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消失的卡片
「咔噠」一聲。
那個盒子終於被打開了。
一抹金色瞬間映入陳默的眼帘。
那是一張精緻無比的金色卡片，正靜靜躺在盒子裡的紅色絲絨中間。
金色卡片的材質非金非紙，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製成。
卡片朝上的那面的圖案，是黑色線條刻畫出的無數星辰，那些星辰的形狀和排序極其陌生，根本不是人類已知星系的模樣。
昏暗的燈光下，那些星辰似乎在緩緩旋轉，不但美麗無比，還給人一種玄奧神秘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注目其中。
過了很久，陳默才拿起了那張卡片。
觸手冰涼，很輕，應該是某種金屬。
沒有任何特別的事發生。
他將卡片翻了過來。
卡片背面只有一個他不認識的字，那些筆畫看上去極為有力，就像是無數把極其鋒利的刀組成的。
那個字的下方，跪著一個看不清面部，也是用黑色線條刻畫的人。
而那個字最後的那一筆，也是最像刀鋒的那一筆，剛好划過那個人脖子的位置。
除此之外，卡片上沒有任何的信息。
陳默鬆了口氣。
他收起了那個盒子，找出一件胸口有口袋的短袖，將那張卡片放了進去，又翻出普通人家已經不太常見的針線，將短袖的口袋密密縫了起來。
他把那件短袖穿到了最裡面，再穿上一件緊身的毛衣。
然後他那把刀放在了枕邊，就睡下了。
這一夜他睡的很安穩，什麼事都沒發生，除了那個有些奇怪的夢。
那個夢裡沒有任何情景，只有一串巨大的數字。
那串數字剛出現的時候是：
00:00:00
下一秒，數字就變成了：
23:59:59
那串應該是代表著時間的數字一直在倒數著，整整持續了一晚上，直到他醒了過來。
陳默睜開眼睛後，第一時間摸上了自己的胸口，身體頓時僵住。
然後他猛地坐了起來，脫下那件毛衣，往胸前口袋看去。
口袋邊緣那些密密的針線沒有絲毫損壞，口袋本身也沒有任何破口。
但那裡卻勾勒出了胸肌的曲線，不用伸手去摸就知道，口袋裡顯然沒裝著任何稍硬的東西。
但昨晚明明有張金屬卡片被他親手縫了進去。
他不顧清晨的寒冷脫下了那件短袖，里里外外翻看了起來。
片刻後他翻起了床，甚至床下也細細找了幾遍。
然後他又找出了那個盒子翻開，還是沒有。
門窗也沒有任何被打開過的痕跡。
那卡片呢？
他沒有懷疑昨晚的一切只是場夢境，因為他手裡的盒子真實存在著。
但他還是去了趟北湖，在那棵柳樹下發了一會呆。
然後他又去了海城第一看守所。
門口的獄警看見他很是吃驚，顯然第一次見到昨天才出去，今天卻並不是被警車押回來的人。
「我要探監，見青爺。」陳默看著獄警很嚴肅地說著。
那位獄警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通過了探監手續，將陳默帶到了探監室。
沒多久，那位老人就走了進來，並關上了門。
門口的獄警不知道去了哪裡，牆角上的監控的燈光也熄滅了。
看見陳默的時候，老人的神情很是奇怪。
「卡片不見了。」陳默低著頭，不知道怎麼面對老人。
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這是養父從小就告訴過他的道理。
但老人完成了他的承諾，他替老人辦的事卻出了紕漏，這讓他很是羞愧。
「不見了？」
老人的語氣很奇怪，不像是震驚，更不是憤怒，好像是驚嘆。
陳默把昨晚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還不顧老人的勸阻，脫掉了上身的衣服，將那件體恤給老人看。
老人並沒有看那件體恤，而是一直盯著陳默赤裸的左胸口，但那裡只有略顯強壯的胸肌，並不是擁有無限風光的險峰。
那種目光讓陳默有些不安，隨即想到和老人住了兩個多月，並沒發現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過了很久，老人才收回了目光，示意陳默把衣服穿上。
等陳默穿好衣服後，老人才說道：「既然不見了，那就算了吧。」
老人的語氣很溫和，蘊含著明顯的安慰，這讓陳默更加的羞愧，就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那這件事還能補救嗎？」陳默抬起了頭，無比誠懇地看著老人說道：「只要不是違法的事，我一定幫您做到。」
「卡片都沒了，還怎麼補救。」老人笑了起來，看著陳默說著：「總不能把那個空盒子給唐家送去吧？」
陳默再次低下了頭，無地自容。
探監室內安靜了一會兒，老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既然這件事你沒辦好，那就再幫我辦一件事吧。」看著抬起頭的陳默，老人擺了擺手，有些惱火地說著：「肯定不是違法的事。」
陳默一臉欣喜。
隨後老人的聲音又低了下去，而陳默的表情卻變得越來越驚訝，但最後他還是朝著老人，無比鄭重地點了點頭。
陳默離開了探監室，但老人依然坐在位置上，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人。
過了一會，探監室的門被推開了，一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在剛才陳默的位置上坐下。
「怎麼，準備培養這個孩子繼承你的海青？」中年人率先開口。
「那是個好孩子。」老人很嚴肅地看著他說著：「我讓他做的事和海青沒有任何關係。」
「我知道那是個好孩子，要不他怎麼可能見到你，更不可能被放出去。」
中年男人笑著說道：「而您就是海青，海青就是您，既然和您牽扯上了關係，又怎麼能和海青脫的了關係？」
這段話很拗口，但老人卻聽懂了，所以老人沉默了。
「這些年，您和您的海青做的那些事，讓我一直都很欽佩您。」
中年男人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看著老人認真說著：「但請您記住，如果從明天開始，海青不能幫忙穩住局面的話。」
「那您之前所做的一切將毫無意義。」
「確定了是明天？」老人緩緩問道。
中年男人無聲點了點頭，神情很是沉重。
老人沉默了很久，才說道：「那我也請你們記住一件事，從明天開始，海青每死的一個人，都是為什麼死的。」
中年男人安靜了一會，用力地點了點頭，無聲站起。
就在他拉開探監室那扇門的時候，身後傳來老人的聲音。
「秦重，知道那個孩子怎麼說你的嗎？」
老人的聲音中好像有些嘲諷的意味。
「那個孩子說，你不像是個壞人。」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沉默地走了出去。
那個盒子終於被打開了。
一抹金色瞬間映入陳默的眼帘。
那是一張精緻無比的金色卡片，正靜靜躺在盒子裡的紅色絲絨中間。
金色卡片的材質非金非紙，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製成。
卡片朝上的那面的圖案，是黑色線條刻畫出的無數星辰，那些星辰的形狀和排序極其陌生，根本不是人類已知星系的模樣。
昏暗的燈光下，那些星辰似乎在緩緩旋轉，不但美麗無比，還給人一種玄奧神秘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注目其中。
過了很久，陳默才拿起了那張卡片。
觸手冰涼，很輕，應該是某種金屬。
沒有任何特別的事發生。
他將卡片翻了過來。
卡片背面只有一個他不認識的字，那些筆畫看上去極為有力，就像是無數把極其鋒利的刀組成的。
那個字的下方，跪著一個看不清面部，也是用黑色線條刻畫的人。
而那個字最後的那一筆，也是最像刀鋒的那一筆，剛好划過那個人脖子的位置。
除此之外，卡片上沒有任何的信息。
陳默鬆了口氣。
他收起了那個盒子，找出一件胸口有口袋的短袖，將那張卡片放了進去，又翻出普通人家已經不太常見的針線，將短袖的口袋密密縫了起來。
他把那件短袖穿到了最裡面，再穿上一件緊身的毛衣。
然後他那把刀放在了枕邊，就睡下了。
這一夜他睡的很安穩，什麼事都沒發生，除了那個有些奇怪的夢。
那個夢裡沒有任何情景，只有一串巨大的數字。
那串數字剛出現的時候是：
00:00:00
下一秒，數字就變成了：
23:59:59
那串應該是代表著時間的數字一直在倒數著，整整持續了一晚上，直到他醒了過來。
陳默睜開眼睛後，第一時間摸上了自己的胸口，身體頓時僵住。
然後他猛地坐了起來，脫下那件毛衣，往胸前口袋看去。
口袋邊緣那些密密的針線沒有絲毫損壞，口袋本身也沒有任何破口。
但那裡卻勾勒出了胸肌的曲線，不用伸手去摸就知道，口袋裡顯然沒裝著任何稍硬的東西。
但昨晚明明有張金屬卡片被他親手縫了進去。
他不顧清晨的寒冷脫下了那件短袖，里里外外翻看了起來。
片刻後他翻起了床，甚至床下也細細找了幾遍。
然後他又找出了那個盒子翻開，還是沒有。
門窗也沒有任何被打開過的痕跡。
那卡片呢？
他沒有懷疑昨晚的一切只是場夢境，因為他手裡的盒子真實存在著。
但他還是去了趟北湖，在那棵柳樹下發了一會呆。
然後他又去了海城第一看守所。
門口的獄警看見他很是吃驚，顯然第一次見到昨天才出去，今天卻並不是被警車押回來的人。
「我要探監，見青爺。」陳默看著獄警很嚴肅地說著。
那位獄警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通過了探監手續，將陳默帶到了探監室。
沒多久，那位老人就走了進來，並關上了門。
門口的獄警不知道去了哪裡，牆角上的監控的燈光也熄滅了。
看見陳默的時候，老人的神情很是奇怪。
「卡片不見了。」陳默低著頭，不知道怎麼面對老人。
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這是養父從小就告訴過他的道理。
但老人完成了他的承諾，他替老人辦的事卻出了紕漏，這讓他很是羞愧。
「不見了？」
老人的語氣很奇怪，不像是震驚，更不是憤怒，好像是驚嘆。
陳默把昨晚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還不顧老人的勸阻，脫掉了上身的衣服，將那件體恤給老人看。
老人並沒有看那件體恤，而是一直盯著陳默赤裸的左胸口，但那裡只有略顯強壯的胸肌，並不是擁有無限風光的險峰。
那種目光讓陳默有些不安，隨即想到和老人住了兩個多月，並沒發現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過了很久，老人才收回了目光，示意陳默把衣服穿上。
等陳默穿好衣服後，老人才說道：「既然不見了，那就算了吧。」
老人的語氣很溫和，蘊含著明顯的安慰，這讓陳默更加的羞愧，就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那這件事還能補救嗎？」陳默抬起了頭，無比誠懇地看著老人說道：「只要不是違法的事，我一定幫您做到。」
「卡片都沒了，還怎麼補救。」老人笑了起來，看著陳默說著：「總不能把那個空盒子給唐家送去吧？」
陳默再次低下了頭，無地自容。
探監室內安靜了一會兒，老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既然這件事你沒辦好，那就再幫我辦一件事吧。」看著抬起頭的陳默，老人擺了擺手，有些惱火地說著：「肯定不是違法的事。」
陳默一臉欣喜。
隨後老人的聲音又低了下去，而陳默的表情卻變得越來越驚訝，但最後他還是朝著老人，無比鄭重地點了點頭。
陳默離開了探監室，但老人依然坐在位置上，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人。
過了一會，探監室的門被推開了，一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在剛才陳默的位置上坐下。
「怎麼，準備培養這個孩子繼承你的海青？」中年人率先開口。
「那是個好孩子。」老人很嚴肅地看著他說著：「我讓他做的事和海青沒有任何關係。」
「我知道那是個好孩子，要不他怎麼可能見到你，更不可能被放出去。」
中年男人笑著說道：「而您就是海青，海青就是您，既然和您牽扯上了關係，又怎麼能和海青脫的了關係？」
這段話很拗口，但老人卻聽懂了，所以老人沉默了。
「這些年，您和您的海青做的那些事，讓我一直都很欽佩您。」
中年男人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看著老人認真說著：「但請您記住，如果從明天開始，海青不能幫忙穩住局面的話。」
「那您之前所做的一切將毫無意義。」
「確定了是明天？」老人緩緩問道。
中年男人無聲點了點頭，神情很是沉重。
老人沉默了很久，才說道：「那我也請你們記住一件事，從明天開始，海青每死的一個人，都是為什麼死的。」
中年男人安靜了一會，用力地點了點頭，無聲站起。
就在他拉開探監室那扇門的時候，身後傳來老人的聲音。
「秦重，知道那個孩子怎麼說你的嗎？」
老人的聲音中好像有些嘲諷的意味。
「那個孩子說，你不像是個壞人。」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沉默地走了出去。