂頭喪氣的走到姜南面前，說了句：「哥們，我認栽，你說個數？」
這一次，姜南只花了1000就順利拿下了內場VIP票。
從16000砍到1000，姜南接過黃牛遞來的票，輕輕拍了拍黃牛的肩膀：
「沒事，就這你還有的賺。」
說完，彈了彈手裡的邀請函，施施然入場。
留下黃牛一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不是，都快結束了，為了省錢，是個狠人啊.......」
......
杭城體育館內。
臨近演唱會尾聲，台下觀眾依舊熱情不減，不管主歌副歌都嘶聲伴奏。
但天后林雅頌心頭一直有個縈繞不解的問題。
成名10年的自己，是不是快過氣了？
什麼時候，自己演唱會第一排，還能有空位？
並且，始終都沒人來。
這就很不科學！
以至於左右來回唱歌時，林雅頌的目光都會有意無意的掃兩眼。
直到她開始唱最後一首歌時，才看到身穿騷紅色衣服的「神秘」。
坐到了那個空位。
羅勛滿臉憤然：「憑什麼要把名額讓出來，公司又沒給資源，難道讓姜南去吃土當老賴麼？」
就在剛才，王經理把他喊到辦公室，說公司收到了消息，《最強歌手3》欄目組有考慮讓姜南加入。
乍一聽到這消息，羅勛還蠻驚喜，沒想到真被姜南說中了。
可接下來王經理的話，則讓他入墜冰窟。
公司想讓其他人參加《最強歌手3》，還讓他去做姜南思想工作，放棄這個名額。
羅勛一時沒忍住就脫口而出：「以前姜南為公司賺的錢早就超過了扶持的資源，現在人家是最困難的時候，公司這樣做，不是讓人寒心麼？」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姜南還能回到從前麼？」
王經理異常的和氣：「這不是我們故意要這樣，公司也難啊，今年一直入不敷出，領導老讓我精簡人員，優化經紀人隊伍.....」
見羅勛沉默，他笑著丟了一份名單過去，羅勛的名字重重畫了個圈。
「你是我手裡招進公司的，這一年的業績你在墊底的位置，我從來沒批評過你對不對.....」
他站起身，親昵的按著羅勛的肩膀，把他按回座位。
「姜南已經廢了，像他這種沒唱功嗓音差的，去了也是一輪游，改變不了他黑料纏身的狀態，上了節目也是浪費名額。」
「陳望舒就不同了，論顏值不遜色姜南，唱跳也是一絕，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對不對？」
他也知道，姜南怎麼可能隨便放棄自己到手的利益，光靠施壓沒用。
想到這裡，他退讓似的笑道：
「好啦，你這樣，找到姜南就跟他說，讓出名額，我以人格保證，年內一定給他安排一檔爆款綜藝，行不行？」
「我....想想....」
「可以..待會去財務那簽個字，領5000塊慰問金，你母親臥床多年，你也不容易。」
羅勛眉頭緊縮，指尖掐的發白，手心全是滑膩的濕汗。
王經理是公司出了名的記仇，拒絕他的後果，可想而知.......
失魂落魄的走到門口，身後王經理幽幽道：「有時候，選擇比能力更重要.....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讓我等太久。」
羅勛嘆了口氣，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
「我明天早上有空，行，那就9點吧，我會帶經紀人過來。」
杭城體育館門口，姜南掛斷電話，長舒一口氣。
他沒有猜錯，欄目組那個製片是個明白人。
這個世界不管對文娛看的有多重，多有節操。
對節目組來說，能不能靠收視率拉到贊助才是第一位。
要不是這邊買了高價門票，他恨不得現在就趕過去就把合同簽了去，避免夜長夢多。
編好簡訊，他把這一喜訊發給羅勛。
比起周末才需要錄製的《最強歌手3》，他現在更關心的是能不能按時趕到演唱會。
杭城作為林雅頌巡演終點站，又恰逢她被封為天后十周年，熱度空前絕後。
不僅微博熱搜霸榜門票火熱，也導致以體育館為中心出現了嚴重的堵車。
足足等了四十分鐘，計程車才前進了1公里，簡直逆天。
再這樣等下去絕對會誤事！
拉低帽檐，把口罩往上推了推，姜南隨著一大群人海往裡挪動。
根本不用問路，跟著臉貼LYS貼紙，身穿T恤的粉絲就行。
好不容易趕在5點，姜南來到約定地點。
「該不會遇到騙子了吧，那可樂子大了？」
連續三次黃牛都在占線，姜南心裡嘀咕。
以前當老闆的時候，打打招呼，圈內誰的演唱會門票他要不到？
哪還要提心弔膽買黃牛票，結果頭一遭還遇見這麼不靠譜的。
快到五點半，就在他差點要報警的時候，黃牛終於跟他接上了頭。
黃牛哥年紀不大，皮膚有點偏黃，鬍子拉碴，一顛一顛地跑過來，訕笑著解釋。
「哥們，真對不住啊！我上線票沒給我，實在是沒辦法.....」
姜南方才的喜悅一掃而空，差點壓不住內心的怒火：「沒票早說啊，到這個點才講，除了中間的，其他票呢？」
「倒也不是沒有，也是第一排，就是現在票實在緊張......得加這個數.......」
黃牛伸出1根手指，圖窮匕見.
「第一排的票都賣空了，就剩我這張剛退的。」
呵......跟我玩飢餓營銷這種把戲？
稍微沉吟片刻，姜南假裝轉頭看了看演唱會內場入口，嘆了口氣。
「行吧行吧，誰叫我是天后鐵粉呢，但是我卡里沒這麼多，你等會，我問我朋友借一點。」
見對方真肯當大冤種，黃牛喜滋滋的點頭，又開始聯繫其他購票者，一時間忙的不亦樂乎。
離演唱會開始只剩1個小時。
許多觀眾已經紛紛開始排隊驗票入場了。
黃牛票再過來催促時，姜南則面帶歉意的說：
「我朋友手機壞了，現在去了銀行轉錢給我。」
「快點啊，你拖到這麼晚，我風險高了，待會要加錢的！」
「行。」姜南一口答應。
雖然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黃牛卻也沒有多想，他還有看台票沒出手。
只剩半小時。
其他倒賣門票的黃牛們已經開始穩不住了，紛紛開始降價拋售，曾炒到上萬元一張的普通門票大幅跌價。
不少黃牛甚至掏出牌子四處找沒入場的人，問要不要買票。
8000、6000、4000，一路狂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離演唱會開始還剩15分鐘。
體育館內傳來此起彼伏的陣陣聲浪，不用說，氣氛組已經開始在暖場了。
內場票已經跌到了原價2000元一張。
部分黃牛甚至為了減虧，紛紛在原價基礎上以100、200、300不等的幅度降價。
黃牛心中的不安逐漸升級為焦慮，不停催促。
在淘寶點擊了僅退款，姜南不慌不忙地抬起頭。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那邊出了點狀況，說是銀行卡也被凍結了，現在正忙著解決呢。」
黃牛一聽，臉色瞬間非常難看。
「你這是在逗我嗎？票都訂了，你跟我說這個？」
「實在是沒辦法……」
姜南故作無奈地攤了攤手。
「兄弟，還是老價格給你，你現在確認收貨...啊，你咋退款了？」
「突然感覺還是有點貴......要不2000給我？」
「什麼？！！」黃牛音量高了八度，看見巡警過來又低了下去：「你不會真以為我賣不出去吧？」
姜南微微一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我還就不信了！」
黃牛咬牙切齒，顯然不甘心就這樣低價出手，四處瘋狂找人去問。
可姜南給他的預期太高，哪怕降到了3000都沒人接盤。
演唱會已經開場一個多小時。
林雅頌的歌聲與粉絲們的歡呼交織一片，不知互動了多少歌曲。
館外，黃牛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沮喪。
思來想去，他垂頭喪氣的走到姜南面前，說了句：「哥們，我認栽，你說個數？」
這一次，姜南只花了1000就順利拿下了內場VIP票。
從16000砍到1000，姜南接過黃牛遞來的票，輕輕拍了拍黃牛的肩膀：
「沒事，就這你還有的賺。」
說完，彈了彈手裡的邀請函，施施然入場。
留下黃牛一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不是，都快結束了，為了省錢，是個狠人啊.......」
......
杭城體育館內。
臨近演唱會尾聲，台下觀眾依舊熱情不減，不管主歌副歌都嘶聲伴奏。
但天后林雅頌心頭一直有個縈繞不解的問題。
成名10年的自己，是不是快過氣了？
什麼時候，自己演唱會第一排，還能有空位？
並且，始終都沒人來。
這就很不科學！
以至於左右來回唱歌時，林雅頌的目光都會有意無意的掃兩眼。
直到她開始唱最後一首歌時，才看到身穿騷紅色衣服的「神秘」。
坐到了那個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