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選秀替補，就定姜南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姜南全副武裝走到門口。
他先是通過貓眼和監控攝像頭查看四周。
確定外面沒有記者後，他才快步打開門，迎面差點一腳踩進幾袋垃圾里，幸好扶著門檻生生收住。
「我靠，這傢伙被輿論逼得潔癖都治好了！」
感受到了袋中的惡臭，姜南心有餘悸。
記憶中，原身塌房後，面對輿論和社會的壓力，精神高度緊張，生怕出去遇見記者，一直躲在家裡吃外賣度日。
可他不知道的是，僅僅兩個月，熱度持續下跌，記者都懶得採訪他了。
曾經的頂流，混到這副田地，姜南真覺的有些悲哀。
好在，他來了！
.....
坐上羅勛的車，姜南微微打量對方。
羅勛厚嘴唇、國字臉，在胖子中算好看的。
只不過，因為眼睛裡的紅血絲和濃重的眼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略顯疲憊。
「我們得在3點前趕過去，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那邊說比較忙，不見得有時間接待。」
羅勛坐在駕駛座上，面色凝重，透過後視鏡瞥了姜南一眼。
「畢竟是爆款節目製片人，如果語氣上有些.......」
姜南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轉頭望向車窗外，他的思緒開始飛速運轉。
看起來，不管在哪個世界，踩高捧低，在圈內都是常態。
不過，他也不是愣頭青。
談合作，並不是要怎麼樣展現和突出自己，尋找共同利益才是王道。
車子很快抵達了水果衛視大樓。
羅勛帶著姜南直奔節目組的辦公室，一路上有認識羅勛的，看見跟在他身後的姜南，眼神都有些怪異。
誰都知道，羅勛只帶了姜南一個藝人。
還帶塌房了。
......
事情果然沒有那麼順利。
明明已經開完了會，製片人辦公室依舊是門庭若市。
面對等待中的姜南一行，助理語氣親切態度溫柔，但說到底就是一句話：「李老師還有事要處理，麻煩稍等。」
「沒事，我們明白的，感謝！」
羅勛笑著從她手裡接過兩杯泡好的茶水。
明明是一次性紙杯，卻里三層外三層均勻貼上了印有精緻花紋的錫紙。
上面有諸多LOGO，只是生產日期卻是去年。
看來，《最強歌手》的GG供應商，現在不怎麼給力了。
節目火，自然吸金能力強，反之亦然。
姜南對今天拿下替補名額，又多了一份信心。
一個小時後，依舊沒輪到他們，羅勛寬慰姜南，說製片人什麼都管，比較忙要理解。
姜南微微點頭，氣定神閒。
又過了一個小時，羅勛咳嗽了一聲，捏著紙杯站起來四處張望，神情微微有些焦急。
姜南閉目養神，安靜的像個美男子。
等到了六點，眼看製片人旁邊人員陸陸續續下班走人，會客室等待的人只剩他們倆。
羅勛再也坐不住了，走到外面打了個電話，又憤憤然轉悠回來坐到姜南面前，表情有些訥訥的。
很明顯，不是沒時間，而是人家不想擠出時間。
對一個有負面新聞且塌房的明星，對方的做派，都在姜南的意料之中。
人家跟自己非親非故，會如此，都是人之常情。
「咔嚓！」
李製片的房門終於打開，只不過，是助理跟在後面，直接提著包出門的。
「跟上，幫我擋著助理。」
姜南低聲跟羅勛交代一句，隨後在電梯關門之前閃身進去。
身後的羅勛拉著小助理，在對方「哎哎」的聲音中，電梯緩緩閉攏。
「李老師，趁著下電梯的功夫，我能不能請教您個問題？」
李偉稍微挪了下身子，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驚訝。
姜南當前的處境和訴求，他心知肚明。
假如姜南開門見山跟他要《最強歌手》替補名額，那他大可以乾脆利落的拒絕掉。
現在嘛.......好像有點意思。
他指了指電梯上不斷變化的指示燈：「還有11層。」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你只有下電梯這段時間說服我。
姜南點點頭，笑容燦然：
「《最強歌手》節目很火，但是目前流量已經趨近於飽和，沒有新增流量，物極必反的道理，我想應該不用多說。」
「還有9層。」
李偉臉色平靜。
「我想問您，一檔選秀節目最需要的是什麼？」
李偉揚了揚眉，卻依舊沒有吭聲。
【6層】
「我認為是話題！只有話題才能帶來收視率。」
【3層】
姜南打開抖音個人界面。
「現在1785萬粉絲，相比巔峰期脫粉1300萬，我想他們應該有興趣想看到我出現在節目，哪怕是出糗。」
【1層】
「黑紅也是紅，我保證，只要讓我跟楚蕭同台，收視率還能邁上新台階！」
「叮！」
李偉輕笑一聲：「新台階？你現在連出門都要全副武裝，上節目來給我們節目組抹黑嗎？」
說完，他邁步前行。
隔壁電梯聲音響起，小助理擠開羅勛，提包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跟了上去。
姜南深吸一口氣，看著李偉的背影，朗聲道：「我只是塌房了，並不是被封殺了。」
即將上車的李偉身子一頓，卻沒回頭，仍舊是鑽了進去。
待李偉走後，姜南表情反倒輕鬆起來，轉身離開。
「勛哥，這幾天記得手機保持暢通，簽合同的話你幫我把關。」
「不是，這就走了？」
羅勛左顧右盼，一頭霧水。
姜南微微一笑。
作為傳媒公司老總，前世《再見愛人》這檔綜藝他也參與了投資。
一個離譜的女人，就能讓節目收視率一騎絕塵。
更何況，楚蕭那個女人在這段時間四處散播他伸舌的消息，成功幫他吸引到了仇恨。
原身從未進行過任何回應，這些吃瓜群眾早就饑渴難耐了。
如果聽到自己跟楚蕭同台PK，他們會怎麼想？
.......
翌日，水果台會議室，大家吵成了一鍋粥。
今天的議題只有一個，就是《最強歌手》替補人員人選的問題。
「我認為應該選擇有唱功，但近期熱度稍降的歌手，這樣既能保證收視率，又能給觀眾帶來新鮮感。」
「但是，那樣的歌手要價也不低，熱度降了品牌號召力難說有多少。」
「我覺得可以挖掘一些新人，潛力大價格低，通過節目走紅後，我們還能簽長約。」
「新人？那風險太大了，萬一觀眾不買帳，收視率下滑，責任誰來擔？」
「........」
就在這時，看完桌上關於姜南所有資料的李偉，輕輕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
「各位，我有一個想法。」
李製片的聲音沉穩有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姜南怎麼樣？」
此言一出，會議室里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製片人竟然會提到這個名字。
姜南？
這傢伙雖然以前是頂流，可現在已經塌房的變成了廢墟。
製片人叫他過來，萬一舉報的人太多，節目組被停了咋辦？
更別說，裡面還有一個冤家路窄的女人。
大家都沒搞懂領導什麼意思，面面相覷間，會議室竟然難得安靜起來。
「他只是塌房了，又沒犯罪，更不是被封殺了。」
想起那個少年的話，李偉笑了笑：「我們節目組既然可以讓他上台，就能隨時讓他下台，節奏掌握在我們手裡。」
這句話仿佛給大家打開了新的思路。
對啊，單純從熱度和流量的角度來說，確實可行。
剪輯師有一百種辦法在抖音做個視頻「減速帶」。
保管把姜南和楚蕭的恩恩怨怨全部扒出來，讓觀眾恨不得馬上先睹為快。
「姜南如果輸了，只能讓他名聲更差，我賺足這波流量，倘若贏了，那話題可就更多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李偉的意圖，無非是再炒作而已，這可比截取歌手唱歌的閃光點簡單多了。
見眾人再無異議，李偉直接一錘定音：
「小林你去跟他談，薪酬降50%，他不會拒絕的......」
「至於天成娛樂那邊推薦的歌手，就說我有人選了，反正肉爛在鍋里，他們也不虧，呵呵。」
他先是通過貓眼和監控攝像頭查看四周。
確定外面沒有記者後，他才快步打開門，迎面差點一腳踩進幾袋垃圾里，幸好扶著門檻生生收住。
「我靠，這傢伙被輿論逼得潔癖都治好了！」
感受到了袋中的惡臭，姜南心有餘悸。
記憶中，原身塌房後，面對輿論和社會的壓力，精神高度緊張，生怕出去遇見記者，一直躲在家裡吃外賣度日。
可他不知道的是，僅僅兩個月，熱度持續下跌，記者都懶得採訪他了。
曾經的頂流，混到這副田地，姜南真覺的有些悲哀。
好在，他來了！
.....
坐上羅勛的車，姜南微微打量對方。
羅勛厚嘴唇、國字臉，在胖子中算好看的。
只不過，因為眼睛裡的紅血絲和濃重的眼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略顯疲憊。
「我們得在3點前趕過去，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那邊說比較忙，不見得有時間接待。」
羅勛坐在駕駛座上，面色凝重，透過後視鏡瞥了姜南一眼。
「畢竟是爆款節目製片人，如果語氣上有些.......」
姜南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轉頭望向車窗外，他的思緒開始飛速運轉。
看起來，不管在哪個世界，踩高捧低，在圈內都是常態。
不過，他也不是愣頭青。
談合作，並不是要怎麼樣展現和突出自己，尋找共同利益才是王道。
車子很快抵達了水果衛視大樓。
羅勛帶著姜南直奔節目組的辦公室，一路上有認識羅勛的，看見跟在他身後的姜南，眼神都有些怪異。
誰都知道，羅勛只帶了姜南一個藝人。
還帶塌房了。
......
事情果然沒有那麼順利。
明明已經開完了會，製片人辦公室依舊是門庭若市。
面對等待中的姜南一行，助理語氣親切態度溫柔，但說到底就是一句話：「李老師還有事要處理，麻煩稍等。」
「沒事，我們明白的，感謝！」
羅勛笑著從她手裡接過兩杯泡好的茶水。
明明是一次性紙杯，卻里三層外三層均勻貼上了印有精緻花紋的錫紙。
上面有諸多LOGO，只是生產日期卻是去年。
看來，《最強歌手》的GG供應商，現在不怎麼給力了。
節目火，自然吸金能力強，反之亦然。
姜南對今天拿下替補名額，又多了一份信心。
一個小時後，依舊沒輪到他們，羅勛寬慰姜南，說製片人什麼都管，比較忙要理解。
姜南微微點頭，氣定神閒。
又過了一個小時，羅勛咳嗽了一聲，捏著紙杯站起來四處張望，神情微微有些焦急。
姜南閉目養神，安靜的像個美男子。
等到了六點，眼看製片人旁邊人員陸陸續續下班走人，會客室等待的人只剩他們倆。
羅勛再也坐不住了，走到外面打了個電話，又憤憤然轉悠回來坐到姜南面前，表情有些訥訥的。
很明顯，不是沒時間，而是人家不想擠出時間。
對一個有負面新聞且塌房的明星，對方的做派，都在姜南的意料之中。
人家跟自己非親非故，會如此，都是人之常情。
「咔嚓！」
李製片的房門終於打開，只不過，是助理跟在後面，直接提著包出門的。
「跟上，幫我擋著助理。」
姜南低聲跟羅勛交代一句，隨後在電梯關門之前閃身進去。
身後的羅勛拉著小助理，在對方「哎哎」的聲音中，電梯緩緩閉攏。
「李老師，趁著下電梯的功夫，我能不能請教您個問題？」
李偉稍微挪了下身子，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驚訝。
姜南當前的處境和訴求，他心知肚明。
假如姜南開門見山跟他要《最強歌手》替補名額，那他大可以乾脆利落的拒絕掉。
現在嘛.......好像有點意思。
他指了指電梯上不斷變化的指示燈：「還有11層。」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你只有下電梯這段時間說服我。
姜南點點頭，笑容燦然：
「《最強歌手》節目很火，但是目前流量已經趨近於飽和，沒有新增流量，物極必反的道理，我想應該不用多說。」
「還有9層。」
李偉臉色平靜。
「我想問您，一檔選秀節目最需要的是什麼？」
李偉揚了揚眉，卻依舊沒有吭聲。
【6層】
「我認為是話題！只有話題才能帶來收視率。」
【3層】
姜南打開抖音個人界面。
「現在1785萬粉絲，相比巔峰期脫粉1300萬，我想他們應該有興趣想看到我出現在節目，哪怕是出糗。」
【1層】
「黑紅也是紅，我保證，只要讓我跟楚蕭同台，收視率還能邁上新台階！」
「叮！」
李偉輕笑一聲：「新台階？你現在連出門都要全副武裝，上節目來給我們節目組抹黑嗎？」
說完，他邁步前行。
隔壁電梯聲音響起，小助理擠開羅勛，提包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跟了上去。
姜南深吸一口氣，看著李偉的背影，朗聲道：「我只是塌房了，並不是被封殺了。」
即將上車的李偉身子一頓，卻沒回頭，仍舊是鑽了進去。
待李偉走後，姜南表情反倒輕鬆起來，轉身離開。
「勛哥，這幾天記得手機保持暢通，簽合同的話你幫我把關。」
「不是，這就走了？」
羅勛左顧右盼，一頭霧水。
姜南微微一笑。
作為傳媒公司老總，前世《再見愛人》這檔綜藝他也參與了投資。
一個離譜的女人，就能讓節目收視率一騎絕塵。
更何況，楚蕭那個女人在這段時間四處散播他伸舌的消息，成功幫他吸引到了仇恨。
原身從未進行過任何回應，這些吃瓜群眾早就饑渴難耐了。
如果聽到自己跟楚蕭同台PK，他們會怎麼想？
.......
翌日，水果台會議室，大家吵成了一鍋粥。
今天的議題只有一個，就是《最強歌手》替補人員人選的問題。
「我認為應該選擇有唱功，但近期熱度稍降的歌手，這樣既能保證收視率，又能給觀眾帶來新鮮感。」
「但是，那樣的歌手要價也不低，熱度降了品牌號召力難說有多少。」
「我覺得可以挖掘一些新人，潛力大價格低，通過節目走紅後，我們還能簽長約。」
「新人？那風險太大了，萬一觀眾不買帳，收視率下滑，責任誰來擔？」
「........」
就在這時，看完桌上關於姜南所有資料的李偉，輕輕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
「各位，我有一個想法。」
李製片的聲音沉穩有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姜南怎麼樣？」
此言一出，會議室里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製片人竟然會提到這個名字。
姜南？
這傢伙雖然以前是頂流，可現在已經塌房的變成了廢墟。
製片人叫他過來，萬一舉報的人太多，節目組被停了咋辦？
更別說，裡面還有一個冤家路窄的女人。
大家都沒搞懂領導什麼意思，面面相覷間，會議室竟然難得安靜起來。
「他只是塌房了，又沒犯罪，更不是被封殺了。」
想起那個少年的話，李偉笑了笑：「我們節目組既然可以讓他上台，就能隨時讓他下台，節奏掌握在我們手裡。」
這句話仿佛給大家打開了新的思路。
對啊，單純從熱度和流量的角度來說，確實可行。
剪輯師有一百種辦法在抖音做個視頻「減速帶」。
保管把姜南和楚蕭的恩恩怨怨全部扒出來，讓觀眾恨不得馬上先睹為快。
「姜南如果輸了，只能讓他名聲更差，我賺足這波流量，倘若贏了，那話題可就更多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李偉的意圖，無非是再炒作而已，這可比截取歌手唱歌的閃光點簡單多了。
見眾人再無異議，李偉直接一錘定音：
「小林你去跟他談，薪酬降50%，他不會拒絕的......」
「至於天成娛樂那邊推薦的歌手，就說我有人選了，反正肉爛在鍋里，他們也不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